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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胤祯说道:“前头是我不好,我存了不良心思来逗弄你,不曾想你对我是真心的,待到我做下错事负了你的心意,再要挽回也迟了。这大半年的时日里你也不见我,昨日里好难得见到一面,你又对我这般冷淡,我的心好似刀扎一般的痛,我这才晓得,玉儿你在我心里原是有分量的。”
楚笑寒越听越觉得不对,只怕他再说下去就成真情大表白了,忙接上话茬:“这只怕是十四爷的错觉,玉儿昨日里的做法是出格了点,只望你大人不记小人过,这一页就此翻过去吧,总算爷量大,也决定谅宥玉儿,这不是皆大欢喜的事儿么。”
“不,玉儿一点也没出格,玉儿是点醒了我这个梦中人。我终于晓得过去我犯了多大的错,凡此种种,就从今日起一切不提,明日开始,请玉儿重新给我机会,我们从头开始,好不好?”
……囧……我晕……
楚笑寒搞清楚这位大爷的此忘却非她楚笑寒的彼忘却,不禁流汗,她用力甩开胤祯捉着她手臂的手,夺路往房门外跑去,而胤祯措不及防,居然被她甩开了右手。
只可惜不管是二十一世纪,还是三百年前的康乾时代,不论是楚笑寒,还是苏玉儿,这体能状态都不是野蛮型的。还没等楚笑寒奔到外面的会客厅,她已经被胤祯捉住,按在了从卧室转到会客厅之间走廊的白壁上。这个状态非常不佳,形势对她不妙之极。
“十四爷,……”楚笑寒勉强笑着开口:“……你在开玩笑吧?”
胤祯开始锁紧眉头,怒道:“我没有开玩笑!你躲什么?你不相信我的承诺?我可以以我皇十四子的身份起誓的。”
楚笑寒暗暗叫苦:“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倘使我没有被皇上指婚给四贝勒的话,听到你的说话,我会十分欢喜的。”欢喜个头!楚笑寒在肚子里暗骂一句,继续强颜欢笑劝说道:“但是而今我是指给了四贝勒,你我再重新定情,实在有点不太像话。于情而言,你不能逆了你皇阿玛的意;于理而言,我也算是你四哥的人……”
胤祯愈听下去,脸色愈加阴晴不定,让楚笑寒忐忑不安,不知他是喜是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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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还君宝玉妾欣喜
楚笑寒偷偷看了一眼离自己的脸不到两寸的胤祯,继续尽力运作全部大脑细胞力图说服他:“虽说咱们满人不拘小节,没汉人的臭规矩,但是毕竟皇阿玛统领天下,天家出点丑事,不正好给什么明朝余孽挑动群众的借口嘛。再说了,四爷对我很好,四爷也很心疼你这个弟弟,他为了你心里舒坦也从没碰过我,你却这样子胡闹不给他面子,这良心是让野狼给叼走了吗?”
胤祯听了猛地闭上双眼,紧紧绞住了双眉,终是长长地叹了口气,虽未开口,钳制着楚笑寒的双手力道却渐渐弱了下来。
楚笑寒感觉到他似乎慢慢放松了,心里大大地松了口气,正想再多说几句坚定胤祯的意志,瓦解他的最初意愿,却被胤祯忽地捂住了嘴巴。
胤祯左手单手捂住楚笑寒嘴巴,右手环臂抱住她的后背,紧紧揽了进怀中。楚笑寒觉得极其尴尬,虽然是个十七八岁的小孩子,可是也是个男滴。虽然是个美男子,可惜不是自己的那杯茶。实在是郁闷得一塌糊涂。
“玉儿,你不要说了。我没想到你竟是这样想的,想的这样周到长远。往日竟是我小看你了,当然那时你也还小。”楚笑寒翻翻白眼,是啊,你是看小我了,我都二十二岁了,你起码看小了我十岁。在你眼中,我才一十二岁吧。
“你这样为我考虑,我也不能辜负你的美意。我这就正正经经地回五哥那里去参加聚宴。只是,我走之前,你须得亲我一亲。”
这个要求太困难了!!!
楚笑寒真想一掌把他拍飞,不过看这少爷那副骄纵的性格,虽然还算讲点道理,但是还是一个令人受不了的小屁孩,居然还要本姑娘去亲他,活了二十二年,还没主动亲过臭男人呢。
“行,那你闭上眼睛。”楚笑寒笑笑。
胤祯倒也爽气听话,立刻乖乖闭上眼睛。
“放开我啦,你力气太大,弄疼我了。”楚笑寒得寸进尺。
胤祯闻言也照做,马上放开了楚笑寒。
楚笑寒看胤祯闭着眼睛,立刻跨了几大步冲到走廊转角处,转手将偷听壁角的苏云揪了过来,把她的嘴摁在胤祯的脸颊上,旋即用手蒙住了胤祯的双眼。苏云立刻冲主子连抛几个楚笑寒不明白也不想明白的眼神过来,但是这个伶俐听话的丫头立刻就迅速消失了。楚笑寒一边内疚地看着苏云,一边在心里大声感谢古代的绣花鞋,要是现代的高跟鞋皮鞋之类的,可没这么没声没响。
胤祯笑着抓下了楚笑寒蒙住自己双眼的手,道:“都亲完了,怎还一直蒙住我的眼。玉儿怕丑了?”
“倒也没有。”楚笑寒干笑着。
“玉儿,我承诺你以后不说这些浑话,”胤祯正色道,“只是你以后再不可当我陌路人样。虽你女儿家不肯明说,我心里知道你的心底还是有我的,这样我也就宽心了。”
呕……我无语。楚笑寒哀怨地抬头望天空,可惜在屋内,就看到房顶。这位爷还真狂妄自恋加自大,总算人还聪明,一点就透,道理可以说通,否则就真是纨绔到家了,标准的八旗子弟,霸道黄带子一族,是三百年前的“我爸是李刚”。
胤祯絮絮说了一阵,还欲赠给苏玉儿一个贴身物事,装在一个米黄色的锦囊内。其实楚笑寒很眼红那个做工精致的锦囊,但是又不敢随便要这位大爷的烫手东西,只得再三推脱。
果然这一推脱,又触了这十四阿哥的逆鳞了,眼瞅着脸色又沉了下来。
楚笑寒心里暗暗叹了口气,又开始穷尽心思找理由:“这个,玉儿不是不明白十四爷的心意,你我心里知道便好了,何苦落个物事留个凭证呢?”
胤祯果然有些动容,表情松动起来,只是依然口硬:“我是不怕的,就算到了皇阿玛跟前,也是不怕的。”只是毕竟是个孩子,说着不怕,语声却还是犹豫减缓了分毫。
“那日我看你家两位妹妹也非常着紧爷,孩子又小,莫要平白伤了自己人的心,却让一些小人得意快活。”楚笑寒本想把那两个胤禛告诉她的小女孩的名字报出来,难得可以秀秀自己知道的事情,无奈胤禛只提了那一次,而楚笑寒也不是过耳不忘的人,再说那两个名字实在拗口,什么什么觉罗氏,太难报出来了,老外一些历史悠久的家族才有那么难念的姓,可恨清朝居然也是有的。
胤祯听得楚笑寒提到舒舒觉罗氏和伊尔根觉罗氏这两位自己心爱的福晋的名字,脸色不由得柔和起来,及至提到自己的孩子,更是再不坚持了。只是笑道:“自己还比人家小呢,却叫妹妹,也不怕丑。”
楚笑寒闻言猛然省悟,自己老没有身为苏玉儿的自觉,实在有点莫名其妙。
“既如此,这块暖玉我收着,等将来有合适的机会再赠予玉儿。只你得到东西知晓我的心意便好。”
楚笑寒不愿再多说什么,既然胤祯已经同意自己的说法,也就只点点头表示同意,只求他快些心满意足速速离去。
胤祯倒也爽快,再不多说什么。双手合拢用力握了握楚笑寒的手,便大步流星地离开。
直至胤祯离开院子,听得外院的门轻轻关上发出的嘎吱声,楚笑寒终于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这才觉着双脚发软,慢慢靠着墙壁滑下坐倒在地上。
苏云探头探脑看过来,见她居然坐在地上,不由得也着急起来,赶紧过来扶起了楚笑寒。
“格格,你可安好?”
楚笑寒摇摇头:“我没事,只是刚才,对不住你了。”
苏云的脸上飞上一道红晕,依靠在主子身边,轻轻道:“奴婢岂敢怪责格格,只是尊卑有别,倘被十四爷知晓真情,怕是感觉污了他的身份,便要将奴婢乱棒打死。”说到这里,似乎极为害怕,惊惶地四处张望了一下。
楚笑寒疲累地摇摇头:“没人告诉他,他又怎么知道。等知道了再说吧。”
“苏云,你说我们现在赶去五贝勒府,还来得及吗?”
苏云诧然:“这会子去?”
楚笑寒沉吟不语,思量着回房休息还是外出回归大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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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唯君知妾心底事
原本安逸轻松的上午,却被胤祯搅得乱七八糟,楚笑寒直觉得比往日高考备考还要劳心劳力,这一刻实在想躺在床上休息一番。可是又生怕这个十四阿哥不安生,万一他改变主意跑回来怎么办?能阻拦他的人可全在五贝勒爷的府上,只要她回归大部队,那就不怕十四阿哥了,就算他想生生吃了她,当着众人的面,也是不敢有所动作的,这个结论在昨日初五府里的家宴上,楚笑寒算是早已看出来了。
思来想去,楚笑寒觉得还是赶紧跟去找福晋,在乌拉那拉氏的庇护下比较安心一点。虽然真的很乏力,很想好好睡一会定定惊,理智很坚定地告诉她,决不可百密一疏。这人可是十四阿哥,皇子一名,听奶奶提起过原先住在北京时候,对于这种黄带子八旗子弟的做派,民众的深刻印象非同一般。此刻虽然十四阿哥被她说动,终于安安静静离开了这座雍邸,可是谁知道过会儿他怎么想呢?说起来,一切道理是圆是扁还不是任他揉搓捏打。
楚笑寒终于猛地振作精神,奋力站直身子,不再倚赖苏云的搀扶。
“走,我们还是去五爷的贝勒府。”楚笑寒摆出视死如归的姿态。不过我不认识路,楚笑寒在心里低低地说了一句。
“可是这会子侍监首领都跟着四爷和福晋一起去了五贝勒府,府内的‘尚乘轿’没有侍监首领苏公公的令,车夫马车不好调派呀。”
楚笑寒心道:这倒是个大问题。“那咱们不能自个儿走了去吗?”
苏云骇笑:“格格,今时不同往日,现下不是您未出阁的时候,咱们跑来跑去,典仪大人也就睁个眼闭个眼的事儿。这咱们在府里偷偷跑了出去,奴婢可是死罪。格格您也……”
楚笑寒听了不由得郁闷起来,皱着眉头思考了半天不得法子,只得闷闷地低头不语。
苏云看了不忍,但又实在无他良方,只得也随着不说话,总不能任着她的性子乱来。
两主仆就在这会客厅里默然不语,直至午膳时分,也不见有好的法子想出来。这边她们两个还在愁思不解,门口的吉兰说话声打断了这俩的思路:“咦,苏侍监,您怎地来我们格格这边地儿啦?”
“唔。”这声音果然是苏培盛。
“苏格格吉祥,奴才给格格请安。”那苏培盛进门立刻利索地给楚笑寒请安。
楚笑寒抬眼一看,正是平日里跟在胤禛身边的那个壮年太监,这打从第一次见过面,后来又是许多时日她才晓得这位名叫苏培盛,乃是府里的侍监首领,亦是胤禛身边一直带着的近侍。
“苏公公免礼。”楚笑寒听着两下里的对话,不由得想捧腹大笑,这要搁在现代,人一听还以为是一家子呢,这一家子还在好啊,吉祥的客气,十分搞笑。
苏培盛看了楚笑寒一眼,立刻恭声回话:“爷从宫里直接去了五贝勒府里,知道格格今儿没跟了福晋去,着奴才回府里接您,已经备了四人肩舆,请格格起身吧。”
楚笑寒瞪大了眼睛,怎么前日,再前日,自己不去串门子,也没看胤禛派人来接她;怎地今天自己想去,可巧他就派人来接了?莫非……她打了个寒颤,莫非这位雍正皇帝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