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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宗笑道:“听包爱卿说起,说是你破了司徒家灭门惨案。”
柳涵有些自得,感激的看了包拯一眼,包拯却得意不起来,狠狠瞪了她一眼。
齐使相见这情景,忙道:“皇上,开封府乃我大宋重地,这样没规没距的人怎能担此大任?”
柳涵皱眉看了齐使相一眼,心里微微有些明白,这人找她的麻烦是假,借机弹劾包拯是真。仁宗很是淡然,问冀国公道:“王爱卿,你想怎么处罚这女子?”
冀国公摆摆手,道:“这女子直来直去,怕只是说说,没有恶意。没什么好计较的。”
柳涵得意的看了齐使相一眼,见后者面色铁青,于是明白了,冀国公跟包拯是一路的。她赶忙跪下谢道:“多谢皇上开恩,多谢冀国公不怪之恩。”
包拯没好气的白了柳涵一眼,转头给冀国公作了个揖。
仁宗笑道:“行了,退下吧。”
柳涵点点头,以最快的速度退出了大殿。展昭见柳涵轻松的走了出来,赶忙迎了上去,担心的问:“你没事吧?皇上有没有怪罪你?”
柳涵一摆手,道:“皇上怎么可能为了这点小事处罚我,都是那个齐使相小题大做!”
展昭忧心忡忡,道:“齐使相跟大人一向不和,齐使相位高权重,在朝中的地位举足轻重,可皇上对咱们大人信任有加,所以齐使相视大人为掌中钉肉中刺,逮着机会就跟大人过不去,我刚刚忘记提醒你,这下他又有的说了。”
柳涵道:“你多心了,我看冀国公就大度的很啊,人家根本就不跟我计较。”
展昭撇了她一眼,道:“你能不能消停一会儿,不惹祸?”
柳涵撇撇嘴,道:“又不是我要惹祸。”
展昭道:“只要你闭上嘴巴,就什么事儿都没了。”
转眼到了正午,百官议事完毕,纷纷走出偏殿,包拯和冀国公连同一个面有刺字的七尺大汉一同走了出来。
展昭给三人行礼道:“见过三位大人。”
柳涵也欲行礼,却听那个面带刺字的男子笑道:“你就别行礼了,连齐冯都敢惹,你不简单啊!”
柳涵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这话是褒是贬,只能求救般看向包拯。
包拯撇她一眼,道:“你别看我,早就让你别给我惹事,你可倒好,偏偏去惹最难惹的那一个。”
冀国公笑着打了面有刺字的男子一下,道:“好了,你生的凶狠,别吓着这孩子了。”
柳涵连忙道:“不会啊,俗话说相由心生,这位大人浓眉大眼,姿态雄伟,往前退个几年,定是个美男子!”
那男子哈哈笑了起来,声若洪钟,对包拯说:“包大人,你府上的人个个都了不得,头脑胆识皆无人能及,我不过挪揄了两句,又赶紧奉承我,怎么,也怕我为难你?”
包拯也有些忍俊不禁,对柳涵道:“这位是狄青狄大人,咱们大宋最能打的武将。不过你也没有说错,狄大人年轻的时候确实风采奕奕。”
柳涵恍然明了,原来他是狄青,小时候看动画片《大英雄狄青》,她就一直挺喜欢这样的武将,没想到今天见到本人了!她有些遗憾,怎么就偏偏穿到皇佑元年了呢,多往前穿几年就正好赶上狄青年轻的时候了,也好看看,这大宋第一美男子是怎么个美法。
狄青笑道:“得了,最讨厌你们文人说话文绉绉的,我去看戏了,你们在这儿聊吧。”
说罢,狄青自顾自先走开了。
冀国公笑道:“真是个莽夫!”
包拯道:“走吧,我们也过去,皇上也快过去了。”
一行人七转八转,转到戏园里。还未到,就听见琴声悠扬空灵,飘荡在戏园上方。柳涵远远的看过去。只见半面开的回廊下摆着一条长长的雕花案子,大红地毯从回廊下直铺到对面戏台上,中间露天的庭院摆着数十张案几,宫女们忙忙碌碌摆些点心酒水。虽不见大红墙琉璃瓦,却也规模宏大。
柳涵赞叹道:“哇塞,这就相当于国宴了吧?”
听见叹声,冀国公回头笑着问:“柳姑娘第一次进宫?”
柳涵点点头,略带埋怨的看着包拯道:“还是我硬求着大人才答应带我来的。”
包拯回头瞅她一眼,道:“你还埋怨上了,一刻都不消停,害我也不安宁。”
冀国公笑着对包拯说;“柳姑娘聪明剔透,又是大人培养出来的,多带进宫来走动走动,说不定对你会有帮助。”
包拯摇摇头,道;“小涵生性自由,不喜约束。宫中规矩繁多,带她进宫是对她的残忍。”
冀国公闻言微微一愣,回头对柳涵道:“瞧你干爹多疼惜你啊!”
柳涵笑着对包拯道:“多谢干爹爱惜。”
包拯撇了她一眼,这个蹬鼻子就上脸的丫头,刚刚为了保她平安撒谎说是他干女儿,现在她还敢拿来逗笑!展昭奇怪的看了看柳涵,她什么时候变成大人的干女儿了?
第25章
柳涵随包拯来到戏园,在左侧第二张案几前坐下,展昭和柳涵则在包拯后面的案几前坐下。
众大臣刚刚落座,闻听戏园外通传一声:“皇上驾到--”。
于是众人赶紧起身,就地跪下。柳涵跪在地上,抬头扫了一眼,见院子里乌压压跪了一片,不禁咂舌,还真是天子啊,古人那么看重膝盖,说膝下有黄金,却改跪还是得跪。展昭见她东张西望,没有一点忌讳,连忙扯她衣袖,压低声音道:“老实点。”
柳涵吐吐舌头,跪着不敢再抬头,直道听见回廊里传来一声:“平身。”才随着众人起身。
仁宗高高的坐在回廊里,笑看地下文武百官,道:“几日前大理使臣来京,寡人公事繁忙,一直没来得及接见,今日召众爱卿进宫,一同观赏大理进宫的歌舞姬。”
齐使相坐在右侧起第一张案子前,闻声起身笑着说:“早听闻云南乃歌舞之乡,今日托皇上的洪福,得以大饱眼福啦!”
柳涵嗤了嗤鼻子,拍马屁的东西!
仁宗哈哈一笑,举起手中的酒杯,对末端的使臣道:“段爱卿,不知你献上的这二十二名歌舞姬有什么独特之处啊?”
靠后方一个衣着多彩绚丽的男子起身道:“这二十二名歌舞姬是我皇嫂亲自调教的。精通各国歌舞音律,皇上不妨听听看。”
柳涵伸长了脑袋看,见那男子气度不凡,赞道:“哇,帅哥啊。”
展昭不用听也知道她说的不是什么好话,低声对她说:“这是大理皇帝段思廉最小的弟弟,叫段思琦,也是精通歌舞之人。”
柳涵点点头。
仁宗笑道:“好,那寡人就看看,这经过精心调教的歌舞姬有什么不同。”
段思琦闻言一笑,拍拍巴掌。只见三个身强力壮的男子从戏台后抬出一架造型独特的二十二弦琴。那琴呈船形,向上的曲木设有轸或起轸的作用,用来紧弦,曲颈项端雕有凤头。古典柔美,华丽婉约。柳涵不禁看得呆了。
段思琦对仁宗欠身道:“这是凤首箜篌,凤首箜篌以凤首为饰而得名。晋曹毗《箜篌赋》描绘为‘龙身凤形,连翻窈窕,缨以金彩,络以翠藻。’这凤首箜篌共二十二根琴弦,借喻我大理进献的二十二名歌舞姬。”
仁宗拍拍手,道:“表演一曲!”
段思琦点头,转头走上戏台,坐在箜篌后方弹奏了起来。
箜篌与古筝可谓是同祖同宗。《乐唐书》所载:凤首箜篌,有项如轸,杜佑《通典》:凤首箜篌,头有轸。有轸或无轸的图像在敦煌壁书中均有所见。凤首箜篌在东晋时自印度传入中原,明代后失传。
随着段思琦拨动琴弦,二十二名身着绿纱的妙龄女子从戏台后转出,随着乐声翩翩起舞。柳涵痴了,倒不是因为这些女子的舞姿,而是这不加修饰纯天然的箜篌之乐,婉转如泣,听得人心头一疼。
“昆山玉碎凤凰叫,芙蓉泣露香兰笑。”仁宗吟道。
柳涵也听见了,只是她对古诗词没有研究,不过听仁宗吟诗,倒是让她想起席慕容的的诗中有这么几句:就是几千年来弹着箜篌等待着的,那一个温柔谦卑的灵魂,就是在莺花烂漫时蹉跎着哭泣的,那同一个人。只缘感君一回顾,使我思君暮与朝。
席慕容是柳涵最喜欢的现代诗人。她的每一首诗,柳涵都细细品味然后熟记于心,只是她从来不念,从来不读。
大臣们都听的如痴如醉时,琴声却突然停了。段思琦起身道:“奏毕。”
众臣们议论纷纷,齐使相意犹未尽,忙问段思琦:“这就没了?”
段思琦点点头。
柳涵明白这曲子为何这样设计,前半段已经达到了巅峰,再往后谱曲难以突破前半段不说,还会有画蛇添足之累,倒不如就这样结曲,即不影响曲子的美轮美奂,又让人觉得意犹未尽,这才能想着念着不忘记。柳涵看看包拯,见包拯也只是淡然的微笑着,便知道这小心思没有瞒过包拯。
齐使相砸砸嘴,道:“遗憾遗憾,曲子应该再谱一段。”
仁宗也笑道:“好!赏!”
段思琦闻言,带着一班歌舞姬下台来,走到回廊下,叩首谢恩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柳涵伸头看见跪在最左侧的女子,羸弱纤细,从侧面只能看见她苍白的脸色,有些病态美。几个公公端来一些珠宝首饰赏给众人,那女子竟没有接稳,首饰哗哗啦啦洒了一地。
女子吓得连忙跪下,又是叩首又是求饶:“求皇上恕罪,求皇上恕罪!”
柳涵摇摇头,这古代的人真是奇怪,明明心里怕的要死,嘴上却还要求着皇上降罪,真是心口不一!
仁宗并没有动怒,只是微微一笑,道:“这有什么,捡起来就是了。”
段思琦回头瞥了那女子一眼,弯腰谢恩,带着众人退下了。
往下就没有什么好玩的了,柳涵看惯了电脑灯烟雾机打造的舞台效果,再看这种干巴巴的歌舞,觉得特别无聊。宫里的点心也不比她在现代时吃的绿豆糕奥利奥蛋黄派好吃到哪去,于是坐着坐着就厌了,觉得身上像长了刺儿一样。
展昭皱着眉望着她,小声问:“你怎么了?”
柳涵不好意思的笑笑,道:“我。。。肚子疼。”
展昭叹了口气,道:“你事儿还真多,快去吧。”
柳涵连忙点头:“哎,这就去。”
说完,柳涵弓着腰,偷偷溜了出去。
走出戏园,柳涵感到身心皆是一松,也不想着要回去,在宫里随便逛了起来。这皇宫犹如一个大花园,路边尽是一些柳涵叫不上名字的奇花异草。她想起《浪子燕青》里的那个诗情画意的北宋皇帝,不禁莞尔一笑,不知道这李师师什么时候出现。只是她忘记了,李师师是徽宗时期的名妓,并不是仁宗。
正沿着花香扑鼻的小路往前走,柳涵突然听见花丛那边有打斗的声音。她心中好奇,拨开花丛看过去。只见那个大理使臣段思琦和一个年轻男子纠缠在一起,刀剑相拼,打得不可开交。
柳涵干脆蹲在地上,兴致勃勃的看了起来。
“不错不错,剑倒是快得很嘛。”柳涵砸砸嘴巴,不时的叹上两句。
两个人正打得起劲,一个女子蹿出来,挡在段思琦的剑尖前,柳涵一眼认出是那个弄洒了仁宗赏赐的舞姬。
那女子挡在年轻男子身前,段思琦厉声道;“心柔,你让开!”
心柔摇摇头,垂首泣道:“求王爷放了彭辉!否则心柔就长跪不起!”
那叫彭辉的年轻男子扑通一声跪在段思琦跟前,道:“求王爷看在彭辉多年追随成全我跟心柔!”
柳涵皱了皱眉,小声道:“又是一对苦命鸳鸯。”
段思琦喝道:“如果你不是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