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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谋不成?
七王爷却是早朝也没有来,从此以后,又以身体不适的理由拒绝上朝,成天躲在他那偌大的王府里不知道在捣鼓什么。承恩帝多次想要进去“探病”。全都被李束樘毫不客气地拒绝。
表面上,承恩帝的麻烦好像不再是麻烦。
连支持李束樘的那些大臣,具是十分震惊,完全没有想到他们家七王爷会把兵权交出去。
也从不知道是哪个小太监还是小宫女们传出来的八卦,说是当天晚上在御书房内的对话是这样的。
七王爷:“群英汇之事非本王所为。”
皇上:“你说不是你,朕就相信你,当朕是白痴吗?!”
‘“啪!”一块虎符被丝毫不怜惜的丢到书桌上,出手快,压根就没有不舍的情愫,好像丢牛粪一样。
皇上:“你丫儿什么意思,想用北方大军威胁朕?!”
七王爷:“皇兄,我拿它跟你换一个一刀两断。”
“……”
“从此以后,木无云与本王无关,请皇上莫让本王来给他擦屁股。”
“……”
皇上一时间哑口无言,没看明白李束樘这是演的哪一出,瞪着眼睛看他转身打算离开,临出门前又想起来什么,突然转身再一次面对承恩帝,冷漠说:“皇上,不知林执笔现在何处?”也不等皇上的答案,潇洒离开。
暂不论这些对话的真实性,承恩帝的确在七王爷离开后马上跑出来,急匆匆踢开御书房后面林杝住的屋子房门,里面倒是有一个女人,可惜不是林杝而是焦急的段红袖。
林杝失踪的头几天,承恩帝就跟来了大姨夫一样,逮着谁骂谁,连有些太监宫女长得丑被他撞见了,也要嘲讽你一句娘生的时候是脸着地的吧?!整个皇宫里就弄得人心惶惶,后妃们看着某块肉在那儿蹦跶来蹦跶去,只能嘴馋吃不着。总之一人得失,鸡犬不宁。
所以说,林杝收到濮生给她的情报里面,并非刻意隐瞒了什么人,真的是有些人没有什么作为。好像一头沉睡的雄狮,你永远不知道他下一刻会不会醒来,哪怕是他睡着了,也会选择绕道而行,不敢当面走过。
关于李束樘把北方的兵权白送给承恩帝这一壮举,李留云是什么态度?七王爷的小舅舅在李束樘的房间里甩光了所有可以摔碎的东西,两只愤怒的眼睛如同兔子一样血红,恨不得生出一双獠牙在侄子的脖子上咬一口,不,咬死算了!后来七王爷在屋子里不知跟他说了什么,他出来的时候神色从怒红降到铁青,依然杀气腾腾,一路边走边哼,跟吃饱的小猪似的。
发生这些事情之时,沈诀还在京城的熏沐楼里蹲着,你听他方才对手下说杀林杝,是大宗要杀的人,可想而知现在整个天翔旧党集团在听谁的指挥。说实话,像梅一、梅二之类直接拿梅几命名的拥护七王爷的死士,并不愿听李留云的号令,这便导致这个集团内部的矛盾被激化。
李留云也不是没有脑子的私生子,见当下势力莫名其妙元气大伤,懒得和那些梅字军分你我他,全部隐于市,搞经济和情报。他既然已经忍了这二十年,也不在乎多忍一时半会儿,等到一个合适的契机,再一举而起,打个漂亮的翻身仗。这也就是为何熏沐楼的分店都开到了宛平境内。
怎么才算一个合适的契机?
某密室内,
“大宗,这是这个月各部收集到的情况,请您过目。”李一摇着纸扇子,脸上是不卑不亢的神情,他作为梅字军的一号,也就是梅一的身份,负责直接与李留云打交道,现在说白了就是梅字军和李留云两者之间的中间人。
李留云看罢,问他:“这个月各地的账本呢?”
“有两本还在送来的路上,晚些时候给您,大宗,那这情报直接送去东瀛大皇子手上?”李一眼珠子打转。
东瀛大皇子按的什么心,他们心里都应该清楚。当初天翔国尚在时,两边的关系的确融洽,也是因为东瀛的公主嫁给了天翔的皇帝,也就是留香长公主的母亲。现在,那东瀛的老公主早就化作黄土,人也不是当初的人,这一任东瀛的大皇子野心勃勃,怎么可能白白肯帮天翔旧部。正如李束樘对李一说过的,鹤之澜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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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宗,这是这个月各部收集到的情况,请您过目。”李一摇着纸扇子,脸上是不卑不亢的神情,他作为梅字军的一号,也就是梅一的身份,负责直接与李留云打交道,现在说白了就是梅字军和李留云两者之间的中间人。
李留云看罢,问他:“这个月各地的账本呢?”
“有两本还在送来的路上,晚些时候给您,大宗,那这情报直接送去东瀛大皇子手上?”李一眼珠子打转。
东瀛大皇子按的什么心,他们心里都应该清楚。当初天翔国尚在时,两边的关系的确融洽,也是因为东瀛的公主嫁给了天翔的皇帝,也就是留香长公主的母亲。现在,那东瀛的老公主早就化作黄土,人也不是当初的人,这一任东瀛的大皇子野心勃勃,怎么可能白白肯帮天翔旧部。正如李束樘个漂亮的翻身仗。这也就是为何熏沐楼的分店都开到了宛平境内。
怎么才算一个合适的契机?
某密室内,对李一说过的,鹤之澜此人,母亲。现在,那东瀛的老公主早就化作黄土,人也不是当初的人,这一任东瀛的大皇子野心勃勃,怎么可能白白肯帮天翔旧部。
【176。误上贼船?】
关于梅十四是何方神圣这个问题,我们以后再说。
先说林杝和严安两人跟亡命鸳鸯似的没命逃,他们也都发现这批追兵杀气腾腾的架势,是要将他们杀之而后快。林杝就觉得纳罕,这不像是濮生会派出来的人手,那熏沐楼到底是什么地方?
严安带着她一路穿街窜巷,往码头的方向飞奔,宛平官府收到消息,但官府并不知道被追的人是他们苦苦寻找的画像女子,报官的人只说是江湖仇杀,所以就派了一个小分队出去平息恩怨。
三伙人你追我赶,把玉溯半个城弄得鸡飞狗跳。
“你去哪儿?”林四小姐的内力渐渐被药性所阻,整个人都靠着严安的力气带动她往前跑,软绵绵问一句,心里疑惑,因为这不是去大码头的路。
严公子把所有的力气都放在了林杝身上,哪里有闲情和她说话,抿着嘴唇继续狂奔,四处观察。好在林四小姐人瘦,整个人的重量压在他身上也还承受得了,奔跑的速度不慢。
宛平的码头发达,半个城都傍海而建,码头的沿线很长。而一般大型的商船和官船都会停靠在正中间的大码头,其他大多都是小商队和出海打渔为生的百姓小船。
他的目光锁定在那些小商船和渔民的小船上,是要找可以跳上去的船只。不难理解,停靠在大码头上的商船和官船体积庞大,行动迟缓,追兵很容易就追上他们,到时候困于一船之上,就是困兽之斗。他现在要寻找时机恰当的小船,小船灵活,开起来又快。假如已经驶离码头一段距离,而又可以勉强飞身过去,等后面的追兵到了则已经过不来的,开得恰当好处的船只。
这种事情又怎么能算得准到底有没有,严安就是在赌命,赌自己的命和林杝的命是上天眷顾的,不会让他们俩今日在宛平走入绝境。也真的是上天垂怜,在码头沿岸的后半段,真的有这么一艘所有的时机都刚刚的小船,正在慢慢驶离港口。
船应该是渔民的船。船身已然破旧,看不到上面印有的船名和船号,铁锚刚刚收起来。还能看见上面的锈迹斑斑。船有两层,下面的船舱里大约能容纳十个人,甲板上有个两个手正在干活。
严安瞧准了距离,猛然发力,犹如奔腾的骏马突然遇到一个障碍。那飞腾起来的气势和模样,说实话,还算得上潇洒抢眼。林杝就觉得自己的双脚失去踏实感,腰身被提起,一股力带着她在海风中飒飒穿越,脚下就是蔚蓝的海水。
万一掉下去……
林杝反应过来。立即死死抓住严安的胳膊,忍不住还是闭上眼睛,紧张到忘记呼吸。她甚至在心中默默祈祷:千万别掉下去。她不会游泳。当年被某些人推下池塘溺水险些没命的经历还在她的记忆里难以遗忘,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
严安的武功的确不错,那么远的距离,他落在船上依旧身轻如燕。小船都几乎没有一丝波动。他很不屑地垂目看了眼在自己怀里跟只受了惊吓的小白兔一般模样的林杝,然后十分嫌弃地将她缠绕在他胳膊上的细手掰开。是要跟这么丢人的姑娘离得远些。
岸上的追兵果然只能望洋兴叹,那两个带头的反应很快,见林杝逃脱,立即要上附近的小来追。可惜刚刚踏上甲板,就被飞镖射中,都没反抗的时间,飞镖上涂抹剧毒,见血封喉。
飞镖的主人就站在林杝的旁边很淡定的看着黑衣人落水而亡,他浑身散发出来的寒气,还有那种杀人时候的从容与娴熟,出手又快又狠又准,叫林四小姐一时错愕,心里浮出有一丝质疑,但很快被她压下去。她想严安本来就是沉着冷静且爆发力十足的高人,即便第一次杀人,都有这个本事让人看着像是身经百战的杀手,又何况他们在这样紧急的环境中?
船上,从他们身后走过来一个高瘦的中年男子,穿着粗布衣服,有种教书先生的儒雅气质,然,是个落魄的才子。那人对这一场追杀并没有多少惊讶,拍拍严安的肩膀,严安立即快速转身,一脸戒备看向来人。
“这位相公,我们这船去东瀛,你们若想同行,可否交个船费。”那老书生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伸出手坦然摊开在林杝和严安胸前,真的是……林杝觉得她看到了二十年以后的严安!
严安眼角微抽,无语从怀里掏出三十文钱,放进老书生的手掌心,很了解坐船的行情。但书生没把手伸回来,又笑道:“还有这位小娘子的钱,也是三十文。”
“为何比别家贵了一倍。”严大公子这种时候居然还有心思讨价还价!!
那人一耸肩,侃侃而言:“不瞒这位相公,这船上的人都是黑户,别的船不带他们出海,在下做得是危险的买卖,贵一倍而已,应当是十分便宜了。再者……”他扫视严安和林杝,又将目光投向远处的岸上,眼中的笑意更深,“我瞧着你们也不是什么良民,官府的人马都来了,是黑白两道都得罪了吧?啧啧,收你们六十文够便宜了,别让我改变主意收更贵哦。”他是吃定了严安和林杝没有退路,敲诈的就是你们!
岸上,官府的人马也赶到,正在询问那些熏沐楼冒出来的追兵情况。有些官兵撤离,是准备去大码头上用官船来追击林杝所乘的小破船。情况依旧十分危急,再不快点逃,他们很有可能被濮生的人马抓住。
而且说实话,林杝真觉得这船老大收钱挺公道,胆子大,有魄力,叫她很欣赏。遂大方地从腰带里掏出一两银子,“先生,这里是一两,您收着。请快些带我们出海,没有别的要求。”
话音一出,马上惹来严安一个犀利的小眼神,很是埋怨林杝的大手大脚。
林杝觉得一点小钱没什么大不了,无视了严安的小眼神,微笑面对船老大。
船老大哈哈大笑,收了林杝的钱,对船舱里大吼一声:“伙计们,使劲踩船啊,官府来了!”他们这艘船上都是黑户,也就是偷渡客,遇上官兵本身就是一件麻烦事。严安的眼光也真好,误上贼船形容当下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