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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火花,志同道合,美貌如花的小妾。她心里的天枰会倾向谁,可想而知。
田荣柏瞄了一眼满脸通红,疑似恼羞成怒的李氏,叹息一声,扶着摇摇欲坠的泰姨娘走了出去。
泰姨娘那水蛇腰扭得极其刺眼,每踏出一步似乎都在张扬着自己的胜利,临出门前,还不忘回头望上李氏一眼,那眼神里满满的都是挑衅和得意。
是以,这一场圣战,以泰姨娘的完胜告一段落。
李氏被气得完全不顾及闺秀形象,将身边的金钱蟒靠枕对着门帘狠狠砸去,跳脚大骂,“这个不要脸的下作小妇,竟这般陷害我,老爷这个没脑子的,凭她狐媚子眼睛一勾,就没了主意。呸,若是在这般欺负我,少不得我要告去官府。这彭城他一手遮天,我告不赢,也一定要告倒京城去。我堂堂将门嫡女,哪里容得下他们这般欺辱!这日子我一天也不要过下去了!”
“哎呦喂,我的好太太,您息息怒,消消气,这话怎么能胡说?”郑嬷嬷十分崩溃的拉住主子,将她强行按在软榻上,一面拍着她的后背为她顺气,一面好言相劝。“太太您糊涂,若是告的老爷身败名裂,您能得到什么好?”
“横竖我也不要什么好了。与其在这家里受气,一日过的不如一日,莫不如就同他和离了,我带着哥儿姐儿回娘家,哥哥是我嫡亲的哥哥,怎么也会收下我们母子三人。”李氏的鼻涕一把泪一把,完全忘记用帕子拭泪。
郑嬷嬷听了,知道她这是又走了死脑筋,起了执念,在檀木雕花小脚踏上坐下,道,“便是为了哥儿、姐儿,太太才不能做这糊涂事儿。您瞧瞧,如今二老爷家的三姑娘在咱们家是什么个情形?客居在别人家哪儿有在自己家自在的?日后也说不得好亲事。”
“她怎么能同我那双儿女比?”李氏眼里闪过一丝轻蔑的神色,“我的儿女是正经的嫡出,她是个私生的不说,便是老二抱回来也没给个嫡出的身份。”
郑嬷嬷觉得自己很崩溃,可还是敬业的提醒道。“您若是和离了,哥儿、姐儿哪儿又有嫡出的身份?再说,男孩子没有祖上的庇护,在旁人那寄人篱下日后如何成家立业?没有父亲庇护的姑娘,又如何能嫁得了好人家?”
李氏微微怔住,方才一时气的糊涂没有想到这方面的事情,懦懦的收了哭泣之声,扯着帕子,呜咽道。“母亲当年选了他做女婿,还不是看这人家人口单纯,没有什么争斗。可谁承想,婚后竟是这般情景。
郑嬷嬷想着,也叹了口气,“在安分的男人,也很难为个女人收心一辈子,男人无论如何忠诚,内心都渴望着放荡。”
李氏听着微微愣了神,郑嬷嬷的男人,不过是个家生的奴才,尚且三妻四妾,更何况是田荣柏这样,大有作为的男人。
其实李氏没有抱怨田荣柏三妻四妾,见异思迁,喜新厌旧,她只是怨恨他为什么连起码的妻子该有的尊重都不给他,每日让那个小妾在她头上作威作福。
大宅院的女人,或许争来争去不是为了一个男人。比如泰姨娘争得头破血流,不过是想要自己有一席之地,能为儿女挣个锦绣前程,而李氏费尽心机想要分了泰姨娘的独宠,不过是为了挽回自己的尊严,让大家知道,谁才是这个家里的女主人。
男人沾沾自喜,认为自己是女人的天,地,是女人终身的依靠,觉得自己的每个女人都在费尽心思得到自己的宠爱。而他却悠然自得的在寻找权利和美色的平衡点。他们觉得可以玩弄女人于鼓掌之中,可以将他们当做摆设,随心情好坏扔掉或者摆上,可以在利益面前利用或者舍弃自己身边任何一个女人,却万万没想到,自己在女人心里也不过是用来讨生活的必需品,幻想着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姑娘,多半都向黛玉妹妹一样早早香消玉殒,断然不会成为别人的妻子。
当爱情碰上三妻四妾,碰上柴米油盐时就不再是那么神圣而不可侵犯,不再是那么让人崇敬而向往。女人想要让自己过得更好,就要难为身边的其他女人,让自己做出一副忠贞不渝的模样,片的男人沾沾自喜,然后衣食无忧。
田柔佳在下人们最终零零星星的八卦中,将整个事情拼凑起来后,得到以上结论。更加觉得赚钱才是硬道理,在这个时代,寻求一生一世一双人不过是个梦想,虽然心里明白,可有些痴缠还是免不得有信而生。
而让她这痴缠越来越严重的人,正在家中奋力的挣扎着。
唐书祥在房间里几天几夜不曾出门,他接受不了现在的情况,唐府突然出现了一个四奶奶,可这四奶奶却不是他梦中所见的田柔佳。这让他实在没有办法面对现实。如果娶得是别人,或许他还可以冷漠将其休掉。可对方是和自己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卫玉琳,这让他情何以堪。
“书祥,你不要躲在屋子里,有什么事,你出来,我们一起解决。”卫玉琳用力拍着门,脸上的表情是从来都没有过的哀婉。
第十三章 易得无价宝,难道有情郎
唐书祥坐在八仙桌旁,十分痛苦的抓着头,不予理睬。素日里看爱干净的他,竟然头发松散,衣衫也穿的斜斜夸夸,一双眼睛空洞的望着墙上挂着的一幅美人图。
卫玉琳因听不见里面的声响,便对身后的丫鬟吩咐道,“去,叫人来,把门撞开。”
丫鬟不动,面面相视。这位新过门的四奶奶着实脾气太火爆了些,便连太太平日里也不敢随便的就状老爷的门。四爷虽然平日和蔼好相处,可并不代表他没脾气。
整个唐家上上下下都知道,这个其实是为了冲喜而娶进来的将军嫡女并不讨四少爷的欢心。四少爷心里的姑娘,是那一直挂在他卧房里那副画上的姑娘。
可据说那姑娘不喜欢四少爷,即便是四爷差点为他丢了命,她也拒绝嫁给四少爷。这真是,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啊。
卫玉琳见丫头们不动,难免有些生气,板着脸,拿出大小姐的气派,道,“怎么?我使唤不动你们?四爷,已经三日没进食了,你们若耽误了他用饭,仔细自己的脑袋。”
听她这么一说,丫鬟们倒有些害怕了。福了福身,边准备走。
身后发出,冗长而托她的吱嘎声,卫玉琳猛然转过身,见唐书祥正垂着头,缓慢的将门拉开。
三日不见,却恍若隔世。他竟为她颓废到如此境地,即便是自己一心一意为了就他,委身嫁给他也不能让她对自己有一丝一毫的感情?哪怕是感激也好。要知道将军的娣女,最次也能嫁给郡王,嫁给他一个六品小官的儿子,真真的降了自己的身份。
可唐书祥说过,两情相悦,无关门楣。所以,他喜欢的那个人是一个被皇上驱逐的药商庶女,他可以不管不顾想尽一切办法将她娶进门。他可以在她危在旦夕的时候用自己的性命去换取她的重生,他可以在掀开盖头发现那新娘不是他是一芽不发。
“书祥。”卫玉琳从来没有那么唤过他的名字,带着怯生生的期待。“他终于肯出来了,好些日子没吃东西了,一定饿坏了吧?”
他招了招手,示意身后端着食盘的丫头上前。可唐书祥却站在门口纹丝不动,似乎听不见她的话。
“书祥?”她紧张极了,带着丫鬟往前头上前,没等走到他身边,却被他猛然抬头的动作吓得停住了脚步。
唐书祥看着卫玉琳,眼神冰冷而空洞,干股的嘴唇动了动,“我不饿。你也去歇着吧,这样吵着,没得让父亲和母亲担心。”
唐书祥垂下眼眸,摇摇头,“我吃不下。”他怎么能吃的下,明明模糊的记忆力要娶得人是田柔佳,可掀开红盖头时确实人比花娇的卫玉琳。
他说过多少山盟海誓给田佳柔听,可如今因为一个乌龙婚礼一切都变成了谎言。他们的这场婚姻,害他成了负心人,害他骗了田佳柔。
“我要去找小柔。”唐书祥自己喃喃自语,他现在完全没有心思顾忌卫玉琳的感受。
“田佳柔已经走了,她不在上京城里。说不定现在已经嫁人了。就算是这样你也要不吃不喝的为她难过么?”卫玉琳觉得自己很可怜,可她却想让唐书祥比她还要可怜。
比起痛快来说,痛苦的感觉更加强烈。卫玉琳受不了唐书祥对自己的视而不见,又不能怪田柔佳的先入为主,只能为难自己,为难唐书祥!
听了卫玉琳的话,唐书祥的呼吸陡然一偕,。半响,方才在苍白的脸上挤出一丝微笑,“不可能。她怎么可能嫁人。”
卫玉琳看他如此痛苦,又有些心软。“她被她大伯父接走,离开了京城。就算现在不能嫁人,很快也要嫁人了。”
“她还在服桑期,不会嫁人的。”曾经田佳柔就用这个理由拒绝过他,反正是等三年,他觉得自己等下去也没什么大不了,可却不曾想才不过一年,就出了这样的变故。
卫玉琳冷笑了一声,“服丧?他们田家若是知道服桑期,你三哥又如何将你三嫂娶进门的?”
唐书祥被卫玉琳的话噎住。当年田荣德不过才刚咽气,父亲因不想同田家联姻,便以三哥命定那年必须成亲为由想要退婚。当时田柔佳未曾矶竿,不能出嫁,而其他的女儿们也该服丧不能出嫁。
唐父觉得自己如意算盘打得不错,却不曾想田家的太太竟将自己的娣女送进了唐父。人家深明大义,说这事老爷生前定下的亲事,决不能因田家而告吹。唐父除了哑然接受,也没有别的方法。于是田柔瑶就代替田佳柔嫁给了唐书之 而唐书祥和田佳柔这对有情人则逃过一劫。
一切都在计划之中,可不曾想大病初愈的田佳柔变了性子。虽然是这样,唐书祥却是更加喜欢现在的她。便是她奇怪的再三决绝自己,可唐书祥还是越挫越勇,认定了自己一定能将她娶进门。
可今日穿着石青起花八团尾段斐穗卦,挽着八宝簪花鬓的,不是田佳柔而是从小和他一起长大的卫玉琳。这让他情何以堪。
“她在彭城,住在任彭城知州的伯父家。你若真的不死心便去找她吧。”卫玉琳挑眉看着唐书祥,一脸的挑衅。
唐书祥不看她,提起袍便向外走去。
“你若找她,先要将我休了!”卫玉琳急忙转了个神,十分决然的看着唐书祥的背影。
唐书祥猛然顿住脚步,抬头看着从自己面前飘过的黄色落叶。秋天来了,太多伤感和悲剧也跟着来了。
浑然不知还有人为自己受苦的田佳柔,在伯父家如履薄冰小心翼翼的,正一脑门官司的站在院子里望着落叶飘洒的田佳柔,虎耳听见说伯父正叫自己去书房,便赶忙匆匆的跟着走了。
“你父亲在时,可给你说了亲?”田荣柏坐在太师椅上,看着坐在对面低垂着头的田佳柔。
田佳柔摇头,“未曾。”
“那少不得要伯父替你挑个好人家。只是,你要守孝三年,待成亲时也十八岁了。”田荣柏叹了一口气,似是很头疼,可又似乎是松了一口气。“这几年即及不得亲事 你便安心在这府上同你三叔学些本事吧。你爹爹留下的那本书你可带来了?”
“嗯。”田佳柔点头 想着,再看了他们家好些天热闹后,交易终于来了。
“我听你嫡母说,那书上并没有字?”
“嗯。”田佳柔再次点了头,“我也不知道这秘籍应该如何去看。”有空间这事儿,田佳柔并不想要告诉别人。
田荣柏沉吟半响,摸了摸下巴 又道,“你父亲留给你的那只镯子还未找到?”
“嗯。不过 倒是有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