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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付邵家,你呢?你父亲那一代就在邵氏做事,你是邵老亲自提拔培养的人才,还引荐给自己女儿,邵家对你不无不好,连女儿都生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邵家到底有什么对不起你?”
江一进面肌一抖,眼珠滚动了一下,却什么也没说,只笑了笑:“丁小姐,看来你也知道,邵家对不起的人太多了。”
丁凝眼色一暗。
江一进也不纠结那个话题,继续:“如何?你销毁我想要的东西,我也不会叫你吃亏,那5%股份,我会用市价买入,不会叫你吃亏,我们都是为了在邵家取些好处罢了,不必弄得伤和气。”
这真是最好的结果,只可惜丁凝想要的更多。
她太贪心,贪心到想要她的男人挽回清白,重新回公司,可惜江一进和邵美意不会答应。
江一进显然看出她脸上的拒绝,左右望了望,示意这里说话不方便,出去以后,找个地方再继续深谈。
丁凝见识过邵美意对父亲和叔叔的狠绝,也不会认为江一进是良善辈,淡道:“我们没什么好谈。”退了两步,回头,朝刚刚走过去的巡楼保安张望过去,嘴巴还没张开,颈后一阵冰凉又一紧,好像被什么捏到了酸麻处,整个身体失了力气,腰被人一箍,拽着朝电梯旁边的后楼梯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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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
77、第七十五章 。。。
昏迷前半秒;丁凝想自己这一世;学投资;学交际;学纤体,学应对各类奇葩;甚至学习怎么谈一份健康的恋爱,努力做一个健全合格的现代都市人;为什么偏偏没有学防身术……
她再没机会脑补了,颈脊顺着酸麻,跌入暗黑。
……
醒来时;丁凝不知道在哪里,更不知道江一进是怎么把自己运出来的,远处有水撞击岩石的声音;四周黑漆漆,只有一丝光亮从天井射/进来。
作为一个人质,她应该是跟绑票者多倔挺强硬一阵,誓死不屈,等抗争得差不多,被绑匪饿得前胸贴后背,甚至蹂躏暴打以后,再谋打算。
可是她不想做这种拖延剧情的桥段。
所以当江一进第一次进入石屋时,丁凝主动问:“你要我做什么?”
在江一进进出的间隙,迎面有一股略咸又雾朦朦的冰凉水气朝她扑来。
趁着短暂的光亮,她清楚地看到了自己在一间石屋,大约六七坪,没有任何摆设家具,自己被绑在一张藤制椅子上,双手和脚踝被束得不能动弹。
这个地方,明显远离市区,她不奢望警方能这么快找来,现在唯一希望的就是利颂恩能看到那个U盘里的文档,并且能按文档上的内容照做。
鸡蛋不能放一个篮子里。她昨天半路想来想去,惶惑感加深,女人的预感有时大大强过心智,备份了一套,留给了利颂恩。
她怕自己有危险,但事情没发生,无法预计,脑海里蹦出一个人,齐艾的姐姐。
她叫前台等利颂恩一回来就给自己打电话,又在U盘里那份Word里打下了一句话:“与我失联超过八小时,请尽快联系P城齐女士。”旁边则是离开P城前,找齐艾要的联系电话。
保存后,将文档存在U盘里另一份文件夹里,命名为必读。
本来还想在文档多说明几句,可实在不知道说什么。
说什么?齐艾姐姐有先知能力,也许知道未来发生的一些事?
她侥幸地想,也可能根本不会有事,只是自己多虑。
石屋内,戴着无框眼镜的男人西装革履,依旧斯文儒雅,听到女孩的询问,表情是满满的怜悯:“早知要受这份苦,何必当初。证据和股份交出来,我或许可以考虑,放你一马。”
或许可以考虑……丁凝明白了,这男人,无论如何,根本没打算放过自己了。
她不能叫对方看出自己的清醒,扬起脸:“真的可以?”
江一进看见她因为口渴和紧张而干涸龟裂的唇,满脸企盼,笑:“我那个二叔,有什么好呢?值得你为她搭上一条命吗?跟着他的女人,没一个有好下场。”
丁凝一惊,心里有些猜测。
江一进显然看出这女孩怀疑,竟然走过去。
丁凝下意识偏开头,缩了缩。
江一进却笑起来,事到临头,不在乎分享过往精彩:“别怕,你比那个女人识相得多,就算叫你死,我也不会让你像那个女人一样那么惨。那女人也不是什么好货,怀了邵老二的孩子,还是被我那个岳丈拦下不让进门。仇恨邵家的人,全部都是我的朋友,我提出做一起假绑架案,五五分账,她欣然同意。只可惜,太贪心,坐地起价。正好邵老二过来付赎金,我那就借他的枪,崩掉她……反正就算这事成功,邵老二的女人,我也不得放过。”
江一进的眼眸透出阴寒,尤其最后一句,冷刺入骨。
丁凝一点都不想听,听得越多,活下去的几率就越小。
可这个男人偏偏对着她耳朵,不停排泄着自己对邵家的愤怒。她实在不明白,为什么就连邵泽徽区区一个女人,他都不放过,终于忍不住:“别说了。”
江一进架了架眼镜,镜片后的狭长双眼露出闪烁光芒,将她长发一拧:“好了,那咱们言归正传。”
她头皮一麻,却疼得定下神:“你带我回市区家里,我拿原件给你。”
江一进沉默了几秒,似乎在考虑,随后将她手脚绑绳卸了,衣领一揪,提了上来,朝石屋外面拖去。
海风呼呼袭来,虽然只被关了一夜,丁凝的眼睛受不住强光,眯了半天,才睁大看清楚了环境。
这里是远离城中心的大型水塘,之前是在水塘堤坝下一座隐蔽的屋子内,好像是个荒废了的操控室,江一进拎着自己走在流纹岩石铸成的防波堤上,估计有八/九层楼高,旁边的斜坡是一道瀑布放水区。
江一进的瞳仁黯得看不清思绪,走几步就回头望一眼,眼神叫丁凝不寒而栗,没走两步,口袋里手机一震,江一进掏出来,听了几秒,脸色沉下来。
原先若还有点人气,现在,他就是一张完全没有人性的脸了。
丁凝见他握着手机,手在巍巍颤,危机意识升起来:“为什么不走……”
还没走完,江一进大力将手机甩出去,手机壳磕到水坝坚硬的混泥土岩石上,碎成了几瓣!
还没回神,丁凝被他掐住咽喉,连连被逼退得摔到了堤坝边缘,仰脸倒下去,半边身躯悬空,掉在堤外。
江一进的声音掺着风嘶吼:“还敢说什么带我拿证据?你不是已经去过利颂恩公司了吗,不是借用了电脑留了U盘下来吗——”
丁凝被他掐得说不出话,脑袋下面是流水滚滚,上臂完全没有反击能力,只能呻~吟着,努力勾起脚,用膝去顶住江一进,无疑是蚍蜉撼树。
江一进跨坐在丁凝身上,双手擎住她下颌喉颈,压得他呼吸不过来,脚上的力气也快没了,只看见这个男人烧红的眼像是野兽,在面前不停放大:
”——杀了你!杀了你!杀杀杀——”
丁凝几乎怀疑,是不是自己跟他有仇?为什么他会对自己仇恨入骨?
这男人,已经不单单是为了证据而恼羞成怒了!
就算没这个电话,他也是准备随时干掉自己,他身体里分明已经早就积蓄满了想干掉自己的力量!
神智渐聩,她的半具身体已经悬空到了防波堤外面,头发被风刮得跐跐乱响,忽然觉得颈子一松,身上压着的男人肩膀上破了个洞,汩汩流出血,整个人斜歪到一边。
似乎有脚步和警铃朝这边汹涌袭来,几乎湮没了水塘的水风交加声。
她被江一进陡然一放,往堤坝下面摔去,意志陡然一醒,两只手在半空一晃,抱住旁边的防护矮石。
有脚步铺天盖地从头顶过来,将自己双手及时拉住,抬了上去。
死而逃生,浑身力气都耗净了,她眯着眼,隐约见到江一进的手腕被拷上了银晃晃的两圈,一双跌了眼镜的眸子望过来,竟然还是凶狠无比,还有毫不掩饰的失望。
还没多想,她已经被两名女警架着,迎着冷风下了堤坝,上了救护车,一直到医院,后背仍被江一进的目光望得森冷发寒。
~~
丁凝住院时,H城警方来取过几次证词。
她问过怎会这么快找到自己,警方说是天颂老板报的案,说了这个水塘名称,后来只说是猜测,再无下文,警方也不好追究。
几次笔录下来,丁凝从警方口里,陆续听到些进展。
丁凝搜搜罗的证据被利颂恩交到了商业罪案调查科,还令多年前的孕妇双尸撕票案和近来的邵氏退休主席家中跌死案浮上水面,转由警方其他重案部门深入调查。
目前可以确定,旧撕票案,是邵家女婿江一进窜通社团人员,与孕妇死者本身合谋,诓骗邵家钱财,分赃不匀,致使江一进遥控指示,在案发现场干掉邵泽徽旧女友,致邵泽徽背上嫌疑。
而邵氏富豪跌死案,经查,嫌疑人邵美意已是承认,言明早就对生父和大妈心存不满,彼夜去大屋催请爸爸下楼宴客,见到爸爸在屋内听旧曲,缅怀大妈,新仇旧恨一起上来,忍不住说了几句重话。
邵老反叱责女儿与姐夫有染,影响姐姐的婚姻,又大骂二女儿不要脸,偷情就算了,居然敢在家中,而且还玷污了这间对自己有纪念意义的大屋。
邵美意才知道,原来爸爸早就看出眉目,只是舍不得伤害姐姐,一直没吐露,当夜也察觉到自己和姐夫进了这间大屋。
邵美意一气之下,说是故意,两人吵到露台门附近,引发邵老激动摔跤。
邵美意见死不救,拿走爸爸携带的警报器,眼睁睁看着躺在地上的父亲呼救,不遂,最后绝望,以至猝死,声明只是自己的过失而已,并不是有心加害。
不是谋杀又怎样?
这世上最叫人痛苦的报复之一,无非就是叫人永失爱人心,眼睁睁看着自己死在亲人手上。
丁凝心想,总归,邵泽辅的一场出轨,这半辈子就没好过,事发后,再没得过爱妻的好脸色,空负着一身盛名和满室资产,下半生活在冷清、自责和悔恨中,最后还被自己在外面种下的孽果给活活害死。
倒也好,对于他来说是个解脱,至少能亲自去跟老婆说一声对不起了。
江一进和邵美意两人被捕入狱,双方已请大状,大概决定轰轰烈烈打一场官司,但胜数机会不大,尤其还牵扯出两人都有人命案在手。
关于江一进的动机,丁凝还是有些疑团,忍不住问了一名女警。
因还没最后定案,女警犹豫了一下,暗示:“江一进年轻时,有个女朋友,是他父亲多年老同事的女儿。这对年轻人一起长大,感情十分好,准备大学毕业后结婚,可是那女孩出了事。”
丁凝心里一动,意识到什么。
女警继续:“女孩因为她父亲商场上的纠纷,和她妈妈被社团不法分子捉去当人质,结果她妈妈被杀害,女孩被人轮奸,解救出来后,精神分裂,什么人都不记得了,最后被送到了国外就医,到现在还没好。”
丁凝明白了,昌荣叔为什么看不惯江一进,为什么主动给自己地址,借自己去破坏两人j□j了。
怎么能真的完全不恨?看着自己女儿青梅竹马的男朋友,如今有妻有女,还泡上了小姨子,昌荣叔心里,多少有点不是滋味,再想着自己的女儿,肯定是不舒服吧。邵泽徽已经进了监狱,打击打击那个负心汉,也是顺便的事。
可昌荣叔又怎么知道,自己眼中的这个负心汉,却是心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