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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身就往外跑,子书雁帛两人吃了一惊,急急跟上,飞也似的冲出了阵外,几乎是立刻的,狐扶疏便跃了过来,跃到一半,却又跌落在地,急道:“小心!是墨负尘!”
与此同时,墨负尘亦提刀冲上,急道:“他是魔!快杀了他!”
狐扶疏白衫浴血,墨负尘却并未受伤,花寄情连一刻都不曾迟疑,便扶住了狐扶疏,惊鸿剑离手掷出,直指过去,墨负尘只得提刀架住,一边怒道:“你傻了么!你们醒醒吧!他忽然攻击我!分体魔原身一定在他身体之内!”
花寄情冷冷的道:“是你先攻击他吧!我有他的狐灵!你以为可以瞒的过我吗?”
墨负尘一惊,一时竟险些被惊鸿剑所伤,急急避开,“不可能!花寄情,你弄清楚再说话!”
“我已经很清楚了!”花寄情道:“墨大哥,你已经被魔夺体了!”
墨负尘无语瞪她:“老子好好的!夺体个屁!”他看着花寄情的神情,浓眉紧锁:“不对,一定有甚么事情不对!真的是他先攻击我的!你信我行吧!”
花寄情不再说话,着着抢攻,她气力犹虚,虽然惊鸿剑凛冽,仍旧抵挡不住,子书雁帛急仗剑上前相助,钟离殇冲上几步,看看这边,看看那边,一时竟是左右为难,花寄情深知他性情,也不强他上前,便道:“钟离,帮我照顾一下扶疏!”
钟离殇只得弯腰为狐扶疏止血包扎,花寄情与子书雁帛合战墨负尘,一长一短两柄剑此进彼退,竟是配合的天衣无缝,越斗越是默契,墨负尘不能下杀手,一时竟有些抓襟见肘,急喝道:“钟离!你也不相信师父么!”
钟离殇微微抿唇。狐扶疏半条臂膀几乎被墨负尘削下,鲜血湿透了白衫……墨负尘却是毫发无伤,单看两人的情形,也知是谁先动手的……可是他感念墨负尘教导之恩,只低头不答。
墨负尘怒骂了一声,也不再说,刀风一展,攻势陡然凛冽起来,花寄情略退半步,一抬手就祭出了凝光古镜,此时天边朝阳初升,光芒万道,凝光古镜在空中不住旋转,一道一道光箭由光化形,满天花雨般击了过来……墨负尘一个不慎,便被光箭击中,瞬间皮破血出,子书雁帛趁机翻腕刺出,顿时就在他手臂上刺了一剑。
墨负尘恼道:“你们还真刺啊!老子说了是那只狐狸……哎!你……”
花寄情一剑刺出,他横刀来挡,惊鸿剑忽然暴出一道剑芒,竟将他的长刀从中削断……墨负尘吃了一惊,恼将起来:“花寄情,你混蛋!老子这刀跟了老子多少年了,你找死么!”
花寄情一言不发,仍旧抢攻,墨负尘执断刀招架,两边攻势都已经杀气重重,不数招,墨负尘闷哼一声,又被子书雁帛一剑刺中胸口,连刀也握不稳了,一时杀红了眼,怒道:“混蛋!老子他妈的说了老子不是!你们能不能信老子一回!信不信老子杀了你们!”
钟离殇实在看不下去,拔剑冲入,子书雁帛和花寄情剑势同时一收,他已经挡在墨负尘身前:“小花,先查清楚再说!我师父他……”
一言未毕,花寄情惊呼道:“小心!”
钟离殇愕然回头,却已经来不及了,只这一瞬之间,墨负尘竟是双眼血红,满面狰狞,搭在他肩上的手猛然插了进去,竟连皮带肉,生生撕了下来。花寄情大惊之下,一把拉过钟离殇,惊鸿剑陡然击出,子书雁帛亦抢攻而上,却似乎碰到了无形屏障,两人竟是寸步不能进,墨负尘仰面怒吼,声音凄厉之极,宛如猿啼,他随即冲上一步,一把抓住了子书雁帛的长剑,双手一拗,亦生生折断……
魔气冲天,遮云蔽日,初升的朝阳瞬间被深深埋入无边无际的黑雾之中。两人相顾骇然,狐扶疏急道:“还不快逃!”
冲天的杀气之下,两人节节后退,花寄情弯腰想去扶起狐扶疏,墨负尘却早嘶吼一声,断刀带着浓浓黑气,轰然击了过来!威势惊人,眼看就要将整片凌宵山一起击碎!避无可避!
眼前忽然一花,一道金芒斜刺里冲到,硬生生截断了这道攻击,花寄情手一僵,惊鸿剑竟失手掉落在地……眼前人金袍墨发,俊颜如玉,修指间横执了一柄缠枝桃花剑,剑刃正斜指墨负尘,却焦急回头,道:“情情,你……”
他忽然一僵,他看清子书雁帛的同时,子书雁帛也看到了他,亦猛然一惊,跃起身来,花寄情僵了半刻,忽然微微一笑,抬手召回了惊鸿剑,一边伸手,拉住了子书雁帛的衣袖:“哥哥,他是宸王爷,神殿的宸王爷……你打不过他的。”
☆、第121章 卿本是魔(四)
一声哥哥出口,子书雁帛惊愕侧头,看着她,帝孤鸿亦是震惊之极,整个人都有些失魂落魄……墨负尘早厉啸一声,冲上前来,帝孤鸿手中的缠枝桃花剑自行跃起迎上,一刀一剑当的一声撞在一起,火花四溅,墨负尘不闪不避,仍旧冲上,帝孤鸿猛然回神,飞快的翻腕,将缠枝桃花剑重又握回手中……一剑刺出,顿时战在一处,尘砂飞扬。
花寄情站的笔直,俏脸上一无表情,只一对乌瞳凉意沁人……
其实,这是她第一次看到帝孤鸿用兵刃对敌……原来他的兵刃,是一柄缠枝桃花剑……剑如秋水,寒芒锐利,却有一枝桃花缠绕其上,枝头花开的正艳,衬着那抖动的寒芒,两相交映,竟如情人眼波一般,妖娆风情之极……衬着那耀眼的金袍玉带,妖孽般风华绝艳的眉眼,那样流风回雪般的身法……便是画儿,也无这般美好,美好到让人移不开眼睛……
可是,眼前固然这般美好,耳边,却不期然滑过子书雁帛的话“她是在新婚之夜,与新郎一起失踪的……第二日,新房之中满地鲜血,却不见了两人……”
她不知她是否抗拒他的出现,怕过他的到来,她怕自己不得不去追究那个事实,怕那个事实真的与她所想一样……可是此时此刻,看着这个人,心头竟如煎似沸……直至此时,她仍旧没能找回清晰连续的记忆,可是那种感觉却极是分明……不管是对子书雁帛的亲近与依赖,也还有对帝孤鸿的齿冷与痛恨……倘若事实当真如此,倘若这真的是她的前世,那此时的今生,一个被帝孤鸿教导、照拂,宠爱的今生,岂不又是一个笑话?
寒芒霍霍,墨负尘的力量比平日竟增长了数倍,即使是帝孤鸿,也一时无法将他毙于剑下,且他根本无心在战中,只频频回头,看着她,妍丽之极的凤瞳中全是痛切……
凌宵山中,喧哗阵阵,显然是玄法大会诸人被刚才的冲天魔气惊动,正在闯阵。花寄情忽冷冷一笑,忽然抬手,驭动了几块灵石,将阵法解开……
入了魔怎样,混战怎样,人多势众怎样,夺体而居又怎样!宸王爷不是在么?宸王爷不是神仙王爷,无所不能么?既然一个分体魔没办法伤他,那就再放出这伙人来添添乱,否则他太闲了,岂不是会很寂寞?
阵法甫一打开,数人便一拥而出,花寄情迅速抬手打出一个结界,然后低下头,检视钟离殇的伤势,随手帮他敷药包扎,喂了他几枚灵丹,然后转身,扶起狐扶疏,也喂了他几枚灵丹。狐扶疏本聪明绝顶,虽不知发生了甚么,但察颜观色,也猜到个大概,忽然弯唇一笑,柔声道:“小花。”
她亦弯唇一笑,若无其事:“嗯。”
狐扶疏眼神流转,细细描摹她的眉眼,柔声道:“我受了外伤,万一留了疤,不好看了,你会不会不要我?”
这话此时说来,似乎很是莫名其妙。可其实。他只是想告诉她,今生的花寄情,永远有她存在的价值……最少,他会始终待她如珠似宝。花寄情又怎会不知他的心意,展颜一笑,不带一丝勉强:“没关系,我会帮你炼养颜丹,神殿中有的是药材,我多多的炼给你,你可以当饭吃。”
神殿么?狐扶疏微怔,然后迅速垂睫,子书雁帛忽然蹲身下来,伸手抓住她手臂:“小情,跟我回东临部洲!”
花寄情抬头看他,摇摇头:“哥哥,我现在这么没用,怎么有脸回去?等我将来学成……自然会回去找你。”
子书雁帛剑眉深凝:“学成,如何学成!他……”他看一眼帝孤鸿,一咬牙:“不管他是谁,当年的事!我一定要问清楚!”
“不用了,哥哥,”花寄情抬手,按在他的手背上,眉眼盈盈,悠然笑道,“有些事,问是问不清楚的,毕竟这世上,肯说实话的人太少了……尤其当一个人做了错事,一定会百般掩饰……所以,不如自己去看,对不对?”
子书雁帛怔怔的看着她,一时竟是心痛如绞,缓缓的抬手,一寸寸抚过她的脸颊:“对不起,小情,是哥哥没能好好保护你……”
花寄情笑了笑,忽然倾身,拥住了他,把小脸靠在他肩头:“不,我最喜欢哥哥。”
阵仗之中,宸王爷冲口吐出了一口鲜血,然后,又是一口……鲜血淋漓在金袍之上,雪中红梅般的浓艳……他有两分心思在打架,却有八分心思放在了花寄情身上,花寄情的结界能瞒过众人,却瞒不过他,自然每一句话都听在耳中,那种痛苦,当真有如凌迟,生不如死……
众人哗然,方才魔气冲天,众人都看在眼中,与其说他们是出来诛魔,倒不如说他们是要逃命……可是一出来,便看到有两人战在一处,那金袍玉带,谪仙般的风华,很容易猜的出,他就是宸王爷!有宸王爷在,便是天塌下来,也是诸事无虞,所以众人观战叫好,不住鼓躁,可是突出其来的,宸王爷竟吐血当场?
众人惊呼声中,帝孤鸿掩袖后退,实在忍不住,又向那个方向看了一眼……他不是没期待过她的留心,她的注视,却终究还是失望了……只一疏神之际,眼前魔变的墨负尘已经迅速后退,一转眼便逃的无影无踪,众人再度惊呼,帝孤鸿也不去追敌,缓缓回身,看着众人或惊诧或迟疑的面孔……
只是一刻,他迅速做了决定,转目四顾,向空拈指,却没有收到凤卓的回音。帝孤鸿神色大变,长吸了一口气,再度拈指,花寄情只觉得腰间一震,红尘炼狱图已经击碎了储物袋,被帝孤鸿抓在手中,储物袋中的东西散了一地。帝孤鸿随即双手一展,指尖流光闪动,凭逆天修为强驭红尘炼狱图,只见光芒一闪,面前的近百玄术师,已经被吸入了图中。
宸王爷果然英明神武,她们如此犯愁的事情,宸王爷一念之间,就轻松解决了……花寄情不由得一晒,慢条斯理的拣起地上掉落的东西,帝孤鸿急上前几步,蹲身过来,伸手想去拉她小手,却又有些不敢,中途止住,张了眼睛看她……子书雁帛怒极,抬手击出,帝孤鸿不敢还手,只侧身避开,轻声道:“情情,你……你听我说。”
花寄情随手拉住子书雁帛,微微一笑,侧了头扬眉看他:“听你说?你要说甚么?你还要说甚么?五花八门,林林总总,你说的还不够多么?”
帝孤鸿竟不敢去看她的眼睛,喃喃道:“情情,人孰无过……我,我……”
“是,王爷说的对!人孰无过,但是明知是过,却不肯改……反而变本加厉,欺骗隐瞒……请教宸王爷,这是哪家的道理?”她侧头想想,忽然微微一笑:“是我说错了,这是宸王爷的道理,宸王爷是五大洲的神,他要做甚么,本来就不必向任何人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