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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可以仅仅因为一个疑似阴谋,挥军而上不留任何余地。
强者,永远有凌驾一切的实力。
近八十万的大军,每艘巨轮中装载的东西……三分之一武器、三分之一食物粮草、三分之一火药!
仅够半个月的粮草。她要让士兵们知道,这场战争不留任何后路,速战速决。
就算沧瀛国有人数不太多的一两千名狂影帮兄弟。
就算宛月国皇帝一定会如约运送大批量的粮草……
她都不打算恋战。
她的目的,只有两个——保证云歌月等人的安全,和以令人胆寒的速度攻城掠地占领沧瀛国沿海边陲州郡。
海风呼啸吹皱了衣衫,拂乱了秀发。随意披散在后背的及腰青丝,只随意的绑了一根浅紫色缎带。
劲风掠过,浅紫和青丝,在衣袂翻飞的白色中飘舞飞扬,那背影,桀骜又孤寂。
“皇上,甲板上风大,还是进去和曹统领研究地图吧。”
望着她迎风而立,纤瘦单薄的背影。一名带着银色面具身穿银色盔甲的男子说道。
莫舞影转头,绝美的容颜上带着一抹决绝:“把你们银魂的面具,给我找一个过来。”
观摩地图研究攻击方位?她没空。
她宁愿站在甲板上听海观涛,见证阳光斜入地平线时那抹震撼苍穹灼痛视线的漫天金红。
打仗?她忍了很久了!
从几年前在宛月国击杀了沧瀛国那名太监老狗,到她登基的这几年中,狂影帮屡屡查出的沧瀛国密探……
虽然那些密探被查出身份后,全部被她下令格杀。
大战之前
但是,从那些被毒药吓到心惊胆寒的探子口中,她也获取了不少沧瀛国有关的情报。
沧瀛国的皇帝和当年的燕辰图差不多,只是少了些暴戾多了份精明狡诈的隐忍。
皇子四名、公主若干。太子三年前被废,原因是私自指使了当年的宛月国绑架事件。
现任太子是二皇子。其他儿子皆幼,不堪顾虑。
沧瀛国沿海到都城,快马畅通行进的话,脚程一个月。
据说沧瀛国自从三年前莫舞影登基时,便开始加强海防。
以这个时间差推算的话,等莫舞影他们的船只赶制沧瀛国时,云歌月他们应该刚刚抵达沧瀛国的都城。
一切,也许都可以挽回。
毕竟……大洋国数十万大军压进,这个消息,就算朝廷再如何封锁,也遮掩不了大军拔起扑向海边,全民皆兵的那种紧张氛围。
何况,云歌月他们一行,还会召集当地的狂影帮兄弟们私下保护。
而,那近两千名狂影帮弟兄,都是武佑和洛远精心挑选的搞情报的老手。
传递个战争逼近的消息,对他们来说简直就是侮辱他们的业务……
眼前接连翻滚过来层层巨浪,狠狠地拍打在厚重的甲板上,深蓝的海水瞬间化成粉身碎骨的点点莹白。
哗啦巨响中,莫舞影眼望着银色的浪花汹涌翻滚,鼻头突然一酸。
“这么大的风浪,歌月哥哥去的时候,应该晕船吧?”
浪花翻卷迭起时,隐隐看到了湛蓝海水中直径数米的巨型海蜇。
极少出海远航的士兵们,见到如此原生态的深海生物,均是谈笑风生的指指点点。
整齐排开的几十艘巨型战船,挂着鬼魅般的黑色帆船,远远的惊飞起停在海面的海鸥。
振翅盘旋直冲天空……
年轻士兵们,指着成群的海鸥和远处如血的残阳谈笑风生。
望着他们英武的面庞年轻的生命,莫舞影眯起双目。长长的睫毛下掩盖了浓郁的哀伤。
这些多年来没有参加过真正大战的年轻士兵们也许已经被眼前的美景迷惑,忘记了此行的初衷——
目的地岸边等待他们的,将是一场与虎谋皮的嗜血拼杀。
邪恶树林
再望向那一张张生龙活虎的面庞,莫舞影眼角突然泛起了饱含深意的笑靥。
“既然航程有一个月,那就让他们前半个月当一名最幸福的航海观光游客吧!”
转头冲着甲板上站立的银魂挥手:
“传令下去,各船行进中放下携带的巨网。捕捞上来的生物鉴别无毒后随意烹煮,饮酒狂欢助兴。”
银魂呆了呆,旋即领命而去。
海上饮食,其实极其恶劣。所谓烹煮,无非是用火石烧沸石锅中的淡水,把捕捞上来的各种鱼虾蟹等简易蒸煮,加以佐料分食。
纵使如此,在这风景永恒单调的水天一色难见地平线的沧海中,大家仍然兴致高昂,对酒而歌来消遣这孤寂亢长的旅程。
曹格一身乌青甲胄站到莫舞影身旁,手里端着一盘片的刀工极好的生鱼片。
“皇上,按照您的吩咐做好了。虽然是生的加了些佐料,味道还真的不错。”
莫舞影望了一眼那盘并没有现代芥辣调料的生鱼片,微微一笑。
“鲜美就好。还有十天,就要到了沧瀛国了吧?传令,两天后全体备战鼓舞斗志强化士气。”
曹格微微一怔:“八天的时间,会不会短了些?沧瀛国一定也会赶到外海迎敌吧?”
莫舞影点点头,声音有点疲惫:“让他们少一点临战的恐惧吧。这漫长的航行,很折磨人的心理承受力。
只需要把临战的所有武器用物备好就行。沧瀛国若敢开拔到外海迎敌,那就是他们主动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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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瀛国岩城,紧邻国都邺城的一个城市。与邺城想通的官道上,一半天堂一半地狱。
天堂指的是平坦大道,地狱则说的是一段绵延上百公里的密林。
所有的行商者经过此处,都提心吊胆害怕打劫。因此这座岩城生意最火爆的,便是当地镖局。
仅仅护送客户穿过密林,价格就能开出天文数字。
今日,那些想要雇人保护穿越密林的商人们,却惊异的发现:岩城的所有镖局全部挂起了暂停营业的牌子。
胆子小的,便在当地找了个客栈打尖住下,等待第二天镖局重新营业。
另外一些事情紧急的,只要硬着头皮壮起胆子,簇拥着自己的马车小商队,缓缓驶入了这据说是匪盗横行的邪恶密林。
密林行者
疾风掠过密林上空,卷起一种类似于野兽低声呜咽的声音。
让那些本就心惊胆战的行人,听的更是小腿打颤膝关节发软。
随着密林中树梢树枝的簌簌摇摆,恐惧到极点的他们,鼻端仿佛闻到了阵阵嗜血的脓腥气息。
为首的一名二十来岁的青年,一身淡青色衣衫腰间佩着那种普通镖师使用的宽刃弯刀。
战战兢兢前行中脚步前迈的很没有底气。
身旁一名身材瘦小整个身体罩在白色风衣中的人,小声翼翼开口道:
“哥,这邪恶密林,要走多久才能出去?这里面阴森森的泛着寒气,我……好怕!”
青年立刻开口打断了后面的话,语气里带着明显的急躁:
“你不要说话!万一被林子里面的坏人听出你是女的,我就算拼了这条命也保护不了你!
让你坐进马车里,你就是不听!这邪恶密林要走上一天的路程,前面就要真正进入危险区域了。
你一路上只坐在马上,低头不要讲话就行。等咱们过了密林,就安全了。”
白色风衣里的小小身影瑟缩了一下,一只小手紧紧的攥住了马缰绳。
心想,要不是我一路晕船,现在只要呆在封闭空间里就想吐,我早就坐到马车里了!
继续前行了片刻,她憋了半天,终于还是没有忍住心中的恐惧:
“哥哥,咱们这次还能回国么?听说港口要爆发战争了。咱们在这沧瀛国,会不会被杀啊?”
青年男子转头怒目而视:“云娇!闭嘴!若不是你吵着来沧瀛国,咱们能陷入这种境地么?”
少女露出微微转头,露出了风衣斗篷下的一张俊俏小脸,咬着嘴唇双目噙泪一脸委屈,终是因为心虚没有讲话。
是啊,要不是自己任性非要喊着来沧瀛国增长见识,父亲根本不会同意兄妹二人的这次探亲之旅。
要不是自己因为乘船不适,上岸病倒了近半个月,也不会错过了在岩城经商的叔父派到海港接应他们的人……
该死的战争,海港周围的居民们都卷着细软带着家眷疯狂逃命了。
他们根本找不到叔叔派去的人。那里马上开战又不能久留,只好带着唯一随行的五六名家丁一路亲自赶往都城岩城。
尸横遍地
又一阵疾风掠过,少女敏感的嗅觉使得她秀眉紧蹙。
好浓的血腥味道!
转头看向那青衣少年,同样是眉头深锁,视线慌乱的左右环顾,警惕着周围的动静。
马匹继续向前行进了十几分钟后,一行人突然紧紧勒住了缰绳。满脸震惊恐惧的看着前方……
端坐在马背上的少女看到眼前一幕时,身体突然前倾趴在马背上呕吐了起来。
就连紧跟在二人身后的那五六名武功不错的护卫家丁,看到眼前景象后,脸部肌肉也拼命抽搐着。
宽敞的林间道路中,尸横遍野。大体估计一下,也有一两千人!
横七竖八的尸首,从主道一直蔓延到林间草丛。显然是逃命中被诛杀。
尸首最集中的位置,是中间部位那两辆已经被毁的面目全非的华丽马车。
少年木然跃下马背,轻拍着少女安抚着,眼中却跳跃燃烧着熊熊火焰……
一名家丁凑到少年身旁,声音颤抖到战栗:“少爷……这些人……是咱们宛月国的士兵打扮啊!”
马背上的少女闻言,抬起满含眼泪的大眼睛紧紧盯着眼前那些插满箭矢的尸身,仔细凝望了两眼,发现果然是自己熟悉的装扮。
并且还是代表宛月国军队最高层的皇家御卫打扮……
心中突然想到了一件大事,遂抬头望向少年,伸手指着远处倒在地上被践踏的几乎成残骸的马车华轿,有些口吃的说道:
“哥,那辆马车,后面有宛月国皇室的徽章……”
心中早已明白了几分的少年,立刻冲到了横七竖八的一地尸首中,仔细的辨认着容貌。
脑海中疯狂炸响着临行前父亲那句:“太子殿下出访沧瀛国了,没准以后沧瀛国也会和咱们国家通商互贸,到时候咱家的生意就更好做了……”
少女见少年发疯在惨案现场泵跑找寻,也从马背上跳下紧跟了上去。
一行八人,口中无言,心中却不约而同的共同祈祷着一个声音——
“我们国家唯一的太子殿下,千万不要出事!”
少年奔赶到倒塌的马车旁时,马车明黄色轿帘上鲜艳的大滩血迹让他的心猛地揪起。
忐忑不安伸手掀开已经被利刃割破的染血轿帘,看到里面一身华服的尸身时,立刻转身一阵干呕。
眼看着自己的妹妹跑了过来准备探头张望,他用尽全身力气把妹妹推开怒吼道:
“别过来!你不准看!”
太子被杀
忐忑不安伸手掀开已经被利刃割破的染血轿帘,看到里面一身华服的尸身时,立刻转身一阵干呕。
眼看着自己的妹妹跑了过来准备探头张望,他用尽全身力气把妹妹推开怒吼道:
“别过来!你不准看!”
声音带着颤抖的哭腔,眼神中却闪烁着狂暴的仇恨和愤怒。
当两名家丁走到他身旁,转头望向轿中尸体时,其中一名中年男子的眼珠凸出大嘴张了半天才嘶哑出声:
“太子殿下的……头颅……没了!!!”
他们国家的,未来的君主,在这里被杀了!还被人割去了脑袋!
宛月国的天,要塌了!!!
少年立刻回头一巴掌甩到那名家丁脸上,怒吼道:“闭嘴!”
本来被哥哥推倒在地的少女,听完此话后,惊恐的大眼水汽弥漫,仓惶摇着头不断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