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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岚不得不承认,她对塞班并没有很多的了解,只因当初嫁去南苗之后并无过多的接触,相处最久的似乎就是那时被他悬挂在城楼之上了吧。
如此想着,景岚冷冷一笑,抬眼看去竟惊讶地发现不知何时,塞班已然手握一把纸扇轻轻挑起了欧阳君悦的下巴。
“姑娘这眼神,太过独特了。”塞班饶有兴趣地说道。
他……这是……这是在调戏君悦么?
为什么在惊讶之余,景岚有点想笑呢?
强忍着笑意,景岚抿了抿唇低下了头,她侧过脸微微瞥过欧阳君悦的表情,只见她眉峰微动,显然是要动怒的先兆。
欧阳君悦扬手挡开了扇子后便默不作声地低下头准备赶紧吃完就带着景岚离开。可意想不到的是,塞班竟然不怒反笑地准备故技重施。结果——
“啪!”欧阳君悦皱着眉,还没等对方动手,已然伸出一双筷子将那扇子压在了桌上。
“没想到姑娘尽然还会武功。”塞班眸光一暗,已然准备再度出手。
“你没想到的,还有很多!”话音刚落,欧阳君悦已然侧身一脚踢在了塞班所坐的椅子上。塞班反应及时,已然站了起来,不过他脸上的笑意却是越发地深了。
“姑娘功夫不错!”塞班笑得越发卷狂,他手握扇子反手一转,欧阳君悦一扬手,手中的筷子便飞了出去,直直插进了一旁柱子之中。
二人未有多做解释便大打出手,景岚挑了挑眉,也自知寻一处安全的角落默默看着。客人大胆的便留下来看热闹,胆小的早就吓得屁滚尿流了,而小二趴在帐台上朝外看着,而掌柜的则是一脸忧愁生怕店里的东西被打烂了。
结果,刚这么想着,一叠碗筷应声落地碎裂,而那桌子也不可幸免于难地被塞班以脚踢断了一根桌腿。
“姑娘这身好武艺,若是不跟我回去,还真是浪费了。”塞班朗朗笑道。
“你以为你是谁!”欧阳君悦看着眼前的人只觉得分外的恶心,严重自然满是厌恶。
“你跟我回去,不就知道了?”擦身而过的瞬间,塞班又欲伸手调戏,结果却是被欧阳君悦一掌拍上胸口。
塞班跪在地上,冷笑着抬起了头,“脾气还真是不小,不过……我倒是真喜欢。”
这话让景岚听了格外的别扭,而欧阳君悦听了便更是如此了。
冷眼看着塞班,欧阳君悦默不作声地转过身,在掌柜面前放下一锭银子后便拉着景岚朝外走去。
“君悦。”景岚咬着唇,小声地凑到了欧阳君悦的身边,“我看他刚才是故意让着你呢,你说……他是不是真的……”
欧阳君悦苦笑,身边这人还真是唯恐天下不乱。“赶紧上马车吧,我们趁早离开。”
上了马车后,景岚有些不解地又朝着客栈的方向看了一眼。只见塞班立在门口,死死地盯着她们,那样的眼神,让人觉得背脊发凉。
景岚说过,塞班是一个疯子,是一个好战的疯子,他的血液之中似乎从一出生就充斥着战斗与征服。
如果他真的对君悦有意,那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吃糖葫芦的小女孩
果然好的不灵;坏的灵。欧阳君悦驾着马车刚出城;便遇上了驾马而来的塞班。
“姑娘,难道你不想雇一个马夫么?”塞班笑呵呵地开口道;“一个姑娘家家的驾车;着实不安全啊。”
不论欧阳君悦如何想要摆脱身边那人;可却都无法摆脱。景岚坐在马车之中实在是不明白此时的塞班为何会做出如此的事情来;着实让人讶异。
“啪!”外头响起了一声莫名的声响,景岚生怕出事遂撩开帘子看去,却是见欧阳君悦手握马鞭一端,而另一端则是已然缠在了塞班的长剑上。
“姑娘,好大的脾气。”
欧阳君悦越发不快;最后索性松开手丢弃了马鞭。塞班驾马在侧;让景岚汗颜的同时;也让欧阳君悦忍耐到了极致,所以走到半道上,她便驾着马车拐到了本没有打算去的小镇上。
“你的魅力可真大。”景岚喝着茶懒懒瞥了一眼正黑了一张脸坐在那儿的欧阳君悦,见她也不说话,景岚摩挲着茶杯沿,想了许久。
“他是疯了么?”欧阳君悦难得一次被逼到如此不知所措的境地,她实在是不明白那个男人到底在想些什么。明明她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为什么还要死缠着不放。
看着欧阳君悦几乎蹙到一起的眉,景岚无奈叹息,“那不如,你我穿上同样的衣服,分头行事,最后再约定会和?”
无奈找小二又租了一辆马车,并且买了两个斗笠,景岚拿出两件一模一样的衣服,其中一件递给了欧阳君悦。
“你总不会平日里衣服都做两件吧?”拿着衣服,欧阳君悦记得,景岚似乎曾经说过,这里的衣服都是她自己的,可是……
景岚一顿,笑着抬起头来,“那时候长胖了,所以又重做了一件一模一样的。”
“所以你那时候长高了,现在又矮了?”欧阳君悦拿着衣服比了比,其中一件明显比另一件要长出很多。
“天色不早了,赶紧换了衣服吧。”景岚故意装作没有看到一般转过身说道。
看着那抹背影,欧阳君悦蓦然一笑。
换上了衣服,景岚生怕塞班起疑还特意换了一双加了很多鞋垫的鞋子,最后才带上斗笠看着欧阳君悦笑道,“走吧。”
“等会我让小二故意去生出事端,我走在前面拉着你,你在身后故意出声。”景岚边走边说 。
“恩。”对于景岚的谨慎,欧阳君悦觉得十分讶异不过却又心生安慰。
下了楼,收了景岚银子的小二果然拦在塞班身前大呼小叫起来。
“客官,你说什么,说我们店的菜真好吃,你要见大厨?”小二拽着塞班的袖子,扯着嗓子在那喊着,“那好,小的带你去见大厨。”
“让开!”
“客官,我家店的主厨当年可是宫中御厨,你可真识货!”小二依旧不休,而此时景岚已然跨开一步朝外走去,伸手还抓住了欧阳君悦的手。
“快走!”欧阳君悦在后面故意出声以做出假象。
出了客栈,见塞班还没追出来,景岚连忙说道,“你坐我们来时的那辆马车,我坐那辆小二新雇的。”
“那辆车已经老旧,你还是驾我们来时的那辆。”欧阳君悦不忍让身前的人受到一丝一毫的不快。
“信我。”景岚坚定地说道,于此同时塞班已然赶了出来,景岚将欧阳君悦一推便坐上了那辆显得有些破旧的马车。
挥动着马鞭,景岚显得有些力不从心,虽然自小练习马术,但坐在这样一辆很是老旧的马车之上,颠簸的感觉实在是让人很不舒服。
然而唯一让人欣慰的是,过了一会儿她便听到了马蹄声,景岚更是大力地挥动马鞭让马车跑得更快一些。
出了小镇,奔驰在密林之中,树荫婆娑本是良辰美景奈何身边之人实在是让人厌烦。
“吁!”突然,骑马之人超过了自己,最后横在了路当中,景岚真的很想就此冲过去,可是不能……不能就这么便宜了他。
“姑娘!”塞班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可是当景岚摘下斗笠之后,他的脸色立刻阴沉了下来。
“公子,如何?输的心服口服么?”景岚也不惧,放下马鞭之后,坐在马车上晃动着小腿,笑意盈盈地看过去。
“你们以为这样就能逃过我的掌心了?”塞班冷笑,“我最多把你给抓了,我就不信她不会服软!”
塞班早就看出来了,眼前这个女的便是那傲然不屈的女人的死穴!
可就当塞班翻身下马,走到景岚面前时,她却是忽然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你不懂武功,我轻而易举就能捉了你!”
“是,你的确是可以抓了我,不过……”景岚直视向他,眼底波澜不惊,“不过这抓陈国公主的罪过只怕你担待不起,她若看不见我必会去最近的府衙报官,到时候你似乎会比价会输的更惨,是不是呢,塞班王子?”
“你……”
“如今你父亲病重,朝堂局势多变,你还有心思在这调戏女子,若是被你父亲知道了,亦或是被朝中那些向着塞银的人知道了,该是怎样的局面呢?”景岚挑着眉看去,“塞班王子应该比我更清楚会是怎样的结果吧。”
“你是公主?”塞班不可置信地看着景岚。
“塞班王子若是不信,也可跟我回京城一趟。”景岚似笑非笑,“不过你突然出现在我陈国境内,如果不想招致话柄的话,应该会选择默默离开吧。”抿着唇笑了起来,“塞班王子,我看天色不早了,我要走了,你若是还想跟着,我自然不阻拦,不过依塞班王子的聪慧来说,应该……不会那么做的。”
说罢,景岚拿起马鞭,扬起落下,她侧头浅笑,但笑意却入不进眼底。
塞班,你等着,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不会像今天这样轻易地放过你,绝对不会!
驾着马车,景岚到了说好的岔路口等了半天,却依旧见不到欧阳君悦的影子,于理说来她在路上耽误了不少时间,欧阳君悦应该早就到了,难不成……塞班留了一手,让人又跟着君悦了?
如此想着,景岚突然有些心神不安起来,跳下马车来回踱了两步,而这个时候她微微瞥见了一抹身影,扭过头看去。
不是欧阳君悦,还能是谁。
可是……可是……
“君悦!”景岚心悬到了半空中,小跑上前,扶住了满是伤痕,身体不支堪堪欲倒的人。“你怎么了!怎么会这样!”看着挂满血痕的人,景岚实在不知道要怎么扶她,只因每一处都是鲜血,本是崭新的衣服如今划开了许多细碎的口子,有的伤口浅已然结痂,有的伤口深,此时还血淋淋的。“君悦……”
终于看到她了,终于……
欧阳君悦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然而下一刻便眼前一黑,超前跌去。
景岚慌忙上前却是被眼前的人直接扑倒,跌倒在了地上。
四肢百骸传来一阵疼痛,景岚微微周围,所幸是忍过去了。
“君悦。”景岚小声地唤了一声,可是趴在自己身上的人却是未动丝毫。
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怎么会这个样子呢?
欧阳君悦,你给本宫醒过来!
你要不醒,本宫现在就改嫁了!
可是,依旧没有回音……
小心翼翼地伸出了手,景岚犹豫了许久后才伸到了她鼻子下面探探鼻息,所幸……还……还有温热的气体。
费劲力气才把欧阳君悦扶到马车上,景岚看着她身上的伤,心急如焚。
如此下去也不可,还须尽快找个地方帮她致伤。
想到这,景岚连忙驾起马车朝下小镇而去。
离她们最近的只有一个名为“凤凰”的城镇,城不算大,却也不小。景岚驾着马车到了医馆,可医馆却是关着门,无论她如何敲都不见有人回应。
“请问,这里的大夫到哪里去了?”景岚忙不迭地抓了一个路人问道。
“大夫?大夫前两天中毒死了,这会我们还愁没有大夫呢!”过路的人不耐烦地回答。
死……死了?
那怎么办,瞧了一眼马车,思及马车上的人,景岚从未如此心慌过。即便在听到淳元过世的消息时,她都从未如此心慌无助过。
怎么办!怎么办!
“姐姐,你是想找大夫么?”就当景岚抿着唇无助地快要跌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