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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见解真是独特,这一浴血奋战的结果,我们算是双赢吧。雅落里,我输给了他,大营前,我击退了他。他竟然没有率中路,直接前锋攻进来,想要直捣我所有的一切,光靠勇猛,还是不够的,我的实力还不至于不堪一击。”
宁王冷哼,眼光变得幽深起来。
凤卿嘴角微扬,仿佛叹息一般,眉间也拢上了一层淡淡的忧色,“帝王路,死亡情。”
宁王诡谲一笑,低低地笑道,“帝王路,红颜情。”
凤卿不语,怒瞪了他一眼,便静静地垂眸,决定接下去的这一晚不再理他。宁王从小就从死亡路上踏过,对死亡,见怪不怪了,要激起他的怜惜之心,困难重重。
况且,宁王已经走到这一步了,根本就不能回头,他就算回头,天朝的皇亲贵胄也不会饶过他。没有一个皇帝能够容下一个篡位者,或许皇帝虽然表面不表现出来,实则早就在等待宁王的叛逆了。
凤卿沉思间,宁王却一把拉过她莹润的皓腕,踌躇了片刻,用散漫的语气道:“千万不要用这表情看我,我会误解为你为我担心的。”
闻言,凤卿脸色闪过一丝不自在,这男人,实在不该对他怀有同情心的,就该遭点报应。
“天色已晚,要不要回去呢?”
宁王宠溺地摸了摸凤卿的脸,问道。
凤卿偏了偏头,还是被他碰了个正着,冷眼环顾了这四周,便道,“我要回去。”
这里就一张软榻,而且估计就勉强容下宁王一人,自己是多余的,当下便下了决心要回去。
“真的要回去啊?”
宁王故意追问,有点敷衍的味道。
凤卿这才明了他仅仅是例行询问罢了,他心里早就有了决定了。
“你今天带我来此,到底是为了何目的?”
凤卿敛色,眉头轻拢,抿唇问道。
宁王根本就没料到她有如此言语,征愣过后,脸上邪魅的曲线顿时柔和几分,似是自语一般,“我要是知道,就不会在这了。”
这个问题,他还真没想过,难道怕那个男人会改变计策去那一处抢人吗?上回那一次,自己难道就开始在心底留了意吗?
那个男人,天朝的不败神话,会因为一个女人而弃天朝上万士兵的性命于不顾吗?
不会,明知道是不会两个字的答案,自己却还是不放心。
原来,这个女人在自己心里的分量已经逐渐增重了吗?
这一晚,宁王跟凤卿相依而眠,软榻太小,凤卿根本就以宁王为床,本来她准备在大椅上窝上一晚,宁王也答应了,在她睡得迷迷糊糊中,却被某人强制抱上了软榻,然后是阴狠的命令,“不准动。”
☆、红颜祸水
怕他做出什么惊人之举,凤卿便屈于某人的淫威,不敢动。
这一晚,睡得她四肢僵化,腰酸背痛,连走路都双腿发软,结果被后来端食物来的士兵又暧昧的眼神关照,令她差点无地自容。
幸好,宁王还没有变本加厉加以调侃,他似乎也比凤卿的状况好不到哪里去,看得出疲惫,眼睛下面有着淡淡的阴影,是以当然不敢以五十步笑百步。
*
又是午时,帐篷外面突然传来谦恭的通报声,“王爷,天朝军队蠢蠢欲动,似乎快要出兵了。”
凤卿一愣,随即抬眸看向宁王,冷峻的脸,邪魅的双眸,挺直的鼻梁,薄薄的嘴唇,看上去既冷酷又危险,带着一丝丝邪气……
她发现他每回听到快要打仗了,都是这个模样,令人气得咬牙切齿的模样。
宁王漫不经心地答道,“就来。”隐隐可以看见他藏在袍袖中的手微微抖动。
凤卿还是懒懒地坐着,等着他出去,没料到他正转身的身形一顿,脸上的笑意一闪而过,一把拉起了她。
她还处于错愕间,却听到他幽滑的声音掠过凤卿的耳边,下巴被轻佻地转而上抬,她对上了一双幽黑深邃的眼睛里,波澜无痕里,清晰地听到他一字一字道,“今天你随我出征,我要让你看看你战场上的丈夫见到你在我怀中时,是何种表情?”
“你卑鄙、无耻、下流。”
凤卿眼神一闪,顿时变得异常犀利,脱口而出骂道。
凤卿气结地怒瞪着宁王,却听到宁王语调微微高扬,显然是心情大好,凉凉的调侃道,“我是卑鄙、无耻、下流,难道他就干干净净、纯洁污垢,他杀的人比我还多,你莫要忘了。”
声音顿了顿,变得更冷,“你要记得他也不是完美的,我亦然,至少我可以指天立誓我是一个有瑕疵者,我要把他从你心底连根拔起。”
“我要他眼睁睁地看着你在我的怀中无能为力,看着他嫉妒得发狂。看着我从他手中将你硬生生夺走。他父皇抢走我的江山,我白白让他们兄弟享受了这么多些年,够了,凭什么连你这么特别的女子,也要让给他们。你是我的,我不会放手的。只要我不放手,他就不会有机会。”
宁王明明是勃然大怒的样子,待瞧到凤卿的样子,又冷静了下来,口气有了明显的舒缓,“你我这辈子是纠缠定了,我是不会罢手的,任他对你怎样,任你对他怎样,我都不会松手。这世间,我东方泗要的女人,还没人敢来抢。”
凤卿还以为他多有松口,没料到他语气是缓和下来了,言语之中,却是夹枪带棒,句句咄咄逼人。
顿时,也不由恼了,她傲然地挺直身子,遂冷冷地道,“在你眼中,我倒是成了红颜祸水了,我倒是宁愿做洪水猛兽。他是诚心待我,虽然我们之间有着很多还没有跨过去的鸿沟,但是我是真心下了决心要努力去尝试跨过。”
☆、终于激怒了她
“你呢?你想要荣华富贵,你想要万人之上,你想要只手遮天,你做的一切都不是为了我,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自己,你口口声声说你恨,你要报仇,这些只不过你的借口。”
“你的城府、你的野心,本来就是这么大,你父皇临终遗言,或真或假,试问,你怎么就没扪心自问,先帝跟当今皇上做的就真的不如你吗?”
凤卿觉得自己的脑子被他的话突然激得充血了似的,整个人蓦然地狂乱了起来,眼睛狠狠地盯着越来越靠近的他。
宁王缄默片刻,神色越来越冷,额头上青筋爆裂,双手攥得紧紧地,一步一步逼近凤卿。
凤卿即使后退,他也依旧蹙眉锁着她,目光凌厉,在毫无退路之时,他一下子把她扯进了他的怀里,动作粗鲁,堪称野蛮,紧紧禁锢住她纤弱的身躯。
凤卿脸色倏然变了,来不及挣脱,只觉男子身躯的灼热已透衣而来,手腕蓦然被他拽住,强行探向他身子……
他冰凉手指滑向她的腰间,将她腰间那根月白色的腰带重重一扯。
只听见“嘶”的一声,她身上素净的长袍被宁王伸手一下子给撕破了,成了碎片在空中如轻飘飘的棉絮般漫天飞洒,最终静静地躺在地上,她凝脂般的玉肌一下子暴露在了空气中。
凉意袭上身来,她身子一颤。双手猛地环抱着光裸的身子。
羞怒,促使她不由嚷了出来。
僵了一僵,心中似被扎进一根刺,手足也渐渐发凉。
“不要!你住手!”
凤卿猛烈地挣扎着,撕心裂肺的呼喊猝然中断,双脚下意识不停地往他身上乱踹,但是她的反抗根本无法撼动他一分一毫,耳际不断地掠过长袍撕裂的惊人声响。
“嫌弃是么?对他有了情动,你就开始嫌弃我了,是么?想当初你的新婚之夜,还不是被他嫌弃,这些,你都忘记了吗?”
他看着她惨无人色的面容,看着她脸上血色在刹那间几乎褪尽,越发笑得舒畅。
“嘶………”
“嘶………”
一阵一阵撕裂声………
凤卿的心里终于开始真正地产生了恐惧。
她长发散覆,霍然抬头,凌厉眼神似一只戒备的兽,心头很乱,发狂般地一把扯住了他的散落在她胸前的长发,双手用力地拉扯,想要用这招来让他放过自己。
疼痛,一下子袭上宁王的头皮,他双眸泛起红雾,浮现毫不掩饰的欲望。
这个女人,还真发狂了,她清冷的性子呢?
如此泼妇般的行为,都出现了,他牵动唇角,斜眸看她,眸色变幻莫定,真不知道该庆幸,还是放声大笑,终于激怒了她,她终于对自己有了不同的态度呢?
这女人,该死的,头皮好痛……
一瞬间,宁王一手将她拽起,重重抛在软榻上。
凤卿的双手被宁王的两只大掌按住不动了,雪白的身子也被压倒在软榻上。
乌发映着雪肤,宁王一言不发,凤卿的三千青丝如瀑散落,丝丝滑过他温热的指缝,但他愈来愈阴沉的脸和蓦然黯下来的眸子都在告诉她:这个男人是真的发威、发怒了。
☆、我只是迟了一步认识你
此刻凤卿才认识到自己的反抗是这么的微不足道,女人的力量在男人面前是多么可笑和渺小。
恐惧的泪水慢慢地流了下来,她拼命地摇晃着头。
她胸口急剧起伏,激起他的勃然欲念。
此刻的宁王如同暗夜里的猎豹一般,趴伏在凤卿纤弱的娇躯,一寸寸啮咬着她光滑细腻的凝脂玉肤。
凤卿身上不断传来又麻又痛的感觉,她忍不住出声喊叫,“住手。”
这个男人只是抬起双眸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马上又俯下了身子,沉重的喘息和炽热的气息不断地喷在凤卿的身上。
正当他抬起凤卿的腰身,准备进一步有所行动时,凤卿猛地支起了身子,重重地咬在了他的肩膀上!
宁王猝不及防,闷哼了一声,放开了禁锢她的双手。
整张嘴里是又腥又咸,那是浓浓的血腥味道。
凤卿缓缓抬起了眼睛,正对上了他阴森狠毒的脸,一抹泪水慢慢地从她脸上滑落,许久,她就这样默默地任泪水汹涌地倾泻而出。
终于,宁王微微地叹了口气,敛去了双眸的欲念,深呼吸了两口,手指轻轻地拭去了凤卿脸上的泪痕,然后再把她搂在了怀里。
凤卿的身体不禁一僵,整个人又忍不住紧张了起来。
宁王轻轻地道:“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除非你再胡言乱语。”
昏暗的光线映着她毫无血色的面容,眉梢眼底似凝着一层薄冰。
他以犀然目光看她,早早道出谶语,“我东方泗跟东方铭、东方钰不能共存,你自从落入了我的手中,就回不去了。”
他抚上她的脸,目光深深,深深地看到她的心底,“若你愿意留下,我定不负你。”
是男女间的誓言,又或是他方筹码,宁王都说得漫不经心,却又是那么的理所当然。
凤卿苍白的脸庞向后仰着,几撮发散落在弧度优美的颈项,还有萦绕在她的胸前,却分不清是她的,还是他的。
良久,她那死寂的眼底终于泛起一丝波澜,唇畔浮起嘲讽笑意,“我没得选择,不是吗?”
他臂弯一紧,仿佛是松了口气,眉间眼底却全然不见喜悦。
缄默半晌之后,他将臂弯缓缓舒缓,也松开了禁锢她的手,修长的手指抚过她被攥出淤血的皓腕,墨色的瞳孔忍不住一缩,轻轻拢起她铺散的发丝,沉沉叹了一声,“你要试着了解我,我并没有你所想的那么坏。”
宁王声音很低很低,又恍若喃喃自语。
他伸手撩过自己不知何时褪下的长袍,给她罩上了身体,遮住了被咬出血丝来的青紫。
“对不起。”
他在她耳边低语。
“这话,他也说过。”→文·冇·人·冇·书·冇·屋←
她张了张唇,睁眼阖眼,依稀见着他的眉目,唇间仿佛还停留着他的气息。
凤卿轻咬了唇,辗转向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