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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她们有求于皇上。”而我,没有。
“等你姐姐进宫呢?”
“皇上您死心吧。”姐姐更不可能和那些妃嫔们一起争宠。
糯米手打
他笑起来,深邃地眸子清晰地映出了我的脸。
我忽然,觉得来了机会,迫不及待地问他:“皇上什么时候见过姐姐?”他说,姐姐不会忘了他的。
他轻叹了一声,却道:“很快你会知道的。”拧了眉,又言,“起来,你压着朕,朕痛死了。”
我……
他用力箍着我呢,怎的就是我要压着他了?
爬了起来,这回,他没叫我扶,自个儿起了身。我才瞧见他的身下压着两三枚棋子,也亏他能忍得了这么长时间不起来。
叫了人进来收拾,宫人们自然都是不敢问的。
他整了整衣裳,朝常公公道:“摆驾,朕要过慧如宫去。”
常公公忙点了头出去准备,我讥笑道:“叶妃娘娘臣妾小产呢,皇上真会不计前嫌。”
他回眸一笑:“那是,朕是天下最大方的人。不然,姡阍俑藁骋桓觯俊彼底牛抗业南搜富夯嚎劢簟�
我红了脸,咬着唇开口:“还是叶妃娘娘怀一个比较容易。”
他点点头:“朕也是这么想的。”
松开抱着我的手,他转身出去。
汀雨上前来,小声问我:“娘娘,桌上的东西,要收拾起来么?”
我这才想起桌上还铺着一桌子的东西来,回身,落在上面那宣纸上,他的字真漂亮。呆呆地站了会儿,抬手将宣纸拉了起来,耳畔,回想起他的话。
记不住也得记住。
霸道的皇上。
忍不住嗤笑一声,汀雨已经识趣地将剩下的东西都收拾下去了。拾得公公取了那面具来问我:“娘娘,这面具还挂么?”
“挂。”我淡淡地说着,我就喜欢挂着辟邪。
拾得公公点了头下去了。
不过是写了两个名字的宣纸,揉成了团,想要丢了,却不迟疑了。有些烦躁地揉成了团,顺手丢进了柜子里。
松了口气在桌边坐了,脱口唤了声“云眉”,才想起云眉不在了,出宫去了。
汀雨闻声进来,悄声问:“娘娘有何吩咐?”
想了想,竟也没想出什么事情来。颓然一笑,我开口问她:“你原先是哪个宫的宫女?”
“回娘娘,奴婢原先是乾元宫的殿侍。”
元承灏把自己的宫女给我,我就知道没什么好事。
“本宫今日打算云游湖,记得跟皇上回话的时候别漏了。”目光落在底下宫女的脸上,捕捉着她的每一个眼神。
汀雨脸色一白,忙低了头道:“奴婢不敢!”
不敢?等哪天在元承灏的面前也能如此说才好。
我也不理她,只起身出去了。
汀雨迟疑了下,依旧爬起来跟上来。我也没有喝止她,元承灏既是要监视,我不如就大大方方叫她看了,反正我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唯一算的,也就安歧阳约我的那叠银票了,不过,元承灏也肯定知道了。
一连又是五日,元承灏还是没有上朝。每日都在慧如宫里待着,太皇太后不说话,后宫嫔妃们谁都不敢多言。皇后也是敢怒不敢言。
我心叹着,叶妃复位不远了。
九月的天气已经慢慢凉下来了。
院中的树叶一拨一拨地落下来,有风吹过的时候,会“哗哗”地卷起来,飘至半空里,飞旋,打转儿。
我坐在院中,捧着汀雨刚泡的茶呆呆地出神。
几个从外头回来的宫女小声说着话。
宫里头,什么消息都走得飞快。慧如宫那边传来消息,说元承灏临幸了叶妃,没有叫御药房备药,那意思,所有的人都懂。
我渐渐明白了那一日,他从馨禾宫走的时候说的那句话的意思了。
让叶妃怀个孩子,他不是戏言。
用孩子进位,太皇太后拦不住,皇后更拦不住。
太皇太后虽想让皇后诞下皇长子,可,皇后多年无所出,若是元承灏有意让叶妃怀上皇嗣,叶妃,也是叶家的女儿,我想,这一次太皇太后不会出面阻止。
元承灏,在激战太皇太后的底线。
可我不得不说,他是聪明的。
隔日,听闻皇上早朝了。
从郁宁宫给太皇太后请安回来,才下了轿子,便听身后有人唤我:“姡岩恰!�
回头,见竟是皇后。我吃了一惊,忙上前行礼。
皇后略笑了下,伸手虚扶了我一把,才开口:“本宫恰巧路过,这不,见你下来,打声招呼。”她说打声招呼,可我不会那么笨。
笑着推开半步,低了头道:“娘娘若是不嫌弃,请过嫔妾宫里歇歇脚。”
她赞许地看了我一眼,扶着浅歌的手进去。
我吩咐了汀雨下去泡茶,又请了皇后上座,自己才在她下手坐了。
皇后看了看我,开口道:“听闻杨将军看中了你的宫女,皇上便将她指给了杨将军做侧室?”
这事,一传再传,竟成了这样?不过,我自然不好说是元承灏为了监视杨将军才将云眉指给他的,便只能点了点头。
皇后又道:“新换的宫女伺候得还习惯么?不习惯,就告诉本宫。”皇后真是上心,特意跑来问我新换的宫女的事。
我故作叹息:“宫里的人,嫔妾自然不能说不好。娘娘您是知道的,再好,怎么比得过嫔妾娘家带来的人贴心?”
皇后似是同情地看了我一眼,拍拍我的手背:“你心里的委屈本宫明白,皇上一句话,你不愿也得愿意,何况,只是一个奴婢。上回叶妃害你小产,如今皇上倒是宠着她。本宫也替你不平。”
我低了头,她又道:“你也虽伤心,本宫喜欢你,不如这样,本宫给你挑一个宫女。”
用她的人,换了元承灏的人?可惜,我不是傻子。
不过……既是皇后新自开了口,我也拒绝不得,否则,我就是藐视皇后的威严。
抿唇一笑,起身跪了:“那嫔妾先谢谢娘娘。”
皇后忙扶住我起来:“客气什么,本宫也希望妹妹过得好。”
皇后走的时候,带走了汀雨,留下一个叫墨荷的宫女。那宫女看似很乖巧,不多行一步路,不多说一句话。可我知道,她真正厉害的,是她的眼睛和耳朵。
今后,我做事就得更加小心了。
九月中的一天,宫里突然传出叶妃怀孕的消息。
太皇太后高兴得很,亲自过慧如宫去探望。我想,我是能体会皇后的心情了。之前,只她一人有机会怀孕,可偏偏她的肚子不争气。
复位的圣旨很快便下了,从此,慧如宫的主子又将是贤妃娘娘了。
我在房中踌躇着,要不要去给贤妃贺喜。照理说,当日我与她有间隙,我不去,也说得过去。只是,偏偏我的位份又低了她二级。
踱了几步,门被人推开了。有些烦躁地回身,才欲开口,却见来人竟是元承灏。这倒是叫我吃惊了,给贤妃复位,众人都道喜去了,他倒是来了我这里。
“给皇上请安。”规矩地行了礼。
他看都不看我一眼,大步上前来,在桌边坐了,冷笑着:“将朕的宫女换了,你到底真傻还是假傻?”
不解地看着他,如今什么时候,他还来和我说这些?
“朕问你话。”语气,加重了几分。
我起了身,上前道:“皇后娘娘好意换了臣妾的宫女,臣妾不过区区一个昭仪,安能说个‘不’字?”
他的俊眉微佻:“哦?你是在怪朕不给你进位?”
我咬了咬牙:“臣妾不敢。”他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伸手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口,突然吐出来,叫着:“来人,换一壶热茶来!”
常公公忙进来了,伸手去取那茶壶,他踢了他一脚,骂道:“这馨禾宫没人了不成?用得着你来动手!”
我知道他什么意思,回头唤了声“墨荷”。
宫女进来了,小心地抱了茶壶下去。
我使了个眼色,让常公公下去。他是气我留下皇后的人在身边,我是怕他迁怒别人。常公公忙退下了,顺道关了门。
我想,我得做好再见汀雨的准备了。
墨荷回来了,倒了茶递给他。我不知他做了什么,只听墨荷轻呼了一声,整个身子扑上去,杯中的茶全都倒在了他和身上。
“混账!”他叫着跳了起来。我亦是吓了一跳,他这是干什么?特意叫墨荷换了热茶来浇在自己的身上?
“皇上!皇上饶命!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墨荷吓得瘫倒在地上,一个劲儿地求饶。
我也不顾地上宫女,径直上前解开他的扣子,装好如今天气凉了,他的衣服也不似之前那么薄。茶水渗透得很快,连亵衣都湿了。我帮脱下来,胸前还是有一块红了起来。
“来人,替皇上取衣服来!”我叫着,推他上床,扯了被子盖住他的身子。
他还不忘底下的宫女,理直气壮地叫:“拖出去杖责五十!常渠,叫汀雨来伺候!”
“皇上!”墨荷惊叫着,满脸的泪,她还是求着饶,侍卫们已经用力将她拖出去了。常公公应了声出去。
我拿了帖子替他擦干了身子,他似乎气得不轻,我讥笑着:“人都出去了,皇上还装给谁看呢?”五十大板,怕是得要了墨荷的命。
他瞪着我,半晌,才开口:“朕还没来得及动手!”
怔住了,没来得及动手》
“朕怎么会这么蠢!”他愤愤地说着。
我忍不住想笑,他也太倒霉了吧?不过,这样也好,他不动手,也确实是墨茶不慎伤了皇上。将他向上的茶水都擦干净了,还好,烫得不厉害。我扯了扯被子,如今天凉了,可别在我这里着凉。
“皇上如今可得意了。”
他却是问:“朕得意什么?”
我笑了笑,得意什么,何必要我说出来。
他看着我,竟也笑了:“朕还以为你会求情。”
“有用么?”他摆明了想要除了皇后的人,我就算求情也没用。再说了,皇后的人,我也不想留,我也不过是在等待一个机会罢了。如今,皇上亲自为我动手,我又何乐而不为呢?
他嗤嗤地说了句“没用”。
我叹息着:“其实,于臣妾来说,墨荷和汀雨又有什么区别?”都是他们用来监视我的一个细作罢了。
他的眸光一闪,抬手狠狠地将我拉过去,反问着:“怎么没区别?你是朕的人,你身边敢放着别人的眼线试试?”
他的话,倒是叫我怔住了。我什么时候成了他的人了?
手背触了触他的额角,我笑着:“皇上没病吧?”因为我说不是太皇太后的人,不是随想的人,我就成了他元承灏的人了?
他用力拍开我的手,咬牙切齿地看着我。
咝——
就不能轻点儿。
他的衣裳是汀雨拿来的,伺候他穿了,他的脸色才算好一些。脸上那灿烂的笑容也稍稍隐了下去。
“皇上就为了墨荷的事情来?”
他回头看我一眼:“朕近日忙。”他是想说,原本还会来得更早一些。
“皇后娘娘会不高兴的。”
“那宫女烫伤了朕,太皇太后知道了,也会惩罚。”
“皇上做了太多让皇后娘娘不高兴的事了。”岂止是墨荷的事情呢?
他意识到我说的是什么,温和地笑起来:“朕对她还不够好么?三年了,是她自己的肚子不争气罢了。”
明明是他不想让皇后怀孕,如今倒是这么说。不过这种事,我也不想戳穿了他。
“那您说,臣妾要过慧如宫去贤妃娘娘贺喜么?”这事儿我正愁没个人给我出主意呢。
他的眼底漾着光,说得理所当然:“为何不去?去了,不正显得你大度么?”
我想起了他说他是最大方的人了,忍不住汗毛都想竖起来。
他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