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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了医馆,照旧和几个售药员打了招呼,坐在了位置上。
边工作边分心,一会见了妈妈说什么呢,距离上次见面快一个月了吧,还是江叔叔给自己打电话让自己回家吃饭,饭桌上妈妈做了很多菜,可态度还是不冷不热,现在竟然说想自己了,洛小可有种受宠若惊的忐忑。
她坐了一会坐不住了,见老板今天不在,于是找宋礼准备请个假为父母两人买点东西,午饭时间再过去。
宋礼大力赞成洛小可去看看母亲。
洛小可在商城里为母亲买了个胸针,为江弘买了条领带。买完东西看看时间,已经十点了,正好赶到公安局中午下班。
路上塞车严重,洛小可坐在车窗旁边,一面看着外面拥挤的车辆,一面脑中放空,家里的条件足够给自己买辆车代步了,洛玥影和江弘也都提过,可是洛小可不干,妈妈和自己表现出的距离使得自己感觉受赠于什么东西,都是欠他们夫妻的,没有丝毫理所应得。
正是因为如此,洛小可今天觉得自己的决定太过明智,自己实在不能再为国家的拥堵的交通再做贡献了。
直到十一点半,这才到了公安局。
萝卜接了任务,很有怨气,上头分配下来新任务,自己满心欢喜地等待,以为一年多的锻炼能够使得江弘对自己刮目相看了,自己平时工作认真拼命,心思细腻,从来没为队里惹过乱子,而且时不时地,明示暗示着江队长,自己不怕危险,哪里有任务只要队长一个字上,自己不惜小命一条,可如今大案要案来了,队长仍旧让自己跟着从前的都要解决的陈年旧案,一肚子的埋怨,虽说队长是为了自己安全着想,可老鹰护着崽子不让飞,崽子何时才能成才。
江弘暗里护孩子,嘴上却不爱表白,如果自己从善意角度考虑,没必要多做解释。
最后能够懂得的,大家自然能够懂得。
所以萝卜完成上午的工作后,坐在办公室唉声叹气。
刚好洛小可走了进来。
萝卜很高兴地迎了上去。
“小可,好久没看到你来了。”两个人年龄相仿,相见次数不多,但很谈的来。
“最近挺忙的。”洛小可浅浅地笑了一下,有点不好意思找了这么个低级的借口。
“是来找洛警官的吧,她上午出去和江队长办个案子,一会就能回来,小可,坐这里等一会吧。”萝卜边说边拉过了一把椅子。
“最近一直这么忙吗?”洛小可记得前段时间每次来,洛玥影都会在单位里。
“可不是,你也看电视报道了吧,经常发现陈尸街头什么的,我们就得忙了。”萝卜边说边现出悲哀样,大家都风风火火的,对比起自己就是个闲人。
“你是说吸毒致死的吗?”
“你怎么知道?”萝卜说完马上堵住了嘴,单位有明确的保密条例,不能对外人说有关案件的情况。
“哦,对了,一定是洛警官对你说的。”萝卜恍然大悟状。同时也拍了拍胸口,你差点让我犯了大忌。可是洛警官这样,也太没有原则了吧。
洛小可见他的紧张样,低头笑了一下,也没做解释。
“小可,你能不能跟江警官说一下,让我也参与他们缉毒案件,我这都来一年多了,英雄无用武之地啊。”
“可是你也知道,父母的工作我根本插不上嘴的,不是不想帮你,可能,江叔叔这么做是为了保护你吧。”
洛小可想起自己五岁的时候,妈妈领着一个男人进了家门。
两个人一脸郑重地站在自己面前,洛小可很害怕,叫了声妈妈。
“小可,以后江叔叔就是你的爸爸了。”洛玥影蹲下身来,把弱小的洛小可抱在怀里。
“江叔叔以前就对我们很好不是吗?他以后还会对我们好的。”洛玥影故意没说对你好,而说对我们好,她在言语上站在了洛小可一边,因为她知道,洛小可虽然小,但是心理比一般儿童早熟,对言语的敏感度表现得已经很明显。
洛小可不安的眼神盯着江弘,好像要江弘确定母亲话的真实性。
江弘把洛小可接过来,揪了一下她的鼻子说:“江叔叔周末带你去动物园看大象。”
洛小可笑了,露出两个豁牙。
于是没有几天,洛玥影带着洛小可搬进了江弘的家。
有可能是性格使然,也有可能江弘之前对母女特别照顾,洛小可很快地接受了这个新爸爸,但因为一直称呼江叔叔,两个人也不强迫她改口,这么多年一直这么叫了下来。
“小可,你在想什么?”萝卜问道。
“哦,对不起,昨天没睡好,刚才跟我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你的精神状态这样可不行。”
两人正说着话,门开了,正是洛玥影,脸色有点苍白,身后跟着几个警员。
洛小可马上起身迎过去:“妈,你的脸色怎么这么白。”
“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给我打电话。”洛玥影反问道。
“刚到,萝卜说你一会就回来。”
“没吃饭吧,等我一会换个衣服吃点饭去。”
洛玥影进办公室后,洛小可问萝卜,我妈妈这几天脸色都不好吗?萝卜点点头。
母女俩坐下来,洛小可把胸针和领带递过去,洛玥影皱了皱眉,问道:“怎么还乱花钱?”
“这不好久没见到你们了,平时也没买过什么。”
“妈,你的身体怎么样?”
“没什么事,只是最近比较忙。”洛玥影轻描淡写道。
“忙也不能不顾身体啊。”洛小可急了。
洛玥影看到洛小可的反映,心里有些欣慰。
“没事,你呢,最近医馆忙吗,能不能忙得过来,还有,最近有没有认识奇怪的人?”洛玥影说着语速加快,呼吸有些急促,脸上泛出红光来。
“奇怪的人?”洛小可在心里搜寻了一遍,没有什么奇怪的人,沐阳?她心里闪现出沐阳的影子,这人算奇怪的人吗?
“没有什么奇怪的人,倒是认识了一个女孩,受伤中了枪伤,现在住在我楼下,但是看起来不像坏人。”
“小可,你的父母都是警察,你的防范意识怎么还这么弱,好人有中了枪伤的吗?遇到这种事为什么不跟我说?为什么不报警?”洛玥影突然声色俱厉。
洛小可抖了抖,看来如此温文尔雅的母亲发起威来还是犹如母老虎。每个女人都绝对有成为母老虎的潜质。不过,这说明,她还是关心自己的吧,想到这,洛小可嘴角竟然露出笑意。
为什么不报警?如果说给沐阳治伤的时候不报警完全是因为那句话,报警杀你全家,洛小可至今仍清楚地记得当时“大表哥”凶神恶煞的表情。
可是,自从沐阳搬到楼下,她似乎已经忘记了那恐怖的威胁,而是觉得,沐阳受了枪伤,也是出于意外,就像一个人跌倒一样,好人一样也能跌倒,她已经清楚地认定,沐阳绝对不是个坏人,而那大表哥的威胁,似乎已经被自己强迫在内心隐去。
洛小可就是这样的人,看待人,只会看到好的一面,如果有坏的一面被发现,她也坚决找到这个人的优点,去抵消他的缺点。
所以,沈俏俏评价起洛小可来,常说她感情用事,缺少原则。
当母亲问起这话来,她倒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难道说,那人威胁自己如果报警就要害你和江叔叔?不行!那说,我相信她不是坏人,我和她都认识好几天了?荒谬!这答案看起来更不行。
洛小可定定地看着洛玥影,竟无言以对。
“小可,你怎么了?”洛玥影看到洛小可先笑了一会然后马上犯傻,怒气全消了,并且开始着急。
“哦,妈,我在想我和她也不过是萍水之交,以后也不会有什么来往,再说,我在社会上也没惹到什么人,不会有危险的。”
洛玥影呼了口气,说了句:“以后离她远点,你没得罪过人,可是我和你江叔叔的工作注定得罪不少人的。”
语气里带着无奈,还带着浓浓的内疚。
洛小可很少见洛玥影这样,急忙转移话题,想把她从悲观情绪里拉出来。
“对了,妈,我有个患者的儿子有可能染上了毒瘾,但是应该不深,我现在怎么做能帮帮他?”
“染上了毒瘾?小可,你能不能带我到他家见见他?”有希望的光芒在洛玥影眼睛里闪耀。
洛小可见母亲寻到了猎物似的,有点心急,心想,您不会是想抓他吧。
但是又一想,母亲涉案经验丰富,如果母亲和自己同去,自己就可以不用找他了,帮了母亲办案,也避免了两人再次相见的尴尬,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见洛小可有点迟疑,洛玥影忙说:“最近我们接了报案,有一股贩毒势力在我市流窜,找他只是想了解点情况。”
洛小可心想,那天看到的报道果真是只是个兆头,如果真有贩毒势力入住这里,不知道还有多少人受害。
但愿顺子只是个受害者。洛小可无力改变事实,只有为顺子祈祷。
第十章
晚上沐阳端了水果到洛小可家,洛小可毫不客气,端着果盘,盘着双腿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沐阳有点小情绪在心里荡漾。
自从两人早上分开,沐阳感觉对这女人有了奇怪的感觉后,心里一直不安,她还没搞清楚状况,也没理清心里的颤动,一种想见却害怕见,不见却坐立不安的矛盾心情在心里乱撞,现在鼓起勇气上楼来了,可是这家伙,几乎对自己无视,难道她没有自己心里同样的惴惴不安吗?
沐阳给这状况下的结论就是,洛小可根本不在乎自己。
可是凭什么人家才认识自己几天就在乎自己。
沐阳发现原来这想法是自己的错,于是也赌气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不说话。
洛小可感受到沐阳的情绪波动,侧过头看看她,仿佛在问你怎么了。
在洛小可的视线下,沐阳强装镇定,也回视着她,似乎在向洛小可宣战,宣战书的内容就是,我不怕你的视线。
洛小可看沐阳也看着自己不出声,觉得这人还真是奇怪,于是接着看电视,干脆不理她了。
“水果好吃吗?”沐阳禁不住沉默问道。
“你也尝尝看。”洛小可把果盘塞到了沐阳怀里。
“明天有什么计划?”
“和我妈妈去一个吸毒的人家里,对案件侦破可能有帮助。”洛小可觉得对沐阳坦白是理所当然。
“只有你们两个人?”
停顿了一下又问:“去破案?”
“怎么了?”洛小可感到沐阳不寻常的惊异。
“不准去!”沐阳腾地站了起来,声音提高了八度。
“为什么?”洛小可毫不示弱,和她比起嗓门来。
“我说不准就是不准。”沐阳的脸急的发红,像战斗中的公鸡。
“我的事还没轮到你来决定。”
洛小可也站起来,把果盘端起来塞到了沐阳手里。
“对了,你的水果很好吃,谢谢了,晚安。”洛小可余怒未消。把沐阳请了出去。
给顾阿姨打电话,洛小可没有表明要一起去的洛玥影的身份,而是说上次提到的那个心理医生,去之前她仔细研究了贩毒量刑。主要的一段这样写道:
根据刑法第三百四十八条非法持有鸦片一千克以上、海洛因或者甲基苯丙胺五十克以上或者其他毒品数量大的,处七年以上有期徒刑或者无期徒刑,并处罚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