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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大喜之下,逐重入武库修练这两种神功。到此之后,细阅秘籍,才知‘天残地绝魔功’本是邪派中至高无上的内功心法。此心法共有六层,不仅霸道刚烈,其运功的法门更是别辟奇径,奥妙无穷,可以让修习者在短时间之内便有所成,但正因此功与其它正宗内功循序渐进的修行法则有异,其中有个极大的凶险,修习者内力越高,这凶险便越是容易发生。而那‘仙鹤九变’却是天下轻功中的绝顶,练到最高处可在空中一连九折,让敌人无从防起,但无深厚的内力基础却无法练成。
吾已无它路可择,决定开始修习这‘天残地绝魔功’,以我三十年的内功修为,其间仍然数度遇险,差点走火入魔,筯脉尽毁,但终于还是在第四个年头将这神功练到了第六层,然而到了此时我才知道,想是当年写这册子的人并未将心法写得完全,将最后一层的心法口诀隐而未书,使此神功不能练到登峰造极的地步,实是天大的遗憾。
吾出关后再在府中修那‘仙鹤九变’,但竭尽所能,却只能在空中连续七折,无法至达极顶之境。
吾学成这两种神功之后,与血魔座下的大弟子多次血狼交手,只在伯仲之间,却悉血魔在受伤后苦思冥想,竟创出‘毁世三式’,已至武学巅峰,心中更是焦急,唯盼日后能找到一个悟性超强的天纵奇才,自行将这‘天残地绝魔功’的第七层悟出,方可与血魔一搏高下。
龙霄见到这里,心道:“怪不得‘高手’会被弄得双腿齐断,想来便是给那‘血狼’的‘毁世三式’所伤,这等的招式要是血魔本人施展起来,又不知有多大的威力,只怕天下间没有人能够接住了。”
他瞧下面还有一排字,上面写道:“修习者切记,‘天残地绝魔功’未练至第五层,万万不可冒然出关,否则与血魔弟子相遇,定然丧命当场,绝无幸理。另室中壁上植有天下罕有的灵松菌,对修习者的内功有所进益,可摘食之。轻鸥于仁乾二十三年正月留书。
龙霄看完信,想起碧痕说过现在是大明朝仁乾二十六年,如此推算起来,“高手”这封信是在跟踪血狼上天神崖的前昔写的。他记忆最深的便是那句“可以让修习者在短时间之内便有所成”,心道:“瞧来这‘天残地绝魔功’便是这武库中最容易练,也最厉害的武功了,以‘高手’当年的功力,练到第六层也用了四年时间,我自然是更不成啦,就勉勉强强练过三四层就好了,再学会那‘仙鹤九变’,管它能在空中三折也成,七折也罢,想来要攀越那天神崖也够了,回去后给爸爸妈妈安置妥当,想法找到君仪,再回来专心对付天煞族好了。”
龙霄的心中,一直忘不了在东山村瞧到的那场惨绝人寰的一幕,‘高手’既然将这样重大而又艰巨的任务交给了他,他自然也不能当没胆子的懦夫。无论有多困难,一定要消灭天煞族的那些杀人不眨眼的畜生王八蛋,替那些死去的百姓报仇雪恨……
龙霄觉得腹中有些饥饿,便到北壁上摘了些灵松菌放入嘴中,他连吃了几口,只觉唇齿余香,精神不由得为之一振,便开始到南壁石榻上练那“天残地绝魔功”。
这“天残地绝魔功”是武林中至高无上的邪派绝学,确如司马轻鸥所猜,原本共有七层。气自小腹丹田生,出阴跷库到达尾闾时则分三路并行而上,经夹脊、玉枕、百会而下,仍成三路归返丹田,大异于道家单纯沿督脉上行及佛家沿脉道成片运行,故而真气一但运转,其霸道刚烈远超于普通的内家功夫,但惜有一个很大的缺憾,便是易发难收,练功之人只要运到第六层功力,就如同凡人舞动个极大的铁锤,舞得愈急,愈非自己所能控制,因此与人比武,对手若功力深厚,不得不将功力提升至六层以上时,施用者即使有心相让,也是无能为力。
龙霄细读了三遍第一层的“天残地绝魔功”口诀,他果然是天纵奇才,虽然是从没学过内功,但瞧着册子上所画的气流在|穴道内的走向,已领会其中关键,当下意守丹田,不停的吐纳导引,两三个时辰后,丹田处便产生了一个热团,然后以意念引这热团化为热流不停的在肚脐、命门、会阴三处,这热流开始时还有些呆滞,渐渐的越来越快,到了后来,竟再无阻碍,自行运转起来。
龙霄只觉体内轻飘飘的象是要飞起来一般,睁开眼来,向那册子望去,只见上面写着“热流自转,此层心法方成,初学者若悟性绝高,一年便可修成,资质平庸者非两年之功不成。”
他心中一阵诧异,心道:“这册子上是否写错了,这热流自转容易得紧啊,为什么上面说最快也要一年才能练成。”
他百思不得其解,便又翻开了第二层心法,见上面写着“以意领热气,由任脉而下,过会阴、肛门、沿督脉的尾闾,上达百会后入祖窍,直至舌尖发麻,此层心法方成,悟性绝高者一年半可成,资质平庸者非三年之功不成。
龙霄抱着试上一试的想法,将第二层“天残地绝魔功”图谱上画出的各个运行气机的|穴道记得清清楚楚,然后依法而练,数个时辰之后,便觉舌尖一阵阵的发麻,如同内中的电在触一般,竟是将第二层也练成了。
这一下真是大出龙霄的意料之外,他渴望着能尽快的将这内功练成,但实想不到如今却快得让人不可思议,完全和这册子上所载的修习时间有天壤之别。
他怀疑是自己练错了,却又忍不住将后面几层的心法练了一遍,从第三层到第五层,情况还是和先前一样,册子上所载的功成后的体兆都在他身上发生了,而这一切练将下来,也不过只有一天时间。
龙霄虽是一天未歇,但此时身子却觉得是神清气爽,精力四溢,便如脱胎换骨一般,他想:“也不知这功法是否真的练成了,不如先试一试。”思及此念,他走到石壁一角,依着“天残地绝魔功”的法门沉丹提气,蓦地一掌对着那石壁击去,忽听得他掌中发出尖啸之声,这一掌结结实实的击在壁间,轰然一声巨响,粉石激溅中,石壁竟现出一个水缸大小的凹洞。
龙霄一时完全傻住了,实在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些岩石的质地皆是非常的坚硬,真不敢想像这一掌之后会有这样的效果。
他心中犯着疑,再次运功一掌向石壁击出,尖啸之声再起,石尘纷扬中,又现出个一般大小的凹洞。
龙霄这才相信自己竟在一天之间练成了这种骇人听闻的神功,他静下心的细思,想到当日与“高手”告别时他神情中的虚弱疲惫,自己又突然莫名其妙的有了一身的神力,然后再联系他在这石壁里留的下的书信,心中己猜到了大概:“一定是‘高手’将自己修练了数十年的功力全数传给了我,他的‘天残地绝魔功’已修至了第六层,如今我再来练,自然是水到渠成,毫不费力了。”
想到“高手”功力尽失,双腿残疾,孤苦无依的流浪在外面,实在是生死未卜,龙霄心中不由得一阵酸楚,这更加剧了他想要出去一趟的念头,有些事是他必须马上做的,否则很有可能要遗憾终身。
龙霄思及自己还有“天残地绝魔功”的第六层未练,便又向那册子翻去,却见前面写着“身心入静,凝神于气|穴,及至有杳冥恍惚之象,先天至清至灵,如身流灵台,内视真气漫溢躯体,五腑经脉,皆清晰可见,此层心法方成,可纵横天下,罕有敌手,悟性绝高者十五年可成,姿质平庸者终身无法练就。
龙霄依此心法而练,但这次却没有先前那么顺利,他静坐了五六个时辰后,周身虽然是热流往复,但根本无法做到内视躯体。
他此时略感疲惫,运气归元,倒在石榻之上稍作歇息,大约两三个时辰后又爬起身子开始打座修行,这次的时间练得更长,但仍然毫无进展。
一连七天都是这样的情况,龙霄完然无法冲破第六层的“天残地绝魔功”,到了第八天上,他终于决定暂时放弃,反正第五层的功力似乎已甚是厉害,这第六层么,还是留到今后再练好了。
龙霄又去瞧那记载着“仙鹤九变”的册子,他如今有了内功基础,依着册上的口诀导气运行,只练得两天时间,脚下的涌泉|穴便大是发热,身子开始轻灵起来。
他一时蠢蠢欲动,见这石室之顶离地大约有两丈来高,要是平时,这样的高度是万万跳不上去的,他有心试验一下这轻功的威力,便提气发足向空中一跃,身子顿时急速的飞纵而起,脑袋重重的碰在了石顶之上。
龙霄发出“哎哟”一声,摔在了地上,一时痛得差点要晕死过去,向头上一摸,已高高的起了一个大包。
好半天,龙霄才从地上爬了起来,再也不敢做什么试验,心中却是一阵高兴,这样的轻功要是参加奥运会跳高什么的,那还不让洋鬼子们目瞪口呆,永远无法打破中国人创造的世界纪录。
这两项神功岂然已有小成,龙霄已是大为满意,心想这武库来得可不容易,里面各门各派的武学虽然不能一一学尽,但如果能将这些都背透记熟,也是大有好处,况且自己虽会了内力与轻功,招式也不可不会,还是找找一些比较厉害点的学学。
他又走到书架之旁,开始去瞧各家的武学招式,一门一派的依次练了起来。
要知道天下各家的每一套武学招式,都有自己的特点,招与招之间环环相扣,承上启下,讲究的是淋漓尽致,一气呵成,江湖上真正的武学高手,往往一生之中便只练习一两套玄妙厉害的武功,并将其运用到炉火纯青、变化多端的境地。因此武学谚语有云“千门万派,贪多不烂”便是此理。也是司马轻鸥百密一疏,只想着要龙霄练好“天残地绝魔功”与“仙鹤九变”,竟忘了留言指点他怎么练习武学招式,他这般东一门西一派的胡乱练习,正是忌了武学中的大忌。
不过司马轻鸥没有瞧错,龙霄确然是百年罕见的武学奇才,任何的招式,拿到他手中最多练上两遍便能记住,虽然并不娴熟,但也练得似模似样。而他练习每一种武功之前,便要瞧瞧那司马明渊的批注,若是写明此功颇具威力,他就依式而练,若是注明其平淡无奇,他就只大概瞧上几眼,心中有几分了解便够了,如此而来,数百种武功他只练会了其中百余种,而其余的便囫囵吞枣般的记在心头。
这一天,龙霄练罢河南西门世家的“丝柳擒拿手”与“烟涛微茫剑法”,停下身来,摘了些灵松菌入腹,又喝了几口岩水,又向后去翻阅那些武卷秘籍,谁知一连打开几本,见司马明渊的批注皆大是不以为然,便粗略的瞧了一遍便放在一边,等他再想去拿新的秘籍时,却发现这已是最后一格,再无武功可学。
这一瞬间,龙霄真是欣喜欲狂,虽然无法清楚的计算入洞的时间,但他大约估推了一下,绝不会超过半年时间,这样的进度正是他所希望的。
龙霄真是一刻都不愿耽搁,决定马上出关,思及出去后若是直接找到司马琴提起要回现代社会,以她的性子,未必会首肯,但若是以带回“高手”作为条件,想来她定是会满口答应。至于那位对自己一片痴情的大明小公主朱芷贞,反正她还以为自己要闭关习武五年,而他回到现代办好一些事后,也会不负司马父女之望,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