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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说不准。”苏氏撇嘴,不停搅着手中的帕子。“自打咱们搬进庄子,唐四少爷可快大半个月没来了。他若心中有姑娘,早该赶来了不是么?”
春桃语塞,唐书祥的确是很不给力的好久没来。上次富贵回府取东西却恰恰看见他跟田柔玥站在廊下有说有笑,难道他真的就变心了?
苏氏见春桃答不上话,气焰更胜,“昨儿富贵回去取东西,还不是见他同二姑娘……”
“嬷嬷。”春桃打断苏氏,他同二姑娘在一起的话若是让姑娘听见,岂不是要伤了姑娘的心?“姑娘在读书,您就少说两句。”
“我还是想劝姑娘早些个抓住四少爷的心,嫁个好人家最好。”苏氏固执己见,田柔佳忙活的事儿她总觉得不靠谱。钻研医书有什么用?老爷钻研了一辈子,制成了灵丹妙药无数,可最后怎么样?还不是因为吃死了宫中的贵人而命丧黄泉。
素日里同田家相交甚好的达官贵人各个避之不及,恨不得压根就不认识田荣德。
这些都是教训,姑娘最好不要碰那没用的东西。学好琴棋书画,做好女红刺绣,嫁得良人,相夫教子,白头偕老最好。
苏氏和春桃争吵不休,原本看着生疏真笔字就头疼的田柔佳更加郁闷。索性将书一合,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站起来。“你们不要吵了,我不看了就是了。嬷嬷方才说小稀和表哥又出去鬼混了?”
田柔佳终于放下的书本,苏氏喜不自禁。上前一步,赶忙告状。“可不是么,一大早的两人就跑了。哥儿拿了姑娘前儿给的银子,说是要带表少爷去酒楼转转。说是去酒楼,指不定又拐进了赌坊,小官管之类的地方,会些个狐朋狗友。”
“随他去吧。”田柔佳无谓的摆摆手,四处寻着茶壶。“读了半日书,着实口渴。可有热茶喝?”
“奴婢这就去沏。”春桃忙不迭的取了桌上的空茶壶,匆匆走了出去。
苏氏瞪着眼睛,跟在田柔佳身后。“姑娘糊涂,若是由着他们兄弟俩胡闹,咱们的境况指不定要惨到什么程度。只有出项没有进项,他们兄弟又挥金如土,用不了几日姑娘手头的银子就会被花空。”
“我只给小稀二十两银子,他们俩若是花光了,我自要打发他们出去自己赚钱。”田柔佳扭动着有些僵直的脖子。收拾田靖稀,她还是很有一套的。
如今让她犯愁的是,要怎么把手头留下打通关系的钱送到国子监祭酒的手中,让沈玉瑾继续回去读书,也把田靖稀安插进去。
那个财神九爷是个十足十的商人,若是想通过他打通关系,指不定要被他中间克扣多少银子。虽然现下手头还有不少钱,但也绝对不能如此铺张浪费。
唐书祥是国子监监生,又是当今右相的得意门生。他最能说的上话,可若是让他帮忙递钱上去,少不得惹的眼红的人在背后使绊子,泼他脏水,对他日后的仕途发展必然造成困扰。
田柔佳认识的人无非只有这么两个,如今统统都派不上用场,着实是让人头疼。
苏氏见田柔佳蹙眉沉思,忙上前询问。“姑娘又再合计什么?”
“送他们俩进国子监。”回答的言简意赅,田柔佳向来吝惜言语。转身又坐回到软榻上,托腮沉思。“嬷嬷帮忙想想,有谁能说的上话?”
“为什么不着唐四少爷?”苏氏挑眉,唐书祥多好的资源啊,干嘛不用。
田柔佳摆手,“这事儿会对四少爷有影响,再想想。”
苏氏拧眉,“老爷生前认识的人现下都帮不上忙。自打老爷去世,先前同姑娘相交甚好的富家小姐们也都不相来往了,若说能跟国子监说上话的人除了四少爷能帮忙外,再找不到他人了。”
田柔佳看着摆在一旁的屏风,眉头蹙的更紧。田荣德是皇帝的伴读,从小一起长大,想来感情极好。一直以来皇上也对他极为器重,真的就因为他送的药吃死了一个受宠的贵人就要受此责罚,又让众人避之不及么?
昏庸的皇帝兴许会如此处事,可当今圣上却是少年登记,平定四海叛乱,稳坐江山的明君啊。这委实有些说不通。
“姑娘,大爷的马车停在了门口。”进门的春桃,替田柔佳斟茶。“莲姐姐曾经说过,大爷和当今右相大人的大公子相交甚好,姑娘不如将难处同大爷说说。他一定会帮忙的。”
“说的也是,舍近求远做什么?大哥一定能帮。”田柔佳裹了棉被在身上窝在榻上,目光落在了被人打起的后肿门帘上。
第1卷 小宅院 第59章 探望 (加更求首订)
田靖瑜手上牵着一个白嫩嫩的小胖子,见到田柔佳后,笑容有些不自在。
田柔佳从榻上跳了下来,屈膝行了礼。“柔佳见过哥哥。”
田靖瑜伸手扶起田柔佳,“自家人,岂不外道。妹妹可还住得惯?”
目光扫过四周,田靖瑜觉得自己的话问的十分多余。自小娇生惯养的田柔佳怎么可能住得惯?
且不说这屋自己是怎样简陋朴素的,就闻闻这屋子里的潮湿气味就知道,住起来一定非常不舒服。梁氏简直就是作孽!
田柔佳做了请的手势,请田靖瑜上座。蹙眉不答,这么糟糕的环境住得惯?能不能别为了套近乎问这么没营养的问题?
跟着田靖瑜的小胖子,看着摆在地当间儿的炭盆肉嘟嘟的小脸皱成一团。伸脚踢得铁盆当当直响“竟然在屋子里点这样的炭盆,父亲的问话真是多余。”
五岁的儿子貌似有些太过犀利,田靖瑜嘴角一抽,看向田柔佳的目光中满是歉意。“小柔,哥哥着实是无能为力。现下家里是你嫂子当家,哥哥管不得内院儿的事儿。”
“哥哥多虑了,要你为我操心,倒叫妹妹心下过意不去了。”田柔佳笑容僵硬。见过窝囊的男人,没见过窝囊成这样的男人。竟然一点也当不了老婆的主。
“不能接你回府,但是帮衬些总是可以的。”田靖瑜说着招手叫了跟着自己的小厮,“去把我带来的东西都给三姑娘搬进来。”
“是。”小厮应声,躬身退了出去。
田靖瑜解释道,“我自家里带了些日用品于你,你嫂子那几日忙得紧,想来也未曾打点妥当。”
她是忙着克扣田柔佳的东西好不好?田佳柔皮笑肉不笑的端了杯茶递给田靖瑜“哥哥和嫂嫂这般记挂着妹妹,倒叫我不胜感激了。”
“哪里话,让你受委屈了。”田靖瑜接过茶杯,错开田柔佳的目光。
父亲临终前自己明明答应了要好好照顾田柔佳,可如今却眼睁睁的看着天柔瑶抢她的夫君,梁氏夺她的嫁妆,众人又合伙将她赶出田府而无能为力。
田柔佳第一次被逐,他不在家,不知内情,情有可原。可如今呢?他在家却依然帮不上忙,愧疚之情较之前更胜。
小胖子田桐看着父亲和姑姑打太极十分不满,四下转了一圈,回头扯了扯田柔佳的衣袖。“你那饭桶表哥呢?”
“嗯?”田柔佳对他的措辞表示很不解,她表哥饭桶这事儿连他都知道了?
“嗯什么啊?”田桐不慢的翻了白眼,“我瞧着这屋子共是三间卧房,你别告诉我一个是你住,一个是小叔叔住,另一个是那饭桶住。”
“当然不是。”田柔佳摆手,指了指苏氏和春桃。“我们三个住这儿。”
田桐似乎放下心来,背着小手去指挥小厮如何摆放物品。
田靖瑜从小厮手上接过一个八宝簪花食盒放置在炕桌上。将食盒打开,“这一层是你爱吃的山楂蜜羹,这一层是你爱吃的蜜饯金枣。”
田柔佳看着被展示开的食盒里,精巧摆放的事物忽然觉得有些哽咽。田靖瑜语气中透着的小心翼翼,让她觉得有些悲哀,可他目光中的疼惜和愧疚又让她觉得有些纠结。
田靖瑜是疼爱自己妹妹的,只可惜他太懦弱!恨铁不成钢,或许是形容田佳柔现下心情的最佳词语。
“难为哥哥想的这么周到。”田柔佳看着春桃搬进屋子的厚重棉被,又看了看苏氏手捧的镂花手炉,说不感动是假的。
田靖瑜摇头,将田柔佳一双小手握在自己手中。“你再忍些日子,带我将父亲的冤案查清,让咱们田家沉冤得雪,梁家再不敢其辱咱们时,我便将你和小稀接回府,为你说一门好亲事,送小稀进国子监读书。”
“沉冤得雪?”田柔佳讶异,难道说田荣德的死真的是另有阴谋的?
“父亲的死另有隐情。”田靖瑜压低声音,“那支蓝田玉镯可还在妹妹手中?”
“不在了。”田柔佳摇头,“小稀赌钱赌输了。手镯和爹爹过世有关?”
“嗯。”田靖瑜点头,眉头蹙得更紧。“务必要将手镯快些赎回来。妹妹手头若是没钱,过几日我打发人来给你送钱。”
田柔佳摆手,“现下不是有钱没钱的问题了,使我们压根就不知道这镯子到了谁的手中。”
“这……”田靖瑜焦灼难安,“算了,这事儿就交给我办好了。你大可不必忧心。”
“嗯。”田柔佳点头,田老头死的有多蹊跷其实和她无关嘛,她当务之急是要解决田靖稀和沈玉瑾。“哥哥可能帮我一个忙?”
“你说。”田靖瑜啜了一口茶,挑眸看着田柔佳。
“我想送小稀进国子监读书,另外让表哥继续回去就读。”
“你要给小稀买个捐生?”田靖瑜反问,沉吟半晌。“给小稀买捐生好说。可要送沈公子回国子监,怕是很难。”
“为什么?”都是一样花钱办事儿,有什么区别?田柔佳追问。
田靖瑜扫视一圈,见无人注意他们的对话,便慢条斯理道来。“当年父亲卖进宫中的养颜药丸吃死了贵人娘娘,已经惹得龙颜大怒,如今沈舅爷送进宫中的药吃死了有孕在身的贵妃娘娘,畏罪自尽。皇上虽未追究,可沈玉瑾若是想再进国子监,恐怕很难。没有人敢搭这个桥。若想读书,过了这一年避避风头再说吧。”
如此说来沈玉瑾进去读书,是没戏了?好吧,不管他。田柔佳挥手叫来春桃,让她取了装钱的盒子递给沈玉瑾。“这里是五十两黄金,哥哥且先拿去办小稀入国子监的事儿吧。”
田靖瑜推脱,并不想收钱。可田柔佳却坚持要他一定收下,正僵持不下时,田柔佳忽而转移了话题。“哥哥方才说爹爹的死另有蹊跷,可是有什么证据?那镯子又和这件事儿有什么关系?”
“说来话长。”田靖瑜一声叹息,思绪飘到了父亲临终前的那一日。早就忘记了要同田柔佳争执银子的事儿,田柔佳趁机将盒子塞给了春桃要她去处理。
第1卷 小宅院 第60章 暗斗 (求订阅)
春桃接了盒子,有些手足无措。田柔佳用下巴指了指背着小手,指挥小厮的田桐。
春桃点头,抱着盒子向田桐走去。
田靖瑜沉浸在父亲去世那天的悲伤情绪中,眼眶微红。
“哥哥?”田柔佳轻摇他的衣袖。“父亲的事情已经过去了,现下咱们该做的是努力生活的更好。如果你一味的沉浸在痛苦的仇恨中,无论做什么都会觉得很累。”
“我不想让父亲含冤九泉。我们田家世代从商,从未做过什么奸佞之事。父亲被冤造价制毒,这口恶气着实咽不下去。”田靖瑜沉静而柔和的五官略显狰狞,额头青筋暴露。
田荣德含冤而亡,皇上下令再不收购田家药材,大燕国整整一年无人敢同田家有生意往来。
田家坐吃山空,梁家落井下石。田靖瑜堂堂一家之主,却做不得家里的主。
是要有多仇恨,才能让温柔淡漠的田靖瑜面露狰狞之色?
田柔佳同情的看着田靖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