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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仓夫人要他和他们指定的银行千金结婚,如果他不妥协,最后可能会失去继承权和这个小岛。”
花尧人一愣。“哇,我以为这种事只有浓浓爱看的日剧会演!”
她扯著笑。“日剧也有现实版本的。”
花尧人哇哇叫。“那我更不能让你一个人留在这里,你想含泪看他结婚吗?”
岩濑千夏瞪了他一眼。“残忍。”
“继续留在这里对你才叫残忍!”
她耸肩苦笑。是啊,连神经大条的花痞子都知道事情残忍,那她还留恋什么?
“好吧,后天我跟你一起离开这里,离开日本,去参加美国公开赛。”她落寞地下了决定。
花尧人伸出手掌,像好朋友一样轻搭著她的肩。“加油。”
“嗯,我会。”
一行人由屋内走了出来,轻易地误解岩濑千夏和花尧人友情的拥抱。
“岩濑小姐。”
谈判结束,屋内的人全走到屋外——朝仓夫人、敦子小姐、小仓婆婆和朝仓介。
朝仓夫人开心地上前。她一直深怕儿子和岩濑小姐会因工作而日久生情,这对朝仓家的布局没好处。
“这位先生是岩濑小姐的男朋友吗?”朝仓夫人上下打量著花尧人。
花尧人不习惯别人这样审视他。“她说什么?”
“她不认识你,问我你是谁。”
花尧人下巴当场掉下来。这位夫人显然深居简出喔,连他这个在日本超红的“赛车明星”都不知道?
朝仓夫人误会了花尧人的惊讶,她对著听不懂日文的花尧人真诚表示祝福。“这是好事,请别害臊,岩濑小姐是位很优秀的女士,大家都会祝福你们的。”
花尧人只看到朝仓夫人对他又笑又点头,他狐疑地挑眉问身旁的经纪人。“她说什么?干么一直对我笑?”
岩濑千夏望著朝仓介一脸的冷淡。“没,她祝福我们白头偕老、永浴爱河。”
花尧人大惊失色。“什么啊?!不会吧!厚,你不会和她解释吗?她们听得懂英文吗?我自己来跟她说清楚!”
岩濑千夏耸肩,既然已经决定要离开,误会或解释都无所谓了。“没必要。”
朝仓夫人笑得很愉悦。“真是好巧的事,刚刚我们才决定在近期举行介和敦子小姐的婚礼。到时候,如果你们还在日本,欢迎两位来参加他们的喜宴。”
婚礼?喜宴……
花尧人挑眉,看看经纪人,轻易地见到她藏在冷静笑脸下的惆怅。他瞄瞄事件中的男主角,冷漠、无表情。呿,他一直都是这个一号表情。
岩濑千夏只感到一股麻痹她的电流由脚底窜至全身,她绷住了呼吸,心跟著也慌了起来,但她扯开笑,以最快的速度恢复镇定。
“朝仓先生,敦子小姐,恭喜。”
敦子小姐只是优雅地微笑点头。
朝仓介没回应,反而僵直地朝岩濑千夏走去。他站在她面前,黑眼里的死寂像是失去星光的黑夜。“我今天要去实验室,你要去吗?”
岩濑千夏一愣,没想到他会谈起公事。
“喔,好……”
朝仓介开了车门,两人上车后,车子随即迅速驶离。
花尧人双手叉腰,紧皱著眉头,认真考虑要不要飙婆婆的脚踏车去把他的经纪人给追回来。人家都要结婚了,继续和他搅和下去,对千夏绝对没好处。
“尧人啊。”婆婆蹭到花尧人身旁,笑咪咪地。她知道尧人和千夏是好朋友,也知道刚刚开车离开的那两位的确需要好好谈谈。“我们去野餐吧!”
“可是……”花尧人看到婆婆手中那一篮食物,又抬头看看车子消失的方向。“可是……”婆婆的厨艺很好,她煮的东西真的很好吃,而且很香,重点是他早餐还没吃……
“我今天准备了烤鳗鱼饭团喔,这可是婆婆的招牌菜呢!”
招牌菜?花尧人再看看车子消失的方向。算了,就算他是“Sparrow”,这样的距离,脚踏车踩到死也追不到;况且,餐篮持续不断发出诱人的香气……
他心一横,接过婆婆的餐篮。“婆婆,我们野餐去吧!”
感情事还是要当事人自己看著办,旁人只要负责吃饭团就好!
这一老一少,完全无法以语言沟通的好朋友,按照原订计划快乐地野餐去了,原本热闹的门口只剩朝仓夫人和依然保持瓷娃娃姿态的敦子小姐干瞪眼。
“婚礼何时举行?”她问,语气平静。
“你认为我应该答应?”他冷声问道,浑身阴霾的感觉仿彿是置身在黑暗里。
“这是一个好办法。”她说。
“你这么认为?”
她直直盯著前方。“这是一个最快的办法,新开发的太阳能电池需要更精密的测试,它需要一个设备完善的实验室,你知道我们得不到任何金援的,除了答应你父亲的条件,应该已经没有其他的方法。”
他不语,紧握方向盘的手臂很僵硬。
“前进科技”就在眼前,但他没将车子弯进公司大门,反而选择在路旁停车。道路的旁边是—大片木麻黄,木麻黄形成的海岸防风林紧临著蓝色大海。
“那是一座豪华的监狱,只有身在其中的人才能体会,并不是所有事都是享受和快乐的。我有人人羡慕的财富和权贵,只要同意父亲的安排,就能立刻拥有一切。”
朝仓介望著身旁的女子。“但是,如果喜爱的事违背了父亲的意思,是不是每一次陷入挣扎,承受失去的痛苦的人都是我?”
岩濑千夏试著安慰。“朝仓……”
“我喜欢你。”
朝仓介毫无预警、突然的告白像颗炸弹般在车内炸开。
她揪著心,动也不敢动,视线直盯著前方。
朝仓介表白了他的爱情,可他的语气太苦涩、太懊恼了,完全没有陷入爱情的快乐。
她还来不及喜悦,甚至心跳狂锡、吓到来不及回话时,朝仓介却苦涩地补上一句——
“却又不能喜欢你。”
她顿住,转头凝视他的侧脸,轻轻地问:“我不懂?”
朝仓介转头,对上她迷惑的眼。“岩濑,你有自己的想法和主张,而朝仓家容不下有想法、主张的人,我不想抹杀掉你最迷人的优点。”
她看著他,泪意涌上眼眶。“所以你不能喜欢我?”
“对。”
不,这不公平!
她喜欢的人也喜欢她,两情相悦的爱情不该只有这样,她不要她的爱情就这样无疾而终!
“朝仓,可是我喜——”
他握住她的手,阻止了她急切的告白。“不要。”
“可是我——”
朝仓介疲惫地闭上眼,再度打断她。他不知道听到她的告白以后,自己会不会不顾一切地拥抱她……
“请原谅我,我无法接受,一如我们看到的,答应我父亲的条件,是最快的方式。”
她看著他的眼,不甘心的泪水噙在眼眶里。
她知道,她知道,这一切她都知道,可是他让她有怦然心动的感觉,错过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能怎么办?
朝仓介放开了她的手。“工作吧。”
他发动车子,车子往“前进科技”的方向前进。
她端坐在副驾驶座,视线停在前方,两个人安静无言,不再有互动,仿彿方才朝仓介的告白,只是一个彼此的幻想。
车子停了,朝仓介拉起手煞车。“岩濑,你该得到更好的。”他说。
岩濑千夏回神,抬手迅速抹去脸颊上的泪水,扯开嘴角,避开他的凝视。“朝仓,你也是。”
她开启车门,微微停顿,然后下车,头也不回地走向办公室。
她的爱情最后只能选择埋葬,这是她和朝仓介都改变不了的宿命。
第六章
夜深,大家都睡了,时间是凌晨两点。
岩濑千夏穿著连身睡衣,将自己包在大外套里,窝在观星处的木椅上看星星。
星星是愈晚愈有活力吗?呵,谁知道凌晨两点的星星比晚上十一点的星星更加美丽炫目,连空气也变得清新。
或者岛上的居民都知道,只有她这个都市乡巴佬不清楚。
凌晨两点,距离天亮只剩几个钟头,她和花尧人将搭乘七点半的泊船离开小岛,由日本直接赴美。机票在昨天早上已经确定了,听花痞子说他老婆也会由台湾搭机赴美,她喜欢浓浓,想念浓浓,所以很期待能在美国和浓浓相聚。
其实,美国才是她工作的主要战场,无论她到何处出差,总是希望能快点返回美国总公司,尤其是父母双双过世后,她更没有理由停留在台湾或日本,美国反而更像她的家。
昨天的晚餐——也可以说是几个小时前的饯别会,婆婆特别准备了一整桌让她和花尧人变成“大肚子”的美味佳肴。婆婆舍不得他们离开,数度伤感地红了眼,幸好有花痞子的耍宝笑话撑场,她是听笑话,婆婆是看花痞子的肢体语言和她的即时翻译。他总是可以让悲伤的气氛立刻变得很爆笑、很快乐,花尧人“人气王”的头衔绝非浪得虚名。
三个人的晚餐持续到十点,但,他还是没有回家……
朝仓介始终没出现。自从前天他告白之后,她再也没见过他了,听说他一直待在实验室做最后的测试,而且还交代属下不允许任何人打扰,安田小姐把关超严谨,就算她想硬闯都很困难。
今天早上七点半就要离开了,她还有机会再见他一面吗?
她想再看看他,哪怕只是冷漠地说声“再见”也好!
一种被注视的感觉油然升起,岩濑千夏挺直背脊,转身往后看——朝仓介正向她走了过来。
她不自觉起身,望著他的脸由远至近。
“嗨。”他笑,掩不住疲惫。
她看著他。“你回来了。”语气中有喜悦。
“看星星吗?”他问。
“是啊。”她回答,接著问:“你刚从实验室回来?”
“嗯,这两天实验室数据又跑了一遍,误差值趋近完美。”
“真的啊,恭喜。”
他来到她面前,少了高跟鞋,她必须仰头才能看著他说话。
寒暄因为彼此的凝视而暂停,他们都知道今晚的意义,今晚将是他们最后一次肩并肩地观星闲聊。
“你要离开了。”他的黑眸瞅著她。
她笑得很不自然。“嗯,你回来晚了,婆婆安排了饯别会,准备了一整桌的食物,把她的看家本领都使了出来,真的很好吃!”
朝仓介温柔拂去她脸颊上凌乱的发,她清澈的瞳孔反射著天上闪烁的星光。“你就当作我刻意回避饯别会吧!那只会让我更舍不得你离开。”
她眨著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她轻轻抱怨。“朝仓,你存心看我掉眼泪吗?”
他轻笑,不舍地抚著她的眼。“我一点回到家,洗过澡后,去敲你的房门发现你不在,就想你一定在这里。”
她心一揪。两个人的距离太近了,她闻到他身上沐浴后清爽的男人味。“找我?有事吗?”
他举起另一手,手掌摊平,大大的掌心躺著一条银炼,炼坠是同材质,是个做工精巧的钥匙,钥匙的柄心部位还镶著一颗钻石。
她失笑。“呵,你最好告诉我,你偷到朝仓主屋保险柜的钥匙,找到重要的金援,我们不用看别人脸色借钱。”
他摇头,也因她的想像而失笑。“送你。”
岩赖千夏一愣。
“我帮你戴上。”
“好。”她没转身,只是移动脚步向前。
颤抖著手,她双手束起长发,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