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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他们就能掩盖掉事实么?不让她们说,就能掩盖掉子元其实并非敬妃所生的孩子了么?”
“景岚!”
“景岚一直觉得奇怪,敬妃已然有了一子一女,为什么在怀上第三个孩儿的时候还那般紧张,景岚一直觉得是敬妃娘娘爱子,但如今想来敬妃娘娘不过是希望有一个自己的儿子罢了。”
“皇姐,你在说什么!”陈子元冲到了景岚的面前怒喝道。
“我说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们说了什么……”
“皇上,母亲思念弟弟这么多年,你却从未让她去见一眼,每一次都说快了,每一次都说好的,可是却没有任何一次实现过诺言。”贡黎紧抿着双唇,眼神之中既有委屈又有恨意,“母亲临盆是欧阳叔叔照顾的,母亲生病是欧阳叔叔照顾的,母亲——”
“不要再说了!”
“母亲总说,是不是你恨她,所以才要这样折磨她……可是你却一直说你深爱着她。皇上,如今我们什么都不求,只求让母亲静静地看看弟弟,然后听一个答案罢了。”
“什么弟弟,弟弟的,你们这两个刺客!不要在这胡言乱语!”子元恼羞成怒拔尖便朝着她二人刺去。
“子元,放下剑!”庆阳见此情形,痛苦地闭起了眼,“ 那是你娘和你姐姐!”
“啪!”剑在一瞬间掉落到了地上。“父皇……”
“终于,皇上敢在这么多人面前,承认我和母亲了么?”隐藏了这么多年,终于……终于可以得以见天日了么,终于……“娘!”
在众侍卫失神松手的那一刻,塞影一下子跑了出来,一把抱住了面无表情的人,“儿子,我的儿子,娘想了你好久,真的想了你好久……”
“父皇,塞影抛弃公主身份前往陈国,南苗之人皆以为她早已客死异乡,却不知她还活着。当初她到陈国找到父皇,可是因为太后不喜欢她,所以父皇便让她躲在了皇陵之中,一来躲避太后的人,而来躲避南苗的人。未想她竟是诞下了一子一女,父皇因为那时宫中尚无皇子,而朝众大臣不断进言,所以便在敬妃难产以后将子元带回了宫,让人说他是敬妃娘娘所生,可事实上……陈子元,乃是南苗公主之子,血统不纯,行为不正。父皇,你当真要立他为太子么?”
“这是朕亏欠塞影的……”
“父皇,立太子乃关系到国家社稷,怎可与儿女情长相关联?”
“子元的能力,文武百官皆可共鉴。景岚,休要再多言!”
景岚垂眸顿了片刻后,蓦地笑着抬起了头,“父皇当真要立子元为太子?”
“当真!”
“那好!”景岚断然从袖中拿出一份信,“此乃太后临终之时的懿旨!”在众人哑然之际,景岚已然读道,“哀家知道皇上绝不会如我所言那般乖乖地撇清与那女人的关系,但想想那女子这些年都未有生出事端,自然也就当做不知道。但哀家却是听闻那女人为皇上育有一子,担心皇上被蒙蔽双眼,而立那女人的儿子为太子,如今哀家旨意,若皇上执意如此,便拿出尚方宝剑即刻处死那女人的儿子!”
将那信交与一旁的秦公公,“父皇,尚方宝剑,景岚也带来了,如今是……”
“不,父皇,父皇不能让皇姐如此戏弄儿臣,儿臣——”
“戏弄你?子元,当日害的敬妃娘娘小产的人是你,因为你听到敬妃娘娘说你不是她亲生的事情,所以你怕失宠就害的敬妃娘娘小产,然后嫁祸到了母后的身上。敬妃娘娘身边的金儿若非是看见了你而心生恐惧也不至于要匆匆请敬妃将她赐予欧阳大将军做小妾!”景岚冷笑道。“我从未想到,你竟然从一开始就如此狠绝,陈子元……我当真佩服你!”
“你……胡说!”推开了粘着自己的塞影,陈子元怒不可遏地冲上前来。
“我胡说?父皇若是不信,传召金氏便可。”看着陈子元不断地发着抖,景岚冷笑。她缓步走上前去,凑到了子元的耳旁,轻笑道,“我早说了,你以为你自己赢定了么?人算不如天算!”
“父皇,此等歹人怎可成为一代君王?”景岚转过身,蓦地红起了眼,“而且景岚已经派人找到了刺杀我与母后的杀手了,那人一口咬定是子元所为!”
“你胡说!”
“子元,平日里皇姐与你最亲,若非你做了这么多让皇姐伤心的事情,皇姐今日又怎会与你反目?”说罢,景岚留下了两行泪看向了庆阳,“父皇,景岚平日里宁可自己受委屈也不愿别人受委屈,只谨记着父皇的话,想要为父皇分忧。如今景岚有什么理由要去污蔑皇帝,再者说……景岚怎会拿母后的死来做文章呢?”话音刚落,泪流得越发汹涌。
景岚蓦地跪倒在地,“父皇,请三思。跟随景岚身边的小太监已然遭到了他的毒手,就连父亲见过从小与我们十分交好的广灵,他也能下手除掉,这样的人……真的会成为一个明君,成为一个好皇帝么,父皇!”
一时之间众人静默,尔后百官齐齐跪下,“请皇上三思!”
“父皇!”陈子元大口地喘着气一下子跪到了庆阳的脚边,“父皇,不要相信她的话啊,她是胡说的!”
“我胡说?”景岚从袖子中拿出一枚玉佩掷到了地上,“这是广灵死的时候还紧紧攥在手里的!父皇不会看不出这是当年父皇在你生辰时赐予的血玉吧!广灵与我们自小长大,连这你都下得了手,你根本就是一个没有情感的野兽!”
“皇上,请三思!”
大臣们再一次附和,庆阳弯身捡起了那枚玉佩,终是叹息一声,“罢了,让宗人府去查吧……将大皇子即可禁足,待事情调查完后,朕再定夺。”庆阳脚步虚浮,刚走两步便蓦地瘫软到了地上。
“父皇!”
“皇上!”
众人簇拥而上,徒留贡黎一人痴痴地呆在那儿。为什么……会这个样子?
“你明明说过不会伤害他的!”
“我说什么你便信什么?笑话!”景岚双眸之中皆是恨意,“他害了那么多人,皆是我视为最重要的人,我若不将他千刀万剐便誓不为人!违背诺言会怎样,天打雷劈还是堕入十八层地狱?”一声声冷笑就好像一把把冰凉的刀一般,“贡黎,你尝试过绝望的感觉么?母后死了,我绝望过一次,可是我告诉自己我要报仇,我要逆天而行,所以我醒过来了。小圆子死了,我绝望过一次,我觉得我没有保护好她们,可是我告诉自己我要报仇,一定要报仇,所以我又醒过来了。君悦死了,我又一次绝望了,就好像好不容易我的世界里有点光明了,却是突然又陷入了黑暗,可是这一次我发现,我竟然已经感觉不到什么绝望了,而当我听到广灵死的消息时,我几乎已经感觉不到绝望到底是什么了。”
“你尝试过从白天等到黑夜,黑夜等到白天,你希望看到鲜艳的颜色,可是放眼看去所有一切都是黑白的感觉么?”
“你尝试过,相比活着更想死去,可是却必须活着么?”
“贡黎,我现在就是一个没有情感的恶魔,谁挡我,我便杀谁。谁害我,我便杀谁。而这一切,都是拜你弟弟所赐!他毁了我一辈子,又毁了我这辈子!”
☆、大权!
“我答应过你;此后你做什么便都与我无关。”坐在茶楼之中;景岚看着外面形形色色的路人,淡淡地喝着茶。
“如今他被囚于宫中;你让我如何下手!”欧阳民悦一掌拍在桌上引得众人侧目。
景岚懒懒地勾起了唇角;似笑非笑;“那这事便不与我想干了。”
“你让我派兵围住太庙;一有异样便让我冲进去,这是造反!”
“你冲进去了么?有人知道你在外面派兵了么?再者……光凭你一张嘴说么?谁能证明是我派你去的?”景岚冷眼瞧去,“这个道理告诉你,千万不要在难过的时候,做任何决定。好了;父皇身体抱恙;本宫该回宫了。”
景岚看似潇洒地走下了楼;走在喧哗的街上,竟是情不自禁地想起了那日盂兰盆节时与欧阳君悦在大街上紧握双手嬉笑的情景。
君悦,你在哪里?
你真的死了?是真的么?
天晴朗的让人觉得不真实,在回来以后,景岚第一次觉得心情这般的好。
“长公主,长公主!”景岚刚下马车便听到了一阵熟悉的声音,抬眼看去竟是见到了玲珑。
“你怎么来了?”景岚面不改色地朝里走去。
“那个……子元他……他……”
“他被软禁在宫里,你若是想见他,进宫便是了,何苦来我这儿?”停下了脚步,景岚扭过头看着正准备跟着自己进府的人,“还有什么事么?”
“我……子元被禁足,大皇子府里大乱,账房先生偷了府里的钱便跑了,我——”
“管家,去拿一千两银子给大皇子妃。”景岚正准备径直离开,却未想身后突然传来一声闷闷的声响。
扭过头去,却是见玲珑跪倒在地,泪眼婆娑。
“你若是想给子元求情,我实在是无法。”景岚冷冷道。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害死了广灵,是我!”玲珑不断地磕着头,直到额头都磕出血了她却依旧不断地磕着。
景岚朝着管家使了一个眼色后,他便上前扶住了玲珑。
“说,怎么回事。”
“其实那日我准备去书房送茶,可没想到竟是听见子元和别人在谈话,结果后来在离开的时候因为害怕而不小心踩断了树枝,适逢那时候广灵从书房门前的小径走过,她回头看了一眼,然后……然后子元便招呼她去了书房。我……”玲珑哭的越发的厉害,“是我!是我害死了她!”
走上前去,景岚一把掌甩在了她的脸上,立刻红肿了一片。
“长公主……”
“你做的对,你不应该进去,因为你进去以后只会和她是同样的结果。”景岚的脸上未有一丝的动容,“这一巴掌,算是我替广灵讨回来的,虽然这只是意外,但是……你依旧是欠她的。”
“长公主!”满脸泪痕的玲珑跌跌撞撞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子元雇了杀手,若他当不上太子,便勒令那些杀手杀了你,你……”
“杀手?”景岚饶有兴趣地扭过了头看了过去,“谁?”
“北秦的落雪燕。”
她?
“知道了。”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那样的背影孤冷的让人觉得陌生。
玲珑皱着眉,她觉得变了,眼前的人真的变了,变得越来越不像是自己认识的那个陈景岚了。
是因为欧阳君悦的关系么?是因为他死了么?
景岚独自回了屋,整个公主府里空荡荡的,除去管家,厨娘和伙夫意外,府里便只有两个丫头。
“长公主,到时辰进宫了。”景岚小寐了一会后,便让管家叫醒她。
如今,因为太庙一事,父皇十分不快,为此还气急攻心,一病不起。
“皇上,臣妾觉得大皇子之事实在是荒谬。”这才刚走到房门口便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传来,撩开了帘子看去。
“于婕妤怎么会在这儿?”景岚巧笑嫣然地迎了过去。
于笑也不慌,只是端着碗,将勺子递到了庆阳唇边,“如今开春,臣妾怕皇上咳喘的病会再犯,所以便做了些润喉的汤送来。”
“于婕妤真是想的周到。”走到了床前,景岚躬身做礼,“景岚见过父皇。”
“你来了。”庆阳显得没什么精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