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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晓光显然不乐意有人打扰她睡觉,在他怀里翻了个身背对着他,他从身后抱紧她,拉起她的手,在她手腕上冰冰凉凉的戴了什么。
睡眼迷蒙的,她睁眼看,“唔……手链……圣诞手链么,原来你出去是买这个……上面的字母是什么,为什么是G而不是L?”
维恩在她身后轻笑,“因为你是光。”
林晓光不解,“什么光?”
维恩握住她的手,“我的希望之光。”
她在他怀里一个转身,面对着他,比常人略大了一圈的黑色眸子一瞬不瞬看着他,“什么希望之光?”
他没有回答她,既然是自己送上门来的没有不要的道理,低头吻住她的唇,手臂牢牢箍住她乱动的身子,耳厮鬓磨间,他低声道,“总之你是我的。”
Chapter9历史倒带
1940年的奥斯威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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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西卡看着维恩,“没错,就是你……在他的办公桌上摆着那张照片,还有他和你爷爷的合照。”
李曼看着维恩,“德国小子,你有什么瞒着我们没说的么?”
维恩毫不示弱的看向李曼,“这件事情我也不知道。”
李曼挑了挑眉,重新看向杰西卡,“好了,这件事情是个突破口,杰西卡小姐我们果然找对了人……那么……剩下的问题就是你愿意和我们合作吗?”
杰西卡不屑的笑了下,“就凭你们四个人?想要扳倒那个人,简直是在做梦,这是我这辈子听过的最荒唐的笑话。”
李曼竖起食指摇了摇,“小姐,来美国那么久了,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在美国一切梦想都会实现。”
杰西卡慵懒的靠在沙发上,“我已经没有梦想了。”
雅各布冷冷的插了一句,“那你能靠着打拳养老么?”
杰西卡看也不看他,“混一步算一步,实在不行就死在拳击台上呗。”
维恩:“为什么你不想想你可以回巴拿马呼吸着那里自由的空气,而不用再过现在这种行尸走肉般的生活。”
杰西卡看了他一眼,“因为现在,我最起码还知道自己活着。”
李曼再次摇了摇他的食指,“活着,就要尽情尽兴,意大利的生活哲学,美人,你喜欢么?”
杰西卡冷笑一声,“回了巴拿马我又能干什么,我年纪轻轻最漂亮的时候只身来到美国,什么本事都没有,以为凭着美貌就能拿绿卡……现在回去了,还是什么本事都没有,回去再打拳么。”
李曼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笑容,“跟我们合作,事成之后不但有你想要的自由,我还给你50万美金,足够你在巴拿马一辈子吃喝不愁。”
杰西卡没有理睬李曼开出来的诱人条件,“你不了解那个男人,可是我了解,我知道他究竟有多可怕。”
没想到最关键的因素钱也没能打动她……李曼一时之间也没了办法,杰西卡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要是你们没别的事情的话,请离开我的家。”
林晓光慢吞吞开口了,“可是……你同样不了解我们……我们一路从柏林过来,原本互不相识,为了一个共同的目的走到了一起,我们在俄罗斯偷光头党账本,在明斯克溜进市政厅打探消息,现在又躲过了一波又一波的追杀来到加州……直到见到你,你不知道我们遇见了多少危险又受了多少伤,完成了多少本不可能的事情,我原来和他们八杆子打不着,可是现在我出现在这里,我开始学会杀人,学会适应这个世界,适应的过程很残酷,可是,我知道这一切都是必须的也是值得的,因为……我想生活的更好,我想得到我想要的,我不愿意一辈子受制于人,我不想等我老了再后悔,年轻的时候没有试着努力一下。”
说了一长段话,杰西卡没有打断她,也没有接她的话,于是林晓光接着说,“相信我们,我们都走到了这一步,绝不会回头,他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强,你只是怕他,不要再害怕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弱点,他也有。”
杰西卡依旧歪在沙发上不动弹也不说话没有任何反应。
林晓光看了眼维恩,维恩对着她摇了摇头,四人一起朝屋外走去,门关到一半,杰西卡的声音传了出来,“他的弱点在他的儿子身上。”
李曼看着林晓光得意的挑了下眉。
四人重新在沙发前坐定,杰西卡给自己倒了一大杯樱桃酒,“四年前我22岁,刚到美国,经人介绍在一家豪华酒吧里当侍应生,就是那个时候遇见他的,他是常客,一直在那里和人谈生意,几次下来我就成了他的情妇,那真是我能遇见的最好的事了,那个年纪,轻轻松松的有了绿卡,还有永远刷不完的信用卡……”
李曼点头表示同意,“那真是好日子……但是杰西卡小姐你介不介意告诉我们那个人究竟叫什么名字?”
杰西卡舔了下嘴唇,“他叫博兰兑斯?施泰因。”
维恩听到这个名字皱了下眉头,这一细微的动作被李曼看在眼里,他看向维恩,“怎么,想起来什么了吗?这个名字熟悉吗?”
维恩慢慢回忆道,“我很小的时候,爷爷有时会带我去邮局发电报,也会收到一些电报,都是一个署名叫施泰因的人。”
李曼优雅的翘起二郎腿,“看来那个施泰因和这个施泰因很有可能是同一个人。”
维恩皱着眉头不发一言,林晓光用手肘捅了捅他,“你在想什么?”
维恩抬起头来严肃的看着她,“我在想,施泰因……这是个犹太姓氏。”
杰西卡点头,“没错,他是犹太人。”
雅各布看着维恩,“一个犹太商人和帝国的少将在二战结束后还保持着书信往来你们不觉得奇怪么?”
维恩紧抿着的薄唇慢慢开启,“我还记得我爷爷在1989年被判死刑,罪名之一是反人类罪……因为他曾经参与过屠杀犹太人的计划。”
林晓光惊讶的看着他,“这么说来,你爷爷和施泰因很可能是在德国人大规模逮捕犹太人的时候遇见的,之后他们成了朋友?”
李曼冷笑道,“一个德国人和一个犹太人,在1940年成为朋友?”
杰西卡也不明所以,“施泰因常说一句话,劳动使人自由。”
维恩慢慢的吐出了一个单词,“Konzentrationslager Auschwitz…Birkenau ”
杰西卡看着维恩,“抱歉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李曼看着杰西卡翻译道,“奥斯威辛集中营。”
杰西卡和林晓光同时惊讶的看着维恩,最后杰西卡不可思议的问道,“施泰因曾经去过那个人间地狱?”
维恩皱着眉,“应该是的,奥斯威辛的大门上有一行字,‘劳动使人自由’……而我的爷爷在1944年前往波兰就任奥斯威辛最高长官,1945年1月27日苏联红军解放了波兰的奥斯威辛小镇。”
李曼看着他,目光探究,“1944年,你的爷爷就任奥斯威辛的长官?那时候他就是少将了么?”
维恩迎着他的目光,“那时候他还只是中校,奥斯威辛集中营由党卫军建造,1944年年初德国就显出战败的趋势来,三位最初的领导者海因里希?鲁伊特伯德?希姆莱,鲁道夫?胡斯以及阿瑟?利布兴切尔在预感战败后相继逃亡,我的爷爷就是在这种时候被派往奥斯威辛的,这就是为什么鲁道夫?胡斯和阿瑟?利布兴切尔在1947年和1948年被判绞刑而我的爷爷却能继续留在帝国军队中的原因,他一开始被认为是无罪的。”
李曼点头,“我们假设施泰因是最后一批被关押进奥斯威辛的犹太人,那时候德国在世界性的反法西斯浪潮中岌岌可危,主张血统大清洗的高级军官相继逃亡,当时的克雷格中校无意被派往了奥斯威辛,虽然在1945年还出现过最后一次毁灭证据般的大屠杀,但是我们可以认为那个时候对犹太人的迫害已经不复当年的严重了,在这种情况下,施泰因……一位生活在欧洲的犹太富商……遇上了没有太过严重种族歧视……这点我们从维恩身上可以看出来……没有严重种族歧视的克雷格中校,两人在偶然的交谈下发现了共同的兴趣爱好……”
林晓光突然想起了什么,第一次去维恩家时那种古典奢华的感觉,“他们共同的爱好是古董!施泰因是一位富有的古董商!”
雅各布点头,补充道,“原先可能居住在荷兰,直到1940年德国攻占荷兰后才在荷兰执行排犹太法律……所以他才在最后被关进奥斯威辛。”
杰西卡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们,“没错,施泰因热爱古董。”
维恩看着她,“尤其是文艺复兴时期的古董是么?”
杰西卡点头,“没错,他将他的那些宝贝看的比什么都重要。”
李曼摸着下巴,眼神中闪出狡黠的光,“犹太人被抓后所有财产都被充公算作帝国物资,所以在战后他们的书信往来最有可能是在商讨施泰因做富商时被德国充公的古董。”
杰西卡也说道,“他曾经评价过克雷格少将,说他是一个忠诚的伙伴,值得信赖的朋友,不该被判死刑。”
李曼笑道,“没错,犹太人战后很多去了自由的美联邦,在那里重新凭借他们聪明的头脑掘金,是他帮助克雷格少将重新在军队里站稳了脚跟,而克雷格少将为了报答自己的朋友凭借手中的特权从当年的犹太人物资中找回了那批古董在几年时间不引人注目的分批寄往美国。”
杰西卡摇头,“这些事情我不清楚。”
维恩盯着眼前的茶几开口,“这些清不清楚都没关系,以后再慢慢查,现在清楚的是,我的爷爷的确和他之前交往过密,也许是朋友,也许是其他,确定的事情是两件,第一件,施泰因的第二个弱点是古董,第二件,我当年之所以进入青盟,现在想来,必然是他的安排。”
李曼笑嘻嘻看着他,“你恨他么?也许是克雷格少将要求他保护你的呢?进入青盟,以后再做柏林地区的黑帮老大听起来可是很不错的安排啊。”
维恩冷笑一声,“我的人生他凭什么自作主张。”
李曼摸了摸鼻子,转头继续看着杰西卡,“那么,来和我们说说,为什么他的儿子是他的弱点?”
杰西卡恶作剧般笑了下,“他那么能干,儿子却是个没用的草包……还是个不折不扣的花花公子,每天就知道刷老爸的金卡。”
李曼了然的看着她,“所以你被博兰兑斯?施泰因先生赶出来也是和他的儿子有关了。”
杰西卡有一瞬间的尴尬,“没错,是和尤里有关。”
雅各布问道,“你和他的儿子……恩,尤里有染对么?”
杰西卡看着他,风情万种的笑道,“有钱的傻瓜人人爱不是么?”
雅各布也看着她,同样笑道,“当然,我不能更同意了。”
维恩重新说道,“像施泰因这种男人想要杀你简直和捏死蚂蚁那样容易,你既然和他的儿子有染,他定然不会放过你,结果他却不杀你,这一点不知道你有没有合理的解释?”
杰西卡看着他,“因为我和一个女人很像。”
维恩:“谁?”
李曼看着维恩摇头,“真是不解风情的男人,还会是谁?难道是他的妈妈吗?当然是初恋情人了,我猜是一个漂亮的犹太姑娘对不对,想想吧,犹太和白种人比起来皮肤看上去也是带着蜜色的……”
杰西卡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谁知道呢,他讨厌我知道他的事情。”
维恩:“可以理解,你只是一个影子,没人喜欢和影子多说什么,说的越多就越不真实。”
李曼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好了,我的安吉美人,该是你痛哭流涕着回去说你爱他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