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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设的谜语?”这回这个男人终于抬头了,但是语气依然是淡淡的不置可否。
“嘿嘿。”楚笑寒干笑两声,绝不明确声明。
不过很快楚笑寒又开始后悔了。她看到那个男人把那张拼音日记很仔细地对折起来,又折了三折,收入了自己的袖管。天,他要带走?慢慢研究?这也太……恐怖了吧?
接下来怎办?
冲突消弭干净后,就剩下弥漫整个屋子的尴尬。
四爷慢条斯理地看了看楚笑寒:“玉儿,你不传膳?”
呃……原来叫做玉儿,苏玉儿吗?这啥烂名字?听着太像个丫头的名字,苏云的名字还比苏玉儿好听呢。这是个重要信息,楚笑寒暗暗地记下。赶明儿我再补记一份拼音日记,再添上这个信息。指不定哪天观音菩萨就显灵了,在此之前总得好好活着,免得自己做了三百年前的冤魂。
“苏云不在。”楚笑寒乖乖的回答。
“唤她进来,快戌时了。”言毕,疑似人物——四爷就抬腿离开了房间。
苏云这个狡狯的丫头立刻机灵地跳进了房间。
楚笑寒晕茫茫地纳闷道:“他到底来干嘛的?”
看到苏云一副不可捉摸言传的表情,楚笑寒只好又一次闭嘴,告诫自己:沉默是金啊沉默是金。
于是一夜无语。
楚笑寒将获得的信息重新整理了一份拼音日记出来,这次特地写得比较小,每个字写得一厘米见方,也无空隙,这样便看不太清楚了,为了保险起见,采用了福尼斯英语的写法,字母都是胖乎乎的,几乎会撑破原本书写英语抄本上的格子和横线。然后写完还画上细细的边线,一旦有人问便可说是花边。所以这个拼音日记的格式就变成四方框线形状了。日记按照纸张上方从左到右开始写,再从纸张的右边线这里从上往下写,再从下边线这边从右往左写,最后在左边线那边从下往上写一直写到开头收口,刚好一条细细的画框一样的花纹效果。第二天就写在靠里面一框,依次推进,最后就变成一圈粗粗的花纹,中间画点兰草,这样就成了一幅画,一点不突兀。楚笑寒越想越觉得自己真是天才!
喜滋滋地弄好后楚笑寒开始考虑这个未完的图到底放哪儿。既然是半成品,那就放衣柜里吧。三四天了,楚笑寒终于留意到屋子里有一个比较大的橱柜,里面有不少的旗服,色彩斑斓,看得楚笑寒连连摇头,因为现代一般流行素色或者整个色块的衣服,像这种五彩斑斓的衣服基本感觉是给中老年人穿的,所以感觉实在欣赏不来。不过反正是苏玉儿的事情,她爱穿啥就穿啥,自己反正也许没准不久就回去了。
楚笑寒一直坚信着这样的想法,否则她怕自己会立刻崩溃,无法平静地在这个年代生活,如果发疯了,可能就没人理会了,没人理会也许很容易死去,那么恐怕就回不去自己的年代了。那是无论如何不肯生生放弃的事情。
不管怎么样,总得试试。
也许还有机会,不等待,怎么知道机会还有没有呢?
楚笑寒这么和自己说。
于是她以苏玉儿的身份静静地生活着,在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至今为止依然模糊的周围众人的身份。
这是一个非常安静的地方。
在生活一周以后,楚笑寒又收集了不少信息。
第一,这个府邸非常大,里面亭台楼阁,假山假石,人工湖泊,花鸟虫树,应有尽有。
第二,一般情况下,像苏玉儿这样的女眷是绝不可能被允许走出府邸的。所以想要观赏一下旧日皇城根下的街市景象纯属做梦。
第三,每天的事情非常单调无趣,早起由丫鬟苏云擦洗身子后更换衣服,可以先用膳也可以先去给福晋请安,回来后就基本没事可干,等着吃午饭和晚饭即可,接着一夜无话后又是第二天,第二天则重复第一天的事情。
作为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的楚笑寒来说,繁体字是一种障碍,于是她拜托了苏云帮她找一些闲书来看看。虽然苏云以一贯的眼神持续丢着问号,不过她依然恪守下人的本分为楚笑寒找来不少书,除了四书五经,居然还有《赵氏孤儿》的元代杂剧版本、《老生儿》、《玉娇梨》之类的闲书。繁体、竖排字、从右往左的排版让楚笑寒看得十分吃力,但是打发漫长的无事可做的闲暇时光还是不错的,顺便还可抄写练习一下繁体字。虽然曾在台服玩网游,安装了繁体微软拼音,所以大体还是认识繁体字的,但是还是看得十分艰辛。不过在这种无聊之极的日子里,这种艰辛倒成了打发日子极好手段。
大一的时候研读过《周易》,也很心水周易六爻铜钱占卜,只是铜钱不易找,而今这点倒是极为容易。只是算起来依然稀里糊涂,只好找苏云做实验对象瞎算一气。搞得小丫头患得患失,将信将疑,十分郁闷。
至于那位疑似胤禛的四爷,在头三天都来苏玉儿的房间转一圈外,第四天开始居然再也没来了,这让楚笑寒一天比一天的安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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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人生就像茶壶
人生就像茶壶,而我就是旁边的那只杯具。
楚笑寒每日过着猪一样幸福的日子,吃吃喝喝睡睡。别无他事。因为她不是猪,因此过得十分痛苦。
自己的院落门口有个紫藤花廊,接近夏天,紫藤花全部灿烂开放,这让楚笑寒十分开心。
紫藤挂云木,花蔓宜阳春。密叶隐歌鸟,香风留美人。
在阳光灿烂的下午,不是盛夏,躲在紫藤廊下看书,那是十分惬意的事情,更何况还可以小憩一会。做做梦,冥想一下中了彩票的情景,一个白天就迅速地过去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楚笑寒也认识了府内其余的女眷,譬如李侧福晋,譬如耿格格,宋格格等。其中,李侧福晋长得最为美貌。因为苏玉儿年纪比较小,十二三岁的样子,实在不能构成威胁,大概也因为这样的原因,这些女眷对楚笑寒均是十分和蔼亲切的样子。
楚笑寒曾经问过苏云:“我今年几岁了?”
苏云翻了老大的白眼,只是不答。
楚笑寒也试过跟苏云说:“实际上,我失忆了。”
苏云翻了更大的白眼,连看都懒得看自己的主子了。
不知不觉间,这样平淡如流水的日子居然过了大半年,转眼就要过年了。楚笑寒依然住在苏玉儿的身体里过着山中不知世间春秋的日子。
新年放完鞭炮,守完岁,苏云笑着恭喜楚笑寒:“格格,今儿可算到真正的豆蔻年华啦。”楚笑寒白了苏云一眼:“平日问你多次,总也不来理我,今日倒是特地来回答我这个问题。”苏云笑了笑,领了红包就跪安了。
大年初一的子时,院内院外不时有鞭炮声响起,楚笑寒也睡不着,呆呆地看着灯火发呆。
居然,这日子一过就三季了。
观世音菩萨貌似还没听到楚笑寒的哀嚎。毕竟上达天听是需要一点时间的。楚笑寒安慰自己。
不知道爸爸,妈妈,哥哥,还有韶颜都过得好不好。
不知道同学们是不是都顺利进入大四,大三着实有几个杀手教授,也许有人落马呢。
不知道我们的公会怎样了。
拼音日记顺利进化成每日工笔花草图,周边一圈的日记完美拟态成小方寸画的边框。现今早有厚厚一叠。
闲时无聊,楚笑寒用较差的生宣做了强手棋,模拟大富翁纸上游戏。因为实在太空,于是一些房屋,就用纸张仔仔细细地裁剪黏贴做成小屋子模型,因为找不到颜料,也懒得让苏云去想办法,就采用了黑、白、灰、中灰、浅灰、深灰等色调来区分每位玩家的区域。楚笑寒不想拉苏云一起玩,作为宅女自然有办法自己跟自己玩,因此常常听得她一人在屋内玩得大乐而哈哈大笑。
在实在无趣的情况下,她开始重拾自己童年的爱好,做起大量的纸质玩偶和纸质家具。用较厚的纸张来做梳妆台,小抽屉,水井,桌子,椅子,再逐步上色,还曾央求裁缝店的阿姨,得来大量碎布,做那纸人偶的衣服、头饰。
不管怎么虚度人生,楚笑寒却总也记得留出一两个时辰来看一些书,无论是黄帝内经还是其他医书,不管看不看得懂,都要仔细研读一些时光,直到看得厌烦而睡了过去,则日子又过一天。
可是,到了这新年旧岁的时节,楚笑寒有点厌憎自己,厌憎这个单调如枯井的世界。
福晋带了李侧福晋进紫禁城去了。在这里呆了大半年,终于了解了故宫是分内城外城和紫禁城三大块。不知道苏玉儿的娘家是否较为显赫,福晋居然每次有些进宫、庆贺等外出的事情均要来邀楚笑寒一次,但是楚笑寒觉得自己还摸不着北呢,因此基本是婉言谢绝,福晋倒也不勉强她,但是依然次次来问她可有去意。新年自然是要陪皇阿玛和德妃娘娘过的。福晋那样说,然后在楚笑寒魂飞天外的拒绝后,也就笑笑带着李侧福晋进宫了。
楚笑寒觉得自己实在是杯具了,这次不用寻找确实证据了,德妃娘娘这般熟悉的一个称呼,如果没有楚韶颜在旁边天天给她唠叨《宫锁心玉》的剧情,以楚笑寒的历史知识脑存量,自然是不知道德妃为何许人,可现如今她几乎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认定自己是在胤禛的府里了。
真想问问福晋,您是不是叫金枝哇?您是不是隆科多的私生女哇?楚笑寒想完立刻被编剧雷得里焦外嫩。福晋的名字好像不叫金枝,不过没听胤禛当着苏玉儿的面叫过乌拉那拉氏,所以名字不详。但是福晋绝对不是像金枝那般刁蛮任性,至于隆科多的私生女一说,似乎更让人雷翻。
可是不出门,呆在府里确实十分无聊。但是出门的话,楚笑寒也很担心自己出太多篓子。只好继续自我禁闭。
实在实在太杯具了。
“唉,法国王后还能偷偷到巴黎参加化妆舞会,这苏玉儿不过一个小小贝勒王爷之类的小老婆,出了皇宫却要被砍头,难怪中国会被八国联军灭掉。”楚笑寒叹了口气。
可是不管楚笑寒怎么悲哀,她也要管住自己的大脑在除夕之夜不去思念家人,否则,眼泪只怕要止不住地流下来。当然,实际上现在已经是大年初一了。
杯具的楚笑寒在守岁之夜哀叹了一个晚上,总结了在这个时代一年里的基本情况后,依然是守着宅女本分过着平淡一如死水般的生活。
听福晋说过了初一后,之后几天是各个府里互相走动的日子。但凡外出的机会,楚笑寒一概敬谢不敏。但是人家要来是不能拒绝的。雍邸貌似被排在初五这天。当然,现在还不能叫做雍邸的吧?楚笑寒嘀咕着。
这和现代的走亲戚差不多吧……楚笑寒想着:还真是麻烦啊。
我只能,只能忐忑地等待,等待着初五的来临。
真想唱一段忐忑。不过完全不记得歌词。囧。
说起来还是要感谢老天爷,没把自己丢在闽南地区,不然怎么活啊?可能这把年纪20多岁,还要从头开始学语言,那才叫叫天不灵叫地不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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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正月家宴起风波
即使多不愿意,多么掩耳盗铃,期末考的最后期限还是会到来。所以,一样的,即使楚笑寒多么不情愿,初五这个日子还是到来了。
一早去福晋那里请了安,这会子楚笑寒可是知道了,只需微微屈膝,腋下马甲里掖着的帕子取出来一甩,这就请完安啦。跪在地上的那是最最低等的奴才或是罪人。
楚笑寒看福晋从宫中回来后面有喜色,估摸着大概福晋收了很多红包吧。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