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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姑娘你千万别想不开做傻事啊!人生如此美好不能轻身呀!有什么困难和逆境都要勇敢克服才能走向未来呀!”
“呵呵。”她终于转过头,看我急的就差冲上去把她从窗边拉走的样子,用丝绢掩嘴轻轻笑了笑,关上门走到桌子对面坐下说:“放心吧公子,我要寻死也断不会选这种方式的,你先坐下吧。”
“哦。”我听话的坐回了座位。她为我又沏了一杯茶递给我,漫不经心的扫了我几眼,竟突然愣住了,让我伸手接茶时有些莫名其妙的问道:“姑娘怎么了?”
良久,她又悻悻然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刚才乍一看公子眉目清秀,身形单薄,还当公子是女子,实在是失礼了。”
看她举止得体,气质过人,完全没有外面那些女子的莺莺燕燕的骚然之态,我暗暗想估计这就应该是那种家道中落被卖到青楼里的可怜妹子,便也礼貌的回答道:“无妨。其实在进到这里时在下还被老鸨拦住了当作女客不让进来,在下一直在想要不要去留个胡子什什么的。”
听我语言风趣,月儿又捂嘴轻笑了几声,说道:“月儿以为还是算了,公子的相貌若是留了胡子,反而会毁了这美貌呢。”
不对,这到底是谁在调戏谁……我额头上大汗一滴,像是随口一问的说道:“对了,刚刚听你说已经要被人赎了身,是怎么回事?”
“公子可是介意?”她微微眯了眯桃杏眼:“月儿本意无心接客,但是这回春阁里妈妈管得很紧,若是不接会被打三十鞭子然后一天一夜不许吃饭。公子若是想找个冰清玉洁还未卖出初夜的女子,这回春阁里也是有的,不如去和妈妈桑说说为公子找一个?”
“姑娘这是哪里的话,在下只是听闻姑娘才识过人,才过来与姑娘切磋讨教一二,岂敢有其他的心思。”末了,我又加了一句:“在下刚刚见姑娘眉眼间愁云满布,若是有什么愁事,说给在下这个陌生人听听也无妨,就当缓解心事了。”
她听我这样说,微微一愣,终于收起了刚才半苦涩半藐视的眼神,苦笑道:“真是位有趣的公子。既然公子如此,那月儿就说了,还望公子莫闲烦了才好。”
“月儿本名为李月,父母原是兖州的一名郡县小吏,虽然管职不大,但俸禄已经足够我们一家人生活的了。后来,正遇兖州大旱与黄巾起义,父母都在战乱中被黄巾兵所杀,我四处流离,居无定所。后来来到这许昌时被人下了迷药,醒来便在这回春阁里了。”
“那,那个阿旺是?”我小心翼翼的把她的话往我想知道的情报上引,毕竟虽然乱世流离何的很值得人同情,但偏离重点还是不好的。
“在我刚来回春阁时,誓死不肯被他们逼良为娼,便频频出逃,有一次我好不容易逃出来,但已经被打的奄奄一息,是阿旺哥救了我。后来我无处可归,只能又回了这里,咬牙和妈妈商议我只卖艺不卖身。可还没等她答应我几天,初夜就被她拿出去拍卖!当时我只想一死了之,没想到阿旺哥竟用他全部的积蓄买了下来,当天晚上却只是趴在桌子上睡了一晚。”说到这里,她脸上染上了属于少女害羞的嫣红:“简直就像个傻瓜一样。”
“只是后来,当我们已经打算私定终身时,我才知道他是董国舅府中的门仆,而董国舅向来对下人管理严格。虽然阿旺哥和我说让我别担心,可是若是让董国舅知道阿旺哥来这回春阁还想赎我的身,断然会被打死的!”
“那不如让在下给姑娘出个……”这时,就听到门外一阵吵闹。我正打算走上去开门看了究竟,就看到门被狠狠地推开,一个雄壮的男子飞快的冲了进来,还未等我细看清他的容颜,就觉得左脸一痛,竟被他一拳打飞到了床旁边。
“哎呀!爷真不好意思!”门外的老鸨看到这情景,连忙上前扶我,给门外的几个壮汉大手使了个眼色:“还不把这个粗人赶出去!”
“慢,妈妈,这位是我的朋友,你们先出去,别进来打扰。”
“啊?是爷,我们这就出去。”虽然搞不清我为什么要帮这阿旺,但客人就是上帝就是爷不是,付了钱咱就得依,便连忙让打手和自己退了出去,临走时还好心的关上了门。
莫非这姑娘是这阿旺的原配,今日来是捉奸的?
待那老鸨刚把门关上,我就再也忍不住,吐了好几大口血出来。月儿一见吓了一跳,连忙上前扶我,焦急地问道:“公子这是怎么了?!”又埋怨的看了阿旺一眼说道:“阿旺你怎么进来就动手!这位公子是好人!”
那阿旺也是被吓着了,自己今日终于躲过董国舅的眼睛来这回春阁,就打算用毕生的积蓄为月儿赎了身。哪知道进来却听那老鸨说月儿正在接客,便怒火攻心冲了上来打了这登徒浪子一拳,却不知道这人身体居然这么弱,竟然被打一下就吐血吐得几乎快死了一样。
我边吐血边暗叹月儿姑娘你能不能别给我发好人卡呀,这么悲催的被给卡老子心痛呀!
终于止住了吐血,我捂着痛的火辣辣的肺,在月儿的搀扶下坐到了床上。我对着吓呆的阿旺和一脸忧虑的月儿摆摆手说道:“你们不用担心,我这是从下落下的疾病,和阿旺你刚才打的那拳没关系。”
“公子你怎么能这样说,这明明是阿旺的不对!阿旺哥,还不给公子道歉!”知道我这是为他们撇开关系,月儿心中一片感动,连忙对阿旺说道。后者看到这人竟然被打到吐血却还不怪他,不禁也是满心感动,对我拱手鞠躬道:“在下阿旺,刚才实在是太对不起公子了!”
“无妨。”我笑了笑,却不知此时自己的脸色是多么苍白:“只是拜托二位千万不要和任何人说起今日我在这里吐血之事,在下怕家里人知道了担心。”
“明白。”月儿和阿旺都点点头。这时,阿旺才想起来自己此行的目的,对月儿欣喜地说道:“月儿,我攒够钱赎你了!我们这就去找老鸨让你离开这个地方!”
月儿听了,却没有欣喜,反而摇摇头苦笑道:“阿旺,那老鸨今日就不守约定硬是让我接客,今日就算你拿了先前说好的赎金,估计那老鸨也不会答应……而且你赎了我,若是被董国舅知道了……只怕是……”
“那,那该如何是好呀月儿!”月儿的话如同一盆凉水将阿旺原先的欣喜全然浇灭,他一脸焦急的看着月儿,后者却轻轻一笑,别过阿旺的眼睛说道:“阿旺,月儿能遇见你,已是此生无憾。将来……将来阿旺还是找个家世清白的女子为妻吧,就把月儿忘了吧!”
“怎么可能!”阿旺听了大呵一声,一把抱住了月儿:“我怎么可能忘了你!怎么可能!哪怕我被打死我也不可能放弃你!”
“够了阿旺!”月儿哭喊道:“我只是一个风尘女子,根本就配不上你!就放了月儿吧!”
两人相拥,眼泪潸潸。月儿几次想从阿旺怀中挣脱出来,都被阿旺又紧紧地抱了回去。
好感人好感人的,果然现实版的儿女情长比电视剧中的潸然泪下多了!
“两位。”这时,我拭去嘴角的血迹,展开纸扇轻摇,微笑道:“在下有一计,不知两位想不想听?”
然而还没等他们回答,我便自顾自的说道:“孙子兵法中有一计为釜底抽薪。如今只要让董承倒台,两位的问题顷刻解决。”
“我等只是普通老百姓,何来能力反抗国舅。”阿旺自嘲的说道。
“虽然两位是平民老百姓,但也该知道……”以扇遮目,我特意压低了声音:“这天下,皇亲国戚早就是摆着的空头衔罢了。”
曹操的治下,如今以农为本、以官为尊、以商为重。而像董承这样死要面子不肯接受时代的改变仍是靠着自己是国舅不思进取吃老本的人,根据收到的情报,其实早就该是破产户了。
“阿旺你不是国舅的门仆么,将来若是能帮在下监视董承的一举一动,在下保证,董承倒台之日,不出四个月。”
“这种危险的事情,阿旺你怎么可以……”月儿刚惊呼到一半,就被阿旺停住。他微松开抱月儿的手,神色一凛,紧盯着我:“我能知道公子为什么要如此么?”
面上不改变的笑容,这样子的阿旺,犹如被触到逆鳞的野兽,到让我难以把他当成个小角色了。
“阿旺呀。”我的语气充满了戏谑:“你其实大概能猜出来吧。”
神色微微动容,阿旺抿抿嘴角,不言语。
“那不如就再给些提示如何?”微眯双眼,我缓缓说道:“在下名叫郭嘉,字奉孝。”
果然,阿旺和月儿听到我的名字后大惊失色,然后马上给我跪拜行礼道:“竟然是祭酒大人!我们刚才失礼了,还望大人恕罪!这几年兖州的百姓能过上丰衣足食的生活,全仰仗大人!如果是他人你吩咐,就算不为了自己,阿旺也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阿旺?”月儿有些惊异的听到阿旺后来的那番话。我也是暗暗惊讶,本以为这么危险的随时会丧命的事情,需要我忽悠好久才能成功,而他居然在听到我的名字后,立马就答应了下来。
再审视几眼阿旺,他恭敬地低着头,寻不清表情,却能从他的动作上看出他的决然毅然。
“如此甚好。”内心暗暗犹豫几秒,我还是微笑着将阿旺扶起,将剩下的详细情况告诉了他。
语毕,不知是谁,眼眸中亮起了狡黠的光芒。
☆、螳螂捕蝉
在董承的府中安插了阿旺这个细作之后,再配合原先于许都中布下的细作,帝党的全部举动都落入了曹操手中。刘协通过国舅董承、将军吴子兰等人,许以其掌权后会赐予的高官厚禄,拉拢朝臣,密谋反曹,尤其是朝中还有许多是老臣,不满于曹操挟天子许久。渐渐的,曹操在朝廷中的势力慢慢的被帝党吞噬,虽然不动声色,但从情报中很明显能看出这逐渐做大的实力已然可以与丞相党抗衡。
“这陛下还真是好心,通过这件事情,朝中哪些人是耿直之臣,哪些是贪利小人,一下子就看出来了。”理好手上的名单,我边递给曹操边说道。
接过名单,曹操细细的看了几眼,饮了口香茗说道:“其实这些人和孤之前猜想的十之j□j,如今陛下能拉拢到的,也只有这些身居低位却狼子野心和那些庸腐的老臣。看来,这次之后,朝廷中是该好好整顿了。”
“主公所言甚是。”想像到将来这场惊动朝野的变动,我便难掩住嘴角渴望看戏的笑意,一双眸子望向窗外,才发现园中的百花齐开,百鸟啼鸣,已然是到来了真正的春季。
从阿旺那里得到的情报,不多不少,倒是真十分符合作为一个门仆能得到的信息,我心中原本的不安便也降低了许多。而刘备那里,却是诡异的平静。他每日仅是在府中种种花草蔬菜,那日我给他的海棠花种,也已经长出了嫩绿的小芽,透着生命的新意。
不愧是最沉得住气的老狐狸。
日历由建安四年翻到建安五年,因为曹操暗中的纵容与示意,朝中的帝党已然是占了三分之二,而镇守陈留的曹仁那里,也传来了马腾的军队暗驻于其城外的情报。就连被自己的j□j以及灾荒整的奄奄一息的袁术,此时都是蠢蠢欲动,欲伺机吞下兖州来赌一次绝处逢僧。
内外皆乱,正是一直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