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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爱像电影散场后消失只剩断断续续的影子
我却难以忘记分开两个字你说得太坚持
如果爱纯属虚构不是真实为何分开是难过的开始
放手的那一次心痛又该怎么解释
如果爱纯属虚构不再真实为何牵动情绪不能再掩饰
我无法回到现实想念再也无法稀释
我无法回到现实迷失在回忆中静止
原来痛如此称职太真实
他怎么可能当田乐乐从未存在过?怎么能忘记曾有过的感觉?
然后,他把麦克风推给其他同事,窝在沙发里,大口大口的喝酒。喝到烂醉又把麦抢过去,非要唱歌,最后被拽出了KTV,同事开车到他家楼下,扛他上楼。他掏出钥匙,那个小孔一直在晃,半天都对不准。门好像也开了,他习惯性的向前一倒,有个温暖的怀抱接住了他。
凌然抱着不肯松手,张嘴就咬了她肩膀一口,牙好疼,“我靠,是真的。”
“哎哟。”田乐乐大喊一声,然后咒骂道,“当然是真的,我肩膀上可没安钢板,明天肯定青一块。”
凌然激动的又咬了好几口,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你他妈去哪儿了,还知道回来啊,不知道我想你啊。”
“又喝多了吧?桌上有饭。不吃的话就洗澡睡觉吧,我刚才就把水做上了,现在应该好了。”
凌然晃晃荡荡的走到餐桌前,真的有他想吃的那道菜,出自田乐乐之手。没被田乐乐感动前,他认为能被她猜透心思是件可怕的事情,被感动之后,他觉得‘我想到的你都做到了’是一种默契。
他伸出两根手指,还没说话,田乐乐就笑了,“哟哟哟,你二啊。”
“你才二呢。”他反驳,打完嗝说,“答应我两件事。”
“妈哟,等你清醒了再跟我谈条件。”她转身准备回卧室。
他拉住她的胳膊,“我现在特清醒,你就让我说吧,我怕等我清醒了,反而没胆量说了。”
“曰。”
“第一,让我给你照张相。就现在。”
“大哥,我穿的是睡衣,明天成不?”她说,“第二件事呢?不会是现在让我换衣服吧?”
“第二,不许在我离开你之前离开我,除非你不爱我了,亲口说不爱我了。”
“说什么胡话呢。”她刻意回避这个话题,变数实在太多,她不敢承诺夫妻永不分开。更何况,以她每况愈下的身体状况,说不定会先走一步。
凌母都被吵起来了,披着一件衣服出来,“大夜里的,你们俩人折腾什么呢?赶紧回屋睡觉去。”
两人陪着笑脸,回到屋里,凌然问田乐乐,“你怎么过的我妈那一关?”
“你不是跟她说我去朋友家住几天吗?我这不回来了么,多正常啊。”
凌然脸上的表情更奇怪了,“你凭什么觉得我没跟她说实话,就算我真的没跟她说实话,你怎么就觉得我会跟她说你去朋友家了。”
她很自信的说,“你那么爱你的母亲,可以为了她的愿望,轻易托付终身大事,自然不会因为我,让她伤心难过。而且她能在我没说明的情况下就对我的家庭情况了若指掌,说我去亲戚家住必定不保险,不如就说是朋友,五湖四海皆朋友嘛。”
可能她总结的太好了,他无话可说,于是换了话题,“我爸走的早,从我记事起都是妈妈在照顾我,她一个人把我带大真的不容易,最穷的时候,我们低三下四在街上摆过摊。我学习不好,她又希望我能读好的大学,偷偷跑到学校求老师,取了三万块钱的赞助费,用一个牛皮纸袋装着,揣在怀里,递给别人钱的手都直打哆嗦。我能理解她,也能原谅她……”
她在心里问,能体谅她,说明你懂爱,起码尊重爱,但为什么不爱我?不珍惜我?
这几天,她心情差到极点,也忘了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情。田乐乐消失了,骚扰凌然的号码也关机了,这未免太巧了,可能她的身份早就暴露了。
凌然睡熟了,她蹑手蹑脚的到了卫生间,反锁好门,坐在马桶上换了手机卡,打开手机。呆坐了许久,手机一点动静也没有,不会是停机了吧?她特意拨了自己的另一个手机号求证,可以通话,一切正常。
无论这个号码在凌然心中的位置如何,她已经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凌然心里没有位置。他分手后对这个号码讲过对方只是过客,工作不顺心的时候对这个号码痛骂过领导,唯独田乐乐失踪,他不倾诉,也不宣泄,只能说明即使天大的事,与她有关,便是无关痛痒。
另外,凌然大概并没发现操控这个号码的人是她,否则找不到她的时候,肯定会抱着一线希望给这个号码打电话,但他也没这样做。想必在他身边,还有很多爱心泛滥的人前仆后继,也不缺她这一个。她曾经以为,像她一样的人已经很少了,幻想自己是凌然的人却狠多。慢慢的她懂了,无论什么样的人,只要遇到了真爱,都是会卑躬屈膝,或是无所不能。
第二天中午,她接到一个电话,差点以为自己产生幻觉了。
“亲爱的,我回来了,号码也换回来了。”
再熟悉不过的声音,还有讲话的语气。她没好气的说,“迟大小姐,您回来之前能先通知一下后勤人员,方便我们去机场堵你啊。”
“我错了,先道歉准没错。”她撒娇说,“那我现在通知你,晚上打算怎么给我接风洗尘啊?”
“太突然了吧,我什么都没准备。”她想了想,说,“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咱俩就回学校吃饭,怎么样?”
“好吧,依了你这个怀旧控吧。晚上七点,学校门口不见不散。”
挂了电话,田乐乐的心早就飞去和迟冰冰汇合了,剩下身体在工位上如坐针毡,度秒如年。
约好的时间是七点,见面的时间是七点半。田乐乐费力的挤下公车,风尘仆仆的跑到汇合地点时,迟冰冰掏出手机计算时间,“迟到三十分钟,你果真一点也没变。”
“堵车……”她喘着气解释,又趁机倒打一耙,“你不也一样,就喜欢跟我较劲。”
说完,她们相视一笑,心里都有股似曾相识的感觉。田乐乐还像上学那会似的挽着迟冰冰的胳膊,两人步伐一致的走进校门。
“哎哟,这么多年了,学校也不知道改进,男生宿舍楼还跟女生宿舍楼对着。”
“就是就是,你看现在打壶热水还得刷卡了。咱们那会儿还不收费呢,每次都是带着暖壶和热水袋一起去打水,不占够便宜不罢休。”
两个人讨论了一路,任何一样东西都能说上好半天,不知不觉已走到食堂里。
“咱俩谁买啊?”
“谁买都一样,不就两碗面条么,加起来才七块钱。”田乐乐知道她这么问的原因,“想想以前还真是孩子,无论关系多好的朋友,连碗面条钱都得AA制,但感情是真的。长大挣钱了以后,能请所谓的朋友吃一顿上千块钱的饭,其实是另有所图。”
“你就喜欢瞎拽,对了,文写的怎么样了?”
她长叹一口气,“还那样吧,我已经把它当做写给凌然的遗书了,也许有天我死了,说不定就有人看了。”
“对了。”迟冰冰突然一拍手,伸手指着不远处的盖饭摊说,“当年,凌然是不是就站那……就那……买的盖饭?说真的,那时候的你有没有想过要嫁给他?”
第七十四章
“没有。”她也看了看那个快要被她遗忘的角落,“要不怎么说人生无常呢,我从没想过自己会那么爱他。”
“是不是最后改变我们命运的人,一开始都特别不起眼啊?”
“你说许默?”
“NO!”迟冰冰伸出手指,摇了摇,“知道我这次回来干嘛吗?”
“代表月亮消灭他?”
“不,是参加婚礼。”
“什么时候啊?他要娶谁啊?谁家闺女这么可怜?还有没有天理啊?”
迟冰冰笑的云淡风轻,“你问这么多问题,我先回答哪个好呢?”
“算了。”田乐乐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摔,“最后一个问题,哪天?”
“就明天。”
田乐乐一手托腮,另一只手点着桌面,“不好不好……”
“话说回来,你和凌然只领证没办事吧?”
“总戳我痛处,迟冰冰,你不说话会死吗?”说罢,扔过去一只手套。
她们挤在学校食堂狭窄的二人桌上,借着微弱的灯光,占着学校的便宜,又畅谈了很久。诸如,国外的帅哥是不是也三心两意,结婚以后会不会给老公买内裤,越说越离谱。
食堂关门了,她们就在月光下散步。
田乐乐仰头看月亮,“以前咱俩就特别喜欢遛弯,觉得月光特好。对了,我还踩坏过你一个MP3。”
“苹果的!很贵!”
“行啦,赔你赔你。”她还赔笑。
迟冰冰收到一条信息,也学起当年的田乐乐把手机一递。田乐乐也很配合的学,“STOP,不用你说,我肯定不知道你因为什么郁闷。”
眨眼的功夫,迟冰冰的手机已经在她手里,短信内容被大声朗读出来,“明儿天气冷,记得多穿点衣服,别为了抢眼穿的美丽‘冻’人,除了新娘,你最美。”
迟冰冰的手机里并没有存储这个号码,好像对方也知道自己的名字不会出现在名片夹里,特意写了落款——许默。
“我真替新娘感到不值。”
“不。”迟冰冰否定她的结论,“她什么都不知道,嫁就嫁了,兴许还觉得挺幸福。最悲哀的人其实是我,心里比谁都清楚感情是怎么回事,可我还得嫁人,生孩子,看婆婆的脸色过日子。”
田乐乐也发表个人见解,“我跟凌然结婚以后明白了一件事,做人不能太贪心。你不可能这也要那也要,婚姻也要感情也要。你什么都得到了,又能给对方什么呢?得到爱情就给对方自由,得到婚姻就给对方宽容。可我的爱,我的第一次,我的婚姻,我的孩子,全部给了这个人,他给过我什么?人都会付出,也能坚持,我也以为自己能够甘心情愿一辈子,但我已经开始寒心了。陆旭能放弃我,我为什么不能忘记凌然?”
“停停停,我的大小姐。”迟冰冰示意她就此打住,“你们已经是法律承认的夫妻了,不是大街上随便拉拉手就能成情侣的男女了,你理智一点,现实一点,难道还想跟他离婚不成?”
“事到如今,有件事不想瞒你了。”她尤为艰难的说,“我……早就患上胃癌了,一直没敢告诉你。我接受了治疗,手术很成功,但由于流产对身体的伤害太大,我的日子……不太多了……”
迟冰冰抓住她的手,眼泪刷的掉下来,“孩子?你有过孩子?为什么不要?我还想当干妈呢。凌然不让你要对不对?你们都结婚了他还这样对你!”
她反握住迟冰冰的手,“没有,我当时吃了很多胃药,怕胎儿会不健康,所以就做掉了。”
迟冰冰半带哭腔的说,“我要是你,死也要把孩子生下来,就算我走了,还有我们生命的延续陪着他。”
她摇头,“凌然的生活还要继续,孩子只会成为他的负担,让我再当几个月的凌太太吧,等我闭眼时,会把自由也还给他。”
“他的人生会重新开始,会把你忘得一干二净,你不会嫉妒吗?”
“我嫉妒,前几天我做了一个梦,醒了才知道那种感觉就是嫉妒。”
梦里,有她,有凌然,还有米西亚。
凌然开车带着一家老小来给她拜年,但已经不认识来她家的路,就让米西亚给她打电话问路。她听了以后只是笑,说了一句用意颇深的话,“他怎么会不认识来我们家的路,他以前经常来。”
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