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韶颜,这个,玉牌,陈阿姨,从你衣服兜里找出来的,让我交给你。”楚笑寒坐在写字台边的大软垫子靠背椅上,她轻轻地抓起了桌上的翡翠玉牌,递到了楚韶颜的面前,摊开手掌心。
“啊……天哪,我这个笨蛋,怎么会这么不小心的!”楚韶颜叫了起来,她大笑着拍拍自己的头,自责了两句,便伸手过来拿。
楚笑寒却在这时握住了拳头,避开了她来取的手,面无表情地问道:“哪里来的?这样上好的老坑冰糯种阳绿翡翠雕龙凤牌,你哪来来的?三爸给你的?”
楚韶颜大笑起来,摆摆手说道:“我爸哪会给我这种半儿不接的东西啊,他要给,肯定就给整的。再说,他有这么风雅吗?他只会打个金牌给我。嗯,这个玉牌,是捡的。”
“捡的?”
“是啊,”楚韶颜神秘兮兮地说,“就是在泰陵,那个养心殿西暖阁那里,你不是累了在那边榻上休息嘛,结果被那个管理员大妈给骂了……我爬进栏杆来扶你的时候,看到黄缎垫子旁边,就那坐榻两边,右手边那个炕桌下,有这块玉牌……我一眼瞄过去,竟然是四爷的满文名字牌儿哇!立刻就抓了揣兜里了……别的东西倒还罢了,我一定会缴公的。这个,这个可不行哇!”
韶颜的右手边?
那就是她自己躺着的左边了?楚笑寒浑身一抖,这是真的?那条白裤子的兜,实在很浅,平躺着,非常容易把东西跌落出去……
楚韶颜还在那里不停地说着:“我当时还胆战心惊呢,结果经过那大妈身边,她半点儿都不晓得。我看她也去查看了一下坐榻,貌似掸了掸灰也就算了。很明显啦,这玉牌不是公物,一定是私物。既然是天上掉,那我地下捡,也很公道的啦。我怕你知道后,你个死脑筋一定会让我回缴失物招领处,所以也没告诉你。回来后,你一直不太舒服,倒是忘了给你说这事了。姐,你看,这玉牌好不好?最妙的就是上头居然有四爷的名字啊!啊啊啊!这是老天赐给我的宝贝啊!……呃,话说,姐,你怎么一眼就看出这是上好的老坑冰糯种阳绿翡翠雕龙凤牌?这么强悍?”
楚笑寒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道:“韶颜,这玉牌,是我的。”
“哈哈……呃……老姐,你……你在开玩笑吧?”楚韶颜笑了起来,有些不敢置信的一副样子。
楚笑寒再次吸了一口气,淡淡地说道:“这玉牌,是我的。”
楚韶颜愣了一下,哈笑着说:“姐,你要喜欢这玉牌,给你也是没什么的啦,但是这玉牌,不一样啊,上头有四爷的名字,这个不能给你啊……”
楚笑寒皱了眉,提高了几个分贝,大声说道:“这玉牌,是我的!”
楚韶颜吓了一跳,赶紧说道:“姐,你喜欢就给你好了,你这会儿身体不大好,不要再发火了!最多你到时候给我看一下样子,我描一下图,再去求老爸给我仿作一个也就是了。也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东西……”
楚笑寒呆呆地怔忪了片刻,忽然流下几滴眼泪来,几乎想要大哭一场,终是忍不住了,她轻轻低声说:“对……对不起,韶颜,我不是有意要跟你发火的……对不起……”
楚韶颜张大了嘴巴,呆了一会儿,大笑着说:“姐,从小到大,你都霸道惯了,这会儿跟我道歉,我很不习惯啊,哇哈哈哈哈,你这个人,有道歉的自觉吗?”
楚笑寒噗嗤一声带泪笑了出来:“呃……我是常常欺负你,一天不欺负你,我都浑身不舒坦,非要欺负一下,我才吃得下饭,睡得着觉。”
所以,我在清代的时候,想你想得不得了……
楚韶颜认真地点点头,赞成说:“是啊,所以,你看我多伟大啊。其实,自从我加入四爷党后,没把全部心思放在你身上,你那落落寡欢的寂寞神情,我也看到了……啊,我知道,你对四爷吃醋了……不过,这是没办法的事情,女大不中留,老姐啊,你总要送我走的,对吧……啊,啊啊!唉,长太息以掩涕兮,哀美人之旁嫁……这种心情,唉,老姐你的这种心情,俺是很了解的啦。”
楚笑寒早收了眼泪,笑倒在椅子上,直不起腰来。
楚韶颜看她笑成这样,忽然正色问:“不过,老姐,这玉牌哪儿来的啊,你这么宝贝?别……别是什么很邪的东西吧?我看你不太对劲啊。而且这玩意儿,是在泰陵捡的,你又是在泰陵,呃,那个样子的……迷信这种东西,虽然不可尽信,但是也不能……有些东西,真的很玄乎的,不好说啊……别是脏东西,咱可不能要啊……”
楚笑寒收住了笑声,看了看韶颜,想了半天,说道:“玉牌……是,在泰陵,有个人给我的。我后来在那个坐榻上躺着休息的时候,可能从兜里掉出来了。”
楚韶颜闻言又张大了嘴巴,半天合不上,过了一会儿才说:“原来……原来……我站在明楼、宝顶那边的时候,拿望远镜四处乱看的时候,好像……好像是看到有个人影,像是……像是男人往你那边去了……又好像在跟你站在一块儿……奇怪得要死,这……这望远镜又没透视功能,我怎么会隔了墙看到呢?但又怕看到的是真的,我怕你吃亏,才急急地赶回来,跑得我喘死了……是那人给你的玉牌?那人穿了身藏蓝色的衣服吧?可后来我跑到隆恩殿,就你一个人啊。那人给了你一块玉牌就走了?他是卖玉的?收了你多少钱?老姐,你没被骗吧?”
楚笑寒定定地看着楚韶颜,一时说不出话来。
“他……他没收我钱……”
“囧,哦,那就好。啊?没收钱?这么好的事儿,我怎么没碰上?姐,你咋不多要一块?这才半块啊!嗯,是个禛牌,你该再要一个胤牌嘛!!!!那就可以给我了嘛!咱俩一人一块,多和谐完美啊……反正不要钱的事……老姐,我恨你……我决定,我要跟你绝交一小时!”
说完,楚韶颜气哼哼地走了出去。
楚笑寒定目看着她轻轻掩上的房门,忍俊不禁地笑了出来。韶颜,总是那个样子。打从十五年前,她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一生气,就爱说,姐!我要和你绝交!绝交五分钟!绝交三十分钟!
一小时,到了她的极限了吧?
她总是很可爱。
沈睿总是无奈地说:“拜托,姑奶奶,我真心地求菩萨保佑,你就跟我绝交一辈子吧!我希望是一辈子!呃,实在不行,五十年也行,我也不奢求了……靠,五分钟算什么?绝交五分钟?有绝交五分钟的吗!!!!那绝交个屁啊!啊,什么既然我殷切要求,就勉强不跟我绝交了?呃,我想死,我遁走,拜拜!”
噗嗤!
这俩,真有趣……
她笑着,慢慢地摊开手掌,目光落在手心的玉牌上。
玲珑剔透的绿玉,种老质均,绿色浓艳,艳润亮丽,水头十足,雕工精美,龙凤踏云颇显皇家之雍容华贵,细细看去,似乎有着生命蕴含在玉牌中一样,一条条的玉纹都富含灵魂,转动间,在光线下各种姿态露显风流,流光溢彩,情缘暗含……
中间镂空一个半圆,雕出一个禛字。
嗯,这是禛牌,当还有一块胤牌。
在哪儿呢?
也许,穷此一生,都是寻不到的。
可是,有,比没有好。
有,总比,没有好。
【杭州·苏醒三年后】
锦绣文苑。
楚笑寒的房间内。
“楚笑寒,你确定,你是去相亲,不是去应聘面试?”楚韶颜在哇哇惨叫着。
楚笑寒很平静地看了她一眼,说:“嗯,没错,你陪我一起去,穿上我那件白色的连衣裙,上隔离BB霜,涂一层幻彩水晶唇彩,戴上眼睫毛,拿上那个小包,跟上。”
“为什么你相亲我也得去?”楚韶颜继续惨叫。
“因为,人家原本要看的是你,结果因为你日思夜想的就一个沈睿大少爷,所以这好事就落到我头上来了,真是好屎!第二,你只有跟我去相亲的那个时间,有一次机会抓住那一向滑不溜丢的沈睿,他要跟着陪了去的。你自己考虑吧。我不介意一个人去还是两个人去,不过如果是两个人去,自然要物尽其用,人尽其职。不充分利用你,怎么体现你的价值?”
楚韶颜恶狠狠地盯住楚笑寒:“我觉得,老姐你这两年,变得越来越腹黑。”
楚笑寒淡淡地笑说:“哦,谢谢夸赞。不胜荣耀之。”
楚韶颜争辩道:“可是,可是,……可是你也不念一下,要不是我老爸,就你那出席天数,能顺利毕业吗?虽然你实力足够,不过人家大学看的是天数啊,天数!还有,要不是我老爸,你能这么快就找到工作吗?当然,你水平有,不过这也要看后台的啊!”
楚笑寒轻轻地笑,说:“就是看在三爸的面子上,我才同意去相亲的。他一心想勾搭沈睿他爸,好像这次相亲对象的老爸,也在他勾搭范围之内……本来,人家看上你,这是再好不过的事情,哪里晓得你这个不孝女儿一哭二闹三上吊,三爸气得没法子,这才李代桃僵,把我给顶上的……韶颜,你搞清楚状况啊,我是在帮你顶包啊……你该百般奉承地讨好我,免得我一个电话过去说,三爸,我不干了,到时候,他肯定会来逼你这个正主儿。”
楚韶颜瞪了楚笑寒半天,这些话把她压死了,没错,完全属实。她悲哀地唯有用樱木花道的用眼睛看死你这招。不过当然对于楚笑寒来说,完全无效。最后,韶颜同学,只好弃械投降,无奈地去穿戴打扮。
在约好的湖滨星巴克咖啡馆门口,白裙飘飘的楚韶颜无视周围惊艳的眼色,一脸悲哀地看着她亲爱的老姐楚笑寒,嗯,长发盘在脑后做了一个老姑婆的圆髻,所有刘海以及散发用了一瓶摩斯硬邦邦地固定在头上,一眼望去,真是一个绝美的标准的汉式古装男子发套……囧。
这还不算,她,她她,她,竟然还戴了一个平光的粗黑粗黑的边框眼镜,再穿上那套巨丑的灰黄绿色的职业套装,整一个完美的职业老姑婆形象!外加咖啡馆领班模板!!!!
“你真的要穿这身屎壳郎一样的套装进去?”楚韶颜再一次哀嚎着,做着无济于事的最后努力。
楚笑寒很认真地歪头问楚韶颜:“呃,难道这会儿,你要我脱了衣服,就穿内衣进去?”
楚韶颜不满地抗议:“这笑话很冷。”
“韶颜,我看到沈睿了。”楚笑寒成功地塞上了楚韶颜的嘴巴。
沈睿同学,身穿一身阿迪达斯春季全黑运动套装,正风骚无比地立在星巴克底层大厅的正中央。不是很贵的衣服,可穿在他身上,貌似就价值不菲的一副样子。而且,黑色,特别衬他。
虽说他全部的器官都在扭动着发出“各位MM,请靠近我”的信息,但是只有亲近的人才晓得,这人有多么的洁癖和变态。
他喜欢勾引MM,但是人家一露出倾心的状态,他就大笑着躲开。称之为观察男女百态,以求挑选一个不为己动,又己为所动的女人,这据说是沈睿的终极目标,不过大家都不相信他的烂借口,沈爸爸说:我认为,你就是欠揍。
楚韶颜飞快地说起来:“姐,我先走了。我会冲过去捉他。那样那个相亲的倒霉蛋一看也就看到我了,你的目的也达成了,如果他对我一见钟情的话。……但是如果是那种白痴JP级的胆小男人,秉持只敢追有可能的,绝不向零概率目标付出那种,你给我发消息,我会立刻给你电话,然后你就能找借口脱身啦。话说,沈睿身后坐在桌子边的,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