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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式行酒令,牙牌令等等,我虽然说不全,不过也算是略知一二了。另外就是,每个地方都有不同的规矩,有时候甚至每个人每个主家都有不同的讲究,这一点如果事先没人告知,那么自己一定要注意了,尽量在几轮之内摸清楚……”明鸿侃侃而谈,越说越是熟练,越说相关的记忆越是明确起来。
“这……”陈师师惊讶的合不拢嘴,没想到这个从小没出过门的丫头居然见识不浅,也不知道她是从哪学来的。
明鸿也意识到自己表现的有点过了,连忙解释道:“你知道的,沈相公他们除了饮酒也没什么其他的爱好。”只不过他们没这么多规矩,当然也没有教给自己罢了。
“这也难怪。”陈师师恍然大悟的点点头,轻松的笑道,“即然这样,这一条你学起来就方便的多了,以后把酒令背熟,平时多想想窍门也就是了。其实说白了也很简单,不过是自己少喝,尽量灌别人而已。”
“那,我们再学别的?”明鸿得寸进尺的笑着,只是这些真是没什么意思,光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才能功成名就啊?
“看看,夸你一句就不行了。”陈师师从背后掏出几本书来甩在明鸿面前,“你先把这些都统统背熟了再说吧。”
啊,居然又是书!
想起昨晚那本鬼画符式的秘笈,明鸿见了类似的东西就觉得头疼,幸好陈师师给的这些内容已经甚是熟悉,想必用个两三天也就记得差不多了。
“好了,这几天你就忙这些吧。给你三天时间够不够?”
“足够了。”
“那我先走了,不打扰你休息了。”见明鸿红红的眼圈,陈师师故意的说道。
“师师姐,我有话要问你呢。”明鸿也没看出师师是装作要走,急忙上前拉她,“你再坐一会嘛,大下午的,能有什么急事?”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陈师师笑着顺势坐下,打趣道,“那天,他把你送到车上就走了。你放心吧,这次我也认住了,他要是再敢说话不算话,我帮你找他算账去!”
“那里的坟,里面埋得的是柳永吧。”明鸿却不接陈师师的话,自顾着问出另外出乎陈师师意料的问题。
“是的。”陈师师一愣,“你怎么知道?”另外,小晏也是,他又是怎么知道的?既然知道,为何当初送别他的时候居然没有一个人前来?
明鸿却不做声,原来自己心中的记忆真的是他啊,难怪会有那么丰富的经历,会有那样的傲骨,那样的寂寞,活在世上几乎无一人赏识,而静悄悄的死去才不足两月,坟前就已经长满了杂草。
“你果然和他有关系,是吗?”陈师师继续追问,然而见明鸿怎么也没有回答的打算,也只好作罢了,重重的叹气道,“那里面,还有一个人,是他的爱人。”语声转低,渐渐的变成呢喃,“虽然他们并没有正式的在一起,但是,这世上毕竟还有人是真心爱他的。”
真爱?这许多年姿意花丛,驰骋风流,居然有真爱?而爱情这事物,如果有的话,一定是她吧。
“她的名字叫玉英。柳相公死后的第二天就追随他而去。”
“什么!?”明鸿大吃一惊,“她,她真的死了?”那样温柔,那样美丽的她,一路奔波千里的追随,就为了在京城的共同辞世么?
“没错,那里就埋着这至爱彼此的两人。”陈师师已经几乎可以肯定明鸿和那人的关系了,长相,还有这份关心都足以说明问题。
这倒不是明鸿无法掩饰,第一天的时候她知道的陈师师和柳永之间的关系,这样的事情被她知道,自然是要加以利用了。正好明鸿开始逐渐发现自己内心的秘密,既然能够很好的吻合,那么不管是天意也好,灵异也罢,能够为自己所用就是好的。
“小晏的那个妻子,很漂亮对不对?”话已经说的足够,接下来的就是明鸿自己不能自已的问题了。
“没错。”
“呵呵,”明鸿自嘲的笑了,“我曾以为自己足够漂亮,没想到仅在这一项上就输给了别人。”
“你这样说可就不对了。你们两个各有千秋吧,不过我可以保证,在听涛阁过上半年以后,你一定会全方面的超过她,虽然现在来说,她能够和你竞争的也就仅仅是外貌而已。所谓金玉其外,没有男人会喜欢她那样的女人。”
“我知道。只是我能胜过她又如何?有一点,今生今世无论我如何努力都无法改变了。”明鸿的语气里带着绝望,是啊,无论怎样都无法改变自己和那个女人的身份了,她始终才是小晏的正妻。
陈师师当然知道明鸿在想什么,安慰道:“事情没到那一步,就不必提前担忧。谁告诉你,那个女人在晏府的地位就无法动摇了?你放心,事情总有解决的办法。”
“姐,不是我丧失信心,只是自己起步就落后太多了。到现在,我连那个女人姓什么都不知道,唉,我也真是没用,当时居然就那么晕过去了。”明鸿万分自责,是啊,那么重要的时刻,那么激动的别后重逢,竟然没出息的连小晏的脸都没看清就晕倒了。如果,如果当时能说上几句话,说不定能够改变一些事情呢。
然而,一切只是假设而已。最不该晕倒的时刻,她的的确确的失去了意识,也许是多日的心力交瘁,也许是初见坟头野草的悲痛。于是,两个人的见面就只有短短的几个刹那,连说话的时间都没有。
“这点你不用担心,在这里待久了你就……”还没说完,陈师师忽然自知失言,连忙的顾左右而言他,大抵也是安慰开解之类的话。
明鸿仿佛也没怎么在意,对于听涛阁的秘密她当然是关心的,不过却不能那么急切,好不容易引起了陈师师的足够好感,她可不想因为一点事情引发她的芥蒂。所以,伤心也罢,只好先暗暗隐藏在内心深处。
直到某一天,或许会成功的和心中的人在一起吧,这样美好的图样在明鸿心中不知描绘过多少遍了,只是如今,万万难以实现。
11、初闻声
确实,各是酒令对明鸿来说甚是简单,甚至只到了第二天中午,她就吵着说已经全都背会了,该表现自己能力的时候绝不要谦虚,若是能够在楼里出类拔萃,自然是好处大于坏处的,这一点她很是明白,于是早早的纠缠着陈师师继续以后的课程。
仔细检查了好几次,确定明鸿真的是已经背熟,陈师师当然也很高兴,连忙汇报了一下,然后又抱了一堆新的东西过来。这次是很重要的内容,陈师师一再强调。其实就是与不同人打交道的一些礼仪,说来简单,要从头背到尾,每一种身份,每一种性格的人都各不相同,要记清楚这一些就不是三五天的事情。
出乎陈师师意料,明鸿对这些却出奇的热衷。她哪里知道明鸿心里的想法,在那段记忆里,与人交际正是最不擅长的事情,而那一生的四处碰壁,最初的根源就在这一点上。深知其中的重要性的明鸿想不认真都难,虽然眼下在听涛阁接触到的都是另一方面的交际方法,大都是如何哄人开心,哄人花钱之类的,不过万事皆有相通之处,只要能让人觉得和自己在一起很开心,那么做什么事情都容易的多了。
听涛阁准备的充分让明鸿很是吃惊,几乎上到宰相下到黎民,三教九流,五花八门的人物性格分析,无所不有。这样也就算了,更厉害的是几乎每个分析后面都有着不下十个的人物作为实例。不要小看十个这小小的数量,若是普通百姓也就罢了,那些身居高位的人居然也被听涛阁收藏了那么详尽的资料,虽然明鸿看到的只是性格部分,只是教授如何应对他们的部分。
若是一般的人看到这些也没什么,偏偏明鸿却是两世为人,虽然那一世的记忆不那么顺畅,加在一起也算是非同一般的见多识广了。通过这几天看到的资料,明鸿对听涛阁实力的庞大重新做了估计。这么说吧,既然收集资料都详尽到用什么样的话应对会有什么样的结果的地步,那么明鸿无论如何也不相信,听涛阁里面没有这个人其他全面的资料。性格,其实也是通过各种资料综合分析出来的才对吧。
这样说来,绛仪应该并不是听涛阁真正的老板,明鸿断定,她后面肯定还有更深的东西隐藏着,要不然的话,仅凭她这样的一个女子,实在无法想象能有如此大的手笔。
感觉到自己仿佛陷入了一个不能自拔的深潭之中,明鸿每天晚上更加用功的修炼起尾生的秘笈来,抱着一线希望,关键时刻说不定也能飞檐走壁呢,这一招用来逃命的话实在是太好用了。说也奇怪,几天下来虽然没有什么明显的感觉,倒也不像一开始那样会感觉到困倦了。
“看来这个东西还是有点用的嘛。只是进度太慢了点。”明鸿暗自不满,要是练一晚上就能飞天遁地那该有多好。
如此过了四五天,陈师师一直也没来打扰,或许是知道这些东西没那么容易吸收吧。明鸿如饥似渴的记忆着,现在多记下一点东西,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用到呢。这样关在屋里不出门,除了一日三餐之外连个外人都见不到的生活,若是换了别人说不定早就憋疯了,然而明鸿却有点乐在其中,每天累了的时候就从一本书换到另一本不同的书,实在无法忍受的时候就打开窗户看一看外面,或者干脆盘腿坐在床上修炼,过不了多久就可以恢复精神了。这也是尾生的秘笈对明鸿唯一的作用。
这天,又到了晚饭时间,陈师师随着送饭的丫头一起进门,却发现明鸿在那里聚精会神的看着书,听到送饭的声音却连头没抬,不禁暗自点头。好多年没看见这样懂得用功的女孩了,大多数人都是凭了一张脸就自以为能够魅惑众生,却不知道那只是最肤浅的做法,这样的女孩永远也不可能红遍汴京的。陈师师很欣赏明鸿的态度,虽说在这一行并不是什么光彩的职业,然而,就凭她这种做事的态度就很难能可贵了。
“明鸿,这几天感觉怎么样?”
“啊,师师姐,你怎么来了?”
明鸿倒不是装作认真,她还以为是有人送饭呢,听到陈师师的说话一下子吓了一跳,连忙放下手中的书本。
“没想到你这么认真。我都不忍心打扰你了。”
“师师姐你来了一会了吧,”明鸿赶紧热情的让座,“我还以为今天晚了,你不来了呢,这几天都想你了。”
“是吗?”陈师师很是高兴,看来明鸿的话效果不错,“我来是有好消息告诉你。”
“果然姐姐就是我的福气呢。”
“呵呵呵,这你可就说过啦,是你自己的本事,姐姐哪有什么带给你呀。”陈师师拉着明鸿的手,上下端详了一番,“嗯,状态不错。我是来告诉你,就在明天晚上,有个重要的客人要过来,绛仪姐吩咐了让你去一趟。”
“是吗?那太好了。”高兴了片刻,明鸿转而发愁,“可是我也没什么可以见人的衣服啊。还有,姐姐还没告诉我来的是谁呢?我可好准备一番。”
陈师师拍手赞道:“不错,知道事先了解一下情况,看来你这几天没白下功夫。衣服的事你不用担心,就在你楼上,到时候可以随便挑选。”
“楼上,那不是顶楼了吗?难道整个一层都是……”
“没错,八楼放的全是各式各样的衣服,用到的人可以凭自己的眼光和打算去挑选的。”
明鸿连赞叹的话都说不出口了,整个一层,那要放多少衣服啊。不过衣服放在如此高处倒也有个好处,不容易受地气所潮,最初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