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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一下,我才说,“这个人是我喜欢了很久的一个人,我从小时候就喜欢他,喜欢了很多年。”还是第一次对别人形容程寒暮,我一时之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措辞,想了想才接着说,“原来我以为我再也不会见到他了,没想到他又出现在我面前了。
我尴尬笑笑:“对不起,舒桐,他是我的梦想,当这个梦想变成现实的时候,我拒绝不了。”
“原来跟我争的是一个梦想。”轻轻笑着,他以手抚额,掩去了眼中的表情,“真是没有想到……这样看起来似乎我失恋也不是很冤枉。”
说着放下手,从口袋中取出名片夹,他递了一张名片过来,一笑:“以后假如你来公司,我们就是同事了。”
把名片接了我来,我也笑笑:“竞争这么激烈我都觉得没希望了,不过我很期待。”
又笑了笑,他没说什么。
碰巧一个公司男职员路过,见了舒桐就笑着跟他打招呼:“舒工,听说你下周又要请假了啊?要跟女朋友出去玩是不是?”
“不会了,”他笑笑,转头对那个职员回答,“已经取消了。”
“哦?”那个男职员有些意外,不过并没有追问,笑笑之后就进了茶水间。
“那么再见了。”舒桐回头冲我笑,“他们还在等我过去面试。”
“嗯,好,再见。”我连忙回答。
舒桐一笑,转身离开。
他的背影就要走远的时候,我冲动开口:“下次我向别人介绍你的时候,一定会说,这是我朋友舒桐。”
回身冲我笑了笑,他点头:“谢谢你,黍离。”
走廊那头的人很多,他转过身去,背影迅速淹没在人群中,不见了踪迹。
再一次见面,我们就不再是男女朋友的关系了吧……虽然这样的关系才持续了不到半个月,甚至连实质性的内容都没有。
轻吸了口气环抱住手臂,胸中泛上来的,竟然是忽略不了的怅然。
连我自己都否认不了,我是喜欢舒桐的,不然也不会有那样一而再再而三的悸动。
他给我的感觉是真实的,那一刻我是真的想要吻他,想要拥抱他。
那个瞬间的甜蜜和美好,纯净得没有第三个人存在。
只是时间和境遇,没能够使我爱上他。
回去的时候,时间还早,程寒暮坐在沙发上翻看报纸,见我进门,抬头问:“这么快?面试怎么样?”
我不回答他,弯腰换了鞋,低着头默不作声。
“黍离?”听不到我回答,他放下手中的东西,又叫了我一声。
我仍旧不答,站起来看着他,侧光里他微蹙起眉心,墨色的深瞳里有一层担忧。
默默走到他身边,我俯身,用双手按住他的肩膀,单膝跪在沙发上。
对我的异常,他已经有些惊愕,却没想到别的,握住我的手腕:“黍离,怎么了?不顺利?”
依然是不说话,保持着跨坐在他身上的姿势,垂下头,吻不是落在他的唇或者脸颊上,而是他的耳垂上。
通常都是人身体上最敏感的一片肌肤,一阵不可觉察的颤栗在他身上穿过,他似乎才终于明白过来,轻吸了口气,有些哭笑不得:“黍离,你这是突然干什么?”
抬起头看着他慢慢舔唇,我说:“程寒暮,我们做吧。”
像是被猛然噎住了的样子,他居然尴尬得连咳嗽了两声:“……你说什么?”
“做恋人会做的事!”进门那一刻起我就打定了主意,没有一点迁就着他继续温温吞吞下去的意思,手伸入他蓝色家居服的衣襟内,一点点往下挪,“我是第一次,你要努力给我好一点的体验。”
“黍离!”他略微气急,忙抓住我乱动的手握在怀里,“怎么说来就来?”
这是什么话,当然理直气壮回瞪过去:“想要!”
见识我的抽风性格也不是一年两年,程寒暮先是啼笑皆非,而后又无奈:“乱什么乱……你又不知道。”
我还瞪着他,想了一想:“我要!”
他满脸错愕:“黍离……”
看看他,我第三次说:“我要!”
“……”无语看着我,他隔了半响才开口,“起码到床上去吧……”
第22章
欢呼一声,我拉着他的手就往卧室里拽,心急着一路啃他的脖子,一段路走得磕磕绊绊,几次差点撞到家具。
家里反正没别人,进了屋连房门也不关,我就把他往床上按,嘴还胡乱地在他身上乱啃,他衣服上的扣子都给我扯掉了两颗,手贴着他微凉的肌肤往里面滑。
他抱着我的肩膀,语气带些好笑:“黍离,黍离,别慌……”
别慌什么别慌,第一次还是跟他,我能不慌么?
还穿着面试时的紧身小西装,我顾不上去脱自己的衣服,手忙脚乱解他衣服上的口子。
天气阴冷,他里面还穿着一层白色睡衣,我一面胡乱去啃他胸口露出来的肌肤,一面把这层衣服也扒开。
一鼓作气地一路往下冲,嘴唇却在他胸口一片突兀的凸凹前停下,他胸口新添了一道长长的伤疤。
虽然已经淡了,颜色也由深色变成淡淡粉红,但却依然可以看出开口的长度,横在心脏的位置前,分外刺目。
他做过手术了,在我没看到他的时候,在之前五年的空白里,他曾经在手术台上熬过漫长的十几个小时,生死不知。
突然想起蒋阿姨在电话里哀求我回去看他那晚,一向和蔼的阿姨在话筒那头几乎泣不成声。
“黍离?”觉察到我的停顿,他微凉的手掌覆过来。
抓住他伸来的手,侧头在他指尖轻吻了一口,我放在他腰侧的手往下探去。
几乎就在触到他下体的同一刻,他的身体猛然紧绷了起来,声音带了沙哑:“黍离,你……”
他腰间的肌肉结实紧瘦,我把身体下俯,扯掉他腰下的衣裤。
用手是肯定不行的,我技术太差,男性隐秘的地方就这么暴露在眼前,我这时候居然还能保持着一丝冷静来思考。
整个儿被我弄得愕然,他急着来拉我:“你做什么……黍……”
余下的话他再没说出来,我已经埋下头,含住了他的分身。
从来没想过会在嘴里含这种东西,但是奇特的,并不如想象中的难堪,瞬间的空白过后,我努力回忆着从各处看来的零星技巧,舌头慢慢卷动,开始舔舐。
他像是早已说不出话来,重重闷哼了一声,一阵夹着轻咳的喘息。
我忙抬眼,打量他的脸色。
汗滴顺着脸颊流下来,他的脸色不是发病时的苍白,而是泛着桃花一样的轻红,墨黑的眼睛定定看着我,像是有无数话语要说,又深深潋起,折出一层水光。
我深吸一口气,喉咙动了动,吞下一口唾液,舌头继续转动,舔弄着,上下吞吐。
从来没有经验,挑逗都是生涩无比,期间不知道多少次用没藏好的牙齿碰上去,然而口中的在渐渐涨大,直至完全吞进去时都会开始费力,热度也一分分散出,蒸得满头都起了汗水。
小心观察着他的神情,一遍遍在心中默念着技巧,我在一次退至顶端后,用舌尖卷住饱涨的铃口。
闷哼出声,还是直直看着我,嘴唇微微开合,他目光中氤氲的水汽仿如刹那间就可流溢而出,铺洒漫天星辰。
喘着气,抽离出舌尖,我抬起头,三下两下褪掉碍事的上衣,解开裤子脱至膝下。
撑起上身,他同样急促喘息,却伸手勾起我的手臂,看着我:“黍离……会疼。”
缓慢地舔唇,我很清晰:“我想要。”
再不迟疑,双手环住,把我带向他的怀中,进入的那一刻,他在我耳边轻声:“别怕,放松……”
针刺般的疼痛传来的同时,他微凉的薄唇也覆上了我的嘴唇。
甜蜜和痛楚从未如此清晰地混杂在一起,我听到自己的声音抑制不住得从喉间溢出,和着他唇齿间清凉的气息。
快感在疼痛之后一丝一丝地缠来,达到顶峰的那一刻,我在他怀中绷紧身体。
抱着我慢慢退出,他才轻颤一阵,射出一片温湿。
各自的衣物早就在刚才迷幻的时刻被脱得干净,喘息着在他肩上躺下,我侧头吻他赤裸的肩膀。
双手环抱住我的身体,他合上双眼,用下巴抵住我的额头。
从这里听他的心跳很急,呼吸也急促得很,我忽然有些害怕,忙抬头看他:“你怎么样?有没有难受?”
睁开眼看了下我,他轻摇摇头:“没事,还好……”
我放心了点,又吻吻他的嘴唇。
又歇了一会儿,他气息平定一些,就拉着我一起起身,口气很轻却坚持:“去洗澡清理下。”
再不用分开使用浴室,一起进去打开热水,冲洗着彼此身上情欲留下的痕迹。我没流什么血,只冲下了几道血丝,握着热水蓬头替我冲洗身体的时候,程寒暮的手指抚过我的脸颊,低头在我脸上轻吻了一下。
床单自然是要换了,扯下来先扔到一旁,洗完了澡裹着被子躺在一起,身上还有些湿漉漉的,我蹭了蹭身旁的程寒暮,抱着他的腰。
他转身过来,手指放在我唇上轻轻摩挲,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正想张口叼住他手指的时候,他突然开口,语气有些沉:“今天做的那个,以后不准再做。”
是指我用嘴替他做?我眨眨眼:“男人不是都喜欢?你不要啊?”
他皱了眉:“不准再那样委屈自己。”
我扁嘴:“我高兴做,跟委屈有那么关系?”给他做我真的没觉得有一点委屈,做爱么,两个人高兴就好。
他还皱眉:“别乱说,总之不许。”
暗暗吐舌头,腹诽着他老古板,我凑过去吻他额角:“好了,好了,你说不许就不许,成了吧?”
毕竟是这段身体一直不大好,躺下没多久之后程寒暮就沉沉睡去,我陪他躺了一会儿之后起床准备午饭。
简单的清粥小菜,因为心情愉快,做出来自己看着色泽都比平常鲜艳好看。
程寒暮还在睡觉,我就把菜和粥放在前几天特意邮购回来的床上餐桌上,端进房间,放在床前后俯身在他额头吻了一下:“睡美人,吃饭喽。”
睁了眼睛还有些慵懒,他起身穿上衣服。
我在他背后塞了一个靠枕,把餐桌端到床上来放好。
他拿起筷子慢慢的吃东西,喝了两口粥就抬头看我:“你老看着我干什么?你不吃饭?”
托头坐在床前,我一点走的意思都没有,笑眯眯:“我看你就好了嘛,秀色可餐哦。”我真是跟着常文心混久了,再痞一些就直接是个女流氓了。
果然还是程寒暮比较刀枪不入,漠然看了我一眼:“你想让我吃不下饭?”
哈哈笑起来,我趁机爬过去在他眉梢吻了一口:“我可舍不得。”
占完了便宜赶快蹿下床跑出去。
吃完饭了把餐桌和碗筷都收起来洗刷干净,又转到房里时,程寒暮还靠在床头,冲我招了招手:“黍离。”
狗腿颠儿颠儿地跑过去,我扑到床上抱住他:“老爷有什么吩咐?”
他似乎是无语了一阵,才揽着我的肩膀,开口说:“我下周一就要出庭了。”
明白过来他是在说郑恒豪那个案子,我点了点头:“你要注意安全。”
他又顿了一下,才说:“出庭之后,我就不用再隐瞒身份了。”
“哦。”我答应了一声,不用再隐瞒身份,就是说不用再“假死”了?到时候就能回家见小陈叔和蒋阿姨了吧。这么多年不见我还真有点想他们。
“黍离,”他继续说下去,“到时候我就可以办证件了。”
“嗯。”随口答应了一声,又过了一会儿,他没再接着说,我才突然明白过来,这个“办证件”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