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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汤大人要将你嫁与史家齐,是不是因为跟荣国公府有关系?”谢静娅将自己的置疑提了出来。
汤雅如却还是摇着头说道:“我们都不知道,只是荣国公府想与汤府结亲的意愿很强,至于是不是跟他们有关,我们一点底都没有,他们就像一群飞过的鸟,有痕迹却看不到。”
“既然你们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急着将你的亲事定下来?”谢静娅有些纳闷起来。
汤雅如一反刚才的茫然,情绪有些波动,说话的声音也大了一些,“这两次的警告死的是庶出的子女,那下两次的警告,会不会不嫡出的子女?”
“自出事前后,汤府出现的最意外又最符合情理的便是荣国公府的提亲,所以不管是不是有关系,为了保住汤府,这亲不结也得结,哪怕是火坑也得跳!”
“可如果猜错了呢,那岂不是白白牺牲了你的后半生?”
“可如果没有猜错,牺牲的那就是整个汤府!”汤雅如何尝不知这种选择意味着什么,可是她们赌不起,她们没有选择。
这一刻,谢静娅想沉默可是她沉默不住,她心中堆积一股子火气。
她跳上马背,抓起缰绳,拿起马鞭用力一抽,动作如流水般熟练而洒脱,任着红贝快速的带着她狂奔。
汤府跟那个大户不一样,只要他交出藏宝图并配合着让他们利用他手上的兵权,那他们汤府则不会全府灭亡,可是……
那帮丧心病狂的家伙,如果出尔反尔了呢?如果找到了更适合代替汤大人的位置的人呢?如果说汤雅如嫁入荣国公府只是第三次警告而不是他们要的目标呢?
想到这,谢静娅心寒到了谷底,身子一僵,若不是她及时回悟过来,红贝差点将她甩了出去。
待她绕了圈再下马时,汤雅如已经站在她的爱马旁边,她的身边还多了一位男子,汤府的三少爷汤元。
谢静娅下马,行了一礼。
汤元也还了她一礼,望着她晶亮的双眸,想到刚才在马背上飞扬的样子,他有些羞涩的低下了头去。
谢静娅知道这三少爷定也是个知道一些事情的,所以她便大胆的将自己的猜测说与了他听。
汤元跟汤雅如听了之后,都露出了惊讶的神情。
“五小姐,你为什么会有如此猜测之意?”对于谢静娅提出来的猜测,他们都不曾想到过。
可能是对方制造的迷雾太重,根本就看不清楚方向,只得顺着一些表面的线索揣测着对方的意图去走。
上一世,她死得那么惨,丞相府的的下场那么惨都说明他们的心思就是不可理喻的,是变态的。
谢静娅没法跟他们说,这是她上一世被害死后得到的一些猜测。
“我只是觉得他们的想法不能以常人的思路去看。”谢静娅定了定,说了至关重要的一点,“据我所知,汤大人的品性是非常正直刚烈的,对于这一类人,他们真的会想到的是收买而不是找到更适合的人取代吗?”
“所以,我希望你们还是慎重一点,或许去查一查汤大人下面是不是有比较异常的人,至于荣国公府的亲事,可以先拖上一拖,毕竟雅如年纪距离成亲还有两年呢,最坏的结局也就是雅如跟我一样是有未婚夫之人。”
最后一句话,纯粹就是不希望汤雅如如此快的过门,也是提醒汤府的人切不可被那些事警告迷雾了眼。
“半年内成亲,是荣国公府提的,说是史太夫人最近身体欠佳,史大公子又到了适婚的年纪,怕生意外,所以……”
用这招来加快亲事的速度那是一用一个准,汤府若是不想被灭门就只得牺牲汤雅如。
“不过今日五小姐提点,确实是存在太多的疑点,我们这边一定会尽快 的去查探一番的。”汤元定睛回道。
对于谢府有云腾宝藏图的事情,他们并没有提。
因着谢静娅并不想回谢府,又希望汤雅如的心情能好一些,便提出让汤雅如陪她去京城里去转一转,顺便也能探一探最近京城里流行的八卦除了京城七君子赵文宣是个伪君子之外,还有没有别的料。
因着他还有事要处理,汤元自然希望有人在此刻能多陪陪汤雅如,谢静娅提出这个建议,他自然附和。
谢静娅二人与着汤元分开,上了两条不同的道路。
因着都是男子装扮,虽然长相过分英气了些,但其他的还真瞧不出什么不一样来。
汤雅如其实是一个骨子里很乐观的人,能玩的时候她定是分得开的玩,就像昨儿个帮着她设计赵文宣一事。
她们才走到街道口,便听着路上有人在兴奋地叫道:“越北国的皇子来大历了,马上就要进京城了!”
“越北国的皇子来大历了,马上就要进京城了!”不断的有人开始接着吆喝起来。
人群也开始向着越北皇子进城的方向走去。
谢静娅不解地道:“这越北皇子不是还要三个月才到京城的吗?怎么今天突然就到了?”
“先不管了,去看看!”汤雅如应道。
俩个人决定后便也跟着人群走了过去。
只见着城门处,人头擅动,好在她们俩骑了马,要不然被高个的挡在前面,想要视线这么清楚还真难。
越北在大历朝的偏北方向,越北与大历的边疆,时常会有斗争,大到边关交易,小到两朝的平民小百姓。
半年前,越北与大历拟定暂时和平共处的和约,越北的君主更表示出诚意,说半年后越北的三皇子将带上礼品来大历京城亲自面圣。
越北在大历朝的人看来,那是蛮荒之地。所以,京城的百姓也就理所应当的觉得那什么越北三皇子定是个粗蛮的汉子。
当越北国的三皇子领着队伍浩浩荡荡进城时,看到的是一张虽然粗广却五官深邃分明的脸,自有一股独到的风流倜傥。
这越北三皇子也是骑着马,跟在他后面的还有一群骑着马的汉子,一看便知那些人是一路保驾护航越北三皇子的。
后面接着是好几辆马车,马车上堆满了各种箱子,想来都是送与大历的礼物。
人群中,谢静娅与着汤雅如格外的显眼,因为她们也是骑在马背上。也因此,越北三皇子的眼神朝着她们俩看来时多停留了片刻。
谢静娅看向他时,他的目光正望向一旁的汤雅如,那是一种探究的神情,他在探究什么?
他们的人马很快便朝着前走去,谢静娅与着汤雅如自是没有跟上去,而是转战去了客满楼。
客满楼今日没有悬案可听,但是听一些小道消息是全然没有问题的,比如说这越北三皇子为什么提前进了京城?
原来是越北的君主想结两国之好,特命三皇子来大历提亲,想娶一位大历的公主回去。对于这样的要求,当今圣上会不会答应呢?
现如今,适婚的公主只有五公主和七公主,五公主的母妃很早便透了风声出来,是了意向的附马。
七公主虽然没有许亲,可是年岁却偏小,听说圣上又是极宠爱这小公主的,怕是会为难呢?
自古两国交好,所谓和亲,以次充好,以大臣之女充当公主,甚至以宫女充当的历史上都有记载过,当今皇上会不会效仿就不得而知了。
俩人听了一会子小道消息,用了一些东西便出了客满楼。
“你说,这皇上会拿其他的女子来充当公主吗?”汤雅如问着谢静娅的意见。
“话说,我刚刚瞧见那越北的三皇子朝着你望了好长时间呢,如若不是你们俩个认识,那便是他对你有意思?”谢静娅打趣道。
“咱俩都是着男子装扮,若依照你的意思,那岂不是越北三皇子喜欢的是男子?”汤雅如笑着反问她。
谢静娅立马附和,“哇,这还真说不好呢!”
汤雅如两眼一瞪,对着她直接黑线。
俩个人在街上闲逛着,看杂耍吃冰皮……
看着天色差不多下晌,便商量着该回府了。
俩人刚骑上马走了一段路,突然就变了天,雷声轰隆隆的在上空盘旋不去,闪电接二连三地出现,看这情况,马下就得下大暴雨。
谢静娅对汤雅如说道:“谢府比汤府近两条街,要不你先去我那避一避,待这雨过了再回去。”
这种暴雨来得快去得也快。
汤雅如说道:“不了,反正就两条街,应该来得及!”
她的话刚一说完,雨滴就落在了她们的身上。
俩人不得不感叹,这雨下得也太急了,看来今儿个就别想干着身子进府了。
最后,在谢静娅的强烈要求下,汤雅如最终选择先到谢府避一避,因着这雨来得太快太急,且下得特别大。
待两回到谢府时,身上已经湿透,谢静娅的院子里忙忙碌肆的转动起来。
令两人没有想到的是,这场暴雨持续到傍晚都没有停。
在谢静娅的建议下,汤雅如今夜便留在了谢府,想着回去也是烦心,在这里还能与谢静娅说些话。
得了汤雅如的同意后,谢静娅便让下边的人给汤府送了回音。
汤府也带回了口信,说今儿个大雨让汤雅如就安心在谢府呆一晚,明儿个再回去也是使得的。
在礼仪上,汤雅如走了过场,给谢府的长辈请了安,留在一处吃了些东西才回谢静娅院子。
待回了谢静娅院子后,谢静娅端出了大小姐谢静婷教与她法子做出来的沙琪玛,汤雅如吃了后也很是夸赞。
谢静娅便命了半夏将那方子抄下来,给一份与汤雅如,也方便她回府中想吃命下人做了便是。
这场暴雨一直持续到 酉时才消停一会。
令谢静娅意外的是,汤雅如这么贪玩的性子却是写得一手非常漂亮大气的字,俩个人就着窗外淅沥的小雨写字吃茶,谈天说笑,别有一番闺阁女子的乐趣。
这一场暴雨,成就了两个这一晚的年少好时光。
但也是这一晚,汤府却正接受着另一种洗礼。
灭门惨案
暴雨后,天气有些阴凉,家家户户也早早的熄了灯入睡。
少了几分躁热的夜晚,睡眠便会格外的舒适一些。
因着暴雨,汤府今日当值的侍卫少了一些,这样寂寞微凉的初夏夜晚,有一种东西悄悄的爬进了汤府的院内。
它们细小爬行速度却非常的快速灵巧。
悠扬的笛声轻缓的响起,那些细小的东西听了后便猛然张嘴,吐出它们的舌信子。
在笛声的带领下,它们像寻找猎物的猎人,悄悄的爬进了每一个院子的内室,钻进他们的被子里,在他们的脚底心伸出它们尖锐的毒牙,咬一下觉得麻痒,却是发不出声,特别是睡梦中的人,待感觉到痛楚时,发现身体已经僵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们爬满自己的身体,然后在恐惧里死去。
也有些幸运的,直至死去,也没有醒来,这样的人在此时此刻应该算得上是一种幸福,因为他不需要面对那种恐惧去等待死亡的到临。
那种细小的蛇类,就像一个超级强大的军大,围着汤府的每一个角落,在笛声的带领下,不放过汤府的任何一个人,就连出生不到半岁的婴儿也不曾放过,不知道它们咬下去的时候是不是会觉得他的肉怎么那么细嫩?
笛声的曲调一直是低沉的,声音非常的小,那些细小的东西却是听觉异常的敏锐,动作非常的熟练狠辣。
汤府的院子中,一位黑衣人站立其中,笛声停止,回报的人陆续走近。
“西边的院子都检查完了,无一生还!”
“东边的院子检查完了,无一生还!”
“北边、南边的院子都检查完了,无一生还!”
最后确定府中无一生还,那领头的黑衣人嘴角露出一丝阴冷的笑,声音低道:“汤府今儿个晚上走水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