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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个姑娘家,居然被冤枉这么丢脸的事情。
有些心不在焉地往前走了一步,却是忘了床边的台阶,不小心踩了空,身子一个不平衡就朝前跌去。云眉吓得不轻,我的身子却已经落入男子的怀抱,听他温柔一笑,宠溺地开口:“瞧你,这有什么?没有力气么?朕抱你。”他说着,当着宫女的面儿将我横抱了起来,转身朝外头的软榻走去。
若我方才还担心他,此刻就不必了。他能这么轻松地抱我起来,那一口血,就是个把戏。
云眉怔了怔,倒是没有跟上来。我回眸的时候,只瞧见了她开心的笑。
咬牙瞪着他,他依旧笑得温柔:“如何?朕演得不比你差吧?”弯腰,将我安置在塌上,他迟疑了下,竟也躺了上来。
两个人睡塌上,终究还是有些拥挤的。他也不管,就这么睡了上来。
我气极了:“臣妾还是先去换身衣服,皇上不怕臣妾也弄脏了您的衣服么?”他不是说我因为那个,弄脏了床单么?
抬了手推住他的胸膛,推了两把,他真沉啊。稳如泰山。
“朕喜欢你呢,朕不怕你脏。”
天……
云眉取了毯子过来,许是听见了我与他的对话,一手捂着嘴,拼命忍着笑。那双眼睛,却分明已经笑得眯了起来。
我窘迫地涨红了脸,元承灏怎能如此?
他真是温柔得让我觉得无耻。
云眉上前来,将毯子轻轻地盖在我们身上,一面小声道:“皇上,床单铺好了。”
终是松了口气,他的宫女,速度就是快。
想起身,他用手臂箍住我,头也不回地开口:“知道了,你们都下去。”
“是。”云眉福了身子,那两个宫女也上前行了礼,纷纷退出去。
门再次被关上了,他却闭了眼睛,根本没有要起来的意思。甚至,连着呼吸都慢慢地均匀起来。
我愕然了,身子被他抱着,也动不了。即便能翻身,那也一定会从塌上掉下去的。就这样躺着,真不舒服。深吸了几口气,我本以为,他是不屑跟我玩这种的。看来,还是我错了。
他真会折磨人,我没有尝到过,就忘了元非锦的痛苦了。
抄经书,呵。
“笑什么?”他闭着眼睛问。
我忙敛起了笑,答道:“没什么,皇上不是要回床上去睡么?”他自己说两个人睡着不舒服,非要赶我睡塌上的。此刻,这么窄的软榻,两人睡着更不舒服。
闻言,他霍地睁开眼睛,错愕地瞧着我:“莫非你连软榻也弄脏了?”
“……”
第二章 馨禾宫
几乎是本能地捂住了他的嘴,他若是再叫一次,我真的得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这种事,我也不好解释啊。
愤愤地盯着他看,他眸中闪过的那抹流光有种让人说不出的感觉。他抬手拂开了我的手,低嗤一声,又闭了眼睛。而另一手,依旧紧紧地抱着我的身子。
我这才发现,他的脸色比方才好了很多。那唇,也不再是苍白的样子,渐渐的,红润了起来。
“垂涎朕的美色?”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把我吓了一跳。没有睁眼,他怎知我看着他?
有些局促地收回目光,落在他的手上。安歧阳给我的药,还被他紧紧地握在手中。一下子,想起了什么,我小声问道:“表少……不,郡马给臣妾的,究竟是什么药?”
我有种强烈的感觉,他的异样,和他的怪病有关。而安歧阳的药……似乎对他有作用。
他却敷衍我:“他不是告诉你了么?”
安歧阳只说是调理身子用的,我自然信。不过元承灏方才也说了,这么珍贵的药,亏安歧阳舍得。是以,这药的药性,必然不止这些的。
不过他不打算说,我也就不问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不知过了多久,竟真的睡着了。
元承灏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过床上去睡的,还是和上次一样,天亮的时候,他下来,将我抱上床去。我只闭着眼睛装睡,不一会儿,常公公带了人来伺候他起身。
等他出去了,我才睁眼。
坐了起来,瞧见安歧阳给我的药好端端地放在我的身边。想了想,将它与安歧阳给我银票一并放在了一起。我不是真的病了,还用不着吃这么好的药。
从水烟阁搬去了馨禾宫,寝宫大得翻了好几倍。从后窗望出去,远远地,还能瞧见内湖。
宫女太监也多了好多,来来往往的,比水烟阁的时候热闹了许多。
下午的时候,太皇太后差了公公来问我可有少些什么。我有些惶恐,看清楚了,原来是那时候在郁宁宫见过的钱公公。我不知太皇太后特意派钱公公来问我是何意,反正,我也少不了什么东西。
客气地请他回去替我谢了太皇太后,又叫云眉打赏了他。钱公公却谦卑地拒绝了我的打赏,这,让我觉得有些不安。
“莫不是公公瞧不上本宫的一点小意思?”
他似乎被吓到了,“扑通”一声跪了,忙道:“奴才怎么敢?娘娘您不记着那次在郁宁宫奴才做的错事,就是奴才上辈子修来的福气了。”
谨慎的钱公公,不过那一次,是太皇太后下令叫他端药给我的,我又怎么会迁怒到他的头上?
示意他起来,我开口道:“那怎么能怪公公,是本宫让太皇太后生气,她老人家要罚也是应该。”
钱公公擦了把汗,不敢多言。
傍晚的时候,帝姬来了。却不见姚妃,是萱儿带了她来。
孩子见了我,眉开眼笑。对着我,她已经不再生分了。
抱着球跑过来,脆脆地叫:“姡稿!�
我怔了下,这句“母妃”叫得我心里突然柔软了起来……
第三章 送补品
她也不顾生,爬上我的床来。
萱儿急忙上前拉住她小小的身子:“帝姬,娘娘病着。”
她愣了下,我忙道:“没事,让她上来吧。”云眉过来抱了她上来,让她坐在我的身边。
萱儿这才不再说什么,只在床边站着。
帝姬晃了晃她手中的花球,笑着道:“您听。”
听见了,小铃铛的声音。定睛一看,才见她的花球上,那垂挂下的流苏上,分别挂上了铃铛。很小的铜铃,一齐摇响起来,声音脆脆的,像是密密麻麻的雨点落下来。
我夸着她:“真漂亮。”
她似乎很得意,靠近我的耳畔,小声道:“比棠婕妤的好听,是么?”
忍不住笑出来,原来她也注意到了棠婕妤常年挂于腰际的金铃。看着她期待的样子,我点了点头。她愈发地高兴了,小小的身子靠过来,倚着我。
花球放在被褥上,她的小手伸过来,安放在我的小腹上,又言:“母妃说,本来玉儿就有弟弟了。本来,在这里。”她的动作好轻,小手暖暖的,有点像元承灏的掌心。
心头一震,我是疯了,竟会突然想起他。
回了神,听她接着道:“玉儿也是从母妃这里出来的。”
我点头:“当然。”
姚妃是真疼她,不然,何以如此说?
她笑着,我低头问:“帝姬额上的伤还疼么?”
“不疼。”她顿了下,问我道,“今晚父皇会来馨禾宫么?”
我摸摸她的头:“我也不知道。”
回想起昨夜的场景,我不禁又尴尬地羞红了脸。喟叹一声,我与他本来就是逢场作戏,他也不必天天来。他是皇上,我身子“不便”,也不能伺候他。
帝姬有些失望:“玉儿好多天不见父皇了。”
“皇上不是送了好多玩的给帝姬么?”萱儿忙劝道。
她似乎想起来了,忙道:“是啊,姡稿辖羯龅艿艹隼矗穸退黄鹜妗!�
孩子到底是孩子,生个弟弟出来,哪那么容易?
“帝姬,奴婢带您回去了,昭仪娘娘该休息了。”萱儿又劝着她。
我笑着:“也没事,本宫倒是不累。”和孩子说话,我还是乐意的。
帝姬又坐了会儿,外头说姚妃派了人来催了,这才回去。
用晚膳的时候,听闻元承灏过了关雎宫去。我忽然想起那日他在郁宁宫说的话,太皇太后希望的,他也没有不做。指的,便是这个吧?
只是皇后三年不孕,倒真的是件奇怪的事。
他不来,云眉先得有些失望,我倒是无所谓。他本来就不属于这里,离得我远远的,也省得宫里头的女人时时刻刻盯着我不放。
宫女收拾了东西出去的时候,瞧见一个太监跑进来,朝我跪下道:“娘娘,丞相大人差人给娘娘送了些补品来,此刻,在外头候着。”
我几乎要想不起原来我还和丞相府有关的事情来了。
安丞相,他倒真是没忘了我。
东西被送了进来,无一例外,都是一些补身子用的。只那婢女,倒是叫我惊讶,那分明,是阿蛮。
第四章 告诫我
看见她,我便知道定是安歧阳要她来的。
阿蛮上前朝我行礼,笑道:“见着娘娘就好了,我家少爷惦念着,非得让奴婢亲自来一趟才放心。”
叫她免礼,开口道:“本宫没事。你替本宫谢谢丞相,让他破费了。”
“是,奴婢定把话带到。”她点了头,从丞相府带来的东西都已经放上了桌子,阿蛮也不多留,与太监一道退出去。
云眉上前查探了下送来的东西,一一清点过后,唤了人收起来。
“表少爷对二小姐真是上心。”她叹息着,朝我走来,“二小姐,您说表少爷和郡主成亲,真的好么?”
怔了怔,什么叫他们成亲真的好么?
回想起安歧阳的话,其实不难听得出,他们还是有感情的。能好好在一起,当然是好的。
……
一连好多天,元承灏都不曾来馨禾宫。我因为在宫里养病,也不必给太皇太后请安,倒也落得清净。
元非锦被封了定安侯,圣旨下了,他不想要也得要了。
听说他一大早便进宫来谢恩了,和元承灏在御书房待着,一直到下午才出来。这个恩谢得可真够久的。
想不到的是,元非锦从御书房出来,居然来了馨禾宫。我恰巧半躺在床上翻着书,他进来了,嬉笑着开口:“哟,娘娘竟变得贤惠了,还看《女诫》?”
急急合上了书,我低咳了声道:“小王爷看起来心情甚好。”我以为,封侯这件事,他心里终究是不舒服的。不过此刻,从他的脸上,我却丝毫看不出不悦。
他也不答,只上前坐了。
“何时离京?”问着他,我实则也是知道的,必然不会这么快。芷楹郡主是他的亲妹妹,她的婚事,他必然是要参加的。
接了云眉递给他的茶,浅饮一口,抬了眸道:“暂时还不会走,我来,看看娘娘的身子恢复得如何。”
云眉笑着开口:“多谢小王爷关心,我家小姐已经没事了。”
他瞪着我,目光中带着鄙夷:“早告诫你别到处跑,叶妃那女人可不是省油的灯。”
我笑了:“这么说,小王爷还觉得我是自作自受了?”我想起来了,那日过慧如宫的时候,碰见他。他的确说过我不要乱走的话。
他哼了声,嗤笑道:“别我啊我的,听着一点气势都没有。尤其,少在安歧阳面前自称‘我’。”他话里有话,是想要我和安歧阳保持距离。看来,昨日的事情,他也是知道了。
朝软垫上靠得往上了些,我也不惧:“原来是替郡主来的。”
“我替皇上,也替你。”将手中的茶杯放下,他的眸华抬了抬。
我略笑一声:“那倒是真的谢谢小王爷了,你是话,本宫记着。”朝云眉看了一眼,又道,“本宫累了,云眉,送小王爷出去。”
“是。”云眉应了声上前,“小王爷请。”
他倒是没有懒着不走,干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