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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个初涉社会,被眼花缭乱蒙住了眼,追风玩热钱投资,在男人间游移不定的虚荣女郎,有什么好搞不定。
目标,唾手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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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到昌荣叔,是在丁凝来邵氏后的第二个月。
邵美意没有骗自己,丁凝这个市场助理的职位,确实不止是个花架子,能接触高管和大客,但是,对于证明邵美意狼子野心的证据,始终暂时无从下手。
邵美意的精明,就在于她从不插手公司事,表面上,不过是个闲云野鹤的富家女。
甚至,那个与邵美意,绝对有着不寻常关系的人,丁凝都无法捏到两人关系匪浅的实证。
这天下午,高层有决策会议,丁凝的上司Chris上楼,没过十分钟,来了个电话,说是有份重要文件没拿。
丁凝放了电话,找到文件送到高层会议室后,出来下楼。
电梯眼前“叮”一响,有人走出来。
这层楼来的,基本都是高层管理。丁凝习惯性准备客气打招呼,却见到一张似乎在哪里看过的脸孔。
男人六十出头,略微发福,地中海,拇指上戴着个硕大的金镶玉扳指,穿着件热带款的花衬衣和鳄鱼皮鞋,显然身家不错,穿戴也是贵价货,但就像是暴发户,俗不可耐,一边出电梯,一边猛清喉咙,连将几口浓痰吐在光洁如洗的大理石地砖上,毫无半点修养。
她记起来了,入职时的企业文化档案内,自己见过这个人。
这人是老股东之一,原先也是海鲜档出身,跟邵氏兄弟一块打江山的最早一批臣子,叫杜昌荣,别人一贯称呼他昌荣叔,叫着叫着都习惯了。
他是早期被邵泽徽踢出局的股东之一,后来闹过事,再后来偃旗息鼓,再没在公司露过面。
他就是率众威胁集团,逼得邵泽徽用黑社会绑架他妻女,造成妻死女被奸的那名老股东。
现在邵泽徽一失势,他又回来了,还来参加公司决策会议。
这次将邵泽徽轰下台,昌荣叔绝对有份儿,而且很可能是被邵美意请出山。
丁凝心念一动,不经意走到电梯门前,看这半老头子一眼,掏出纸巾,递过去,微笑:“杜先生是来开会?”
确实如丁凝所想,昌荣叔这次是被邵美意和她同党借了东风,联络旧臣,趁着邵老大也没了,在老股东中煽风点火,推邵老二下海,报仇雪恨后想要东山再起,重新回公司发挥余热,没料到被邵美意利用完毕,就开始坐冷板凳。
邵美意也并没有完全亏待他,却就是不提昌荣叔最盼望的回公司复职事。
昌荣叔被晾了几天,坐不住了,电话打来威胁了两句,邵美意懒得跟他啰嗦,退休年龄的老鬼而已,干脆敷衍敷衍,安排他来参加一次公司会议,过过瘾也就好了。
昌荣叔几十年没上这栋楼,里面装修全部变样,简直像个水晶皇宫,一出电梯,有些无所适从,又见个风华正茂的年轻OL主动献好,对自己这么客气,还叫得出自己名字,接过来纸巾,抹了抹嘴巴:“靓女这么懂事,要加薪啊。你是怎么知道我是谁?”说着手摸过去,抓了这漂亮女人的屁股一把,肥肥圆圆,弹性十足,年轻女人就是养眼又顺手。
丁凝忍住恶心,笑道:“在公司历史人物里看到过昌荣叔的照片,本人比上镜帅气。”
昌荣叔哈哈大笑,十分欣赏这嘴甜女,见她相貌长得乖嗲,还生了一双大胸脯,来开场会,竟有了场艳遇,想着邵美意电话里那种打发叫花子的口气就烦躁,注意力早就聚在眼前女人身上,顺口说:“靓女要不要留个联系方式啊。”
丁凝笑笑:“何必留联系方式,昌荣叔是公司元老人物,我看过资料很敬佩的,我下班时间是晚间五点,到时直接隔壁街大厦C座九楼冰室见咯?”
昌荣叔料不到临老入花丛,受宠若惊,却见这女郎眨睫:“但昌荣叔不要说出去,我怕被同事上司非议,公司不许……”
虽然脱离时代几十年,但昌荣叔这点还是了解的,现时家家公司都不可以搞办公室恋情嘛,自己现在谈不上正规的邵氏人,但也算是握了股权,还是须避忌些,点头答应,只等着人约黄昏后,佳人大战时。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好色的猫的地雷!》3《
☆、74
夕阳西斜,昌荣叔赶到临街大厦C座;一路肥肉攒动;激动到汗水打湿了花衬衫。
到达冰室雅座,白天邂逅的妙龄OL已经提前一步坐在吧台边的高脚椅上了。
本城不缺攀富贵的女郎;昌荣叔从年轻到现在;也玩过不少女人;从邻家小妹到春闺少妇都有;至今城内还包养着一名,但办公室Lady却还没有。
稍微貌美年轻的职业女性心眼都大;就算被包养,除了钱;还得看男人地位和相貌。
昌荣叔掏出丝质手绢抹抹头油;走过去坐下,小眼眯得嵌进肥肉,笑得淫邪,见丁凝握着一杯冰咖啡慢慢吸吮麦管,反而没有几个小时前的热情,当她矜持,主动伸过手:“临走时,只知道丁小姐的姓,还不知道丁小姐芳名。”
丁凝避开他肥腻爪子,放下咖啡,眼光冷下来,跟玻璃杯里的冰块一样,看得人发憷,几秒时间,变了一张脸孔,唇角却勾起半毫:“昌荣叔,你现在还有心思泡妞吗?”
昌荣叔怔然,毕竟是老江湖,马上收起猎艳心,严肃起来:“你是谁?你引我来,是有什么目的?”
丁凝捧住咖啡杯,头略一歪,姿态宛如稚气少女,语气却稳似深湖:“昌荣叔自从被邵氏驱逐出公司,就不看新闻的吗?我姓丁,P城人,两月前刚来公司,这样说,还不知道我同邵家关系?”
昌荣叔脑子一转,意会过来这女孩身份,就是那个邵家叔侄前后都有过新闻的,站起来,再没半点泡妞心情了,脸上有些寒意:“丁小姐找我有何贵干。”
丁凝微笑:“就跟昌荣叔跟邵二小姐亲近的目的一样咯,无非为了钱。”
昌荣叔坐下来,眼睛眯紧:“我这老家伙跟丁小姐好像并不熟吧!”
丁凝在半空勾起鞋尖,不经意画圈:“熟不熟重要吗,您跟二小姐算熟,熟到您几乎是看着她长大,她是您的世侄女,您也帮她做了一些事情,可是现在,她真的报恩了吗?”
“小姑娘自作聪明,听说还是二小姐提出叫你进的邵氏,你现在是什么意思,背后说她坏话?”昌荣叔故意试探。
丁凝笑道:“二小姐请我进邵氏的原因,无非是为了我手头一些股份,是邵泽徽跟我在一起时,赠给我的。就跟她利用您一样,不过也是为了您在老股东中间的人面关系和在邵氏说得上话的老人地位。现在昌荣叔又该问我既然知道她不怀好意,为什么还进来吧?很简单,我怕死,我怕跟邵泽徽一样,被她害了,与其敌暗我明,成天担心不知哪天被车撞了、被人绑了、被威胁取走股份,还不如在她身边,这样她对我会有忌惮,我也至少知道她的动静,不会被她明目张胆地加害。”
昌荣叔哈哈大笑起来:“小姑娘就是小姑娘,你把你的心思都竹筒倒豆子,真的不怕我告诉二小姐吗?就算我心善,看你可怜不告状,难不成你还认为,我会帮你对付二小姐吗?”
丁凝很温和:“我既然敢竹筒倒豆子,自然就是肯定昌荣叔绝对会跟我站在统一战线,不会告密。昌荣叔跟二小姐真有那样好的关系吗?利益而已,可您现在,得到了吗?告我的状您没半分好处,但跟我合作,您绝对有利可占。”
昌荣叔对这女孩来了兴趣,示意她继续。
丁凝道:“牵制她的手段,只有一个,就是我们双方都手握她的不法证据。邵美意这些年虽然不理公事,可在邵氏通外敌,介入内账的那些证据,想必昌荣叔不会没有。”
几年前,邵美意出现在昌荣叔面前,两人开始谋划来往。姜是老的辣,昌荣叔自从吃了邵泽徽的亏,对邵家人都信不过,就连合作伙伴也是一样,早就留了一手,多保存了一份,以免日后生变,其中不乏邵美意外泄商业机密,流出手头私股,利用无人问津的cent股积累资金,更有勾结邵氏重要职位人士等证据。
这女孩有点想法,但昌荣叔还是笑笑:“我要想牵制她,法子也不止这一个,丁小姐,就算你比别人长得漂亮一些,我更是不用非得跟你合作,你这是把我当小孩?”
丁凝微笑:“解决问题的办法,确实不可能只有一个,但是现在这个情况,我是昌荣叔最适合的人选。因为我跟您一样,强烈需要保住钱财和性命,我们的目的都是希望不被邵美意得偿所愿后,像踢狗一样踢出局……哦对,昌荣叔如果再来一次……就是第二次了吧。”
昌荣叔虽然不至于被说得恼羞成怒,可还是记起了曾经出局的惨烈,听到一半,脸肉忽然一搐,怔住:“保住性命……甚么意思?”
丁凝遗憾地望他:“最毒妇人心,连亲生父亲都能杀,连亲叔叔都能派杀手撞残的一个女人,我绝对有理由相信她会为了我的股份对我不利,昌荣叔还奢望她控制邵氏后,又能放过你这个知道她黑暗过往的人吗?”
昌荣叔嗓门一涩:“邵老大是她杀的?不可能!”
丁凝口气不无同情:“昌荣叔不是以为邵老的死是意外或是被邵泽徽杀的吧?我见过邵老最后一面的人,那晚邵老死亡的大屋附近连个佣人都没,但我看到了邵美意,你觉得有那么巧合吗?还有,邵美意杀害父亲的动机,财产权利只是其中一点,更重要的直接促使她弑父的重要原因,我相信昌荣叔也是知道的。”这一点,丁凝只是猜测,但她估计杜昌荣知道,他毕竟是邵泽辅从十几岁到几十岁的老臣子兼合作伙伴,他们这一代,对于兄弟间的这类私事,一般很少有隐瞒。
昌荣叔脑海飞快转动,突然瞪大双目,张口:“你是说……”
丁凝眸内透出些鄙夷:“没错,邵美意跟邵宝意和三少并不是同一个母亲,而是邵泽辅年轻时跟情人生的女儿,你们男人在这种事情上,喜欢互相通气,甚至引以为荣,一起瞒着妻子……昌荣叔是邵老年轻时的好弟兄,怎么会不知道?邵美意幼年时亲生妈妈死了,跟邵老的正室太太有关系,其中经过,您大可发挥想象……总之,邵老为了保护妻子不受法律制裁,掩盖住了这件惨剧。随后,邵美意被抱回大宅,但是她明白,杀死自己妈妈的,就是亲生爸爸法律上的妻子,她也知道自己妈妈是个小三,就算死了,也不过是角落里一只老鼠。这个女人,从搬进邵园后的那天起,心理就扭曲了,在她心里,是邵太太害死了自己妈妈,而亲生爸爸又不管,同父姐姐是公主,弟弟更不用说,自己在这个家里,就是一个高级女佣,还是一个妈妈被这家人联手害死的小贱种……她用最和善的笑容来掩饰绝望的内心,时刻以邵家人为敌,决定叫邵家每个人要么坐卧不宁,要么不得好死……二十年后的今天,你认为她一个个干掉邵家人、谋夺邵家产业很奇怪吗?在她心里,只不过是为母报仇而已。”
就算现在是为了取得昌荣叔的信任讲出这事,丁凝心里的震荡,也不亚于那天晚上。
邵老跟她忏悔这件事时,一直在流眼泪,这就是他为什么憎恨二弟徘徊在两个女人间的原因,因为他有阴影,怕弟弟重蹈覆辙。
也或许是这老人憋了几十年,实在憋不住了,所以找个陌生人来倾吐。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邵老会在音乐里对亡妻默念对不起。
丁凝不敢相信外界当j□j情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