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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红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惊喜地掀开车帘,吃惊地发现一辆车就停在她们车的对面,两辆马车几乎对接在了一起,车子的周围用幔帐围得结结实实,而那辆车里坐着的正是自己很久没有见到母亲,还有自己的弟弟。“你们怎么在这里呢?”
云儿很自觉地把所有的人都打发到远处守候,这里是长安城的郊外,这里又是地势最高的地方,如果有人靠近,她带来的人就能发现。这些人绝对的可靠,而且除了那个神秘的指令之外,任何人都能派他们做什么事情。为了眼前的红玉就动用这么大的力量,真的值得吗?云儿心里有一丝疑惑,这些都是皇后让她做的,第一步就是找到红玉的家人,确认她的家人十分安全之后,再给他们一大笔安家费,这足以他们的后半生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唯一的交换条件是她们要远离京城,在别的地方隐姓埋名生活下去,直到红玉回到他们的身边为止。这样做的目的,不单单是为了红玉能在宫里踏踏实实地做事,更为重要的是要保护她家人的安全。虽然她并没有向皇后提起,但是在红玉家的周围,她打听到曾经有可疑的人出现过,甚至有可能威胁过红玉的家人,按照那些人的描述,应该就是紫姬派去的人。眼下她最大的困惑是,红玉到底是不是紫姬的心腹,她是不是真的做过什么事情?
泪水涟涟地目送家人的车子渐行渐远,红玉压在心里的石头总算放下了。她的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轻松,虽说以后再想见到他们会很困难,但是她不用再为他们提心吊胆了。有了这些就已经足够了,因为用了不几年的时间,她就能离开皇宫,到时候就能再度和他们团圆了!她感激地看着云儿,“真的谢谢你,云儿姑姑,如果不是你,我真的不知道……”
云儿拍了下红玉的肩膀,她不明白雉儿为什么要这么做,或许是同情心泛滥,再或者是她真的开始长心眼,认为这个人有可能为她所用:“你不应该谢我,这都是皇后的意思。从今以后,你可以踏踏实实地留在皇后身边做事了,皇后有什么事情,你自然要尽心尽力,明白了吗?”
“是。婢子这辈子当牛做马,都要报答皇后的恩情。”红玉揉了揉发红的鼻子,这样的安排是她从来都没有想过的,自从进入椒房殿之后,她每一天都是在战战兢兢中度过的,因为她害怕自己的家人会出什么意外。从今天起,她再没有了半点儿后顾之忧。只要不让她杀人放火,她什么事情都肯为皇后做。
戚懿忐忑不安地躺在床上,照顾别人并不是件轻松的事情,尤其还是眼下炙手可热的赵姬!同时她还得留意着椒房殿的一举一动,因为她发现椒房殿这两天怪怪的,她先是探听到了云儿突然出宫的消息,可是她派出去的人什么都没有打听到,因为车子围得结结实实。出了宫外,那里更是皇后的天下,毕竟她昔日的那些亲戚们已经位居高官,要想做什么事情,绝对能瞒过所有人的眼睛。为了不暴露那些人的行踪,戚懿的人只能不了了之,不过能肯定是那是一辆看起来很普通的马车,但是沿途一直都有人护送。她最初还有点儿担心,可能皇后准备将什么后援请入宫来,直到马车离开长安城,她们费了好大力气才打听到,原来只不过是要护送吕氏宗亲的一位长者回老家罢了。
那就太好了!戚懿的脸上不由得浮出了一抹笑容,一场争斗正式拉开了序幕,这和她的全盘计划完全没有关系。一切都像她计划的一样,当云儿的马车缓缓驶入宫门的时候,她看见走起路来还有点儿摇摇晃晃的赵姬出现在花园中,平日里这个时间,皇后都会在云儿的陪同下出现在这里,但今天陪她的只有月华。到时候她只能要假装自己无意中经过,然后再趁机点几把火就行了。
雉儿就算想要假装没有看见赵姬都不可能了,因为她直直地朝着自己走了过来。她只能站在原地,直到赵姬在自己不远处停下来。
“你也出来走走?”在赵姬施过礼之后,雉儿不得不开口问道。她心里有点儿纳闷,她不应该听在柏梁台好好养着身子吗?怎么这个时候就出门了?
10.
赵姬淡淡叹了口气,“难道皇后想让我一辈子都待在那个鬼地方吗?在皇后的眼里,巴不得我永远都翻不了身吧?你是在痛恨我夺走了皇帝吗?还是认为我不应该怀上皇上的孩子?皇后会不会还在祈祷这一次的意外最好能要了我的小命,一辈子都别再见到皇上?皇后打的就是这样的算盘吧?你的心好狠!怪不得整个**的人都要对皇后退避三舍,像皇后这么恶心肠的人,天下少见。要不然皇上怎么能舍得让你大好的年华,就一个人孤零零地守在椒房殿里!”
火药味十足的话让雉儿的眉头皱了起来,真的被戚懿说中了,她这显然是冲着自己来的!她深知赵姬的个性,虽张扬却又不失内敛,但今天的她似乎神经有点儿错乱,不单整个人看起来无精打采,说出来的话更是刺耳。看来她对自己的误会极深!而这绝对不可能是一两个人就能做到的事情,煽风点火的也不只一两个人!她微微颔了下首,“妹妹这是说的哪里的话?怎么能说是你把皇上从哀家的身边抢走的?皇上的眼里早就没有了哀家,根本就不存谁抢走皇上的问题!事情不像你想的那样,你的孩子就是哀家的孩子,如果他长大成人,终究要称哀家一声母后。他尚未出世就夭折,哀家和妹妹同样难过,哀家怎么能会有那样的想法?我们都是一家人,妹妹受苦,哀家的心里自然也不好受!”
“好一个一家人!”赵姬狂傲地冷笑起来,猛然向前走了两步,冲到了雉儿的面前,几乎要贴到了雉儿的身上。如果不是她身边的琴儿适时地拉着她,她真的有可能撞到雉儿的身上。在意识到雉儿的身份之后,她狠狠瞪圆了眼睛:“这些话说得可真是好听!如果不是你,谁会对我下这么重的手!你的花言巧语能让皇上相信,却骗不过我的眼睛!你只不过是个失宠的皇后,脱毛的凤凰不如鸡!早晚有一天,报应会落到你的身上!我恨你!这辈子绝对不会放过你的!真不知道深更半夜的时候你会不会做噩梦,看看那个尚未成形的孩子会不会找你报仇!”
这样的情形似乎有些似曾相识!雉儿莫名其妙地感觉到胸口像是被人用什么东西狠狠刺了一下!那种不舒服的感觉让她喘不气来,“算了!既然你认定哀家是凶手,哀家无话可说,哀家只是想要提醒你,没有证据的话不要乱说!哀家对这件事情问心无愧,绝对不怕你提什么要求。眼下时间不早了,等你养好了身子我们再讨论这个问题吧!”
“是吗?那等过些日子,我一定要好好谢谢皇后的诚心相待,到时候还请皇后无论如何都要笑纳。”赵姬狠狠瞪了她一眼,“其实这些天我有很多话想要跟皇后娘娘谈一谈,比如说关于皇上的喜好,再比如说皇上的最爱。皇后想要的是什么我心里清清楚楚,只是总玩那些阴谋诡计,到头来只能竹篮打水一场空!”
琴儿适时地煽风点火道:“姬夫人何必跟皇后娘娘计较呢?她只不过是嫉妒您得到皇上的恩宠,所以才会背地里使阴谋。有本事的人会自己博得皇上的好感,只有那些什么都不会的人,才会这么做。要不婢子还是扶夫人去别的地方坐坐吧,免得这里让您的心情更不爽。”
雉儿皱了皱眉头,这个丫头似乎看着有些眼熟,她好像曾经在什么地方见到过,但绝对不是柏梁台。跟这样的婢子更没有计划的必要,“赵姬果然是调教有方,连手下的婢女都是这么伶牙俐齿,哀家可真是受教了。等你身体好起来了,哀家一定把椒房殿的婢子们都派过去,请妹妹好好调教一下。”
“皇后说这话可就过分了?我家夫人是什么人,怎么什么人都能见?皇上之前已经下了旨意,任何人都不能轻易再进入柏梁台。如果我家夫人出了什么意外,您能担得起那么大的责任吗?您是皇后,可再怎么样也不能违背皇上的旨意吧?皇后您总不能仗着您是**之主,也不能不顾皇上的旨意吧?”琴儿根本没有放过这个攻击皇后的机会,这些话说的条条在理,根本没有给皇后任何反驳的机会。
赵姬很得意琴儿说的这番话,她假意道:“琴儿,不能用这样的语气跟皇后说话。她可是中宫之主,万一惹恼了皇后,你以后还会有好日子过吗?”
雉儿不由得苦笑起来,她看了看琴儿,又看了看赵姬,这主仆二人一唱一和,完全是冲着她来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退后了一步,“想不到妹妹对哀家有这么深的误会,看来哀家是百口莫辩了。时间会证明一切,哀家没有做过的事情,自然也不会心虚,倒是你,千万别被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利用了!”
“你说的不错。”赵姬把手搭在了琴儿的手背上,微微扬了扬头:“你说的不错,时间会证明一切。这一次我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凶手。希望皇后也能好自为之。”
看着赵姬摆着略显丰满的腰肢离开,雉儿无奈地再度摇了摇头。这件事情有必要调查清楚,虽然薄姬抱着不愿意多事的态度,什么话都不愿意说出口,不过她还是从月华的口中得到了不少有用的信息:就在她带着红玉赶去麟德殿之前,戚懿曾经从那条路上走过,不过走到半道上却返回了。月华虽然不能十二分的肯定,但她认为戚懿清楚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最起码她知道那路上被人动了手脚!问题的关键就在这里,就算雉儿不肯相信这个结论,却不得不怀疑戚懿不那么做的理由。赵姬这几天一直都会前往麟德殿里陪伴皇上,这是人所共知的事实,和赵姬关系比较密切的戚懿不可不能知道这件事情。
有这些线索就已经足够了!
11.
“事实已经调查清楚了,这表面上看起来完全是一场意外。”云儿尽量压低声音,把查到的情况一五一十禀报给雉儿,她对这个结果一点儿都不意外,所有的事情必然能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这件事情也不例外。
雉儿依旧安静地坐在那里,她只是奇怪,是什么人有能力利用这一次的巧合制造起这场意外。云儿见她没有半点儿反应,继续道:“据说在意外发生的半个时辰之前,有一批从南方进贡的东西被送到**。按照的规矩,那些东西是不必经过皇上的,可这一次却偏偏被先送到了麟德殿,皇上过目之后才被允许送入**。那批贡品经过的地方,就是赵姬每日的必经之路。据说那些桐油就是那个时候留下的,他们事后已经清理过了,按理说不太可能发生意外。可偏巧那个地方的几盏灯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亮,抬轿的人根本没有留意到路上的状况,这些巧合造成了那起意外。”
“你查得很仔细。”雉儿不由得打了个寒噤,可怕的并不是制造这场意外的人,而是那个人的势力竟然能动用前朝的势力,要不仅凭**的力量,是不可能利用这场意外的。**永远都不乏有心机的人,只要有心想要害人,**不会缺少机会。她望着云儿,“你怎么看这件事情?什么人能制造这场意外。”
“就眼下来看,恐怕最有可能的人就是她!”云儿口中的“她”指的自然是紫姬,**之中除了她之外,只怕再没有第二个人能这么张扬。
雉儿摇了摇头:“除了**,难道就没有前朝的势力卷入其中吗?仅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