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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响回不过神来的红香珊,微微打了个寒颤,脚下一软,瘫坐在地……
自取其辱,哈哈哈,俞瑾凝,你好样的!
为何要退让
夜雨微歇。
月光把树影投在了屋内窗纱之下,影影倬倬,有种凄凉的美。
俞瑾凝脸上有着一丝不自察的伤感,殿内火烛幽幽,映着她娇艳的容颜,也显得那样黯淡。
一旁的小圆终是忍不住了,嗫嚅着嘴道,“小姐,小圆也早向你提醒过,你偏执意要把红妃娘娘叫来,最后连王爷都恼火了,而你自己也没见落得轻松。这又不是你欠不欠红妃的情面,你若是不请,王爷都不会带着红妃过去,你为何要让嘛!”
换做平日,她定不许身边人这样腹诽抱怨,奈何今夜的自己也不知多了些什么情怀?
看着布置得如此细致精美的殿堂,却冷清到让人寂寥,再听小圆的话,更觉心神烦躁。
男人三妻四妾是平常事,从小便看着大娘二娘和母亲三姐妹共侍一夫,她未曾觉得有何碍眼过,而母亲也一直教导她,若不是姐妹之间恭敬相让,她这第三房的妾日子不会好过到哪去。
不可嫉妒,不可排斥。如若发生今日这样的情况,她霸占着王爷不放手,红妃心里会多难受?大娘若是霸占着爹爹不放手,哪里有母亲和她……
“红妃到底是王爷的人,同为姐妹伺奉夫君,我怎么能独自受恩而忘了此刻正独对空闺的红香珊?”
小圆苦笑连连,小姐这话到底说谁啊?她倒是想着红妃,可是红妃一旦霸占着王爷,人家可不会像小姐这样傻兮兮地还能让王爷过来。你对别人好,也不见得那人会领情,尤其是那平日里娇蛮任性的红妃,独对空闺的苦涩,现在轮到小姐尝了。
“小姐别担心……说不定王爷只是去坐坐!一会便过来了……”
俞瑾凝的心紧紧一跳,因小圆的安慰忽生紧张,她神经兮兮地看了眼大门,理智冲来,顿醒,又垂下了眼。
她不该忘记他走时带去的怒火,她不敢奢望他还会过来。她总是惹他生气,他一定恼死她才对?
爷对你不同
可是她又没曾想过,这样一动也能着恼他,他不听她解释,让她好生难过。
一整夜了,心头不时紧紧地抽痛,因她莫名袭遍全身的惊惧。
她有委屈的,她承认!
她也不舍的,她尝到了那滋味!
可是这与礼不合呀?
“罢了,去都去了……”她幽幽地叹息了声,长长的睫毛如同风雨中的蝶翼,在雪白的肌肤上无力垂下。
这话说的,也不知是回了小圆,还是自我安慰。或许,两者都有吧!
看着她又开始暗自伤神,小圆似乎比她更难过,小姐明媚多情的水眸亮起来真好看,小姐不该这般垂头丧气才是。
“小姐,你还别不信小圆看到的,我觉得咱家王爷对小姐是真好!”
闻声,俞瑾凝娇柔的身姿轻轻一颤,满脸满是好笑的望向桌边那小精灵鬼,“你倒是跟我说说,哪里好啊?”
“王爷会时不时叫你名儿来着!”
俞瑾凝一想又笑了,本能地解释,“那是他个性使然罢了,他不也叫红妃叫珊儿吗?还有那郁梁姬,那些夫人,他哪个不是这样称呼?就连他自己……也不是我我我的……他真喜怒无常!”
她一咬牙,那后半句话中竟露出自己几分怨嗔,猛然间想起这不对,忙又一笑,“还有什么?”
“王爷还会吃你的醋!”小圆绞尽了脑汁又想出一个。
“瞎说!那是生气,是因为你小姐我不懂事,别人都是巴巴地邀宠,心里外面都是装着他,就我例外,他当然生气!”
小圆无语凝噎。
“还有吗?”
“没了……”小圆的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自己好不容易有一丝兴奋,都被小姐的看不穿打压了。
她暗自长长叹气,都怪自己嘴笨。要如何才能把王爷对待小姐的不同说明白呢?
人家都说爱情是个很难理解的东西!
小姐和王爷之间有没有这个?
难道说,小姐都从未在心里认真想过吗?
“罢,我想沐浴,去看看小方那边整理得如何?”语落,俞瑾凝憔悴的娇颜闪过一丝疲倦,清亮的眸子也瞬间黯淡下来。缓缓撩开珠帘入殿,把所有的心事收入在帘内。
爱前他不强
赫炎晋出了紫月阁,一瞟眼,懿祥殿里灯火通明。
他微狭的眸又迷了半分,这个死女人,现在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是不是正独自偷闲没他在旁的时间?她就有这么害怕和他呆着吗?
都是被那些卓古正经的书典害的。
每次都被她的蠢钝气得半死,她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明白他对她,确实不一样?!
想他赫炎晋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偏偏就一早喜欢她!才让自己不断承受着被误解,被驱逐的疼!
他越是靠她近,她就越排斥,别说想她会有哪一日对他好起来,她没让自己在一看见他时就落荒而逃,他就该满足了!
脚步挪了下,瞬间醒悟过来,竟气恼自己还想着到她屋里去。
他狠狠地一捏拳,闭眼忍下了。
去干什么?大眼瞪小眼吗?总不会还奢望她抚琴一曲消他心中愁闷?
认真想想,她还真是啥才情都没有。琴棋书画原是陶冶情操,增进风雅的一帖良药,于夫妻间,也并无害处。可她读女诫,习礼法与妇道,就视这些如洪水猛兽,认为一旦沉迷便玩物丧志,一旦用这妖邪技工虏了丈夫心,就是让自己和丈夫纵情于声乐,不思进取,是谓大罪。
说实在的,就因求而不得,他经常在想,她到底会不会抚琴奏乐?
印象中似乎从未见过这样一幕?!他又不禁咬牙切齿,这个死女人,什么都不会?白长这么大……
正欲往书房方向去,走出去没几步,便听见身后有人跟随,回头看去,果然是蟾宫那小子,他没好气的瞪他,“站在这里干什么?”
蟾宫急忙一揖,垂低眼眉,严肃道,“爷,末将什么都没看见……路这么宽,末将走来走去散步罢!”
赫炎晋冷笑睇他,“可你偏偏就走着跟我对眼了……”
听着他正要发火的语气,蟾宫暗自冷颤了下,他确实无辜,正料得王爷今晚站在路边踌躇不前。
抓了外地人
赫炎晋敛了神色,转弯,绕个弯子往花园去。
蟾宫跟在身后,上了水榭,视线明朗,见周围无异,王爷也停下了脚步,他忙迎上,在他身后轻声道,“爷,这几日京城有异动!外地来的客商初到京城半日全都离奇失踪!”
“有这事?找这些人干什么?查到什么可疑人物?”他懒懒问。
“末将已派人去打听,都是……”
蟾宫突然断了话去,不知当讲不当讲。
良久,他茫然转头问蟾宫,“自己人?”
“不是,是宰相大人的公子们暗中做的手脚……”
他嗤了一声,“那你还忍着不说?怕什么……”
他转开眼,嘴角噙着一抹玩味而了然的笑,“那老匹夫还有空闲管这事?他们又是得了什么信?”
“末将暂时没能查到这层,不过这朝中还有他们什么势力?躲在我们暗处,知道我们的一举一动?”蟾宫噤声半响才问道,问了他一直想不明白的事,或者说是他不愿意再往某人身上匪议,只管听王爷指示即可。
四周安静了片刻,黑暗中看不清赫炎晋的表情,然而依稀感觉到他眼睛光芒闪烁,“不用大惊小怪!先观察一阵再说吧!扶邦来信了吗?”
“有,说是在王爷大哥那住一阵子,六月才回!”
即使在黑暗里,蟾宫也能感觉到王爷的不悦,甚至感觉到了那股燥热的气息,心下一忖,扶邦又惹祸了。
“他倒是清闲得很!还亏当初哭天喊地说要随我左右,人一放出去,野马一只,难驯难牵。他若是六月带着槟榔过来,我便饶他,只是玩闹,一准他来见便抽了他劣筋……修书一封,让他跟蛮族大汗借机透露这事,天龙抓了他们不少客商不知想干什么?让那边闹吧!”
蟾宫眉眼一开,笑问,“那我们的人?”
他却眼睛一闭,一副雷打不动的模样,干脆不出声了。
蟾宫愣了愣,脑子里有什么东西呼啸着炸开来,大胆拿了注意。
“末将知该如何做,王爷早些歇着,末将告退!”
回到当初去
赫炎晋离去的每一个动作都如同一道深刻的伤疤印烙在她心里,思念起他来,哀伤便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瞬间就将她湮没……
一连数日,她也没能跟赫炎晋打到照面。
时间也似乎被放慢了好多,平日一眨眼的时间让她竟然觉得有那么漫长,漫长得让她以为夜晚永无止尽,黎明总也盼不来。
她又拉不下那点自尊,让小圆小方去问去请。
人是她巴巴地送走的,现在他在紫月阁高兴快乐,也不是她要后悔就能挽回的。
由此看来,红香珊还真没改掉她那些骄横脾气。那日在路边见她眼底闪动的暗芒,她还一度认为,红香珊已戳穿了王爷与她相互合作的把戏。
现如今看来,王爷越是久留紫月阁,就代表红香珊并没多大转变,而她也相信,就算赫炎晋生她的气,也不会在红香珊面前暴露与她合谋计划的事!
所以,她的处境还相当安全?
可是每每一想到那个人,她的心竟有一丝莫名的苦涩。
她不禁又扪心自问着,他不来看她难道不好吗?
她不必每日用一颗紧绷的心聆听他渐进的脚步难道不好吗?
可为何这几日,她几乎每夜怀着既期待又害怕的心情静静听着周围的一切动静。
她又在等什么呢?
罢了罢了,他不来,也省了她闲暇时间还要面对红香珊上门挑衅的嘴脸。
每天待在懿祥殿过着平静恬闲的日子,这何尝又不是人生一大乐事?
锦衣玉食,对镜梳妆,雕梁画栋,长廊红阁。
虽然这一切显得虚华寂寞,但她也面对了整整五个月,这样平静如水的日子好似回到了最初她刚嫁进王府那会,拥有一座气派繁华的懿祥殿,每日观日出日落,赏花开花谢。没有烦扰,没有争斗,她该满意了……
习惯了就好!
这段日子,他突然的到来扰乱了她的心,她是颗棋子,棋子的作用结束后,他也不会长留。
慢慢地,就让时间一点点回到当初,他们和平相处互不干涉的日子。慢慢地,她就能调理好这刻的不适应!
但她好宁静度日,不见得她身边的每个人都怀着一样的心思。
他们终究会为了自己的目的,用不择手段的方法去达成心愿。
在这看似风平浪静的背后,已然有了波涛凶猛的涌动。
花园众缤纷
这日,俞瑾凝打听着赫炎晋有事外出不在府,便打算到花园里走走。
为躲他,几日缩在懿祥殿里不见天日,这人也越发懒洋了去,小圆小方也瞧着天色好,把殿里上下都大扫除了一阵,满殿都飘着微尘飞絮的,她也受不住这个。
当下便叫了小圆,让陪着到花园里转去。
……
红香珊这日也如此不巧在花园里设了茶宴,邀了郁梁姬等几位平日亲近的姐妹在听风水榭里抚琴品茶。
这样的聚会三五不时她就会弄。
王爷说到底也就一个,顾此失彼,做为王侯家的姬妾,只得两个下场,一是自怨自艾地郁郁而终,二便是几个亲近的平日里走动着,打发些无聊时光。
俞瑾凝在她们眼中就是个另类,同样不会有她在其列。从前不请,是认为俞瑾凝又哑又规矩,来了也融入不了;今日不请,就是红香珊压根也不想瞧见她!
“我也早觉得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