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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番盘问下,她才告知,原是弘苑来客人了,女子,姓红!
红香珊?!
这无疑是颗惊雷。这么说,王爷出来是因为红妃到了,这位娘娘,可是来得真巧!
蟾宫目光中一片淡然,看不出他心底有何想法,狄秋这会也不敢再惹他,挥着手说先去操场,凭他记忆,是除了廊院,也没瞧见蟾宫跟出来。
他越想这事越不放心,找了个借口又从大门口兜回来,直直就朝着王后的寝居过去,果然,在一处转角,看着蟾宫挺直地站在那,顺势看去,王后正在庭院里,修剪着花草。
空气中,似乎沉凝着一抹暗香……
庭院内外,皆安静如水……
“蟾宫!”他所出的位置不算隐蔽,俞瑾凝旋身整理完花枝,便巧就看见了他,一双乌黑如墨的眼瞳,没有焦距,引得她轻轻蹙眉。
“是,王后娘娘!”蟾宫慢慢走过来朝她施礼,温润的脸庞上带着微薄的怒气,“王后娘娘,红妃娘娘到达幽州一事,你知道吗?”
俞瑾凝一怔,没想到蟾宫突然问起这些事来,眼底闪过一抹诧异,后又微微一笑,“之前有仆人来秉过了,王爷不是赶过去了吗?”
天外来客般2
蟾宫一听,薄唇抿紧,紧绷的面容上透出冰冷的气息,“那王后娘娘就自己回屋来了?”
“是,可是……”俞瑾凝的笑容也变得不自然起来,她细细地看了眼蟾宫的怒气,一笑道,“王爷身边妻妾甚多,我争也争不过来啊!再说红妃已和王爷四月未见,当然有很多话要说的!”
蟾宫淡漠一笑,帅气的眉眼忽然有些难受地扭曲,他在鄙视自己,斥责自己的多管闲事,可是身体里,却有一股感觉,似要冲破肌肤要让他发泄出来般。
“娘娘真是大方……”他咬牙切齿地说着,墨黑的眼珠变得幽暗幽暗,露出了狠厉之色,“娘娘莫忘了,红妃和司马姑娘都不是安守本分的人!你为何要让她们都入住弘苑来?”
“是这样,又如何?”俞瑾凝温和的眸光迅速冷锐成冰,悦耳的声音带着点冷冷的嘲讽。
“蟾宫,王爷不该只是有我一个,他将来的身份,还会有很多!作为女人,只有接受的份!”
“你不是该去操场的吗?怎会突然跑来这里?”
一针见血仿似将蟾宫入蛊的邪血刺破了,他身子一震,尖锐的疼痛从心口一刹蔓延开来,覆盖在眸上的一层冰忽然隐去。
他抬眼去看她,脸色一变,急忙躬身道,“对不起,打扰娘娘休息,属下告退!”
一直守在门边的瑾心走过来,遥望那端远去的背影,唏嘘道,“蟾宫将军今日很奇怪,干嘛突然跑来跟姐姐你说这些?”
俞瑾凝看着瑾心那好奇的脸庞,半响才道,“没事了……这个时间,你不是该找索冬练武去吗?”
瑾心不以为意地点了点头,后又拧紧眉,突然转头看向她,声音轻轻地,“姐姐你更奇怪,你不是说女子舞刀弄剑成何体统?怎么今日还有赶我的意思?!”
“我是想让你别自寻烦恼!”
俞瑾凝转身向屋里去,瑾心亦紧紧跟在她身后,可是他们却谁也没注意到,司马萌玉将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在看着俞瑾凝进屋后,双手抚腹,步伐轻缓地朝着自己屋里去。
静夜思情深
她还以为,今夜他会宿在红香珊那屋,早早就熄灯歇下了。
也不知是什么时辰,估计夜深了,屋门却忽然被打开,灌入了风,夹带着属于他的熟悉的气息。
她的心一紧,喜悦之下,淡淡地又感觉到不真实。
真的是他?可他回来,理由是什么?
她这身子,何时又能好好伺候他,就算没那些事来烦,也多是他在给她端茶倒水的。
可还是带着怦怦直跳的紧张起身来了,看着屋里灯光亮起,他幽邃的眸,带着笑意看着她。
“爷!”
他朝她走过来,低头便吻上她,她轻轻地阖眼,缓缓地,唇舌主动迎上他的,赫炎晋那受得她这般,腾地便抱着她滚到了床里去。
然而身体动作,却是那样小心地不碰着她肚子,手探入她衣服里,飞快掀开里衣,隔着肚兜重重捏握她的丰满,身子一下便紧绷了。
俞瑾凝这时也很难受,又弄不明白他为何一回来便对她如此?若是他想要,身边不就是红妃吗?他需要忍耐什么?红香珊没来之前,这里就她和司马萌玉,而俩人都怀着身子,谁伺候他都不够心力!
而他又总不去司马屋里,连给她喘口气的机会都没有!
他疼她她知道,就因为这样,给俩人的折磨不是小的,他撩拔得她难受至极,而他又何尝不是?
就像今日听闻红香珊到,她心里不爽之时也已经安抚好自个,到底是解了她的心疼,可他还不是又回来了?
“爷,你去红妃屋里寖吧!”她盯着他额际时隐时现的青筋,心疼地劝道。
“不去……”他埋首在她颈间回的话,嘎沉缠绵,还带着一丝任性。
她听得心头一痛,知道的,如果可以,她也不想让他离开自己,可她又怎能说出那样的话来?
她这次却选择沉默,已经是够自私的行为,因为知道他在隐忍,知道彼此都不好过。
半响,他抬起头来,翻身躺在她身侧,将她拥入怀来,“睡吧!”
俞瑾凝颔首,抱着他的臂膀,进入浅眠。
他垂眸看着她轻轻颤动的睫羽,喟然一叹,她能理解吗?他现在已经不想再碰除她之外的女人了……
好人太难做
俞瑾凝她理解不了。
第二日,便开始了有意的成全,索冬是个事外人,红香珊也会念起她来,寻她来打发时间。
她便让索冬有意无意地传达一些赫炎晋最近的喜恶,更甚者,操兵一事有些什么小麻烦,也让索冬教会红香珊如何处理,再在赫炎晋面前表现一番。
赫炎晋知红香珊与索冬处得密,从索冬那儿听点意见来也平常,但每次听红香珊分析事理,就颇有些让他惊艳之处,这一来二去,他与红香珊一同的身影在弘苑里时常得见。
赫炎晋喜欢的是工于心计的女人,少与世间男子相同,红香珊也看清了这点,知道曾经的自己错得离谱,以为光凭父辈势力可将赫炎晋留住,实则,以赫炎晋的本事,根本就看不起这些旁支势力,相反的,还有更多的人,希望能得他青眼一瞥,获得救赎!
而她这次千里迢迢赶来,也就一番计量孤注一掷想在他心中有所建树,令他刮目想看。
红香珊得索冬背后军师提点,越发像个受宠正当时的红人,时刻与赫炎晋形影不离,吃宿一块,赏月一同!得了赫炎晋赞许,赏赐自不在话下,而她每次开口要的,无论金银玉石,珍宝玩物,赫炎晋必应。
不多时,她那间屋子,又像在赫王府那会,繁富厚重得很……
红香珊视索冬为贵人礼戴,可索冬也不是傻瓜,知道这样的成全不利于俞瑾凝,她曾试图把真想告知红香珊,希望她能亲自去给俞瑾凝道谢!然而才是说起俞瑾凝的名儿来,红香珊已露出一脸不忿,还大言不惭地说要一鼓作气将俞瑾凝彻底驱逐出赫炎晋心底!
索冬思来想过觉得俞瑾凝苦心化作流水,返来说不愿再为虎作伥,任凭俞瑾凝如何劝也不肯点头了。
两边一下就开始频繁找她,一个希望她能再考虑,一个又似吸血鬼一般缠着不放,索冬不胜其扰之下,那日,去找了赫炎晋……
她倒没说这事,毕竟这事她是合谋者,说了就是自己找死!
她去骂人,把赫炎晋给骂了一顿!
然而,不该说的她不经意就说出来了……
关于幽州城一战的前夕,司马萌玉逼迫俞瑾凝答应的事——
泣血心也残
这边争执未停,消息已传入了俞瑾凝耳中。
她不知心底痛到几时,只知决定顺其自然垂眸而下,看着手里的杯子,是冷的。
她轻轻晃着杯正要喝。忽然听得外头一阵忙乱,借着便有急促地脚步声往这边来。
她先是一怔,还没反应过来,眼前已经一花,赫炎晋瞪着一双眼大步向她走来,目光死死颤着她。
她晃了晃身刚要起身,忽然他手一挥,一下将她手里的杯子甩飞出去。杯子“哐啷”一声脆响在地上碎成了花。
他回身就向着跟进来的扶邦一脚踢过去,扶邦反应及时,也被这番怒气吓得不敢造次,退出门去,几个随同而来的头也不敢抬也没人敢言声半句。
赫炎晋踹完扶邦,转身去盯俞瑾凝,此时她已经起身跪在地上,头也不抬的盯着地板。
他眯了眯眼,伸手就来抓她,几乎是把她给提起来的,单手一抡,将她身狠狠往桌几边一摁,俞瑾凝这上不去下不着地的,也不敢吱声道疼,只得忍着身痛如裂的折磨,抬眼去看他一双蕴着狂风暴雨的眸子……
简直,像是疯子!
“赫王后,你好胆魄啊?!与人立下这样的赌约,普天之下,就没人够你这肚量,连我赫炎晋都自愧不如了!”他捏着她的骨头,像是要把她捏碎一样。
俞瑾凝冷汗直冒,这一句话便听懂了他的盛怒在于什么?
她是清楚的,他将来是皇帝,他也曾与她说过,受万人膜拜的其中要有她!她对着他发过誓,赫王正妃的位置绝不会轻易让给司马萌玉!如今是她把这一切美好亲手推翻!他岂会不怒?
更让他生气的,是他在一刻看穿的事实,他所珍视的东西,在她眼里都不屑一顾!
她可以随意跟人打赌,她可以事后不惊不怕也不找他商量,她可以稳坐如泰山好似那孩子都生了,一切都在她掌握之中的一样!
她究竟把他的用心曲解成什么了?他突然觉得和这个女人,真是沟通困难!
泣血心已残2
中宫皇后之位!
这不是名声是什么?哪怕就是虚名,不也是她期待的吗?
她这人,究竟要把他气成什么样她才满意?
他的手臂如钢铁所铸,抱得她动弹不得,几乎震破耳朵的轰鸣声里,听得他在她耳侧冷酷的道,“这一次,我坚决不管你!‘无子不入中宫’,你喜欢赌是吧!你最好保佑你这胎是个男孩。否则你这辈子要的名声我全都一次给你毁了,再把俞家上下一个个全斩了,看你还装什么心谋什么富!”
他是越说越气,话语也越发尖刻刺骨,让俞瑾凝听得冷汗直冒,这两天害喜本就食不果腹,此时让他连拉带拽一阵折腾,立时开始干呕起来。
她突然挣扎起来,他正捏在她肩骨上,疼得她连连抽气,她伸手去掰他的手,一时甲缝里就溢出了血丝!
赫炎晋的手哆嗦了一下,突然松了她转身就走。
俞瑾凝眼冒金星,但她一见他转身竟是反应极快,挣扎扑过去拦他。
“不要,王爷,你听臣妾解释……”
“我不听你妖言惑众!”他恶狠狠地吼回来,心中一片悲哀,痛苦在心中不停地翻涌着。
真不知是谁助长了她这点胆子!让她一次次来伤他!该恨,该打,可那人到底是她还是自己?
此时他真不想再跟她说什么。手一挥将她推到一边便往门外去,俞瑾凝整个人又扑了上来,手足并用地一扑一把抱住了他的腿,“王爷……当时情况不利司马,她拿有我军情报要与俞怀释报信,我不能让她出事,想着只要她不闹事什么都成……再说……”
“闭嘴!”他再次厉喝,当俞瑾凝将事实真相说出来的那一刻,仿佛有一块冷硬的坚冰在他胸腔里瞬间破碎,冰冷尖锐的冰块狠狠地刺进他心脏,血流如注。
她实在让他太失望了!她的用心良苦让他感觉窒息,她的出发点不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