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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辽表示他很无辜,他真的有在很认真的讲。
第二个讲故事的是荀彧,众人暗想这回估计又要默默脑死机半响了,毕竟让荀彧这种温和的人讲出来鬼故事要耐人听,实在是有些强人所难,甚至有人都打算直接给荀彧倒酒罚酒了。哪知道荀彧对着那递来的酒杯摆摆手,目光淡雅望了在场的人一圈,轻启双唇道:
“既然到彧了,那彧就讲给你们曾经发生在颍川书院里的一个故事吧。”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荀彧面色平静的落下了最后一个字,仍旧笑的温和道:“就这样,彧故事讲完了。”
仍旧是一片寂静,但和当时张辽讲完故事后不同,这种安静几乎趋近于诡异,大部分人都面色苍白,还沉浸在那个故事的恐怖氛围当中。
就在这时,寒风破窗而入,呼呼的风声振聋发聩。
“啊!”也不知道谁尖叫了一声,屋内全都乱了起来,刚才故事中寒风过后可就是最恐怖的时刻,而当事人荀彧却淡定了扫了一眼场面的混乱,声音平稳似是安抚道:“诸位不必害怕,这不过是个故事罢了。”
虽是不信鬼神但还是被荀彧的故事说的心悸的曹操看着荀彧,内心默默骂了一声。平日看荀彧待人处事皆是温润如玉,翩翩君子,可内里就是个大腹黑,毕竟能握着大汉朝大部分内政命脉的尚书大人,怎么可能是个温柔的小白兔。
屋内又乱了会才渐渐平息下来,接下来的人也一个个讲着故事,有平淡如水的,也有阴风阵阵的,不过有了荀彧的那个故事在先,恐惧感也就少了很多,罚酒的人倒也觉得无所谓,反正是玩乐开心便是。不知不觉中,已经到了提出这个游戏的郭嘉了,他环顾了在场的人一圈,挑唇微笑。
大部分人一震,倘若荀彧是今日才得以窥见其腹黑,那郭嘉就是早就广为人知的阴死人不偿命,先前那个莫名其妙被砍掉的许攸就是先例。就见郭嘉的双眼微微眯起,唰的一声展开手中的折扇,道:“嘉的故事可能不是很恐怖,还希望各位能见谅。”
“在一个村庄里有一个书生,他从小就和邻居家的女孩是青梅竹马,也早早就定了婚约,两个人在长大之后就结了婚,婚后也很恩爱,日子过得也很幸福。”
“可是后来,那个男人心有大志,决定出去闯荡一番事业,这本是理所应当之事,可就在男人不在家中的那段时间,意图对男人不利的仇家把那个女子杀掉了,遣了另一个女子去作为人的妻子监视着他。”
“再后来,男人功成名就,接了那个女人到已经富贵的府上。那个女人在监视的过程中却偏偏爱上了那个男人,甚至和那个男子结婚生子,想要这样过一辈子,可又不想对不起之前自己最崇敬的人的教导,在她看来如果留着这个男人,势必导致生灵涂炭,所以最后,她大义灭亲,杀死了这个男人。”
“郭祭酒,你这故事……虽然挺让人唏嘘的,可算不上是鬼故事呀。”
“嘉明白。”郭嘉勾唇轻笑,拿过了酒杯一饮而尽:“所以甘愿罚酒。”
郭嘉的声音一直都是清淡的直达人心扉的,偶尔在讲论行军打仗的战术问题时,也会在平稳的话语的尾音上带上些许的自豪。可此刻……曹操看着他身边的郭嘉,他总觉得今日的郭嘉有哪里不同,在他那总是笑意盈盈的秋眸中,内里却潜藏着不同寻常的情感,尤其是他刚才讲故事时,语气中甚至有着些许的……哀叹?
那种表情不适合郭嘉,在曹操心中,郭嘉应当永远是笑意盈盈,意气风发的。他可以折扇开合和他谈笑间谈尽天下局势的意气英发,他也可以倚在他身上装作喝醉的和他开着完全逾越了他臣子的玩笑,更或者是笑的如同狐狸一般凑到他耳边带着得意的语气将他的心理说了个遍明知道身为臣子窥知主上心里是大忌……却偏偏不该是这种,努力粉饰太平下的…病弱与忧伤。
但这也就是一瞬间,等曹操再看过去时,郭嘉已经恢复了那无懈可击的笑嘻嘻的样子,就好像刚才自己看到的不过是错觉一般,可是曹操知道,这无非是一种面具带久了就摘不下来的缘故。
当战事紧急所有人都万愁莫展之时,如果郭嘉作为军师也紧锁眉头了,只会将最后的士气断送。为将者,为谋者,最先学会的不是兵法谋法,而是在什么情况下都能不喜形于色,根据形势将自己的情绪控制在最有利的范围内。
游戏还在继续,期间除了贾诩讲的那个西凉的故事与荀攸讲得那个老宅的故事比较吓人外,到也没什么值得记录的。到最后有些武将懒得讲,直接罚酒而过了,倒也把场面炒的热热闹闹的,开心得很。轮了一圈,最后一个讲故事的人该是曹操,他想了想,就讲了个他还是摸金校尉那会的个墓里的故事。
高度概括起来是:他进到一个墓里,摸了冥器,触动了机关,在机关发动之前直接跑了。
故事讲起来肯定没有这么没有气氛,曹操作为在外打仗雄姿英发实际上内心还是有文艺大叔天分的人,将墓里面的阴森描写的是淋漓尽致,听人在场的人是聚精会神,直到听到他安全的从墓里出来,才松了口气。
曹操讲完故事,神清气爽,他对于自己的语言表达能力还是极为信任的。看着众人这样的表情,他习惯性的去看了一眼郭嘉,心中隐隐期待若是郭嘉能听的聚精会神,那他可真就算是大大满足了。
当然,事与愿违。当曹操满心期待看过去时,郭嘉早就已经拉着他那红色的披风,缩在里面睡得一脸幸福。
“主公,郭祭酒怎么能……?!”陈大纪检委员又是看不下去了,义正言辞的出来维持秩序,结果就见曹操一皱眉,对他做了一个小声的动作到:“长文,奉孝本就在病中,别把他吵醒了。”而后又将头转向大家,稍微放大了一点声音道:“孤是最后一个讲故事的,既然孤已经讲完了,那今天也就到这吧,众位趁着天色尚且未晚快回家吧。”
对于这种明显偏袒的话语,众人只能无奈摊手表示见怪不怪了。之前陈群一封一封的谏书上去,曹操最后给的答复却是“非常人行非常之事”,夸奖了一遍陈群的兢兢业业而后对郭嘉的不治行检照样是熟视无睹。不过这些人也都是曹操的亲信,平日里和郭嘉走得也近,知道此人其实很好相处,就是性子洒脱了些罢了,如今看了这情景,也是借着酒劲笑了几句曹操,然后在曹操明显气势不足的怒瞪中三五成群的离开了曹府。
“把那间房间收拾一下,今晚上郭祭酒就住在府里吧。”等人都离开,曹操对着身旁的人吩咐了一下。因为郭嘉之前常有在自己府上喝醉的时候,所以府里早就专门给他备了一间房间。那仆人心领神会的指使更下等的仆人去准备,而后走到饭桌前欲将郭嘉扶起来。
“唔?”显然,郭嘉对于扶他的人选很是不满意,一下就甩掉了仆人搭到他身上的手,醉醉晕晕走了几步靠到曹操身上,然后直接勾住人的脖子,又陷入了那打着轻鼾的睡梦中。
“丞相……这……”
对着仆人那为难的表情,曹操最后还是无奈摆摆手,将郭嘉又往他身上拉一些,小心的扶着人往外走去。
“孤扶奉孝去,你们留在这里收拾。”
目送着两人离去,那个仆人默默叹了口气。他早知道最后肯定是丞相扶郭祭酒过去,还不得不先去做个样子,他们这些做下人的,也是无奈得很。叹了口气,他调整好状态,又开始吩咐其他仆人开始收拾屋里的饭桌。
这厢曹操扶着郭嘉一步步向房间走去,他本来就身体健壮,而郭嘉又身轻的很,扶起来也丝毫不费力。风瑟瑟的吹着,郭嘉睡梦中不满的皱起了眉,嫌了冷又往曹操身上靠的更近了些,曹操本来时打算让他恢复原来的姿势的,结果还没动就听到那熟悉的咳嗽声。腾出手握住那冰凉无比的手,心中疼痛无比。最后,曹操一横心,直接抱了起来护住人的身体,而后大步走进了房间,小心翼翼的将郭嘉放到了床上,给他盖好被子,而后关上了屋门。屋内的温度高了些,床上的人轻声唔了一声表示很开心,翻了个身平躺在床上,一脸享受。
孤有一种诡异的在哄仓舒的感觉……
深知若是现在就离开明天肯定又能听到人因为夜里睡觉受凉生病的消息,曹操也没打算离开,就靠着床坐下,打算等郭嘉睡安慰了再走。
窗外淡雅如雾的月色轻柔的洒进屋内,郭嘉的肤色因为久病几乎白的透明,一双总是亮晶晶看透人心的秋眸此时轻轻闭上,黛色的柳叶眉舒展开来,使面部全本棱角分明的恣意变得柔和了许多。原本就是散散扎着的青丝此刻披散开来,如瀑布一般倾泻在绣花锦上,半穿半披的青衫衣襟散开,露出修长的颈脖与那一道分明的锁骨。
这是一种清冷极尽至凄美的视觉冲击,曹操看的几乎无法眨眼,半响才意识到自己是在害怕一移眼,郭嘉就会在月色下消散,随风而去。
他留不住郭嘉,从郭嘉来投他的第一天他就这样清楚的意识到了。哪怕他能肯定郭嘉是对他倾心相付,哪怕他明白自己对郭嘉是永远无条件的信任,哪怕一个动作,一个眼神他们就能互相明白对方的心思,他也由心底清楚的意识到,总有一天,在他的一个不禁间,郭嘉就会离他而去。
那眉眸间如风的自由风流,不该被任何事情所牵绊住。
似是梦到了什么,郭嘉轻笑了一声,看的曹操又是一下心悸。他猛然意识到,这种感觉,已经并非仅是一个君主对臣子应有的感觉了。
曹操生性洒脱,对于世俗礼教本就是嗤之以鼻的,所以即便对郭嘉有了断袖之情,他倒也是能坦然接受的。可偏偏他在心悸的同时,又清楚的明白,那绝对不是单单纯纯情爱中的感情。
那种拿人没有办法的感觉,先是无奈,后来逐渐变成了一种微妙的气愤。他曹操是足以驰骋九州的天下霸主,怎就拿你郭嘉没有办法?
冲动是一瞬间的,待曹操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凑到了郭嘉熟睡的面庞前,那仅剩几寸的距离让曹操心一震,却是跳的飞快。他突然想到今日是中元,这郭嘉是不是诚心来阴他的。不过……作为纵横这么多年的成熟大叔,都到了这地步上了,他也没什么好扭捏的了。
又是近了……
却就在这时,那双闭着的双眸毫无征兆的陡然睁开,漆黑中幽深一片,似乎任何的情感都被吸入了那黑暗中,被这样的眼神盯住,曹操竟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四目相对,静默良久。而又在下一个瞬间,那种感觉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刚睡醒之后的朦胧与对曹操动作的疑惑。
“唔?主公你也打算上来睡?”
“没……没……”你结巴个毛呀曹操,当年和袁本初那偷看人家媳妇的胆量都去哪去了!暗骂了自己几句,曹操立刻直起身,恢复到主公的威严义正言辞道:“咳,孤想看你睡着没有,如果睡着了……”
“如果,睡着了……?”没等曹操的话说完,郭嘉看着曹操那奇怪的脸色,一挑眉带着调笑的语气坐起身凑到曹操面前问道:“若是嘉睡着了,主公想对嘉做些什么?”
“孤……孤…看来奉孝已经酒醒了,那孤就放心了。奉孝好好休息吧。”
“主公……”
曹操本打算立刻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