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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遗传还是后来丑婆有意的栽培,以及进入谢府后,与着谢安邦情投意合的那些年,她为他出的一些点子,王丞相在政治上的一些铺路,多多少少都通过丑婆传递了一些在苏氏的耳中。
谢安邦最大的一个毛病,就是对于一些事情过于自负,一些在他掌控之中的人和事,他都觉得那些都是他手中的跳棋,棋子想要翻身做他的主子,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也正因为他的自负和好强,苏氏能正中他的要害。
“老爷,您可别忘了,一个妇人要是有了仇恨,那她想要借助力量来翻身,便会想尽各种办法,五小姐能借助自己嫁妆里的银钱开海货铺子,那她也能借着宁国公府的背景掉转头来对付我们!”
这一刻,谢安邦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苏氏,好像要从她的脸上找到一丝别的东西存在。
回不去
“那你呢,你会对为夫因爱生恨吗?”谢安邦突然质问她,“你的恨,是不是会比静娅的还可怕?”
苏氏却是伸出手,将她的手放在他的手掌心,低声而柔软地诉说着,“妾身的心里从来都只有老爷一人,妾身如今的身姿,心里亦是明白的,老爷对我暂时的冷落并不代表心里就没有了妾身,妾身是老爷的人,是依着老爷而活的人,没了老爷就不会有妾身。”
“你真的这么想吗?”
苏氏不哭也不装委屈,如实地说着,“刚开始受到老爷冷落时,妾身的心里头很是难受,可是当妾身一站在镜子面前时,那些因老爷而冷落带来的难受便消失了,换作任何夫君,怕是都受不住妾身这幅身姿,再说了,老爷虽然不曾再万般宠爱妾身,却给了妾身大太太的名分,在妾身看来,这便是老爷心里有着妾身一席之地最好的态度。”
苏氏的自知之明和审时度势,很容易就将谢安邦心里的那堵墙给敲下几个洞来。
这些年,他和苏氏联手做的事情不少,苏氏也一向是个知冷知热的帖心人儿,虽然她没有了以往的风韵,但是有些地方却是别的妾室无法比拟的,就如此刻她的聪明和手段。
“既然这样,那你便与我说说,保下静嫣有什么好处?”谢安邦问出这话,自是心里有了打算。
“让静嫣取代五小姐的位置嫁给赵世子。”苏氏很直接地说道,这个时候是非常有必要直接和绝对坦诚的。
他的眼睛与着苏氏直视,苏氏亦不闪躲,只是微微一笑。
“妾身虽然不知道二皇子利用静嫣与赵世子搭在一块是为了什么,但由此可见,二皇子对宁国公府自然也是有所防范的,如果我们能投了二皇子的所好,这对老爷来说,也未尝不是一条路,不是吗?”
用女儿来铺路,从古至今都是只多不少,至于她们以后会不会开心快乐,这些压根就不是重点,重要的是她能为娘家带来多少助益,反过来,娘家又是她在夫家扎稳根基的依傍。
宁国公本就是二皇子的支持者,对于二皇子利用自己女儿的心态,谢安邦很是不解,这一步棋,他要是下对了,那便是一种极大的收获,日后二皇子登基,不论站在哪一方,他都是功臣;要是输了呢?将谢静嫣推出去就能解决问题吗?
“你说的自然也是在理,但是很多事情,我还是需要一点时间来验证。”这样重要的决定,他自然需要多一些时间来考虑。
苏氏也不急他,“那妾身先行退下,老爷若是想好了告知妾身一句便是。”
说着,苏氏便行了礼准备退出,谢安邦突然拉住了她的一块衣角。
以退为进,再进为主,苏氏迎上他的目光,眼里的泪再也控制不住的往下流……
抽泣了好一会,苏氏才低声地呜咽道:“老爷,妾身还有一事没有禀报。”
“什么事,你说给为夫听吧!”谢安邦语气柔和了一些。
苏氏擦试了一下眼角的泪水,将安姨娘和谢静娅联手对付她的事情说了出来,现如今她的身材摆在那里,便是铁当当的证据。
谢安邦看了苏氏许久,现如今的苏氏再也没有了以往的那股子灵动妩媚了,他的心里也不免有些遗憾。
“既然你一早就知道这些事情,为什么不早些禀报了我?”谢安邦问道。
苏氏微微停顿片刻,有些难言地说道:“妾身何尝不想告知老爷,可是这种说不清又道不明的事情,妾身更怕老爷怀疑是妾身在使什么法子,所以只得暂且忍一忍,好在如今老爷愿意相信妾身,妾身吃的那些苦便也就不觉得是苦了。”
温柔体贴,从来都是苏氏最擅长拿手的好戏码。
“那你有什么主意?”苏氏既然开了口,那定是心里有了想法。
苏氏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轻声地道:“老爷,您不是想再试探五小姐一番吗,依妾身来看,咱们可以……”
在他的身边,她靠近他非常的贴近,声音非常的小,但是每一句话,谢安邦都听得非常的清楚,对于苏氏这样的处置,谢安邦没有同意亦没有否认。
这样的态度,苏氏看在眼里,心里也更加的清楚,她绞尽一切脑汁,再也换不回她与谢安邦曾经的那些亲密时光。
王嬷嬷一路陪着苏氏回到自己的院子里,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子亲密话。
“太太,您接受了那人给来的情报,他就不图什么吗?”王嬷嬷悄声地问道。
苏氏望着那支烛光,有些入神,“图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带来的消息能击倒谢静娅就行,再说了,我从感觉到,他跟我的目的一样,是想对付谢静娅,指不定他就是想借我的手除了谢静娅呢。”
对谢安邦所言的也只是一部份,有些事情她也多了一个心眼,当然,这也是王氏与那人之间的默认的一个秘密。
对于那神秘之人,苏氏一点头绪都没有,但是他的本领跟消息网是绝对要高出她许多的。
“王安家的来消息了,说是西北之地怕也有些事情出了变故。”王嬷嬷在一侧小心地说着。
苏氏的眼神转了转,“我苏雪莲在这后宅之地斗了这么多年,从来没输给谁,没成想,竟然会被一个小女娃玩在手里,这还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呢。”
“你让王安家的先稳住,一定要给牢牢的盯死了,别再出什么错子。”
王嬷嬷应声着,“这个您放心,王安家的办事素来稳妥又有手段。”
“我们得打起精神,这宅子里不安静呢!”苏氏有些疲倦的闭上了眼睛。
王嬷嬷悄悄的退到一处,好让苏氏安静的小眯一会,理清一些头绪。
苏氏如今的处境,真是四面处歌,她要在这样的处境中,稳住自己的地位,拉升儿子的期望,挽救女儿的名声……稍有一个没有顾好,都跟断了她一条胳膊一样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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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苏氏的能耐,有些亲比较质疑,但是在小舞看来,苏氏的能耐应该还不止这些,至少在心机和手段上,要知道,她从出生起就注定要为着争取而努力奋斗终身。
苏氏的一些成长经历,亲们就自行猜测吧,若是日后有亲对苏氏感兴趣,或许待结局之后可以来个苏氏的小番外,介绍一下苏氏的成长路,哈哈!
从实招来
京城女院,谢静娅迎来了谢府第一次主动的迎接。
顾初晨拉了拉谢静娅的手,有些不舍地道:“谢府来人接你,指不定会怎么虐待你呢,要不然你还是别回去了,那地方狼窝蛇鼠的,没一个好人。”
谢静娅倒是轻声一笑,“放心吧,依着我父亲的性子,他就算是对我怀疑和有了想除掉我的心思,那也绝不会是现在。”
谢安邦与着苏氏都是谨慎小心的性子,现在京城里对于谢静嫣的传闻可是纷纷扬扬,他们这样光明正大的将她从女院接出去,自然不会就此将她给了结,怎么着也得等下一次接她回去,更有可能,再等上两三月,进入新年的时候找个理由和借口不让她去女院,直接囚禁她在谢府,这种情况倒是苏氏最能做出的事情来。
“他们要是真敢动你,姐姐我也一定会去救你的,所以你得争气点,一定要撑住,如果三天内没见你回来,我便去找你,所以,你要安排好人手与我对接,别到时候出了乱子。”
顾初晨小小的叮嘱了她一翻,虽然她相信谢静娅,但是也担心她会受那些不安好心之人的欺负。
“她们都不是什么好人,但是我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所以,你真的不必担心,我答应过你去广州的事情,就一定会去的。”谢静娅用力的握了握她的手,然后松开了去。
谢静娅自重生回来,她设计陷害的人也不在少数,所做的事虽然非大奸大恶,却也很难让她再给自己添上善良的标签。
两个人言辞,谢静娅这次领了半夏一块回去,如若三天之内没有回女院,她就要实施第二套计划,不过这备选的计划不太可能会用,因为谢安邦一定会安全的让她回到女院的,什么样性格的人就一定会做什么样的事。
京城的天气,越发的冷了起来,谢静娅的身上披了一件暗金丝蝴蝶花的百结斗篷,头上随意的配戴了一些首饰,简单而清爽的出现在了谢府,可是当她站在谢安邦的眼前时,谢安邦看着这个许久不曾见的女儿,竟然如此的亭亭玉立,通身没什么饰品倒是衬得她出淤泥而不染。
因有着谢静嫣倾城貌美在前,所以他的目光也就很少放在谢静娅身上,就算是对她好,也不过是不花心思的一些讨好,做给她看,做给丞相府的人看。
那份出尘的气质,还有苏氏所说她的心机和手段,谢安邦还真的很难将二者融在一块。
见到现在的谢静娅,谢安邦才知道这京城双姝的名号那也不是浪得虚名。
谢静娅见着谢安邦,给他行了礼,有些不情不愿地说道:“女儿知道父亲接我回府的意思,反正我是不会道歉的。”
谢安邦哑然一笑,问道:“你倒是来了聪明劲了,你跟为父说说,为父接你回府是什么意思?”
把握住主动,谢静娅直接出言道:“不就是三姐姐的事嘛,她定是说了好多我的坏话,她自己找人来陷害我,没想到陷害没成,反倒是自己身子不稳不小心摔了下去,还摔出了她那不知廉耻的事情出来,她简直就是给谢府丢尽了脸,父亲你为什么不处罚她啊?”
在谢安邦面前,吃醋是最能化解他心里疑虑的一种好办法。
谢静娅的一番话,说得在实在理,他想要接话却被谢静娅再一次抢白。
“大户人家里的女儿,但凡出了这样子的事情,就应该以死保全家族的名声,三姐姐她为什么不这么做?难道她嫌弃丢人丢得还不够吗?”在谢安邦的认知中,谢静娅一向就是这样张狂没有遮拦的性子,讨厌一个人就一定会说出来,然后打击对方,一切都显示在脸上。
谢安邦在心里润色一番,才道:“你三姐姐犯下这起子事情,父亲当然不会就此不管,待她身体好全一些,过完这个年,父亲便会做主让她去庄子上休养,想来静娅也知道这去了庄子上,断没有再回来的可能。”
“哦,那父亲你舍得吗?”谢静娅赌着气问道,小脸儿都纠在了一块,一点也不所影响她的貌美。
谢安邦脸色一沉,轻怒道:“静娅怎么能这样想为父呢,为了日后你们姐妹的名声,为父也得这样做。”
谢静娅听了这话后,倒是笑得很开心,“父亲这样想,那女儿便放心了,我就担心父亲舍不得三姐姐,到时候三姐姐再做出什么不要脸的事情来,那我们几位姐妹日后就再也不用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