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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孩子这样,景泰和李氏也不好闹了,顺庆却上去给了他两拳,道:“这就是你的承诺?这就是你的喜爱?”
没等景泰来得及解释什么,查氏尖锐的嗓音响起,道:“怎么跑到别人家来撒野,曹家就是这样教育儿子的么?”
见查氏不留脸面,李氏也将面皮撕破了,道:“我们家教不好,可也知晓礼教仁义,总比那些虐待怀孕儿媳,把着儿子不放的可要强上许多!”
查氏摆起姿势刚要反击,就被常林厉声喝止:“够了,你还嫌不够丢人么?你看你哪里还有一点当家主母的风范,非要闹到礼部弹劾撤了我的官职你才高兴是么?”
查氏一向比较害怕常林,自是不敢明着与他反驳,但也嘟囔着:“我女儿可是皇子府里的格格,谁还敢动了咱们家去。”
声音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一屋子的人听得是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常林又道:“你女儿还不是王妃呢!就算是,也还有礼教约束着,不管什么位置上,有了你这样的额娘,早晚也得被连带了。你以后就给我乖乖的在佛堂诵经,没有我的允许,不许你在插手家里的任何事情。”
“什么?”查氏不敢相信,嗓子都变调了,指着如夫人叫骂道:“我就知道你被这贱人给迷了心窍了,竟然要宠妾灭妻了!我这些年兢兢业业的顾着家里,你竟然不念一点旧情!是不是早就想寻了由头来处置我了,好升了这贱人上来,这回终于叫你如愿了是吧!我好不了也不能让你们好过了,我打死你个贱人!”查氏说完就如同疯魔了一般,照着如夫人的脸上就抓了下去,众人皆没什么防备。如夫人为了看清查氏的热闹,还特意离的她近些,叫人想拉都来不急了。
只听见一阵混乱,查氏的叫骂声,和如夫人的惊呼叫痛,待常林招呼着丫头们拉开二人之后,就见如夫人原本一张俏脸儿血肉模糊吓人得紧。查氏也跟疯癫了一样,哈哈的笑个不停,嘴里还叨念着:“你个贱人,我终于除掉你了,杀了你!!”
常林见家中的笑话被人看了满眼,也顾不得什么风度了,气急败坏的让下人赶紧将俩人掺回屋去。该压惊的压惊,该请大夫的请大夫,后又歉意的说道:“亲家,治家不严让你们看笑话了!”
德业眼皮都不眨一下,跟啥也没看到似的,叫常林免去了几分尴尬。
“亲家既然还有事,那我们看过了娴姐儿也就回去了,至于俩孩子的事情,相信亲家不会亏待自家孩子的。”常林叫着惭愧,双手送走了这一家瘟神。
顺娴一直迷迷糊糊的睡着,早起时才听丫头们学了昨天晚上的事情,感动父母的疼爱同时,第一时间又传了口信,自己没什么大事了,又身体倍棒活蹦乱跳的了。景泰一直担心查氏的精神状况,回来一次见顺娴睡的踏实,便一直守在查氏跟前。
人都散去后,查氏也不哼哼唱唱了,叫伍嬷嬷给她打水说要梳洗。景泰讶异的看着自己额娘,查氏莞尔一笑:“傻儿子看什么呢!你以为额娘疯了?不过是借着由头想要整治一下那个贱人罢了,哼,想算计我,也不看看她是什么身份,想着积些阴德留了她一条贱命,竟然不知感恩想要反咬一口。呵呵,现在她顶着一张花脸,看她还有什么资本勾引男人!”
查氏见儿子一脸震惊,又笑着说:“别看你媳妇儿一副柔柔弱弱的你就以为是个善心的,小心哪天被卖了还傻乎乎的帮着数钱呢!”
景泰反驳道:“这辈子我也不会伤了娴妹的心,我对她好,她又怎么舍得反过来算计我!”
查氏看了看儿子,见他目光坚定,叹了一声,说道:“罢了,罢了,儿子大了不由娘!你即不喜欢,我岂不是枉做坏人,只是你日后休要责怪额娘不为你打算!你只要打了这个底子,日后再想添人纳口的可不容易,被个女人把的死死的,你可甘愿?”
听见额娘松口,以后不会在往自己屋子里塞人,也不再管二人的日子如何,当然是忙不迭的点头。见儿子那急迫解脱的样子,查氏也灰心不已,唉,都说养儿防老,可这儿子却不和自己一条心。丈夫指望不上,儿子又娶了媳妇忘了娘,这些年自己的争夺算计,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就是为了丈夫的厌恶儿子的嫌弃么?
一瞬查氏跟老了十岁似的,就算报复了恨了多年的如玉,也让她没有一丝丝的快活。屏退了景泰,查氏身心疲惫,也不用常林的处置,自觉的住进了佛堂。除非是皇子府中的静雯传来口信,其余万事不理——
虽说查氏现在一副无欲无求的样子,可顺娴也不敢慢待半分,对于一个更年期的女人没有任何道理可讲,许是现在平静了,没得哪天早上又来挑刺。可现在如夫人也养病,不知道是查氏指甲毒性太大,还是后期将养的不好。休养了半月,如夫人的脸肿的还跟猪头一样,薄薄的脸皮下好像还泛着浓汁,吃什么药都不见轻。顺娴估计如夫人多半是疤痕体,加上当日所图的铅粉侵蚀了伤口,所以一直不爱好。
一家两个主事的女人均闭门不出,这重担便没有异议的落在了顺娴的肩上,其余妾氏还冷嘲热讽羡慕了一番,可顺娴压根不想接这烂摊子。一来是想一门心思的养胎,不想太过劳神费力,二来也怕哪天那两个女人休养生息够了,回头再掐了起来。到时自己拿着她们最看重的管家权利,还不得炮火一致对外啊,那岂不是无端受到牵连,肉没吃到,在落了一身骚!
可常林却认为这是补偿儿媳妇的不二方法,毕竟可没人和她那么傻不爱权利,所以她的推托就被看成了谦虚。所以常林使劲的让了又让,最后连景泰都看不下去了,替媳妇儿接了家中的钥匙。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再出现一个重大情节,过两天再把最后一个情节写完就可以准备结尾了。
第93章
顺娴接手开始管家,也只处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至于厨房采买和宫中的铺子管理进项什么的,还是由原来的老人接着管理。倒不是她有多清高,任凭金银诱惑而不动声色,只实在是不想再打破现在的平静,掺和到家里的争斗中,只上一次的胎儿不稳就吓掉她半条命了,又不是属猫的,有九条命可以来回折腾。她也不想管这些管事到底是谁的人手眼线,她自己的陪嫁铺子就够吃喝穿戴还有剩了,至于家里的银子,谁有本事谁胃口好吃地下,那她也乐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送个人情。
不过查氏毕竟是她婆母,既然不存心刁难自己,顺娴也乐意做出孝悌恭顺的模样,日日请安不少,饭菜吃食也紧着公婆花样不断,大小进出的账目也都会交与她过目。虽说她总是嗯嗯啊啊的一副不大理睬的样子,顺娴也很贴心的每回都会将账本留与一宿,第二日查氏也会含糊的说上两句她想如何。婆媳俩一个在明,一个在暗,都顺了心意皆大欢喜了。就算查氏对这儿媳妇有天大的意见,现在也不得不承认顺娴确实是个会做人的,除了妒心大点,其余不论是孝于亲还是恭于长,都叫人挑不出一丝丝的错。
在知道顺娴用陪嫁新开的铺子里有一半的股都给了女儿时,查氏真是感动了,与那些只知道往自己腰包里划拉的女人不同,看来她确实将女儿当做了亲人来看。虽也想过她是在巴结静雯,可伍嬷嬷说的也对,曹家和卓克泰将军一家交好,宫中的丽嫔娘娘又看重顺娴的手艺,真要是巴结的,人家不如直接巴结份位更高又立马能得了好处的。就算静雯在有前程,现在也不过是个皇子的格格,岂能与皇帝的嫔妃相提并论。
加之静雯也不时说些顺娴的好话,和对她的帮助,查氏慢慢的也不去为难与她了。再一个她也是想开了,这男人就是个闲不住的,现在可能是在热乎劲儿上,说不定哪天就厌烦了,那时也用不上自己再去做那坏人,景泰自己个儿就得想法往家倒腾女人了。
不同查氏的滋润,如夫人可算是生活在地狱里了,那日被查氏抓花了面容,大夫还说她很可能留疤时,一直以来维持的温柔贤淑的样子也都崩溃了,成日里跟泼妇一样抓着常林让她处置了查氏。可就算不提两个嫡子长女,查氏还是常林明媒正娶的正儿八经的夫人呢,平时宠爱些妾氏打压下正室那倒没人说些什么,可真要是为了妾氏打杀了正经夫人,那可真是宠妾灭妻了,自己这的仕途也基本到头了。
其中的轻重常林还是能拿捏的清楚的,如夫人见常林不受蛊惑,心知一时半会儿是寻不到查氏的晦气了。可查氏被禁足了,常林还是不去她的屋子,如夫人就琢磨着可不能失了老爷的心,不然就算这满面的伤疤好了,也得被别的贱蹄子给钻了空子去。
趁着夜色昏暗,如夫人在自己还未大好的脸上图了厚厚的一层粉脂,要不怎么都说好妆无丑女呢,一番捯饬下来,乍看之下如夫人回复了七八分容貌。因着不同往日装扮贤良的浓妆,还凭添了三分妖娆。
与以往相驳的风情,又有美酒佳肴助兴,一向自持书生才子的常林,怎能不风花雪月一番,三四十岁又正当狼虎之年,哪里禁得住特意的引诱,自然免不了的一夜风流。
一夜的疯狂不提,待次日早起之时,常林只觉酒后头痛欲裂,还满鼻满口的胭脂香味,更是熏的脑仁发麻。虽说挺满意昨日如夫人的妖艳妆容,可下次还是要洗了干净在就寝的好!听见枕边嘤咛一声,常林便想要告知于她。哪里知道刚一转头,满眼就见一红头涨脸劈头撒发如恶鬼一般的脸庞,本还有些迷糊的常林,妈呀一声吓的发丝倒竖叽哩咕噜的就滚下了床榻。
床的之人还未反应过来,见常林跌倒在床下,还捏着嗓子娇嗔着想要搀扶他起来。
“哎呀老爷,这是哪门令子啊!好好的怎的一惊一乍的。”
常林一想到昨夜销魂是与这样一个红头恶鬼渡过的,就好似戏文里妖精变了美人儿专吸那书生的阳气,待到次日清晨阳光一射才会显出原型,现在自己的境遇可不就如同这般一样!!那恶鬼还做出一副扭捏之样的撒娇卖乖!常林只觉得胃中一片翻腾,‘哇啦’一口将隔夜的酒菜悉数的吐到了离他最近的如夫人满头满面——
这事还没过晌儿,查氏做为一家主母,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儿上,自然是没什么能瞒得住她的。听完了伍嬷嬷所说,查氏哈哈的大笑许久。
“这贱人终于遭了帮应了!也不枉我不时的用那腐肉烂骨煨着双手,本以为也就是让她脸上多几道抹不去的指痕而已,没想到她在病中却还要找男人交合,真是自作自受!是人都知道就算是个小伤小痕都要忌了酒肉辛辣和房事,她却为了争宠连身子都不顾了!这下好了,一夜的风流换了脸上化脓流水!这可真是天要收你了!!”查氏咬牙切齿,犹不解气。
“老爷那边如何了?”查氏说的有些幸灾乐祸。
“听说一早上就被吓的不行,还吐了那贱人浑身满脸的,据说那贱人当时的样子,真真跟个刚从地狱爬上来的恶鬼一个模样!!刚才大夫刚给来看过,说是再也好不了了,本来也不过是落几道疤痕的事,现在就得这样流脓淌水的了,还得精心的伺候着,不然还容易溃烂!那贱人现在正捉闹着呢,老爷好似很不想见她,早就躲了出去了。”伍嬷嬷带着丝丝兴奋解气的说道。
查氏一哧鼻,哼了一声,道:“男人啊!爱得就是一张脸面!不过那贱人也真是想不开,什么事也大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