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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纳兰周倩最是捧场，头点的欢快。
李一心露齿一笑：“重点来咯，我们原先的时间分段式是：子丑应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现在，我将他们一一划分为两个小时，例如子时是24点和1点。你们看，就是这两个划痕。以此类推，丑时也分两个小时：2点，3点。寅时是4点，5点……这样直接推类回子时。十二个时辰将它分隔为二十四个小时。因为没有电池，所以我们能看到的只是这根时针投下的阴影在哪个刻度上就是几点。当然，刻度见空格比较大，所以到时候怎么分段我还要再看一下。”说完，李一心得意一笑，让另外几个聪明人都愣着回想她的话，看下是否是这个道理。
“可是，春夏秋冬时间不会变吗？明明冬天白日相比于夏天要短一些。”纳兰周倩皱着眉，思考了一下，又觉着哪里不对。
“白天晚上我们可以以十八点和二十四点为界限。白日的时间长短并不是问题。”知道昼夜长短是地球公转引起的，李一心没有解释，免得让他们更一头雾水。
“就是说，没有灯它就运转不了？”轩辕子辰沉思了会儿开口。
“额，是这样。”李一心点点头。
“它的刻度精准吗？哪里是十八点，哪里又是二十四点？”石忆芸皱着眉看着那个圆形物体表面那些划痕，上面并没有标数字。
“嗯，因为还不知道，所以这只是我要上官做的模型，也就是拿来实验的。我需要验证。”李一心一本正经地开口。古代没有电，所以根本没有所谓的电池，她只能借投影这一原理来试一下能否行得通。
当然，就算是行的通，也只是有二十四小时而已，没有一小时六十分钟的概念，更别说是每分六十秒。
“怎么验证？每天候着刻度看？”轩辕子辰不悦，拉过一直站着的李一心到怀中，大手抚上她的小腹继而威胁道：“别忘了这肚子里还有本王的儿子。”
“是女儿！”李一心不满轩辕子辰的霸道，出言反驳。
而周遭四人见此则都是一笑了之，对两人奇怪的互动都已经是见怪不怪。只有第一次听见的石忆芸有些好奇这王妃怎么不喜欢生嫡子，反而喜欢女孩儿。
“我今晚就实践一下可不可行。”李一心虽然知道轩辕子辰反对，但是也知道如果是自己执着的事情，轩辕子辰还是会纵容，所以自然是有恃无恐。
是夜，纳兰周倩和轩辕子言回皇宫，上官谨和石忆芸留下过夜。
晚膳很热闹，还来了久久不见的杨怡若，她看上去清减了，嘴边还有一丝勉强的笑意，但这看上去竟让李一心觉得过意不去。
像轩辕子辰原本就是她杨怡若的，而她则是抢了正妻男人的狐狸精。李一心恍惚这是入住对影院头一天杨怡若给她的感觉，柔弱，惹人怜惜。
难不成有两个杨怡若？可那天救的人确实是中了血蛊，而轩辕也早就准备了蓝烟。就是说，原她本就是有这个病。
那是怎么一回事？李一心摇摇头不让自己再去想。
晚上有了宝儿和上官他们的加入，气氛明显活跃了很多，而在一旁候着的厨子也是松了口气，想来他们知道主子今晚心情很好，不会多加刁难。果然，相安无事到晚膳结束。
晚膳过后，轩辕子辰和上官谨在书房谈话，而李一心和翠儿则是在房间做着着白日里说过的时钟实验。
翠儿报着点儿数，李一心记录着数据，却是被一旁推着时钟玩的小狐狸转移了注意。
李一心沮丧了。这时钟有一个大Bug，就是那枚铁针投下的影子，会随着它摆放的位子移动而移动。
举例来讲，就是中间放着灯，右侧放时钟，那么灯投下的影子是朝右，左侧放着灯影子则是朝左。
就这样失败了？
李一心颓唐地重重地坐在床榻上。翠儿见此也是有些失望，但知道此时此刻更需要安慰的是原本满怀希望和兴致的李一心。
翠儿抱起小白狐来到李一心身边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李一心怔怔地坐着没有言语。这是第一次失败，虽然说爱迪生失败了上千次才制造出来电灯，可她现在真的无法拿这事例来安慰自己。因为白日里，她还志得意满。现在却是到了实践中才猛然发现自己竟然犯了这么大一个常识性错误。她怎么可以忘记了位置和灯光距离所照成的差异？
如果这时钟要盛行，如果是她统一了时间刻度，难不成还提前要统一时钟摆放的位置不成？
李一心失落万分。
见李一心没有理会自己，翠儿有些失措不知道该如若是好。手里掐着小白狐的尾巴，皱眉紧蹙转念一想，想到了一个笑话，扯扯嘴角开口：“小姐，翠儿给你讲笑话？”
“不用了。”李一心有气无力地回答，看着那个时钟发呆。虽然她也不想辜负翠儿的好意，但是身为孕妇，她还是很难控制好自己的脾气。也许得了那个莫名其妙的产前忧郁症，前不久还懒得不想动，现在却是手馋的不得了。
她没怀过孩子，没经验。自然不知道这是怎么了。
听说轩辕子辰在书房和上官谨谈正事，但什么正事这么久都没有谈好？是不是早就结束了，去西院了？
实验失败的李一心首次觉得心里烦躁，当然还有那么一丝丝感觉可以归类为丢人。
翠儿见自己的话题起的没用，看着李一心越蹙越高的眉头，只觉得心口闷得慌。抓着小白狐的手自然是没有注意力道，结果小白狐吃疼，唰一声跳下翠儿的膝。在地上对着翠儿呲牙咧嘴，一番吱吱吱地叫。
李一心见此，心里烦躁加大更是不悦，蹲下身子抱起小白狐粗鲁的来回摩擦它的脑袋，然后才大大地呼口气，轻轻地抚摸。
小白狐眯着眼睛，这才舒适地蹭蹭李一心的怀抱，安逸地合上眼。
看到李一心一系列举动，翠儿更是尴尬的要命，又觉得自己没用，眼眶一热，对着李一心说了句：“翠儿先告退”就匆匆离开。
一零三、翠儿出走
对于翠儿类似负气离开的行为，李一心并没有多少在意。不是她不够体贴，是因为现在她十分的乱。
她想，这并不是简单的时钟实验失败所造成的。
见过杨怡若后，她心里好像就已经开始聚集一团闷气，结果因为不顺心的事多了，那股气也越来越大。特别是到现在轩辕子辰还没有回来。
轩辕子辰一刻没回来，李一心就坐在床榻上等一刻。直到天渐明，轩辕子辰在知道她怀孕以来，第一次夜不归宿。
李一心就那样坐在床榻边，抱着小白狐，面无表情地等了一夜。
早上，李一心冷着脸叫翠儿。却没有得到往常的回应。
不知道这丫头一大早去哪儿了，李一心心里更是烦躁。
站起身，双手无力下垂，小白狐摔倒在地。但是像知道主人现在在生气一般，它也没有表现不满，蹭一下跑进衣柜不愿意出来，只是偶尔探出小脑袋来看一下外面。
李一心没有理会，只是捋捋衣裙上的皱痕。来到铜镜前，看镜中自己泛青的眼眶，右手不知觉中抚上了脸庞，是老了？
“怎么了？”就在李一心看着镜中的自己发呆的时候，轩辕子辰从身后探出双手，搂住李一心的腰肢。
李一心被吓一跳。
从铜镜中看到是轩辕子辰，才僵着脸问：“昨晚去哪儿了。”
“嗯？和上官在书房讨论一些事情。”轩辕子辰听到李一心的问话，便知道是什么惹她不高兴，于是开口乖乖地解释。
“一整夜？”李一心挑眉，虽然她知道轩辕子辰这人不屑于说谎，但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她就是怀疑一切。
“一整夜。”轩辕子辰搂紧李一心的腰肢，一边回答一边将她带到床榻边，看到她眼圈下那一圈淡淡地乌青，有些心疼：“昨晚没有睡好？”
“没事。”李一心摇摇头。
李一心一说完，小白狐就从柜子中窜出来，然后到处瞎窜。也许是知道现在自己主人的心情没有之前那般糟糕。
“翠儿怎么不在？”轩辕子辰见李一心不想说，也就不问，等到她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现在问了反而会让她觉得自己不尊重她。
“翠儿？”李一心呐呐重复，这才想起昨晚翠儿离开时的情绪有些不太对劲。但是也没有想过多，只是胸口还有些闷，于是翻过身子，埋进轩辕子辰的怀中开口：“轩辕，我不喜欢杨怡若。”
轩辕子辰听到这话，没有什么意外，但是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毕竟如果不是她救了他一命，他现在早就已经不在人世，别说是喜欢上李一心，就是遇见，也只是空谈而已。
没有听到轩辕子辰的回话，李一心皱皱眉不满，但是转念一想，人家杨怡若来的比她早，遇见轩辕子辰也比她早，自然是轮不到她来做主遣不遣出。
于是开始闷闷不乐，李一心奇怪自己的反应，也不喜欢现在的自己。
难不成仅仅是因为昨晚那个时钟实验的失败？不是。那是为什么？
因为杨怡若给她的感觉不像之前那般愚蠢那般可恶？也不对。
可轩辕刚刚也解释了昨晚整晚都是和上官在一起，那么她到底是在生什么气？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昨晚过后，心情就莫名烦躁，从灵音寺回来都没有这样的状况。
“若心儿不喜欢她，就不要去西院。”轩辕子辰想来想去也就这一个法子。
“轩辕，你真的不爱她吗？”李一心心思有些杂乱，开始莫名非其妙地缺乏安全感。
轩辕子辰让李一心躺在床上，然后帮她盖好被子：“不爱，不爱。真的不爱她。”轩辕子辰握着李一心的手安慰着，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小妻子突然问这些，但是他还是听话的一一回答，并且重复，免得她再乱想。
“那——她就不能不住王府吗？”李一心打蛇随棍上，忙出口。但是一出口，神色却在瞬间黯然了下去。什么时候，她变地这么贪得无厌了？
果然，面对李一心如此刁难的问话，轩辕子辰选择了沉默。好在李一心在自我反省中，也没有多少注意，自然也就不会想一些有的没得。
轩辕子辰有自己的思量，他是不喜欢杨怡若，但救命之恩无论如何要偿还。都说欠什么都别欠人情，因为那是一辈子的事。
杨怡若曾提到过，血剑的毒是暂时解了，但观察期是半年。如果半年过去还是相安无事的话，那么他就不再欠她什么，到时候有什么话都是好说。如果还没有解，那么就让心儿再救她一回。反正两人已经是不分彼此，她救就是帮他偿还。
那样，心儿就不会不高兴了。
轩辕子辰这样想着，便也就没有开口承诺些什么，如果说是惊喜，他还真想看看到时候他的妻子会有什么反应。
用了午膳，令李一心不安的是翠儿还是找不到人。
也就是这个时候，她才发现自己对翠儿了解的太少。唤来照顾宝儿的残月，残月也说昨晚没有注意翠儿往哪儿去。只是和宝儿在一起的时候，翠儿曾回宝儿的住处，拿过一本小册子。
一本小册子？李一心皱着眉不解。
日头渐渐西下，李一心心凉。昨晚自己做的真的很过分吗？
也没有啊，只不过是不想讲话，而且小白狐那个叫声听的她是越来越烦躁，所以，现在的她是甚至没有弄清楚为什么翠儿要闹失踪。
有些不一样，翠儿不在就是有不同的地方。
李一心坐在屋子里，轩辕子辰进宫说是轩辕子言有事要商。府里虽然大，但是她不想外出。一是不想看见杨怡若，二是早上上官和石忆芸就已经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