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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姐听到云清梨的中文问话,微微一笑,“夫人,请问有什么可以为你服务?”
“打扰一下,你刚刚提到了零时区,我想问的是,这趟航班的目的地是哪里?”既然问大灰狼她也不说,云清梨干脆越过了他,直接问空姐道。
“London。”空姐职业性的微笑,可眼里却是有些吃惊,乘客居然不会知道自己的目的地,想来未免太过粗心了。空姐转而对卓灜道:“这位夫人需要的热姜水,我会马上送过来,请稍等片刻。”
“伦敦?”云清梨直视身旁那个懒懒的男人,心想他怎么可以把自己带上国际航班,还一副这么平静的样子,还竟是脱口问道:“英国那个伦敦?”
卓灜用手拄着头,侧脸望向了她,嘴角一丝玩味的笑意,“不是。”
“不是?”云清梨挑眉。
“是火星的伦敦。”说完,他嘴角的笑意愈发明显。
不是英国的伦敦,还能是哪里的伦敦呢?云清梨的问话,本就不需要他回答的。
云清梨本是惊讶的表情,立刻垮了下来,生气的把脸别到了一旁,才发现窗外的浮云触手可及,而俯视下方,是那座全世界出了名严谨而慵懒的城市。
她曾经憧憬的,是母亲在小时候跟她说过的在伦敦留学时期的经历。每到有假期,母亲会到阿尔梅迪亚剧院,在那里看一出莎翁的《驯悍记》、《哈姆雷特》或者《奥赛罗》。有时间的时候,也会去街尾的咖啡厅,在那里看一本简奥斯汀的《傲慢与偏见》、《曼斯菲尔德庄园》或者《艾玛》,也是可以打发一天的时光的。
这是母亲留下足迹的城市,她一直想来看看,所以才会想要到英国游学的。
这时,水送了过来。按照卓灜的吩咐,有些姜末在里面。虽然只是小小的一个细节,云清梨接过水的时候,心中仍是微微触动。
“如果你喜欢伦敦,不如我把这里买下来吧?”卓灜依旧是用手拄着头,一副慵懒的模样,说话慢条斯理,却又漫不经心。
“什么?”云清梨被那眼下那弥漫着古老而尊贵气息的城市所吸引,听到卓灜的话,不由得转过头来。
正喝着刚刚送来的姜水,只听卓灜理所当然道:“省得你老想私逃到这里。”
卓灜说的话,倒也不完全是玩笑话,近年英国经济不景气,已经有许多国家垄断行业,如水电、交通,都有他国的企业承办。而英国的船运是帝国老牌,和在国际上越做越大的卓氏有有着密切合作。
喝着的姜水,云清梨便呛了一下。
“咳咳。”云清梨轻咳着遮掩过自己的虚心,大灰狼刚不会知道自己打算来英国念书的计划吧?可是说起来,他是怎么给自己办的签证呢?
云清梨想得还是太简单,她以为自己是用自己的私人邮箱联系的英国那边的教授,便除了自己以外,再没人会知道。却不会想到,卓灜可以随时定位她的所在的地理位置,不过区区一个电子邮箱,又怎么会是障碍。
“慢一点,我又不同你抢。”见着她那做贼心虚的模样,他不禁觉得好笑,他轻轻替她拍了拍后背。四天不见,果然与她在一起的时候心才是最温暖的!
云清梨把头埋进了水杯里,根本不敢抬头去看卓灜,声如蚊蝇一般,轻声咬出几个字来,“我没有……”
卓灜却是靠近了一些,似是想要听清楚她说什么一般,“没有什么?”
可是那姿势,哪里像是要听清楚她说话,明明就是要吻她一般。可这局促的机舱空间,云清梨又没地方可以躲,只好尽量往椅背靠去,顾左右而言他,“卓灜,那个,祖母知道我们来英国吗?”
“知道。”卓灜扼要的回答之后,怎么会这么轻易放过她,身姿又迫近了两分,“梨梨,你刚刚说什么,没有什么?”
嘴角噙着的笑意,既是温柔,又是戏谑。
“我、我没说什么!”云清梨靠着椅背已经到了极致,她和卓灜的鼻尖,只差了一张薄纸的距离,心跳不由得加快了许多,手里抓着热姜水的杯子也更紧了。
心里默认着,他的下一步就要就要吻自己的吧?
这时,卓灜却是轻笑一声,把身子收了回来,“哦”了一声,眼睛却满是玩味的盯着她那紧张得有些绯红的脸。
云清梨见卓灜退出“防御范围”,才长舒一口气,紧张的心情才放松下来,看来自己刚刚是多虑了。
谁知,卓灜靠近了椅座中之后,却是幽幽道:“你那么紧张,难道期待我对你做些什么?”
“我才没有!”云清梨就和炸毛的猫一样,想也没想就反驳道:“你少自以为是了!谁会期待你……”
说着,云清梨便不说了。因为记起刚刚他靠近自己的瞬间,心中想的确实是他会吻自己!
“梨梨,你知不知道,你不擅长说谎?”卓灜微微一笑,说完,他将她手里的水杯取了下来,放到小桌上,“水烫,别洒了。”
这么轻易就被他看穿了心思,云清梨有些怄气的把脸又别了过去。谁知他却拉住了她的手。那温热的掌心轻轻地握住她微凉的手,也不知怎的,她也觉得他的动作十分自然。可是稍微回神之后,才觉得这动作未免亲昵,便有些慌张想将自己的手拉出来。
他却握住了她的手,放进他的衣服口袋中,“别动。”
说着,他已经闭上了眼睛,似乎见她醒了过来,他才安心休息一下。
他是为她暖手么?是刚刚接过姜水的时候,触碰到她的手,发现她手凉的缘故吗?云清梨看着身边那张闭着眸子的俊颜,心中似乎有种温暖的感觉流淌而过,是因为他掌心的温度,还是其他的原因么?
——
到伦敦之后,二人入住了在波兰广场的朗廷酒店(Langham)。
伦敦朗廷酒店开幕于1865年,为欧洲首家“星级酒店”,多年来招待过的皇室贵族、名流显贵和影视明星不计其数。时至今天,伦敦郎廷酒店仍然秉持闻名全球的皇室服务,为尊贵的旅客缔造具品位的住宿体验。伦敦朗廷酒店为伦敦丽晶街(Regentstreet)上的地标,其位置已显露极致奢华气派,乃伦敦云云酒店中的佼佼。
这古老而尊贵的城市中,既有现代感十足的高楼大厦,亦有各种古式的桥梁、教堂、钟楼,和促狭的石板小巷,不用人言语,整座城市已然是在诉说自己的故事。
云清梨现下却没心思去想关于伦敦这座城市的事情,只因酒店房间的门打开的一瞬间,自己只觉眼前晕眩,内里的摆设竟全是艳丽的玫瑰。
当真是乱花渐欲迷人眼。
柔情的玫瑰,加上那奢华的装饰,整个房间,似是沦入了一股浓浓的英伦贵族的浪漫氛围中。
进门的小茶几上,摆着一只欧式复古的凹凸纹路的花瓶,花瓶内插着精心修剪过的红色玫瑰,每一支都盛情怒放,尊贵娇艳,却又艳得惹人怜爱。
一瓶香槟被冰镇在床头的小柜的铁桶内,似是为了庆祝什么而特意摆在那里。
而复古的欧式大床上,铺着金色的床被,床被上,粉色与红色的玫瑰花瓣夹杂着散落着,蓄意摆出了一个大大的桃心的形状。在桃心花瓣的正中间,规规矩矩的摆放着一只精致的卡地亚首饰盒。
云清梨惊讶的看向身边的卓灜,几次开口想要说些什么,可却只是保持着瞠目结舌的表情。
这种情景男主人公向女主人公求婚的场景,在电视剧中太常见了。接下来那主人公就该把女主人公温柔的带到床前,拿起那只首饰盒,单腿跪地,打开盒子,露出那枚闪耀的钻戒……
脑海中,浮现了结婚进行曲,党当当当,党当当当——
停停!自己在想什么呢!
思绪果真是被这满屋的玫瑰花扰得心神不宁了么?难道他大费周章的把自己带来英国,又安排了这样多玫瑰花的场景,是要向自己求婚么?
想到卓灜带自己来这里之前,那种神秘的微笑,还有在飞机上对空姐称她为妻子……
难道真的是要向她求婚了吗?
身侧的男人,轻轻地俯下身来,一双慵懒的眼眸似乎是在欣赏着她那惊呆了的表情,“梨梨?”
云清梨手心全都是汗,全是不知所措的望着他,她心跳得飞快,可是脑海中却是一片空白。
“喜欢这一切吗?”卓灜侧头,眼中全然是温柔的笑意,那种温柔,云清梨只觉的自己似乎快要被融化了。
心,都被融化了。
二十八章
——
“不好意思,你们的套房在楼上。”
云清梨正是不知该如何作答的时候,旁边的服侍人员仔细看了门牌号码,才发现自己开错了房间的门。
云清梨怔了一怔,才反应过来服务员说的话的意思。没想到这所谓的玫瑰攻势,竟只是酒店人员的一个大乌龙。云清梨心里长舒一口气,可一想到这房间既然不是卓灜准备,那他该是一早就知道他们是走错房间了,那他刚刚还问自己喜不喜欢,岂不是故意捉弄自己?!
想着,撇嘴瞪了身边那嘴角含笑的男人一眼。
卓灜微微一笑,靠在了云清梨耳畔,“知道不是我准备的,是不是有些失望?”
“我没有!”云清梨心虚的把脸别了过去,可又觉得自己刚刚说得不能挽回颜面,又补充一句道:“没有期望,哪里来的失望?”
卓灜淡淡一笑,目光却没离开她。
其实度假的时候用酒店套房来求婚很是常见,但云清梨也没想到,酒店人员会粗心的带他们走错房间,不过想到自己刚刚那一瞬间紧张的心情,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如果真是卓灜求婚,自己会怎么做?
可是自己将来是要和卓灜划清界限的,现在这样越陷越深,将来抽身的时候,自己该如何面对呢……
服务生将他们带往了高一层的套房,这里的格局却和刚刚看到的房间大相径庭,设有一主一偏两个卧室,和一个客厅,里面的摆设极其奢华,房间是典型的欧式复古风格,有金色缎面花纹的廊柱,地上铺的是古董波斯地毯,墙上的画多为十八世纪的名家珍品,可是所有的设施却是全自动化的,背投视频幕,电钮控制的窗帘,带有按摩功能的迷你泳池。
云清梨注意到,房间内也摆了新鲜的花卉,不同于刚刚在楼下看到的艳丽的玫瑰,套房内主要摆的是多色的hydrangea—macrophylla,即紫阳花。这种花产于中国,之后被引入欧洲,多受贵族阶级喜爱,多种于庭院之中,或作为室内观赏。
世人多爱玫瑰,女人喜欢它艳压群花,男人喜欢征那带刺玫瑰。可是众多花卉之中,云清梨更爱hydrangea。它颜色虽不如玫瑰艳丽夺目,可是不与百花争艳,清新自然;气节虽不是莲花一般出淤泥而不染,可却也遗世独立,纤尘不沾。更独有的,绣球花的话语是希望。
手不自觉的,便是触碰到了紫阳花的花瓣,云清梨却听到服务生在一旁礼貌的问道:“先生,你要求的紫阳花我们已经准备好了,请问是否满意?”
这才是卓灜特意准备的?但他怎么会知道自己喜欢紫阳?
云清梨不由自主的回转过头来,看向了他。他目光狡黠,却没有说些什么,只是付了服务生小费,让他把两人的登机小箱放到衣橱里去。
不知为什么,这一刻,她感到心中有种难以言喻的温暖,比刚刚看到满屋的玫瑰花还要强烈。
这时,卓灜走到了云清梨的身旁,“饿了吗?想出去吃,还是在房间?”
“都好。”云清梨见着卓灜,此时莫名的有些紧张,便只是埋头看花,“对了,为什么突然来英国?”
总不该真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