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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这是刘乂和几位大臣劝谏的结果。
刘聪召刘乂单独见过一面,我想,刘乂定会向新皇极力谏言,以安臣民之心。
我搬离皇后殿,搬到后宫之西的寝殿,帝太后的寝殿则在后宫之东,为两宫太后。
虽然呼延依兰位尊中宫,然而,并没有得到夫君的宠爱,因为,刘聪夜夜留宿在我寝殿。
我不敢劝他去看看皇后、夜宿皇后殿,担心他怀疑我别有用心,我唯有尽量迎合他,让他的警惕心慢慢松懈。这夜,他又来我这里,春风萦面,眉宇含笑,我问他有什么开心的事,他一臂揽过我,一手轻捏我的下颌,笑道:“能有什么事比拥有容儿更值得开心?”
“可是,陛下御极后,夜夜留宿在我的寝殿,早晚会阖宫皆知,宫人侧目,陛下又如何对帝太后和皇后交代?”我忧切道,眉尖微蹙,“我不愿你为了我受到责难。”
“谁敢侧目?谁敢非议?我是皇帝,无须对谁交代。”他目光一凛,沉声道,“母后和依兰找你麻烦了?”
“没人找我麻烦,我只是担心陛下。”
“容儿不必担心,一切有我。”刘聪将我的头按在他的肩窝,紧紧抱我。
尔后,他抱我上榻。
这几夜,他遵守了承诺,不勉强我,只是拥我入眠。然而,我总是提心吊胆,不敢高枕无忧。
他抚着我的腮,温柔道:“这几日你清减了,气色不佳,今夜就好好睡吧,别想太多。”
也许是连日来的失眠让我神思俱疲,这夜,我很快堕入梦乡,睡得很沉。不知睡了多久,我开始发梦,感觉自己在温热的汤泉中沉沉浮浮,身心舒泰,柔软惬意。却不知道为什么,身子越来越热,有一种奇异的空虚之感,让我不自觉地扭着。
半梦半醒中,我越来越难受,那种感觉让人发颤、发热,我想醒来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却总是醒不来,昏昏沉沉的,也许是我太困了吧。
一种坚硬之物突兀地侵袭了我,那种奇怪的空虚之感得到了缓解,顷刻间,我惊醒了,惊诧地看见刘聪伏在我身上,慢慢地律动。
“容儿,对男人来说,与心爱的女人同眠,是一种痛入骨血的煎熬。”他箍着我的身,化解了我的抗拒,情深道,“我承诺过,不勉强你,但我忍不住了,容儿,给我,好不好?给我……给我……给我……”
事已至此,我还能反抗的余地吗?还能说不吗?
他吻我的侧颈,疯狂而深沉,仿佛要吸干我的血。
见我一动不动,刘聪欣喜地抬高我的腿,深入浅出,激烈而深沉,那双染了欲色的血眸含着丝丝缕缕的笑意。
或许,在欲望的潮水中沉浮,在情火的炽热中涅槃,对他来说,是一种迷失,对我来说,是一种契机。
——
此后,刘聪堂而皇之地出入我的寝殿,宫人侧目,却也不敢明里说三道四,只在背地里非议。因为,三五个宫人曾在大庭广众之下议论他与我违背人伦纲常的私情,神秘地失踪,宫人就知道了,这就是他们非议陛下与皇太后的下场。这招杀鸡儆猴,震慑了所有人。
他安慰我,“容儿,无须在意那些蜚短流长,只要我们能厮守一生、情浓一世,就不必在意那些非议。”
我叹气道:“事已至此,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他的眸光倏然森厉起来,“放心,一切有我!”
次日,他再下一道旨意,若有非议者,一人获罪,十人连坐。
旨意一下,宫人纷纷噤声,不敢再谈及此事。然而,皇后的贴身宫人和别人在墙根下嚼舌头,被人举发,刘聪大怒,斩杀那两个宫人,与她们相关的宫人,十人连坐,皆被杀,完全没有顾及皇后的面子。
呼延依兰应该恨死我了吧。
在他面前,我尽量伪装得温顺乖巧,尽心尽力地侍奉他,讨他欢心,让他以为,我愿意留在他身边,我喜欢他。他见我这般温柔,我的劝就入了他的耳,因此,他偶尔留宿皇后殿。
这日,刘乂入宫看我,忧心忡忡地对我道:“母后与陛下的私情,百官皆知,街知巷闻。”
我早已料到了,淡然一笑,我又能如何?
“母后,儿臣知道你与皇兄情义非浅,然而,此等私情,会毁了皇兄。”他面色凝重。
“乂儿觉得,哀家应当如何?”心念一动,我不动声色地问。
“置之死地而后生。”刘乂温润的眸光尤为坚定。
换言之,让刘聪和所有人都以为我死了,我就能逃出魔爪。
我心中一喜,对呀,为什么我没想到这招?
刘乂这么做,只怕是为了汉国皇室与国祚基业着想,不愿臣民对刘聪失望,对汉国失望。
“为了陛下,为了汉国,我愿意照你的意思做,你会帮我吗?”
“母后英明,儿臣自当为母后分忧。”刘乂如释重负地一笑。
我不动声色地颔首,有他帮我,也许就能事倍功半。当即,我让晴姑姑捎信给石勒,对他陈述事情原委,约他见面。
这夜,刘聪在皇后殿留宿,刘曜终于夜入皇宫,我早就料到,他迟早会来。
他的脸孔沉静如水,眉宇间点缀着缕缕轻伤,眸光沉得令人心痛。
我不愿伤他,却无法不伤他;我与刘聪的私情,他必定听闻了,他为什么还要来?
只是徒增痛楚罢了。
“将军不该来。”我冷漠道。
“纵然被人非议,你也不后悔?”刘曜站定在我面前,步履沉重得令人心弦发颤。
“不后悔。”
“在你心中,是不是我比不上皇兄?还是因为什么?”他缓重地问。
听得出来,他克制着激涌的情绪、磨人的痛楚,我疏冷道:“男女之情,说不清道不明,喜欢就是喜欢,没有缘由,你不也是这么想的么?”
刘曜再次沉痛地问:“纵使毁了清誉,你也在所不惜?”
我道:“是,在所不惜。”
那双白色剑眉,染了多少痛色?那双黑色瞳仁,藏了多少忧伤?我感同身受,漠然道:“我只求一世安稳,既然陛下可以给我一切,情爱,荣华,地位,为什么我要另择他人?将军不必为我这样虚荣的女子费神伤心,世间德才兼备的女子多的是,你何必痴心一人?”
他脸上的痛色渐渐消失,面色渐冷,“既然你执意如此,我无话可说,愿你心想事成,得享荣华富贵。”
话落,他毅然离去,飞扬而起的袍角宛如夜色中的黑焰,决绝远去。
——
片刻后,苍苍进殿,觑我一眼,柔声道:“奴婢服侍太后就寝。”
她和蒹葭早已下去歇着,她怎么还在这里?忽然间,我明白了,苍苍不是刘聪的人,是刘曜的耳目,而蒹葭应该是刘聪的耳目。因此,我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刘曜和刘聪都了如指掌。
我让苍苍退下,等了一会儿,晴姑姑终于来了。
“小姐,时辰不早了,出宫吧。”她穿着男子衣袍,做内侍打扮,低声道,“奴婢已买通西门守卫,不会有事的。”
“好,我去更衣。”
换上一身内侍袍服,我们离开寝殿,往西门赶去。守卫认得晴姑姑,问了两句就让我们出宫。
来到石勒的府邸,门口有人接应我们,不费功夫就进府了。
他在书房等我,见我来到,他没有行礼,因为一旦行礼,便会引起府中的人怀疑我的身份。
晴姑姑在门外等候,石勒掩上门,这才抱拳一礼,“太后。”
屋中只有一盏烛火,昏黄暗淡,他身穿一袭黑袍,脸膛发黑,虎目炯炯,威猛、健壮的身形让人觉得有一种压迫感。
我问:“勒大哥,你愿帮我?”
“还是那句话,性命相托,万死不辞。”他从容而诚挚地说道,“当年太后一饭之恩、救命之恩,勒没齿难忘。若无当年太后的善举,便无今日的勒。太后有何吩咐,勒绝不会推辞。”
“我想离开平阳,离开汉国。”我盯着他的脸,研究他的表情变化。
“并非难事,勒必定助太后离开平阳。”他的脸上毫无讶异,淡定得不可思议。
“为什么你不问我缘由?”
“勒报恩,从不问缘由,勒相信,太后定有自己的苦衷。”
“好,石勒,当年我没救错人,也没看错人。”我心中欣喜,以郑重的口吻道,“我信你,以性命相托,不过,还有一人的命,也要交到你手上。”
“是谁?”
“司马颖。”
石勒惊诧不已,“司马颖?成都王不是过世了吗?”
我缓声道来:“当年他被刘舆毒死,被刘聪所救,之后被囚禁在汉国数年。这些年,我在汉国委曲求全,就是想救出王爷,可是我在汉国举目无亲,没有可靠的亲信,如今,有勒大哥相助,是我的福气。”
他的眼底眉梢盈满了豪迈的气概,“太后千万别这么说,勒曾在成都王麾下效力过,王爷遭难,勒不会袖手旁观。太后放心,勒定会救出王爷。”
我感动道:“勒大哥,谢谢你。”
接着,我和他协商如何逃出皇宫,如何救出司马颖。
石勒忽然皱眉,为难道:“陛下已下诏,后日勒就要离开平阳,率军攻晋。”
我心念一转,道:“无妨,倘若可行,你带几个骁勇的亲卫秘密回平阳,救出王爷,接应我离开平阳。”
他击掌一笑,“如此甚好,就这么办。”
我忧心道:“勒大哥,离开平阳后,你可愿护送我和王爷到一个安全之地吗?我担心陛下会派兵追我。”
“当然没问题,勒乐意之至。太后的事,就是勒的事,勒绝不推搪。”
“好,就这么说定了。”
“太后,这些年……你从晋廷皇后到汉国皇后,从洛阳到平阳,也算坎坷,一定吃了不少苦。”石勒的眸色倏然暗下来,沉沉地看我,似乎别有深意。
“还是不要叫我太后了,就叫我容儿吧。”我莞尔一笑,“天下大乱,世道艰难,我一直渴望有一个可亲可敬的兄长呵护我,你比我年长,我就当你是兄长了。”
“好,往后你我就兄妹相称,我叫你容妹妹。”他开心道,虎目闪闪。
“你秘密回平阳后,设法联络晴姑姑,然后我们就依计行事。”我笑道,“夜深了,我也该回宫了。”
“好,我派人远远地跟着你们,护送你们回宫。”石勒叮嘱道,“路上小心。”
——
八日后,晴姑姑告诉我,石勒已经秘密回平阳。
八月,一场秋雨一场凉,凉风瑟瑟,黄叶飘零,宫中开始缝制冬衣,诸如棉袍、轻裘、鹤氅之类的。
这日,丹桂飘香,秋菊摇曳,我在花苑漫步,帝太后也在花苑赏花,与我不期而遇。
宫径狭窄,我身后跟着蒹葭、苍苍,她身后却有六七个宫人。
她愤恨地瞪我,我犹豫了一下,退在道旁,让她先行。没想到,她非但不走,反而对我粗声恶语:“你是皇太后,我是帝太后,但你不要忘了,聪儿是我亲生的,你想霸占他,我绝不会让你如愿。”
我没有出口,清冷地眨眸。
“怎么?让路,不说话,我就会原谅你、接受你?”帝太后更气了,“我告诉你,在我心目中,只有依兰一个儿媳妇。即使你使尽狐媚手段迷惑聪儿,让聪儿对你死心塌地,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你就是个狐狸精,是妖妃妲己!先迷惑先帝,现在还要迷惑聪儿,我告诉你,有我在,你休想在宫中横行霸道,休想霸占聪儿!”她见我仍然不开口,就继续羞辱我。
“帝太后若有本事,就让陛下不要来我的寝殿。”我悠然回敬道。
“你——”帝太后满面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