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黄泉路上,忘川河中,三生石旁,奈何桥上,我可曾见过你?
作者有话要说:卷尾语
《一别百年》的正篇故事到今天就结束了。(当然番外是肯定有的)
在此,非常感谢能够从第一章跟到现在的众位读者,受我诸多蹂躏以后,到目前为止,还能非常仁心仁德地把我的胳膊腿都留给我,让我得以完整地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真心地,深深地感谢!(其实,很多事情,静若大大也要负相当的责任,但是这货很精,总是以各种忙为借口,躲在幕后,把我一个人盯在十字架上……)
好了,话归正题。
《一别百年》是一个让人唏嘘的故事,女主犯了太多的过错,使得自己与幸福一次又一次擦身而过。她总是瞻前顾后,千般算计、万般筹划,只是为了给自己某个不算太惨的前路,可最终却留下了最大的遗憾。
某春希望她能成为大家的反面教材,正如一位长辈说过的:我们这代人什么都不明白,糊里糊涂把该做的都做了;可你们这代人就是什么都太明白,所以干脆什么都做不成。
人,也许真的不能太理智,也许有些问题,FOLLOW YOUR HEART,才是最好的选择。
在此,对于本作品给各位亲带来的各位憋屈、抑郁、愤恨,某春深表歉意。
它已经过去了,忘了它吧!以女主为鉴,好好开始我们自己的生活。
请你不要叹息自己的命运不济,上不去不要紧,也许天堂就在下方。
请你不要悲哀自己的无能,缺陷固然令人遗憾,但并不致命,每个人都是上帝咬过的苹果,有的人缺陷较大,那是上帝喜欢她的芬芳。出了问题不要忙,有的时候真的要去别人身上找找原因,可能真的不是你的错!
如果有人曾经伤害过你,请你一笑置之,也许他就是你前生的十四阿哥,还清了前世债,来世便可不再纠缠。宽容不仅仅包含理解和原谅,更显出气度和胸襟,坚强与力量。
去爱吧,就像从来没有受过伤害一样,抬头看清前路,问问自己的心。假如有一个人,让你愿意跟着他,不在乎他有没有房子,有没有车,那就千万不要错过!
生活本就不会一帆风顺,抱着一颗淡定的心直面惨淡吧!正如李子大大说的:生活就是心电图,如果它波澜不惊,就只能说明你他妈已经挂了!好吧,当我们遇到艰难险阻,至少我们还可以庆幸,本人仍然没挂……
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所有打离婚案件的同行们全部没有生意(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来扁我),祝各位亲们花好月圆,与你们的四阿哥,相约世世生生……
最后,如果有亲,从第一章一直跟到现在,出来给某春“喵”一个,让春知道,乃们曾经存在过。(下篇V文送积分也好知道优先谁:))
☆、番外 爱在心,口不开
康熙五十八年。
圆明园中后湖上一片荷花开得正好,潋滟湖光托着绵延不绝的碧叶浓艳,随着熏风吹过,起伏摇荡,摇曳生姿。
湖光山色从敞开的碧纱窗外扑进书房里,盛夏午后的闷热闹得人沉沉欲睡。
书房内的功课却是不停,弘历清朗的背书声透过开着的窗户清晰地传出,“……束带矜庄,徘徊瞻眺。孤陋寡闻,愚蒙等诮。谓语助者,焉哉乎也。”
先生眉眼俱笑,颔首称赞,“嗯,很好!元寿阿哥背得一字不错。”边说边踱到对过的书桌前。
书桌上趴着的七八岁大的小男孩睡得正甜,细细的鼾声呼哧呼哧均匀地响着,袖管撸起露出白白嫩嫩的两节胖胖的藕臂,藕臂下压着的皱皱书本早被唾沫浸透,纸页上竟然汇聚起一滩黏黏的凝液。
“啪——”先生的戒尺无情地打在男孩趴着的书桌上。
那孩子惊吓中遽然跳起,踢倒座椅,惺忪着睡眼,摆出一副搏斗的把式来,“来者何人——”
“噗嗤……”一边刚背得了书的弘历忍不住笑将出来。
先生冷着脸,厉色道,“天申阿哥,元寿阿哥已然背完了,该你了。”
弘昼一下醒了神,放下举在胸前的双臂,耷拉着脑袋,“背什么?”
“昨日的功课——《千字文》,元寿阿哥一字不差背得了,该你了。”先生示警地拿着戒指嗒嗒敲在弘昼的书案上。
“哦。”弘昼挠挠脑袋,扶起方才踢倒的座椅,复又站到桌前,低头想了好半晌,才结结巴巴背到,“那个……什么……呃……哦,对了,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后面,是那个什么……什么呀?”
先生手里的戒尺徐徐抬起,倏地落在弘昼的肩头,落下时虽快却未着力,但带着满满的警告,仿若在说,“如再背不出来,可就要打了。”
“寒来暑往,秋收冬藏……”弘昼的小手不安地抓着身后的辫子,可他实在是背不出来。
突然,他向后一跃,说道,“我背不出来!”
先生严厉地瞪着他,喝斥道,“昨日的功课便是《千字文》,为何不好好背诵?”
“我就是背不出来!”
先生又一次拿尺子敲敲书案,“伸出手来,不好好背书,吃五个手板!”
弘昼看看自己的小手,又瞅瞅先生的戒尺,犹疑片刻,倏然说道,“我不!不许你打我!”话虽说得气势十足,但心里却没有底气,他是最知道阿玛的,不好好读书,先生便就可以打,若是闹到阿玛那里,恐只能被罚得更重。
“那就去请王爷来!”先生冷冷背过身子去威胁道。
弘昼忙摆着小手,“别,别介!给你打,给你打!”说着乖乖伸出左手来,凑在先生面前。
先生也不含糊,举起戒尺便是一下,刹那间,幼嫩的小手就红了一条,弘昼只觉得手心里顷刻便是一阵火辣辣的痛,瞬时再也忍受不住,条件反射下,一把夺过先生的戒尺,抬起左膝,双手各执戒尺一端,重重压下,戒尺应声而断。
待一串动作做完,才意识到自己闯了大祸,也顾不得书房里的先生了,三两步抢将出去,一溜跑着远离书房,也不知道该去哪里,只知道要尽力远离那可怕的地方。可潜意识里,却已是跑向园子西北角的桃花坞。
侧福晋年氏住在那里,她最是偏疼自己的,甚至于比生母还要护短。每当自己闯了祸、犯了错,最先想到的保护神便是她。每当他在她的身边叫着她“额娘”,她的应声比山泉还要清甜。
弘昼一气的小跑,奔向他的庇护所。
桃花坞里寂静安祥,几株紫薇花开得正好,深紫浅紫的花瓣簌簌而落,飘洒在庭院里。他本想一路跑进屋子里去,扑到额娘怀中。
可才刚跑到廊下,便透过高高撑起的窗子看见阿玛正在屋里,惊恐之下好不容易才刹住脚步,忙找了根廊柱掩住自己的身子。
阿玛正穿着单衣躺在丝竹榻上歇中觉,额娘静静坐在一边看着书,无声无息,屋中却徐徐散开馨馥的温情。
半晌,额娘兴许是怕阿玛睡沉了着凉,抱过薄被,拉过一角给阿玛盖在腹上,刚欲离去,却被阿玛一把拽住。阿玛未动未语,额娘却已坐到榻侧,取过团扇来,一下,一下,徐徐给阿玛扇着。
许久,一边的雪姨怕额娘受累,想要替下额娘,却被她笑笑挡开,反而挥手让雪姨出去。
雪姨挑了竹帘子出来,见他站在廊下,刚要出声却被他止住,笑看了他一眼,自顾自去了。
他一直站在廊外,想等着额娘出来,可额娘却一直无声坐在榻侧,徐徐给阿玛扇着扇子。时钟嗒嗒走过,屋内静溢无声,阿玛终于睡熟了。
额娘放下了手里的团扇,他心中一阵狂喜,以为额娘就要出来。可良久,她却只是坐着不动,凝视着榻上的人,眉梢眼角情意饱含,丝丝缕缕,缠绵入骨。
她迟疑着伸出纤手,极轻地抚上阿玛的眉眼,一下下抚开阿玛紧蹙的眉头。
弘昼直直站在廊下,盯着额娘含情若水的容颜,平日里她笑起来总是微微淡淡,笑意惬意地挂在薄唇一畔。可这会的笑,却透浸了整个人,甚至于仿佛屋中的花草也在跟着她笑。
眼前的一幕如此美好……
倏然间,额娘却像被烙铁烫到一般,收回手来,双手紧握放在胸前,脸上笑意散去,映出阵阵惨白,毅然起身向外行来,再也不回首看阿玛一眼,仿若只要她一个回头,便会天塌地陷。
弘昼连忙从躲藏的廊柱后跳出来,迎上掀帘而出的青缎身影,小声叫道,“额娘。”
额娘脸上又浮起那浅浅淡淡的笑,撩起青缎半枝莲的缎袍,蹲□来,问道,“天申,你怎么在这?又闯祸了吧?”
弘昼无精打采地垂着头,“我背不出书,先生打我,我把戒尺抢过来折断了。”
额娘却仍是笑着,没有责怪,反而掏出丝绢来给他擦拭额头上的汗珠,“让背什么?”
“《千字文》。”
“天申真的背不出来吗?还是没有好好背?”额娘还是在笑。
弘昼嘟起小嘴,腮帮子吹得鼓鼓的,“我压根不懂那东西的意思,怎么也记不住。”
她起身,掀了竹帘子进屋去,不过须臾便拿着本书出来,牵起他的小手,往桃花坞东南角的小亭子去。亭前溪水潺潺,一条用黄石砌成的溪槽将后边山上天然的清泉引入坞中,绕亭而淌。
额娘拉着他坐到溪边的一块平整石头上,给他脱下小鞋小袜,将他的小脚丫放进清凉的溪水之中。弘昼顿觉,只一瞬,原本的燥热心烦尽皆被那汩汩凉溪携去。
再回头看额娘,额娘却也脱了鞋袜,撩起袍子,挽起绣宽边的裤角,把双脚泡入溪水之中,与他并肩而坐,笑着说,“《千字文》,额娘也不会背,这样吧,额娘与天申一起背书。咱们只要把书背出来了,阿玛醒了也就不会责罚了。”
弘昼乖巧地点了点头,王府中的人都传言,阿玛最宠爱额娘,虽说也有不少风言风语,说阿玛是为了拉拢额娘的母家假意宠爱额娘,但他却觉得,额娘真的很懂阿玛的心思,每次维护他,都让阿玛没个奈何,所以,额娘的话,他是最听的。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这句的意思是,天是青黑色的,地是黄色的,天地形成于混沌中……”额娘的声音如百鸟鸣唱,悠然入耳。
溪边的大树恰好遮住了烈阳,阳光从疏落间离的树叶间丝丝投下,落在水面上,溅起点点金银光芒,反射在额娘皓雪般的肌肤上。
四只脚丫在水中起起落落,拍打中串串水花飞起,日光与水色一起荡漾,琅琅书声萦绕在静溢的园林中。
“……孤陋寡闻,愚蒙等诮。谓语助者,焉哉乎也。”弘昼摇晃着小脑袋,得意地背出最后几句。
额娘蜷起身子,将光光的双脚踏着他们坐着的大石头上,拍着手掌笑看他,“天申好棒,背出来了!”
弘昼笑得越发得意,忽然又想起了什么,道,“是额娘好棒!”可说完了,却又添了惆怅,“额娘,您为什么对天申那么好?”王府中盛传额娘不会生养,弘昼心里好怕,怕额娘是因为自己没有孩子才偏疼他。
“因为额娘喜欢天申啊!”身边女子笑颜如花。
“额娘为什么喜欢天申?”弘昼又问道,转瞬间想起了自己在廊下见到的一幕,“是因为额娘喜欢阿玛吗?”
额娘倏然一颤,默然无语。
弘昼摇摇小脑袋,叹了口气,“唉,谁会喜欢阿玛呀!哪有人不怕他的?!”
额娘低垂眼帘,盯着溪水,半晌忽然嘴角又挂起了那个含满柔情的笑,“我不怕他,我是敬!”
“敬?”
额娘侧过头,揉揉他的前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