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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景岚?”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敬妃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前面的人,但随即便敛去了脸上的笑意,忽地皱起了眉,“长公主什么时候这般不懂礼数了?来请安也不让人通报一声么?”搁下了手中的茶杯,敬妃漠然地看去却瞧见景岚抿了抿嘴皱着眉走上了前。
“敬妃娘娘不想见到景岚么?景岚很久很久没有跟敬妃娘娘请安了呢。”就好像没有看见敬妃眼底的不耐烦一般,景岚笑着就走上前去抓住了敬妃的小手臂,“景岚很想念敬妃娘娘呢。”
“长公主!”敬妃撇去一眼,那样的眼神冷漠得好像要将眼前这人撕裂一般,可是景岚却好像没有看到一般依旧是笑着在那说道,“敬妃娘娘,母后一直不让景岚来请安呢,现在母后去了大理寺,景岚这才得空来——”
“长公主应该好好听皇后娘娘的话!”敬妃豁然站了起来,脸上的神色可谓是恐怖之极,她看着因为没有站稳而跌坐在地上的人,冷冷地哼了一声。
陈子元本是想要上前去搀扶,可是在看到母妃的眼神后便垂下了眼略显不安地看向了景岚。
“敬妃娘——”
“长公主若是要请安的话,本宫心意已领还请回吧!”
“敬妃娘娘……”景岚看着眼前的人,突然抿着唇红着眼眶道,“难道真如那些宫人所说,敬妃娘娘很讨厌景岚么?因为母后让敬妃娘娘的孩子没有了,所以敬妃娘娘也很讨厌景岚么?”
这一句话果然触动了敬妃,让她本就怒火熊熊的双眸一下子充满了杀气,而下一刻她已然怒喝了起来,“是!本宫很讨厌长公主,本宫恨你们这对母女,本宫再也不想看见你!”
敬妃话音刚落,景岚就突然眼眶泛红,流下两行泪来,而此时适逢门口出现了一抹高大的身影,挡去了大片的阳光,厚重的声音自身后响起,“敬妃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皇……”本还怒不可遏的人在抬起头的那一瞬间,双眸忽然失去了焦点,就连说话也变得有些不太连贯起来,“皇上……臣妾见过——”
“原来敬妃眼中还有朕!”在门口听到敬妃不得体的话,庆阳帝可谓怒从中来,特别是瞧见景岚泪眼斑驳的可怜模样后更加是心生怜惜而怒视向了敬妃,“景岚好意前来问安,敬妃身为长辈竟然说出那样的话来难道不觉得羞愧嘛!即便皇后有错,那也不该怪罪到景岚的身上,看来朕的确是该考虑考虑敬妃是否适合坐在现在的位置上了!”
庆阳帝边说边弯下腰将跌坐在地上的景岚扶了起来,尔后目光柔和地伸手擦去了她脸上的泪水,“景岚不哭,随朕回坤和宫。”说罢直起腰来看向了还欲辩解的敬妃,“当年之事错在皇后,朕为补偿爱妃遂让爱妃住进敬阳宫封为敬妃,为的就是希望爱妃放下一切好好帮朕打理后宫。可是今日一见,爱妃似乎并不如朕所想那般宽宏。景岚本想找你一同去探望德妃,德妃抱恙多日,连景岚都知道要去探望,你堂堂一位后妃却是连看都没去看过……”
庆阳紧皱双眉,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敬妃,你太让朕失望了。从今日起便好好在敬阳宫中抄习经书以做反省!”说罢,毫不犹豫地拉着景岚朝外走去。
身后传来虚弱的一声“恭送皇上”,可庆阳在听到后却只是冷哼了一声。
后宫之争,什么时候才能稍稍平息会,让他能够安静一会呢?偏过头看向那个依旧泪痕斑斑的人儿,庆阳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你母后都已让你别去敬阳宫了,你又作何自作主张地去请安?”
“父皇不是说后宫众人要和睦相处么?景岚……景岚本是想让敬妃娘娘不要再讨厌景岚罢了。”景岚眨了眨眼,而那凝结在睫毛上的泪珠终是顺着面颊滚落了下来,看着她那一脸无害的纯真模样,着是让人心有不忍。
后宫众人和睦相处么?想到这庆阳倒是自己苦笑了起来,这话他说了多少次,过了多少年了,又有谁真的听进去了?
虽说是童言无忌,但终究是有一个人把他的话给听进去了,虽然……
看着景岚,庆阳小心地擦去她脸上的泪水,“以后景岚要记住更重要的一句话,那就是不要委屈了自己,朕可不希望朕的长公主经常挂着眼泪呢。”
笑着走进了坤和宫,晴嬷嬷意外地发现皇上竟然真的来了,索性茶点早已准备遂格外轻便地就摆设好了一切。
“朕在德寿宫一直在等,等了都一个时辰了都没见着朕的长公主,朕还以为朕的长公主迷路了呢。”喝着茶,庆阳开心地笑着,“结果却是瞧见朕的长公主哭得跟个泪人似的。”
“父皇这是在笑话景岚么?”
“当然不是,是在夸景岚心善,孝顺。”搁下了茶杯,庆阳继续道,“明日朕下了早朝再带你去看望德妃,可好?”
“恩。”
“对了,前些日子南苗刚进贡了些许上好的绸缎,朕过会就让送来,你挑了花样后就让绣坊的人赶制几件春衫。”
“景岚谢过父皇。”
那个冬日的午后,庆阳坐在坤和宫中笑声连连,末了离去的时候还不忘让身边的太监总管往坤和宫多调几个宫人。没有母妃照顾的皇子公主理应另择皇妃作为其养母,但景岚毕竟长大了,若是让她跟着别宫妃子还不如让她一人呆在这坤和宫里,只是这只有晴嬷嬷一人,他终究有些不放心。
“那关于皇后入冷宫一事,皇上是否依旧不准备告诉长公主?”锦书房中,秦公公苟着身子等待吩咐。
庆阳看着窗外,想起往日曾与自己耳鬓厮磨的皇后终是化为一声叹息,“暂且,不说。”
大雪过后便冷的让人揪心,皇上生怕长公主冻坏了特意让人又送了两个暖炉来,一时之间恩宠不断,宫中之人也都惊讶不已。民间更是传闻说长公主大病,皇上因没有照顾好长公主而深感愧疚所以在长公主病好后倍加疼爱。
不过才数日罢了,宫里跟变了一个天似的,所有人皆是人心惶惶。
景岚站在窗前看着外面,再过十日便是元宵了……
所有的一切不过才刚刚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
☆、元宵佳节
元宵佳节,宫中素来要大摆筵席。敬妃虽说因为之前出言不逊而在宫中思过,但皇上念着是大好的节日,也就没有再做追究。君臣共饮,一时之间,御花园中好不热闹。
景岚忽地想起上一世第一次没有母后陪在身边过元宵,她还傻傻地跑到父皇面前问他为什么母后会没有回来。那时父皇说是母后有事在大理寺,可事实却是母后在冷宫之中毫无顾忌地喝了他人送去的毒药。
看着宫中那处凄冷的角落一眼,景岚佯装打了两个喷嚏后皇上便很是担忧地让晴嬷嬷带她回去好生歇着。
“晴嬷嬷,你先回去,若有人问起,你便说本宫睡下了。”还未到坤和宫门前,景岚突然拉住了身旁的人,沉声说道。
“长——”
见晴嬷嬷有话要问,景岚连忙打断了她,“此事容后再议,你且先回去。”说罢,带上斗篷的帽子后转身就没入了夜色。
在此之前,她早早让小圆子守在冷宫前瞧准了到底有谁送东西来。待她连跑带走地赶到冷宫门前时已然上气不接下气,“可有人来过?”
小圆子缩着身子哈了一口气,然后摇了摇脑袋。“长公主,我们……我们在这到底是等——”
“嘘!”听到远远地传来了脚步声,景岚皱着眉让一旁的人赶紧噤声。小圆子本就胆子小,见到景岚那模样后立刻收了声,睁着一双大眼睛从那灌木缝隙里朝外看去。
来的不过是两个小太监,手里提着两个食盒,哆哆嗦嗦地敲响了冷宫的门。
开门的,依旧是上次那个老妪。
“长公主,他们……他们出来了。”
那俩小太监送完东西后就彼此说着什么然后一脸晦气地朝旁边啐了一口唾沫,景岚看着他们然后拍了怕小圆子的肩膀后就跟了上去。
站定在废弃的宫苑里,景岚躲在角落里远远地看着那两个小太监摸摸索索地走上前,冲着同样躲在暗处的人说了一句,“一切都已经办妥。”
“很好。”那人沉声说道,“主子不希望此事泄露出去,所以……”本还以为那人会再交代什么,可是出乎意料的是在他还没说完的时候,蓦地响起了两声惨叫。
景岚全身一僵,就看着本来还笑着准备讨赏的人突然无力地倒在了地上。突然脑中一片空白。
为什么,那会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而且,那声音听着……
一瞬间,景岚觉得脑中一片混沌,就好像一瞬间有什么东西炸开了一样让她不自禁地皱紧了双眉。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个样子?
他到底是谁,到底是谁要害母后……
等景岚回神时,她才猛然发现那人已然走远寻不到踪影。心中落寞,可却又划过了一丝庆幸。
小心翼翼地从角落里走了出来,她从头上拨弄下枯枝碎叶后,缓步走到了那二人身边。看着倒在脚边的尸体,在这冷得让人牙齿上下打颤的冬天,景岚竟然在刚刚紧张出了一身的汗。
踢开了那只挡着路的手,本是艰难地才迈出一步的景岚突然痛苦地捂住胸口,艰难地超前跑去,冗长的宫道上只听到她一个人的脚步声,一声一声,沉重得就好像踏在她的心口上一样。
直到冷宫前,景岚扶着宫门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小圆子见到了很是担心地跑了出来,一把扶住了她。
“长公主……你……你没事吧。”正当小圆子准备继续询问的时候,那扇紧合着的大门突然打了开来,小圆子朝里看了一眼后便立刻尖叫着跳了起来,“啊!谁!”
“长公主,你又来了。”那老妪缓缓地打开了门,凌乱的长发掩盖了她大部分的容颜,只有一双空洞的眼睛格外清晰地展露在月光之下。
“你……”看着那老妪,虽然不是第一次见了,但景岚却还是吓了一大跳。
“老奴乃是冷宫守门的贡黎。”那老妪把门打的大了些,示意景岚和小圆子进去。
淳元的脸色很是不好,惨白的面容透着些许震惊,景岚出声安慰,却只听得她一声叹息。
“母后,景岚一定会让母后出去的。”
听了这话,淳元不禁没有欣慰反倒皱紧了双眉,她看着景岚,一字一顿道,“景岚,你答应母后切莫卷进后宫之争。”
“母后——”
“后宫纷乱,你若到了年纪便早早嫁出去吧,这里……”
“不!”景岚不依,不断地摇着头,“景岚要母后陪在景岚身边,景岚——”
“你还小。”打断了景岚的话,淳元无奈地叹了一声,“你赶紧回去吧,以后也别再来了。你父皇一直不愿让你知道母后在这里,如今你偏偏偷着来看我,若是你父皇知道了,定然要怪罪了。”
“母后……”
“回去吧。”
经不住淳元一而再再而三的劝说,景岚实在无法只得离去。然而在她准备离去的时候,就瞧着看门的老妪贡黎站在门前正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看,于是打发了小圆子先行回坤和宫禀了晴嬷嬷后她便走了上去。
“长公主找老奴有何事?”那贡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