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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紧抿着唇走到了景岚的身边,而景岚则是不可置信地看着那个只是懒懒看了她一眼的人。
“长公主难道看不见么?月修容便在你面前啊。”他扯动了一下唇角,在景岚还没有意识到的时候就将她一把拉进了怀。
熟悉的味道窜入了鼻腔,可是为什么这个味道会出现在他的身上?
在景岚还来不及考虑的时候,他已然凑到了她的耳旁。
“长公主,月修容因为悔恨而投井自尽了。”他字字句句皆是轻柔的语调,但反倒惊得景岚背脊发凉,伸手推了推他却发现——
“你……”瞪大了双眼看着他,他却只是促狭一笑。
“看来长公主知道很多秘密了呢。”伴随着他眯起眼眸,很久没有过的恐惧突然袭上了心头,只是下一刻他就松开了手,抱起地上的人朝外走去。
走到一半,他突然回过头了,漫不经心地说道,“长公主,微臣去去就来。”
他走的很快,景岚看着他的背影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长公主,我们……我们是不是该快些回去禀报了圣上?”曲玲珑在一旁小声地提醒,可是景岚却是抿着唇摇了摇头。
“不。”
她不能就这么走了,此事她还没有弄清楚来龙去脉,如此莽撞去了父皇那只会给自己添麻烦,再者若是真的有事,她也……她也要为了于沐而处理好所有的事情,而且她总觉得那个神秘的欧阳君悦对自己并无敌意,不过他……
“可是长公主,欧阳公子刚刚杀了人!”胆大如曲玲珑在见了刚才的一幕后都心生恐惧,景岚自然也有所顾虑。
“后宫里,到处都有人在杀人,只是你看没看到而已!”目光狠狠地盯着前方,景岚清楚地知道在这片土地上的残酷,这是一片活生生的乱葬岗,活下来的人生怕无端死了,死了的人可能根本没有安身之所。
“咚!”远远的,好像有什么东西掉进了水里,那种猛然砸进水中的声音让景岚那颗紧绷的心脏突然漏跳了一拍。
有时候,生死根本不在自己的手里。
作者有话要说:
☆、盟友前奏
欧阳君悦款款而来的时候就见到景岚坐在屋里喝茶,神色已然缓和许多,他便笑道,“微臣还以为长公主已经走了。”
“你不来,本宫又如何会走?”朝着曲玲珑使了个眼色,她便心有不安地朝着欧阳君悦看了一眼,看后沉默着退了出去。
在曲玲珑合上门的那一刻,景岚仰起头来看着身前那个高瘦的人戏谑地说道,“欧阳……小姐?”
“长公主可莫要如此叫微臣,微臣是众所周知的欧阳将军的嫡长子——欧阳君悦。”对面的人不疾不徐地说着,慢条斯理的样子好像根本不在乎景岚是否知道了她的秘密。
“你分明就是女子——”
“那又如何?世人皆知我是男子便可以了。”她端起茶壶兀自给景岚倒了一杯茶,“长公主会为微臣保守秘密的是么?”
“不!”
“长公主何须这么快就回答微臣?”他眉眼一抬,眸底一片平淡毫无波澜,“至少听微臣说完月修容的去向后,再决定也不迟……”看着景岚,欧阳民悦似笑非笑地喝了一口茶。
景岚亦是看着他,那眉那眼,柔美之中不失刚毅,目光如水却是格外的坚定,世人都说欧阳君悦是“四大美男”之首,只是如今……这美男二字,她显然担当不起了吧。不过撇去这些,景岚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人的确是生得动人好看。
“长公主是在盯着微臣看么?”她幽幽搁下手中的茶杯,垂着眼也不看景岚,只是兀自摩挲着杯沿,浅浅一笑。
被她如此一说,景岚自然是别过了头看像了别处,“你不是要告诉本宫关于月修容的事情么?”
“月修容走了,微臣已送她离京。”
“放肆!”景岚一拍桌子立刻站了起来,“身为修容私自离京——”
“月修容怀了于太医的孩子。”打断了景岚的话,欧阳君悦平淡地说完,在见到景岚眼底的惊讶后,她又似笑非笑地补充道,“是于老太医的孩子……”
月修容怀了……怀了于康裕的孩子?
“于康裕前几日已禀明圣上以身体不适之由离开太医院,此时应该是带着姑姑远走他乡了。”看着景岚惊讶地把手中的茶水都撒到了桌上,欧阳君悦只是起身走到了她的身边,一手轻轻地搭在了她的肩膀上然后缓缓地凑到了她的耳边,轻柔道,“一旦涉及到于太医时,长公主便不忍心了吧。”
“放手!”景岚正欲反抗,结果猝不及防地被身后的人扣住了手腕,而这时她才发现身后那人竟是力气大的惊人。“你想干什么!”
“长公主……难道……真的……不记得了么?”她贴着景岚的耳,轻柔地说着,有意无意地吹着气掠过她的耳郭,在感受到她全身战栗后,欧阳君悦却是轻笑着松开了手。“微臣要回府了,长公主如此聪明应该知道要如何做的。”她转身毫不犹豫地离去,直到身后响起了开门的声音,景岚这才反应了过来。
“长……长公主,你的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病了?”在欧阳君悦走出去后,曲玲珑就连忙走进了屋子,可没想到竟然看到景岚满脸通红,两眼放空地站在那里。“长——”
“回……回……回宫。”景岚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脚步更是虚浮无力,在曲玲珑的搀扶下好不容易走出了古竹园,她就看着不远处的井口发了好久的呆。
月修容得知有孕后便故意制造出巫蛊娃娃的事情让父皇将她打入冷宫或是禁足偏院,尔后让大将军以其御林军之便偷偷带出宫去,至于最后……欧阳君悦杀了宫女再投入井中,几月之后再让人发现便说月修容因为羞愧而投井自尽,到那时尸体腐朽自然辨不清到底是不是真的月修容了。
这一切,还真可谓是天衣无缝。
而最终要的是,欧阳君悦料定了自己不会轻举妄动,因为……因为此事牵扯到了于沐。
“这是怎么了?今天魂不守舍的?”过了好几天于沐才来了坤和宫,神色憔悴,可没想到的是景岚竟然比他还要恍惚,下个棋都失神了好几次。
“于哥哥,听说于老太医告老还乡了?”
没有想到景岚竟然会提起这个,本是落下一子的手偏偏抖了一抖下到了旁处,“是啊,父亲年岁大了,身子也不太好,所以就想去乡野过闲暇的生活。”
“身子不好么?之前见着似乎还很硬朗呢。”见于沐下错了一子,景岚轻而易举地就赢了那一盘棋。
这几日她想了想,当年月修容似乎的确是突然离世,只因那时她独守坤和宫,又不受宠又频频遭到众嫔妃的排挤,从未注意过此事。如今想来,竟然还有这番缘由,不禁让她觉得全身泛冷。
“对了,听说洛允去元洲镇压后返京的路上被北秦的刺客暗杀了。”于沐刻意避过了话题,景岚也不再追问,当听及此事时只是扯动了唇角,却也不是笑,只是冷哼了一声。
这个,是她早就预料到的。
此时后来本是由欧阳大将军的一个副手前去,后班师回朝时遭人暗算失了性命,如今她让洛允去,不过是想断了德妃的左膀右臂罢了。
谁让这洛允乃是德妃之人呢?
“德妃娘娘这几日出宫行丧,你可要一起去?”
“去,当然要去了,洛允毕竟是本宫的表哥,自然要去了。”
除去洛允,德妃一下子失去了重要的依靠,她绝不会坐以待毙,定然会去寻找下一个目标。而所有人里,宗亲自然是最好的人选,行丧不过是借口罢了……
“于哥哥,你陪景岚一同去,可好?”
春末的午后,阳光略微有些刺眼,树影斑驳落在棋盘之上,景岚笑着落下一子,“于哥哥,你又输了。”
风过,发丝凌乱,他笑,她亦笑。
而她却不知道,那是他们最后一次坐在这树下一起下棋。
洛允的丧礼办得很是隆重,毕竟是为国效忠,安了一个将军之名后才出殡入土。一切显得匆忙而又不失调理,景岚坐在院子里看着府中景致之余远远地瞧着德妃在那与旁人说着什么,经过之前的事情,德妃虽是静养了些许日子,但看的出来还是消瘦憔悴了许多,就连眉眼之间也平添了一丝沧桑。
与她那人的模样景岚有些印象,可却一时之间想不起来到底是谁了,看那模样应该品级不高不过是个小官罢了。
就在景岚沉思之际,旁边突然窜出来个人遮去了她眼前大片的阳光,景岚抬头一看,脸便立刻沉了下来,“不知今日欧阳公子来此又有何事?”
“来此,自然是和长公主的目的一样了。”
欧阳君悦总是有本事在不经意间就让景岚觉得被轻视了,而那样的感觉很是不好,特别是在她还一脸淡然地俯视着她,那就让景岚更加觉得不悦了。
顺着景岚的目光看去,欧阳君悦自然就注意到了德妃和那个佝偻着背显得有些卑微的人,不知道是不是被盯了太久了,德妃突然扭过了头看向了她们,景岚瞥过了头,可欧阳君悦却是依旧一副没表情的样子,看着德妃良久也不过是微微颔首示意。
德妃敲了一眼欧阳君悦,然后又瞧了一眼景岚,随后脸色铁青地走了。
若非欧阳君悦突然出来,德妃也不至于会发现她在这里,思及此景岚亦是面色不善地起身准备离去,但刚起身就被身后的人拽住了手腕。
“欧阳……小姐!”景岚扭过了头并不友善地低喝了一声,她本以为这人会知难而退,而未想她就好像没有听见一样只是淡淡地看着她。
说是淡淡地看着,可是那双墨如星辰的眼眸却是透着丝丝寒气,可是在寒意之下,她却有好像看到了更多的东西。
“长公主,其实并不简单吧。”她眨了眨眼,安静地等待着她的答案。
景岚冷笑出声,“相比你来说,本宫简单的很!”一个连自己性别都隐瞒的人,到底有什么资格可以来说她不简单?
“呵,长公主如此聪明的人怎会不知微臣所指?故意让皇上派洛允前往元洲,是因为长公主早就知道会发生意外了吧。”
“这是说什么话!”怒不可遏地试图甩开扼住自己手腕的手,景岚瞪着眼前之人,同为女子,她虽是年纪稍长,为何竟是有如此大的力气。
“长公主,其实是想除掉德妃娘娘吧。”瞧着景岚生气的模样,欧阳君悦凑近了小声道,“微臣可以帮长公主。”
“够了!”推了推她,景岚有些不悦地皱起了眉,“本宫不知你在说什么!还请欧阳公子知道此时的身份!”她可以着重了公子二字,既然她此时甘为“嫡长子”那她就应该清楚地知道自己的身份,作何总是做出如此轻薄的动作,让旁人见了还以为——
“表哥,你怎么会在这?”
作者有话要说:
☆、盟友间奏
“我适逢见了长公主便过来说上两句话。”在于沐意识到之前,欧阳君悦已然松开了手,“那长公主,微臣先告辞了,过几日再到坤和宫拜见。”
景岚冷眼瞧着也没有说话,直到她翩然离去后,她才扭过头看向了旁边的于沐,“适才,你去哪了?”
“去见了姑姑,听说表哥在这所以想过来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