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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晚听了,突然笑起来道:“公子,你以为我今日来这里,还会留下梁王的命在吗?”
“你!”梁北戎看着她。
“没错,他死了。”向晚笑的妩媚:“死在一醉山庄最销魂的地方,公子要不要也去试试?”
梁北戎脸色惨白,怔了好一会儿,才从怀中缓缓拿平玉玺道:“东西还你,但王爷的仇,我一定会报。”
向晚接过玉玺笑道:“我等着。”
梁北戎看了众人一眼,分开人群离去。
向晚拿着手上的玉看向苏远山:“这难道不是王爷想要的。”
苏远山走到她面前,缓缓接过那玉道:“多谢。”
向晚道:“当年你在邺城处心积虑想要得到它,现在得到了,王爷为什么不高兴?”
“没错。”苏远山道:“我是想得到它。只是,为时已晚。”
“怎么说?”
苏远山惨淡一笑:“当年我手握重兵守在塞外,关外粮草不济,却无力筹措,我当年只想得到传说中的前朝宝藏来付军饷,谁知却犯下了大错。”
“你是指杀死了君先生?”向晚一笑看向爱茉。
仿佛一把冷冷的剑□了爱茉的胸口,她看着苏远山:“这是真的?”
苏远山看着爱茉,眼神悲戚,却并未否认。
“让我嫁给武文德,也是你的安排?”
“不是!”苏远山脸色苍白,却道:“那时边关战事紧急,我不得已回去,再回来时,发现你已嫁给他并搬出了邺城。我寻遍了各地,都没有你的踪迹,后来才知道你来了兰陵。当年,我也想来与你相认,可是却见你与……你与程大人亲近……”他说到这儿,停了下来。
爱茉微微垂下目光:“这么说,是你杀了父亲。”
苏远山不语。
爱茉突然惨淡一笑:“我爱了这么多年的先生,居然是我的杀父仇人。就是因为这块玉?”她看着他手中的玉玺:“父亲不肯将它交给你,你就杀了他!?”
“茉儿……”苏远山道:“对不起……”
爱茉看着他,似乎要将他撕成碎片,只见她来到柳云尚面前,夺过他手中的剑,指着苏远山道:“是你杀了父亲!”
苏远山只是看着她,什么也不说。
爱茉挥剑上前,直指他的胸膛,苏远山竟然连躲都没有躲,任她刺来。
剑尖刺穿了他的衣裳,有血从下面渗出来,爱茉只觉得眼里的泪已经模糊了视线,可是手上却无论如何也使不上力量。她恨自己爱过这个男人,恨自己信任他,恨他杀了自己的父亲,恨自己没有看到他的真实面目。
苏远山看着爱茉,任她刺伤自己,整个人竟似呆了一般,动也不动。他看了看抱住爱茉的柳云尚,惨淡一笑,看了看手中的玉玺道:“我用了半生精力寻找这个东西,现在找到了,却也不过如此,我苏某生平最对不住两个女人,一个是死去的王妃,另一个便是茉儿你。今日苏某这条命早是你的,你让我生便生,让我死便死。”说完,将它扔在了地上。
爱茉看着他,父亲的音容笑貌宛若在眼前,可是人却永远也不在了,这个男人害了她半生,她绝不会原谅他。
手中的剑越刺越深,终于,狠狠地刺进了他的胸膛。
苏远山唇角露出一丝微笑,轻声道:“茉儿,这么多年我想过,当年在你面前说过的话,确实是我的真心所言……我们,来世再见……”
鲜血染红了衣衫,苏远山的嘴角还带着一丝笑容,宛如初见时她唤他“先生”时的温存。
爱茉扔掉手中的剑,扑上前去,可是那个曾经爱过,也欺骗过她的先生已经闭上了眼睛,她再也看不到他微笑的样子,再也无法听她说憎恨的话,一切的一切,都结束了。
爱与恨,原来不过是一线之间。
她恨他,她杀了他,可是他却是她一辈子也无法磨灭的爱恋。
天与地混沌成一片,这个世上,她爱的,爱她的人终于都死去了。而她却还孤单的活着,这是世上最残忍的事。
剑上还沾着他的血,她从他的身上□,猛地插向自己的身体。
一只手拦住了她,爱茉看向他:“柳云尚,这是我的事。我要死便死,与你无关。”
柳云尚看着她:“可是你肚子里的孩子与我有关。”
爱茉看着他,目光有惊讶变为惊恐,咬紧牙道:“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我说你怀了我的孩子。”
天地间的一切仿佛都在张着大嘴嘲笑着她,爱茉突然感觉自己真是最大的一个笑料,她不顾他的阻拦,拔出剑来扔到地上,突然仰天大笑,笑的眼泪都流了出来,笑的只想死去。
苏远山的身体就在眼前,尚未冷去,她亲手杀了他,这个她最爱的人,而现在,另一个男人却说她怀了他的孩子。
爱茉拎起剑放到柳云尚的手里,冷冷笑道:“那就杀了我,我不想生下你的孩子,你也不想,不是吗?”
柳云尚看着她泪眼朦胧地笑颜,一个字一个字地道:“你错了,我想。”
78
78、尾声 。。。
纷飞的细雪下;兰陵城外;一辆马车缓缓而行。
爱茉伏在马车里;已经脸色苍白;如果不是眼眸偶尔转动一下,竟如死人一般。
在她身边;武从佑担心地看着她,时不时替她掖好毯子。三娘在一旁看了;只是叹气。
马车夫看了看天气,这才向一旁的柳云尚和无夜:“二位公子,时候不早了;该动身了。”
无夜看了看柳云尚道:“无牙那边已经准备好了,你们过去自有安排,兰陵和京里的事事一切有晚儿和我;柳家的事柳暗自会处理,你放心去吧。”
柳云尚不语,无夜看了看马车又道:“她这是心病,只要挨得过去,总有好的一天,等孩子出生了,自然就会好了。”
柳云尚听了,只淡淡道:“有劳。”
无夜知道再多说也无用,挥手告别。
马车渐行渐远,似乎就要消失在风雪中,这时,却见城门处一匹快马飞奔而来,正是程敏之。
“程大人。”无夜道。
程敏之勒马看向远方,只字未言。
无夜看了看马车离开的方向,又看了看他,这才道:“听闻大人升任大理寺少卿,恭喜。”
程敏之听了这话,才看了他一眼。
无夜笑道:“大人此次为朝廷找回了前朝玉玺立下了汗马功劳,若不是大人,那玉玺只怕已经到了晚儿手中呢。”
“公子说笑了。”程敏之从容地看着他:“程某不过是为了朝廷办事而已。”
无夜一笑:“茉儿如果知道那晚是你带兵包围了魏王和梁家的兵马,又抄了我们的老底取了玉玺,你猜她会怎么想?”
程敏之听了,目光一动,过了一会儿才自嘲地笑道“茉儿此时,怕是早已经想不起我来了。”
无夜听了一怔,继而细细打量了几眼这位新进的官员,然后笑道:“我以为大人以仕途为重,早将儿女情长扔在脑后。”
程敏之不言,目光看着离去的马车,直到它消失在视线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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