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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这个做什么?”
“好奇啊。”刚才吃饭时候,他们都讨论过这个问题,只有韩笑一言不发。
“你呢?”
浣浣沉默。
“怎么了?”韩笑注意到她的安静。
浣浣抿抿唇,考虑片刻,很严肃地警告他,“说出来你不准笑啊。”
韩笑挑挑眉,示意她说。
吸气,“我想做个通渠工人。”
韩笑手一歪,车子差点驶到隔壁的车道。
职业不分贵贱。
他完全没有歧视通渠工的意思。
但是,作为一个女孩子,胸怀这样为国为民的理想,是不是太诡异了?
“为什么?”
“你记不记得,曾经有一次你骗我玩捉迷藏,可是我却突然失踪了,后来老爷子还发动所有佣人去找我的事情?”
韩笑暗暗攥紧驾驶盘。
怎么可能不记得了?
那种以为以后再也看不见的慌张无措的感觉,如今想起来依旧心有余悸。
“你一定不知道我是怎么被找到的。”浣浣很确定。
“叶叔说你在杂物室里睡着了。”
“才不是!”
浣浣扁着嘴:
“我不服气,你不过大我几岁,家庭环境比我好,脑袋都比我聪明,又喜欢欺压我,所以,我就想,我就算比不过你有钱,但是总要有一种东西我要比得过你吧!于是一心想要你找不到我,就偷偷跑到庭子外面,不知道哪个黑心鬼掀开了井盖,我没有注意,一脚踩到,就掉进去了,我差点被那股臭味熏晕死在那里,幸好我爸找到我了,但是这么丢脸的事情,打死我都不让他说出去,就跟他约定好,说在杂物室里找到我的。”
她被吻了
“我不服气,你不过大我几岁,家庭环境比我好,脑袋都比我聪明,又喜欢欺压我,所以,我就想,我就算比不过你有钱,但是总要有一种东西我要比得过你吧!于是一心想要你找不到我,就偷偷跑到庭子外面,不知道哪个黑心鬼掀开了井盖,我没有注意,一脚踩到,就掉进去了,我差点被那股臭味熏晕死在那里,幸好我爸找到我了,但是这么丢脸的事情,打死我都不让他说出去,就跟他约定好,说在杂物室里找到我的。”
因为样样及不上他,所以要捉迷藏赢过他?
这是什么逻辑?!
韩笑无法理解。
“这跟你要当通渠工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我当了通渠工之后,就把家附近的井盖都封死了,以后就不用害怕又掉进去了。”
办法愚蠢了些,但是完全符合她的脑袋。
这件事上她是受害人。
韩笑明智地不发表意见。
很快旁边传来浣浣的提醒,“我的说完了,你呢?”
韩笑沉默一阵子,“没有。”
“怎么可能没有!做医生做老师做飞行员,总有一样你特别想做的吧?”
“想又怎样?”韩笑脸色有点冷,“韩家子孙长大以后要走的路,全都由老爷子一手安排好。”
即使他们想,也只能偷偷藏在心里想。
早一点看清现实的,甚至连想都不让自己想,生怕,发现一番空想之后,居然发现连尝试的机会都没有,这是最残酷的。
浣浣从小到大,父母都替韩家打工。
她跟在父母身边,虽然住在工人房,但亦熟知韩家每一个人,小小的心灵也曾经被韩家长辈对后代子孙的要求与管束深深震撼过。
现在韩家当家作主的,是韩笑的爷爷。
浣浣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只知道大家都喊他老爷子,她见过他几次,也是喊老爷子。
老爷子老爷子,俨然一个地主公的称呼。
“哼!老爷子他剥夺了你选择权利和自由,他太过分了!太不公平了!”
她皱皱鼻子大喊。
为什么不对她过分一点?
为什么不对她不公平一点?
“这个世界有什么不公平可言,人前风光人后心酸,富家子弟,谁背后没有一两个被动?”他嘲笑。
她被吻了
“切,你给我一千万,让我也被动一下。”
浣浣听不惯他自嘲的语气,仗着喝过酒,胆子大了就开玩笑。
她挑衅似地斜着眼睨着他,嫣红的小嘴微微撅起,眸光晶莹,脸蛋氤氲着酒气,红扑扑的。
韩笑不经意瞥过去,与她对望一眼,眸光闪了闪,侧过脸,跟没听见一样,很镇定地开自己的车。
“怎样啊?你倒说句话啊……”她不知死活地凑过去追问。
他不回答,她伸长脖子瞄他的表情。
突兀眼珠子一动,嘿嘿两声奸笑,居然伸出手去戳他腰。
手指头才接触到他的衣服,车头猛地一拐,刺耳一声响,刹到路边。
浣浣立即就感觉到危险,没来得及避开,旁边伸过来一只大掌,准确地扳住她的后脑勺,韩笑上半身迅速探过来,在浣浣反抗之前,亲密地覆上她的唇。
然后,浣浣首次领略到传说中铺天盖地让人忘乎天地的吻了……
……
……
不知过了多久,叶浣浣终于可以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气息平静下来的时候,嘴唇还传来不容忽略的麻麻的感觉,她不可思议地呐呐自语,“天啊,疯了疯了,我一定是疯了!居然产生这样的幻觉。”
怎么会这样子?
不可能的!!
太可怕了!
幻觉。
一定是她喝醉之后的幻觉。
酒这样东西啊,她以后还是不碰为妙,沾一沾都能出事。
浣浣自我催眠,慢慢睁开眼。
韩笑的脸清晰无比映入眼帘。
“哇!——”
她掩着脸,很没骨气地想找个地方躲,不料被他一把拥入怀中。
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隔着薄薄的衣料传来,浣浣脸像着了火一样,滚烫滚烫的喷着热气。
他肯定是有所感觉,轻笑出声,胸膛微微震动。
“不是幻觉,浣浣。”
韩笑凝睇着她因自己含羞答答的样子,不禁收紧手臂,满心欢愉,“浣浣,我们一起吧。”
所有乱七八糟的思想一下子从浣浣脑袋瞬间抽空。
全宇宙只剩下这一句:
浣浣,我们一起吧。
浣浣,我们一起吧。
浣浣,我们一起吧……
她被吻了……
一起吧。
一起吧。
一起吧……
“一起?”他们?
她跟……他?
觉察到她丝毫动摇,机不可失,韩笑展开利诱,“嗯,你被动一下,跟我一起,我给你想要的一千万。”
浣浣倒抽一口气。
他要给她一千万?
实在太瞧不起她了!
他当她是什么?
区区一千万就可以满足的了的吗?
“一千万太少了,添点。”
这句话一出口,浣浣恨不得抽死自己。
叶浣浣啊叶浣浣,你脑袋肯定进水了。
现在不是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啊……
一片寂静。
气氛顿时变了。
韩笑,“……”
浣浣,“……要不,按美金□□?”
完了完了。
她一定是被吓到精分了。
不是她的回答!
明明她心里不是这样想的。
浣浣在心底叫苦不迭。
很好,居然敢跟他讨价还价。
莫非她认为他们的感情可以用金钱衡量?
韩笑危险地眯着眼,告诉她,“英镑比美金值钱。”
哼,叶浣浣,有种说好试试看!
看他不惩罚她死去活来!
浣浣是很有危机意识的,她很识时务地转移话题,“那个,我们在讨论这个问题之前,可不可以——”
她后面的声音太细,他听不清。
凑低头,“怎样?”
她不安分,窝在他怀里磨蹭来磨蹭去,磨蹭得他心猿意马。
很想吻她,但想到她毕竟是女孩子,脸皮薄。
韩笑按捺满腔遐想,很体贴地伸出手,顺着她的头发,安抚几下。
终于听见叶浣浣扭扭捏捏的开口要求,“韩笑,要不我们换个姿势再继续吧,我好像扭到腰了……”
……
……
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
不过昨晚她最后明明什么都没答应啊。
说好的一千万……美金也没送到她手上,所以,昨天说过的话不算话吧?
翌日叶浣浣起个大早,手举着牙刷,看着镜子里面睁着两只茫然的大眼的自己,麻木地上下来回刷刷刷。
计算起来,这已经是韩笑第二次吻她了。
第一次是因为她喊他少爷,第二次是昨晚……她有说错过什么吗?
浣浣愣愣的……
(晚点还会有更新的哦,亲~)
有钱了不起啊
慢慢斜着头,看着镜子里头逐渐皱起眉头困惑的自己,努力回想昨晚跟韩笑讲过的每一句话。
没有啊……
那他为什么要吻她?
为什么吻完她之后,企图用一千万买下她的人?!
有钱就了不起啊?
有钱就可以随便乱……
食指微微一颤,嘴里的泡沫沿着牙刷流下,好恶心……
还流牙血了……
浣浣甩了甩粘在手指的泡沫,脑袋灵光一闪,她张大嘴巴。
啊!
她明白了!
她昨晚好像就是用这根手指头,不知死活地去戳韩笑。
貌似韩笑很怕痒,他一定是不想在自己面前暴露出这个弱点,所以赶在她之前先发制人。
嗯!
没错,一定是这样。
浣浣笃定,突兀眉毛一纠,(#‵′)靠,不让她戳,说一声不就行了,为什么偏要用这么激烈的方式,玩人都不带这样的,害她连腰都闪到了!
韩笑超级大变态!
唾骂了一千句,在浴室耗掉约莫半个小时,浣浣总算清洁干爽,换好衣服,准备做早餐。
倏地打开门,门里门外的人不约而同吓一跳。
“哇!——干什么?”想起他的卑劣行径,浣浣口气不善。
一大早口气这么冲,这丫头昨晚没睡好?
想到她没睡好的原因,韩笑不满的脸色柔和很多,“起床了?”
废话。
没起床,他能有机会吓到她?
浣浣木着脸,“别挡路,我得做早餐。”
“嗯。”他自动让路,却跟在她后面。
浣浣一头钻进厨房,鸡蛋,火腿,面包,生菜……他倚着厨房的门,优哉游哉地翘着手臂看她忙活。
“今天不看报纸?”
“报纸不好看。”
==,那他之前还天天看,“你看着我做什么?”
“你比报纸好看。”
报纸是死的,她是活的,两者能够相提并论么?!
浣浣恼,霍地地扭转脖子,跟他瞪视一会,得出结论:这家伙一大早就犯病了。撇撇嘴不理他,免得越理他越得瑟。
她不啃声,韩笑亦不说话。
沉默了一会,韩笑斟酌着开口,“浣浣,下午有课没?”
“有。”
他蹙起眉头,“星期四下午不是没有课吗?”
有钱了不起啊
浣浣火大,就知道他起个大早是来找辙的!“你明知道还问?”
他看起来心情很好,“上完课之后到办公室找我。”
拒绝,“不要。”
“为什么?”
“不为什么!”
他语气不悦,连名带姓喊她,“叶浣浣。”
“我为什么要去办公室找你?”浣浣理直气壮回头质问他,冷不防对上那双墨黑的危险的眼眸。
不知什么时候,他站到身后,半眯着眼,薄唇噙着可疑的骄人毛骨悚然的微笑,居高临下地盯着她。
浣浣后脑勺一凉,赶紧改口,“那样太没规矩了,我还是去到你公司楼下先打你电话吧。”
哼!
识时务者为俊杰。
韩笑,你就继续玩吧玩吧,好歹我比你年轻几年,我就看你要跟我玩到什么时候!
看看谁玩不下去,先投降。
“乖。”韩笑赞赏地摸摸她脑袋瓜,“看来你开始长大了,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懂事……”
……
……
中午的时候,浣浣跟同学一起,正准备去饭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