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临清的眼圈儿顿时就红了:“二妹妹,说话要凭良心。我怎么当面一套背面一套了。既然你说是我告的密,那我们去找父亲问清楚。到底是不是我说的!”
“二小姐,算了吧。”金缕跑地气喘吁吁,过来拉临晓。
临晓直接推开了她,拿起了案上的笔架,说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搞的什么鬼。如果不是你,祁夫人又怎么可能说那么一番话!你去死吧!”说着,她双手抱着那笔架就往临清掷去。
“闹够了没有!”老爷的声音在门口响了起来。
临清闭上了眼,下意识地一躲,脚下很巧地就一滑,身子摔在了地上。那笔架就落到了她的手边,哐当当的。她的心却一松,穆嬷嬷总算把老爷叫了过来。
临晓当场就有些心虚了,吞吐道:“父亲!”
老爷走上来,直接就给了临晓一巴掌:“她是你姐姐。你竟然叫她去死。你怎么不叫我去死!”
临晓被打了这一巴掌,瞬间就嘤嘤地哭了起来:“父亲,都是她在乱嚼舌根。如果不是她,祁家怎么会……”
“住口!你还嫌丢人丢得不够吗!”老爷又高高地举起了手掌。
“父亲!”他的手却被在后面站着的陆展文给拉住了。而门口则传来一阵低呼:“太太,太太您怎么样了!”临清望了过去,只见刚赶到的太太几乎晕了过去。
老爷却根本没回头,手使了几次劲,陆展文都死死地拉着。
临晓哭道:“父亲,女儿做错了什么。您竟然打女儿。她做错了那么多的事,女儿只不过是和祁家二公子偶遇说了几句话,您也对女儿生这么大的气!”
老爷本来要作罢的,听了临晓的话,怒极了,提起了腿就要往她的身上招呼去。
太太一下子扑了过来,抱住了老爷的腿,早已是泪痕满面:“老爷,妾身只有这一个女儿啊。她做了什么千不该万不该的,总归是您的女儿啊!”
老爷的腿被她给抱着,自然不能动弹了。他气地都快冒烟了:“现在知道我是她的父亲了。那刚才呢,她怎么不记得清姐儿是她的亲姐姐。对自己的亲姐姐竟然要打要杀的,这是学的什么规矩,你又是怎么教的!”
老爷平日里从来没有这样对太太发过火。太太的眼泪不断线,只是苦苦哀求着老爷。
临晓跪在那里,仰头问老爷道:“父亲,你只护着她。难道她就是你的女儿,而我就不是了吗?凭什么她做出了那等丑事以后还可以嫁过去做正妻,而我要嫁去祁家,您就百般阻挠呢!”
“晓姐儿,别再说了!”太太几乎要哭晕过去了,用尽力气道。
“你……你们听听,听听,这就是我生养出来的好女儿啊!太好了!”老爷气地脸色发青了,嘴唇发紫,呼吸急促起来。
临清却一下子挣脱开了两个丫鬟的搀扶,一下子扑了过来,焦急地道:“父亲,您是不是胸口又不舒服了?”
陆展文本是抓着老爷的手,听了临清的话,也知道自己的父亲的宿疾,连忙让人把椅子搬过来,扶他坐下,关切地问:“父亲,您怎么样了?”
临清一边道:“双翠,快去请大夫。还有书房的架子上的那个箱子,快取过来。”
老爷听了前妻留下的一双儿女的话,再看到临晓一言不发地跪在那里,只觉得心都是凉的。他轻轻地闭上了眼睛,自己宠了那么久的女儿,竟然对自己的病不闻不问。而自己一直冷落的女儿,却一直在默默地关心自己。他的心突然累了,彻底地累了。
太太已经松开了老爷的腿,在旁边关心地问着。老爷却不搭理她,只是闭着眼。
药箱很快就拿来了。临清连忙打开了箱子,将那药倒了一粒出来,喂到了老爷的嘴边,声音颤抖地道:“父亲,这药送过来了,快服下吧。”
老爷睁开了眼,看到满面泪痕,身上全是墨迹的临清,心里一阵欣慰。他咽下了那粒药,临清又回身将一杯白水递了过来,服侍着他喝了两口。
太太在旁边嚅喏了一声:“老爷,您现在感觉怎么样?”
老爷却扫了临晓一眼。她依旧跪在那里不吭声不出气,根本没有一点儿反应。老爷看也不看太太,直接招手道:“你带着她回去吧。我累了,想先歇会儿。”
太太的声音带了哭腔:“老爷,妾身在正房给您把一切都安置好。”
“不必了。就在清姐儿这里躺一下就行。”老爷闭了眼说道。
太太给临晓使了几次眼色,临晓都不管。太太也无法了,只得拉了临晓出去,等着老爷气消了再慢慢地赔不是。临晓不情不愿地道:“女儿告退了。”
临清给太太行礼道:“女儿恭送母亲。”
太太看了临清的样子,只觉得心里都是火。自己还想着替她寻一门好亲事,如此的待她,她却这样算计自己的女儿。这门亲事,她非地搅黄不可。
赵管家却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老爷,老爷,宫里来人了!”
卷一 第六十二章 圣旨
第六十二章 圣旨
老爷听了这话,两眼倏地就睁开了,眼睛里的光闪烁不定。
太太听了却不知道为何,三步并作两步,走到老爷的身边,关切地道:“老爷,您的身子现在有些不适,要不要紧?”
老爷转过头去看了太太的脸色,心里的气平和了许多。他语气柔和了许多:“你也回去收拾一下吧,你毕竟是当家主母。”
太太的眼圈儿顿时就红了,点了头,又留恋地看了老爷一眼,转过身,带着临晓出去了。
老爷转头向陆展文道:“你也回去准备一下。赵管家,备香案。伺候我更衣。”他说完了以后,目光扫到了临清,顿了一顿,然后道:“清姐儿,你也去收拾一下。这旨是传到我们陆家的,你自然得听。”
临清乖巧地告了退,然后自去了自己的卧室换起了衣裳。
双翠跟了进去,一进去就拉着临清,关切地问道:“小姐,有没有伤到哪里?”
“没有事。看着凶险,其实打在我身上的也不多。倒是香非和柳叶,你等会儿把那个散瘀的那些药膏给她们送去。这几日就不让她们当值了。”临清一边除头上的发钗,一边吩咐道。
双翠点了头,这才长舒了一口气:“还好今日穆嬷嬷请老爷请地及时,要不然,今日小姐又要吃哑巴亏了。”
临清的目光直视着铜镜里的自己:“正是要让她闹腾起来,不然,这出戏,怎么演地下去呢。”不然,她也不会故意地不闪不避了。只不过香非和柳叶的反应,确实让她感到心里很窝心。
双翠很解气地说:“那可不是。我们在她的手下吃的暗亏太多了。这次,终于吐了一口恶气!”
临清笑道:“你先别忙着感叹,你先帮我取一下这梳篦,好象被什么缠住了。先帮我换了衣裳是正经。”
双翠连忙过来帮临清换衣裳。待到换好了衣裳,老爷已经离开了。她也急急地赶往了上房。
临晓已经换好了衣裳坐在那里。展修和展儒在说着什么,临心在一旁一个人闷坐着。临心看到临清来了,连忙跑过来,抱住临清的腿,要她抱抱。临晓见了这副情景,把头撇在了一边,一脸的不屑。
临清蹲下了身子,在临心的耳边轻声说了几句什么。临心顺从地点了点头,然后就任由临清牵着自己。
老爷已经换好了官服。太太站在他的身后。大少爷又比太太落后一些。一家人分清地位主次,跪下听旨。
圣旨前面是一串绕人的话,临清听懂了最关键的一句。皇上亲自为她和傅家三公子赐婚,并择了五月初的日子完婚。
在接到圣旨之前,她对于自己和傅家的亲事,说实话,已经不抱什么期望了。自己那么撺掇着临晓闹了这一场,太太还不知道会怎么给自己使绊子呢。而且她的心里隐隐地觉得,祁家,也不是那么简单的。如果祁二公子真打算对自己做什么,她估计自己根本就没有那么大的势力反抗。如今,一纸圣旨,就让所有的事情尘埃落定。她的心,终于定下来了。
老爷听了那圣旨,半晌没有回过神来。待到宣旨的公公轻声唤了他好几次,他才回过神来,口里说着谢恩,双手颤抖着去接那圣旨。
那公公笑说:“陆大人真是好福气。这圣旨,还是傅家老夫人特意向太后娘娘求的。太后娘娘答应了保这一桩媒,皇上也就亲作了一回媒人。”
老爷连忙道:“公公快里面请,喝杯茶。”
那公公也不推辞,就跟老爷进了正房。
临晓听了那圣旨,早已经恨地牙痒痒。她从临清的身边经过之时,鼻子里哼了一声,扭过了头,飞快地走出了院子。
太太的表情却有些怔忪。好半晌,她才招呼着众人进屋坐。临清走过她的身边事,明显感到她的不自然。也是,自己这么一桩亲事,估计她还没有回过神来,已经是铁板钉钉了。
大少奶奶却是真心高兴的,眉梢儿都带着笑。这个时候,什么谣言什么克妻,在这道圣旨的光环下,都不是什么问题了。这是福,而不是祸了。连临清都觉得这是一场梦。
公公只坐了一会儿,就回宫复命去了。老爷的脸色很高兴,叫了陆展文去书房细细地谈了一次。皇上亲自赐婚,一般是亲王宗室子女才有的殊荣啊。
临清回到了晴风院,众人也都听闻了这件事,纷纷向临清道喜。临清被说地不好意思了,躲进了房里。
穆嬷嬷跟了进来,他们两人跟前儿一没人,穆嬷嬷的眼圈儿顿时红了,握了临清的手:“小姐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太太在天之灵,也可以安息了。奴婢终于没有辜负太太的嘱托。”
临清只是定定地看着她。自己本来就不是这具身体的主人,对那个太太,自然是没有什么印象。但是穆嬷嬷的表情,让她看了,心里也有些感慨。
过了一会儿,穆嬷嬷抹了眼泪,笑道:“太太留下了好些东西,奴婢这就去挑。有还能用的就重新洗一次,又不能用的就重新打。奴婢看霞飞楼的头面就打地不错,成色好,分量也足,花色也新。”
临清忙拉了穆嬷嬷,目光淡然地道:“嬷嬷,今日那事,太太的心里,怕还是憋着一口气的。”如果自己真的不小心在她的手下暴毙了,圣旨也没法。不过她有些恶趣味地想,如果真是这样,估计那傅三公子,就真的娶不到老婆了。想到这里,她不禁抿嘴一笑。
穆嬷嬷愣了愣,然后道:“小姐,她不是一盏省油的灯。如今你出了这大大的风头,她不好明面儿里针对您,可是背地里一定会有小动作。不过这事一出,怕是兰院里,向您示好的人也不少。这个时候,不妨与她们走地近一些。”牵制,大家互相牵制,总比一个人单打独斗强。
临清听了此话,点了点头。
到了晚间,果然钟姨娘派人来给临清送了一盒四色点心,说是她家里送来的,请临清尝尝鲜。又说让临清没事的时候,去帮着她看看花样子。让自己一个女工白痴去给她做参谋,这借口,也只有钟姨娘想地出来。
她的目光从这点心移到了旁边的一张花笺上,目光却犹豫了。她实在是不知道,到底以怎么样的态度,去对待桂姨娘。
卷一 第六十三章 旧物
第六十三章 旧物
架不住钟姨娘左送一些东西,右派人来请,临清在这日下午,起身去了兰院。
钟姨娘亲自走到了兰院的门口来迎临清。临清受宠若惊地道:“姨娘,怎能劳您亲自迎接?”
“无妨无妨。大小姐平日里也少到我房里来坐坐。这院子里花也开地好,要不我们就在这花树下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