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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统领沉吟了许久,带人骑上马沿着管道向北而去。
文始站在他们身后朝他们摆手,“一路走好——”直到文始听不见马匹的声音,才去把男子从草丛扶起。
“大恩不言谢!”男子弯腰鞠躬。
文始赶紧摆手,“别客气别客气,你现在一个人上路真的是很危险,我现在是要去郢城,你若无事,可随我进城养伤,伤好之后,你可自行离去。”
“在下龙瑞,乃是乐毅将军的部下,因为得罪了赵国奸相郭开,被迫逃离,想去秦国寻求发展,路上带着的一众兄弟和家眷因为遭遇山贼而被袭击,结果山贼竟然是秦阳泉君的人,本人一怒之下大开杀戒,结果仅剩我一人逃脱,还被砍去右臂,幸好我有宝马蹑景,带着我一路冲出重围,也幸得恩人相救。”男子神情凄惨的说。
“别叫我什么恩人,在下文始,我也不瞒你,我是女子,乃水月轩轩主之徒,今趟是代表齐国来楚。”文始很诚恳的把自己的身份告诉龙瑞,不为其他,就是感觉值得信任。
“你既然穿男装,那我暂时称你文兄。我龙瑞是个知恩图报的人,虽然我如今右手惨断,但是我相信可以在楚国助文兄一臂之力,在下愿意跟随文兄前去楚国。”龙瑞打了一个口哨,一匹马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跑了过来,看来就是其口中的蹑景。
“果然是一匹良驹!”就算文始不懂马,但是看到蹑景,还是不由的惊叹,四肢充满力量,马颈较长,两眼有神,鬃毛柔顺。
龙瑞用左手拍拍蹑景的脊背,“文兄若是喜欢,就宝马配英雄,送给文兄。”
“龙兄不要误会,在下绝不夺人所爱,而且不怕龙兄你笑话,在下不会骑马!嘿嘿。”文始赶紧摇手,然后不好意思的笑着说。
龙瑞一愣,然后豪爽的一笑,“哈哈,文兄果然非平常人,在下感觉跟着文兄应该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文始和龙瑞一同牵着马向楚境走去,傍晚,终于抵达了郢城。
文始的前来属于秘密的,所以楚国没有人知道,文始也没想大张旗鼓,就和龙瑞在客栈住下,找来大夫给龙瑞看了伤势,果然是一名壮汉,虽然断了一只胳膊,却丝毫没有沮丧之态,反而更加有生命力,文始知道龙瑞是要准备报仇,但是,谈何容易呢?一切安顿好,文始和龙瑞之间商量了一下在楚国的身份,龙瑞就扮成文始的手下,在外人跟前称呼文始为“文公子”,而文始直接呼唤其名字即可。当然文始没有想过要把龙瑞当成手下来看。
第二天,文始和龙瑞就去拜见春申君黄歇,据说是一个胖子,文始等见到之后就更加确定,果然是一个胖子,没想到春申君竟然长的肥头大耳,猪八戒转世,真真让人难以忍受,但文始也不敢掉以轻心,能被成为战国四公子,就一定有过人之处。
黄歇看过文始递来的田单的亲笔信,然后对文始立马另眼相对,十分热情,“田相向来有识人之能,如此推荐一个人还是本君第一次见到,哈哈,文公子和你的手下就在本君这里住下,待本君给你介绍其余宾客。”黄歇朝身边的一个年轻男子道,“李园,带文公子去厢房休息,派人好好安排!”
“是!”李园弯腰领命。
文始却在一旁把嘴巴张的大大的,之前早就想过在楚国可能遇到的人,但是在这种情况下看见李园,还是让文始很意外,难道现在李园还没有当上国舅?跟着李园向厢房走,路上文始是在压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在下看李兄乃人中龙凤,看来必定得到君上的重用!”
“呵呵,文公子说笑了,在下只是春申君门下的一个小小执事,何谈重用。”李园哭笑著说。
“哦?在下从齐国来,听闻齐君想纳贵妹为妃,似乎遭到李兄的拒绝啊。”文始想,看来李园还没有机会把自己的妹妹送去给楚王,哦,应该是黄胖子还没有送给楚王。
李园一惊,然后惶恐的说,“公子其实不知道,我本有意把妹妹送去齐国,因为我本赵人,舍妹一直住在赵国,如果去了齐国,离家乡较近,我也放心。谁知道齐使,……”李园看了文始和龙瑞一眼,有点犹豫不敢说。
文始知道肯定是有人在其中捣鬼,但是想要知道真想的好奇心是在是太强了,“李兄但言无妨,我和李兄一见如故,所以李兄要是信得过在下,在下保证出的你口,进的我耳。”
李园叹了口气,“也没有什么,只是我如今无权无势,拿不出足够的辛苦费,所以此事就不了了之了。”
文始明白是齐使没有收到好处,所以故意跟齐王说李园不肯把妹妹送进齐国,幸好齐国有君王后持政,否则不保证那个齐王田建会不会弄出什么荒唐行为,比如抢亲之类的。唉,贪污在每个朝代都屡禁不止。文始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不好意思的问道,“不知道贵妹如今在何处?”
李园疑惑的看了一眼文始,不知道文始意欲何为,难道齐王派文始来楚就是找自己的麻烦或者是要妹妹去做王妃?
文始看到李园沉默,就知道李园对自己起了戒心,只好讪讪的说,“在下只是听闻令妹弱柳扶风,好奇的询问一二,唐突之处还望见谅。”
似乎感受到文始的真诚,李园也没有隐瞒,“在下怕舍妹孤身留在赵国受到欺凌,所以已于日前将舍妹接到楚国,目前正住在君上府内。”
“那君上有没有见过令妹?”文始紧张的问道。
“倒是没有,却让我把舍妹献给楚王。”
文始点头,看来目前李嫣还不是什么太后,那么《寻秦记》里面的对李嫣的描述应该就是编撰的,李园竟然是赵人,所谓的同族乱、伦之事也是不存在的,自己就无需参与其中,顺应历史的发展吧,想到这里,文始就再没有说话。厢房到了,李园告罪离开,文始收拾了房间,和龙瑞分开休息,只是文始坐在房中感觉毫无意思,就推门去花园散步。
四月的楚国正是春暖花开之季,万物复苏,一片欣欣向荣,楚国的历史带着浪漫主义色彩,可惜在秦始皇统一六国之后全部埋在尘土之下,一想到未来的历史,文始就感觉未来无趣,虽然不知道自己的发展历程,可是社会总的路线方针文始比所有人都清楚,感觉无论怎么去生活都逃不开已经预先划定了的未来,每每想到这里,文始心中就充满了彷徨,回去得和师傅说说,把水月轩搬离齐国,找个安稳的地方驻扎,自己的命运要自己掌握,然后抱着师傅看小武表演,比自己那个时代在海洋公园看到的一定好很多,管他什么六国纷争。
文始看着眼前的芍药花,想着自己师傅清丽淡雅的模样,哎呀,师傅已经30多岁了,再不抓紧时间搞搞关系,就来不及了。“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文始扇着折扇,口中吟道。
“啪啪啪——”一阵掌声从另一侧传来,“没想到文公子才情盎然。”
文始听声音知道是李园去而复返,于是笑着说,“李兄过誉了。”转身却看到李园身边站着一个妙龄少女,年约15,头结云髻,前额略微有些零碎的发丝,神情缺少这个年龄应该有的愉悦,或者说战国时候的女子何时才会有真的的愉悦,柔弱而不胜衣冠,雪白的脖颈上挂着一块玉佩,晶莹剔透,于李嫣交相呼应,竟然混为一体。不及师傅的冰冷性格,却也隐隐带着清高,不如琴清的美貌容颜,却又微微流露出含苞待放的惊艳,最让人不可思议的是文始从李嫣的嘴角看到一丝魅惑,让人意想不到一个纯洁无瑕的少女般的风情,更让人有征服欲。文始相信,如果让黄胖子看到李嫣,保证什么楚王,什么天下,先上床再说。李嫣就是那种让人可以不要江山的美人。
“这位一定是令妹了!”文始明知故问的说。
“哈哈,来,嫣嫣,见过文公子。”李园指着文始对李嫣说。
文始赶紧回礼,“李兄是在是客气了,令妹就是舍妹,千万别文公子的称呼。”天地可鉴,文始此时可没有什么非分之想,这句话完全是发自肺腑的。
不过李园理解错误了,“嫣嫣,快来见过兄长。”
文始脸一黑,怎么就感觉串味了呢~好不容易糊弄过去,与李嫣见礼,一时竟然有点尴尬。
而此时有家丁来说春申君找李园,花园里就剩下文始和李嫣。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花园里的树木,不知道各自都想着什么。
“刚才听文公子所做的诗的韵律与别人不同,即使楚国也无人能写出这么优美的诗句,请问是在描述要珍惜眼前的美好吗?”李嫣柔声的看着繁茂的枝头问道。
文始感觉这个声音要是用来呻吟一定会让自己宁愿累死在床上也不要下来。龌蹉了一下,恢复道貌岸然的神色,“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权利和年华都会有消失的一天,在下刚在也是有感而发,让姑娘见笑了。”
“能为嫣嫣做一首完整的吗?”李嫣抬起头看着文始。
文始听出李嫣的声音中带着无奈和迷茫,不解的看向李嫣。
李嫣似乎明白文始的眼神的询问,低下头悠悠的说,“大哥要把我送给楚王了。”
“你不喜欢?”
“我能选吗?”
文始叹了口气,这个年代的女子比自己那个年代要凄惨很多,于是心生怜惜,但是却无法改变,难道带她私奔吗?或者做太后其实还是她最好的归宿。“放心吧,你一定会受宠的。”
“这算是祝福吗?”李嫣看着文始的眼睛。
文始被李嫣看的有点不自然,昂头看天,“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元稹对不起了,先那你的诗应应急。
李嫣发呆半晌,“好美的诗句,是公子此时心中写照吗?”
文始知道李嫣误会了,虽然这首诗表达是最眼前女子的喜爱,可是自己对李嫣怜惜居多,可能因为李嫣是一个政治的牺牲品吧,她不同于赵姬,李嫣不喜欢权利,但却不得不在权利中沉浮。“要是我告诉姑娘,其实在下女扮男装,或许姑娘就不会有如此想法了。”
“你真是女子?”李嫣眼中有诧异,有惊愕。
“如假包换!”文始挺了挺胸膛,然后说,“其实也不是什么秘密,只是方便自己出行,所以还望嫣嫣姑娘保密。”文始折下眼前的一枝花,放在鼻下轻嗅。
李嫣看着文始一阵出神,难怪没有让自己有厌恶的感觉,竟然是女子。
文始把手中的花递给李嫣,欺身上前,靠近李嫣的耳垂,“愿姑娘不要爱上在下,记住了,我是女孩子哦~”然后退后一步作揖,“告辞——”潇洒的转身走了,留下面红耳赤还面带娇嗔的李嫣独自跺脚。
调戏一下未来的太后也好,可能以后没什么机会了,文始笑嘻嘻的回房间去了,但是却因此改变了李嫣的命运。
回房后文始感觉真舒畅,原来古时候的美女们都这么笨,有的大胆,有的害羞,想起山洞遇到的木婉清,不知道此刻有没有在想念她的段郎呢?文始感觉自己似乎把自己的欲望挑逗起来了,搞不好要破色戒了,唉,花花世界果然容易让人学坏。只怪战国时候的男人都太没有情趣,除了会在床上硬来,都不懂得怜香惜玉,可惜了这些如花美眷,尤其想起李嫣将来要被黄胖子压在身下,就感觉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不过插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