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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皇后不要面子,太皇太后还要。
那是,叶家的面子。
或者,皇后也了解太皇太后的脾气。故而这一次,她不必自己出面,免得冲撞了元承灏。她让太皇太后出面,元承灏即使心里有气,也不敢当面顶撞她。我不得不说,皇后的这个如意算盘打得很好。
郑贵嫔突然道:“不知太皇太后会如何处置那秀女?”
紧张地看着她,这,也是我一直想知道的。
众人都好奇地看着太后,她们是希望此事闹得越大越好。
深吸了口气,拼命稳住自己的情绪,我不能在这里慌了神。
太皇太后的脸色沉沉的,开口道:“哀家必然会严惩不贷!”
也不知是谁道了句:“听说还是昭仪娘娘的姐姐呢!”
话音一落,众人的目光纷纷朝我投来。明明都该是心知肚明的,此刻倒像是才听到的惊愕消息一样。
倒是姚妃开了口:“太皇太后明鉴,就算是姡岩堑慕憬悖埠退挥泄叵怠!蔽仪萍糜谙ジ堑氖钟行┎叮乩椿畹眯⌒囊硪恚丝痰故强衔宜狄痪浠啊�
我感激地看着她,此刻突然听得外头传来太监的声音:“皇上驾到——”
身子猛地一颤,回眸的时候,瞧见那抹明黄色的身影已经大步入内。
众人慌忙起了身给他行礼。
他也不看,只径自上前:“给皇祖母请安。”
看来是下了朝直接来了郁宁宫,身上的朝服还没有换下。细瞧着,他的神色似乎不错。藏于广袖中的手微微颤抖起来,是因为姐姐么?好多话,想问他,隔得不远,却不能问出来。
太皇太后不悦地看着他:“皇上今儿倒是奇了,下了朝,还记得来哀家这里!”太皇太后的话里,明显的责怪。
他竟也不生气,依旧笑着,一拂龙袍,在她身边坐了,又道:“知道皇祖母生孙儿的气了,孙儿特来请罪。”
惊愕地看着面前的男子,为了昨日的事情来请罪,为了姐姐来请罪。五味复杂,我不知究竟该说些什么。
高兴?亦或是悲哀。
显然,连太皇太后都有些惊讶。半晌,才道:“皇上该赔罪的,可不是哀家!”
元承灏一怔,随即抬眸朝一旁的皇后看了一眼。皇后忙垂下眼睑道:“太皇太后,臣妾不敢。”
她当然不敢,谁敢让皇上赔罪?
元承灏却是破天荒地一笑,握了握皇后的手道:朕今晚过关雎宫云。“
不知为何,他的话,给我一种不好的预感。
闻言,太皇太后的脸色才稍稍好了一些。
钱公公进来了,小声道:“皇上,外头常公公说秀女们都已经在宣清殿等候了。”
众嫔妃的脸色瞬间都变得有些奇怪,作为一个女人而言,她们必然不会希望再有更多的人进来与她们分享眼前这个男人。但,作为一个不得宠的妃子,许是还会有人幸灾乐祸于那些即将或已经失宠的旧人。
所谓的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在深宫根本就是一场笑话。
元承灏点点头,又道:“皇祖母陪朕一道过宣清殿去,如何?”
自他说今夜过关雎宫去开始,太皇太后的脸色越发地好了起来。此刻听他说,她不免笑起来:“哀家还去作甚?有皇后陪你更罢了。”
他又看了皇后一眼,起了身道:“既如此,那皇后便与朕一道过去吧。”
“是”皇后细细地应了声,跟上他的脚步。
我拼命地撑大了眼睛,妄想从他的神色里去探求一些有关我姐姐的消息。却不知是他隐藏得太好,还是我在刹那间慌了心神,我竟,一点都瞧不出来。
路过我的身边,他的目光忽然瞧过来。
我猛地吃了一惊,本能地握紧了手中的帕子。
那张俊颜之上,此刻没了笑容,有的,只是平静。
没有迟疑,他只抬步出去,他似乎想起什么,侧脸与皇后说了一句话。瞧见皇后点了点头,二人出去了,众嫔妃的心情顿时复杂起来。
元承灏亲自来请罪了,太皇太后倒是也不提要如何处置昨夜被临幸的那秀女了,众人又坐了会儿,丝衣姑姑打发大家都回了。
与姚妃走在一起,我才想起方才的事情来。感激地开口:“方才,谢谢姐姐。”也只她,愿意为我说一句话。哪怕,微不足道。
她怔了怔,才笑:“可别笑话本宫,本宫心里紧张得不行。”
摇头,我怎么会笑话她,那样的场面,谁不紧张啊。她开口得罪的,极有可能便是太皇太后与皇后二人。她虽然有帝姬,但,终究不过是个得了一夜恩宠而上位的宫女。
不管怎么样,我还是会感谢她。
身侧,传来悦耳的铃声。
棠婕妤只瞧了我们一眼,也不说话,飞快地出去,想必,是会去慧如宫,贤妃可也等着知道这里的结果。
郑贵嫔跟上我,笑着开口:“娘娘您说,皇上会封您姐姐什么呢?”
封什么,我也想知道。
她又道:“嫔妾只是不知,娘娘心里究竟是高兴呢,还是也觉得感到了威胁?”
我笑笑:“你希望本宫如何?”
没想到我会这样说,她显然没反应过来,一时间倒是语塞了。
我回了头,朝姚妃道:“听闻这一届的秀女个个出色呢。”
姚妃笑道:“自然是的,那些千金小姐们,又怎会差?等皇上选了,也会给朝中大臣们指婚的。”
她不说,我倒是快忘了。元承灏曾说,会在选秀的时候挑了一个名门闺秀给杨将军做夫人的。也不知到时候云眉会如何?
一时间走了神,只听得姚妃脱口道:“妹妹当心!”说着,伸手扶了我。
回神,才发现脚下已经是郁宁宫外的台阶。
郑贵嫔略笑一声:“看来娘娘心里还是在意的。”她说着,略福了身子大步往前而去。
姚妃小声道:“妹妹不必往心里去,前朝历代,姐妹共侍一君的例子也不是没有。”
她也以为我在意这个。是,我的确在意,却不是在意她们想的那一种。
与她道别,扶了宫女的手回馨禾宫。
走了几步,又停下脚步,姐姐此刻,还在乾元宫么?正好元承灏过宣清殿选秀去了,我也许可以……
脑海里,回想起安歧阳的话,赫然闭了双眼,如果姐姐真的在乾元宫,元承灏也定会下令不让任何人入内的。他的性子,我了解。
没有听到册封的消息,那么他是打算跟着今日选出来的秀女一道册封吧?
深吸了口气,我该若无其事地回我的馨禾宫去等消息的。
这样想着,便又朝馨禾宫走去。
走出一段路,身旁的宫女指着前面道:“娘娘您看。”
抬眸,见那体现的御驾直直地停靠在前面。我吃了一惊,不是说去宣清殿了么,如何又还停在这里?
棠公公回头的时候已经瞧见我,隔得还有些远,他却朝我行了礼。
我怔了怔,只得上前。
“臣妾给皇上、皇后娘娘请安。”他必定是在御驾内的。
宫女也跑下行了大礼。
修长的手指握住了帘子,轻轻掀起一侧,首先瞧见的,是他那双乌黑的眸子。在看见我的时候,亮了亮,随即笑道:“怎么,朕的昭仪也有兴趣过宣清殿去?”
有些奇怪,透过那掀起的帘子,却并不曾瞧见皇后。
而他的话,让我有些生气,我不过是顺道回馨禾宫的路上罢了。瞧着他,开口:“莫不是皇上特意遣了皇后娘娘回去,在这里等着臣妾不成?”
他也不生气,依旧是笑:“朕不过让她回去换身衣裳罢了。”
我这才知道他下了朝没有换下朝服的原因。这样的大典,皇后自然也是要盛装出席的。我倒是忘了,这边过去,就是关雎宫了。
他倒是奇怪得很,没有陪皇后一道过去,而是选择在这里等。
心思略转得快了些,我盘算着是否该在这里问有关姐姐的总是。他的目光却是移向我的身后,看清楚了我身后的宫女,眉心微皱,问我:“汀雨呢?”
他这一问,我一阵恍惚。
昨夜的事情,不能让他知道。汀雨因为是阻止了我过乾元宫去而被罚,想来她也不知道杨将军究竟为谁而来,她或许,也以为是元承灏下的命令,正如那里我那般认为一样。
吸了口气,我直接开口:“臣妾打了她。”
他的眸子一紧,沉了声:“哦?这事朕倒是好奇。”
“皇上知道臣妾为何打她。”
他却摇头:“朕不知道。”
我咬了牙:“昨夜皇上做了什么,大家都知道的事情。臣妾原本昨夜就想过乾元宫去的,倒是汀雨中心得很,死活劝首臣妾,臣妾让人狠狠教训了她一番。”
他猛地掀起了帘子,半个身子探了出来。半晌,却又浅笑出声:“朕说呢,昨夜你怎会不来。”
“臣妾是想来的!”若不是安歧阳来了,杨将军必然是拦不住我的。
他正了色,眸子依旧笑开:“你来作何?看朕与你姐姐如何云雨?”
常公公的脸色有些尴尬,我身后的宫女更是脸红到了脖子根。我浑身颤抖起来,元承灏,他……他怎么可以……
他不顾我铁青的脸色,又道:“朕那里候说宠你姐姐,你还表示不会生气。瞧瞧,到底还是吃醋的。那朕便不宠她了,你可会开心?”
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一点都不明白!
握紧着双拳:“昨夜什么日子?皇上真的爱我姐姐么?”
他不可置否地一笑:“你说呢?朕的皇后大方得很,不会和你一样醋意横生。”
我差点形象也不要了,皇后是否真的贤惠,连我都看得出来,他元承灏不会不知道。
皇后已经换了衣服过来了,瞧见我,脸上闪过一丝笑意,随即朝元承灏道:“臣妾让皇上久等了。”
他回眸瞧了一眼,伸手拉她上了御驾,只径直落了帘子,淡声开口:“起驾。”
“皇上起驾——”常公公尖着声音叫着。
我呆呆地站着,看着御驾越来越远。
宫女终是忍不住劝道:“娘娘,回去吧,外头冷着呢。”她说着过来扶我。
脑子里,反反复复全是他的那句“看朕与你姐姐如何云雨”,指甲都嵌入掌心了,那传来的丝丝痛楚才能让我自己清醒。
“娘娘,您别想那么多,皇上临幸了您的姐姐,可依旧会对您好的。”宫女小心翼翼地说着。
心头狠狠地一颤,是么?原来所有人看我的反应,都以为我在吃醋。
棠婕妤、郑贵嫔、姚妃、汀雨,甚至是如今面前的宫女。或者,还有更多。
我忽然间恍惚了,我……真的有吃醋么?
不,用力摇头,我不是吃醋了,我是愤怒。
未时时分,听闻元承灏册封了两个贵人,小仪和小媛各一,还有婉仪和容华。
他给杨将军指的将军夫人是北方一个商扈的千金,姓温。我不必见那人,亦是知道元承灏的用意。杨将军已经手握重兵了,他不会再给他添势力。商扈,再好不过。
这也让我稍稍放了心,如此,云眉也不会受尽欺负。
只一点,是我不曾想到的。
那在渝州的时候见过几面的青绝大人。元承灏也给他赐了婚。听闻那位小姐是渝州郡守许大人的侄女儿。
我也是自此才知道原来青大人也不是元承灏的人,否则,他不会给他选许家的小姐。
另有一些秀女,被赐给王公贵族的大人公子们为妻为妾。
这一日大选一直持续到了酉时才结束,看来元承灏并不想拖得太久,奈何秀女实在太多,到了酉时,只能停了明日再继续。
我打探得清楚了,那些被册封的秀女里,并没有姐姐的名字。
少少地用了晚膳,在房内待着,也睡不着。
屏退了宫人们,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