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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知秋在一旁拿了碟柿霜制的软糖,道:"这药虽苦,可见效奇快。"
白芷一咬牙闭着眼仰脖灌了进去,只觉得那苦气从舌尖一路滑进胃里,透着毛孔散发了出来。忍不住哆嗦了一把,赶紧咬口柿霜糖把那冲天的苦气压了下去。
药也喝过了,时辰也过了戌时。
宋知秋却没有要走的意思。
白芷褪了外衣,坐在床沿上:"我要睡了。"
宋知秋也跟着脱衣裳:"正好,我也要睡了。"
白芷一挑眉:"宋宫主偌大的宅院何苦要同我挤一张床?"
宋知秋腆着脸:"明日清晨我还要帮白姑娘清洗伤口,还是睡在一块儿的方便。"她这番歪理实在歪的不能再歪,就算是为了方便,这院子里也不止这一处厢房一张床。
白芷挡住正要上床的宋知秋:"我瞧见隔壁还有一间卧房。"
"这些日子与白姑娘同床共枕惯了,漫漫长夜孤枕难眠,还是睡在一块儿的踏实。"说完不待白芷拒绝,猫腰钻上了床,抱着棉被打了个呵欠:"白姑娘,我们早些安歇吧。"
白芷早就领教过宋知秋死皮赖脸的功力,也懒得同她再计较。
第二日一早,宋知秋睡眼惺忪的被白芷拎了起来,打着呵欠一汪泪的拿了昨夜里用木芙蓉泡的水给她清洗伤口。
上过药,又陪着白芷吃了早饭,才慢悠悠的往密堂去。
顾言清早早的到了等着她,见到她来,起身见过礼后对她道:"昨夜里睡的可好?"
宋知秋点头:"至少不需吊着一丝精神怕半夜里有人来袭。"
顾言清淡淡一笑:"阿九同温良他们轮番守着那三人,若有什么风吹草动便会第一时间来支会咱们。今日里我倒想撇开公事不与你谈,只问你因何带了外人回来?"
宋知秋倒茶的手一停,再倒时茶汤不若初始宛如一道线,漏了几滴在桌面上。
柳无眉来时,白芷正光着脚坐在温泉的边上泡着。看见她来,想要起身被柳无眉按住肩头:"不必起来,我就是来看看你。"说着也脱了鞋袜坐在白芷边上把脚泡进温泉池子里头。
白芷心里想着宋知秋昨日里说过的话,微不可查的朝另一边挪了挪。
柳无眉倒没什么其他的动作,像是极为享受的舒了口气:"年纪大了就难免的有些毛病,就算天气暖和了还是怕冷怕的要命。"
白芷从一边的陶炉上倒了一碗自己煮的茶给柳无眉:"春寒料峭,此茶最能驱寒保暖,柳大夫如不嫌弃,请试一试。
"白姑娘也通药理?"柳无眉将空了的茶碗放在
白芷谦逊道:"略懂,略懂。"
柳无眉咯咯地笑着:"白姑娘果然讨人喜欢,难怪我们宫主对你另眼相看。"
白芷怔了怔,讨人喜欢这个说法倒是第一次用在她身上,实在有些新鲜,心下更笃定宋知秋所言。
柳无眉浅浅一笑,摸着池子边生出的一株野花:"白姑娘可知宫主她从未带过一个外人回来,你是头一个。"
这说的白芷又是一愣,想着初映宫在江湖之中的名声确实不太好,也没太有可能有什么人跟宋知秋攀上朋友被她领进家门。如若不是一番机缘巧合下,自己也是未必能跟她有什么像样的交情。这样的实话自然是不能说的,可又不知该如何对应,只客气的笑了笑。
柳无眉善解人意地没有再继续,瞧着白芷泡在水中的一截小腿,赞叹:"白姑娘真是肤若凝脂 。"抬脚在白芷的小腿上蹭了一蹭:"滑不溜丢的。"
白芷默默的把裙摆向下拽了拽。
宋知秋拿袖子把桌上的水渍拭干净,朝着顾言清虚瞟了一眼:"白芷也算不得外人,此次受伤也是因我一时大意。"
顾言清面无表情的看着宋知秋看了一会儿,才道:"那白姑娘终归是凤门中人,我们又担着个邪魔外道的名头。我倒不是说她会害了你,可却怕日后难免会生出许多变故。"
"我心中有数。"宋知秋饮了口茶,茶叶搁的多了,有些泛苦。
顾言清极轻地叹了一声:"你向来不会轻信别人,单单这个白姑娘你与她相处不过几十日……"他顿了顿,又道:"我看得出你信她信了十分"
宋知秋摸着茶壶上凸起的纹络:"她信我也是信了十分。"看顾言清还是一脸隐隐地担忧,笑道:"待这桩事情告一段落,我与她大概也不会再有什么交集。这样,你可安心一些?"
顾言清一愣,随即笑着摇头:"罢了,终归还是你自己的事,你自己看着办就好。"
宋知秋掏出那罐薄荷膏把玩着,她信白芷只因白芷在她面前没掩藏过一分。顾言清的担忧她能理解,却觉得没什么要紧的。白芷这人爱憎分明,那些劳神费心的诡计阴谋她是连想都懒的去想上一想,若真要对自己有什么不利,大概会二话不说的拔剑相向。
唔,大概会是像初见时那样拿剑指着自己的脑门,一脸恼怒地要在自己脑袋上扎个窟窿。
不是大概,一定会是这幅场景。
作者有话要说: 卡文了又,你们会原谅我的,对吧!对吧?对吧!!
☆、对付女流氓是个技术活
白芷在初映宫养伤样的很惬意,整日里无事可做。白天里上过药之后从房里拿本闲书,吃着茶在温泉池子里泡脚。傍晚吃过饭就在杏花园子周围小范围的散步消食。
某日,撞见在院子里摆了两桌打麻将的十二护卫。
白芷疑惑的问宋知秋:"他们不是负责保护你的吗?"
宋知秋摇着扇子:"在初映宫的时间里他们都是在放假。你也知道,保护我这么个活计实在有些腥风血雨的,吃不好睡不好。所以有些娱乐生活我是提倡的。"
白芷眨了眨眼,看着其中一个护卫大笑着喊道:"十三幺胡啦!!拿钱拿钱!老子今天走大运了!!"同桌的另外三人连说晦气,满脸垂头丧气的扔了银子在桌子上。
她实在无法将之前整齐划一刻板五官的十二护卫同眼前这群人重合。
难道真是有什么主人就有什么下属么?
再某日,撞见一脸铁青的左使抓着死乞白赖的右使的后领子回房的场景。
白芷担忧的问宋知秋:"你不劝劝吗?"
宋知秋急急的拉了她走:"定是晏阿九又做了什么让顾言清忍无可忍的事情了,你权当看不见好了,我们都只当这是他们老夫老妻之间的情趣了,早已习惯了。"
白芷还没来的及明白,就被房里透出来的声音羞红了脸。
即便是情趣,也实在应该在日头落了下去在进行啊!
又某日,撞见柳无眉一脸□□地拉着厨房大婶的丫头,摸了小手又摸小脸的,拿了颗糖果就要诱哄小姑娘去她的药堂。
白芷震惊的问宋知秋:"你就不去管管吗?!"
宋知秋摇了摇头:"你放心,很快就有人来救小姑娘出虎口了。"
话音没落地,远远的看见厨房大婶挥舞着一把磨地锃亮的菜刀杀了过来。柳无眉一把扔下小姑娘及诱拐小姑娘的糖果,风驰电掣般的遁了。
'
白芷愣愣的看着拿着糖果跟着大婶后面的小姑娘一脸甜笑的从她们面前走过。
她果然不能理解这个地方的人或是事儿。
一晃半个多月就这般过了,白芷的伤好了大半,伤口结了痂。无需再每日里清洗伤口,宋知秋却依旧仗着厚脸皮占着白芷半边的床位,
之前伤口不能沾水,守着一汪温泉白芷只能泡泡脚。如今总算是能正经的在池子里泡上一泡,脱了衣裳慢慢的浸入水中,略高的水温蒸的她脸颊泛红。才要轻轻舒一口气出来,被水中突然浮上来的人给吓了一跳。
"白姑娘~"柳无眉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妩媚的一笑:"吓着你了?"
白芷下意识的向后退了退,背部抵在了池子边上凸起的石块上,僵硬地道:"柳大夫,你也在啊。"
柳无眉捧起水淋在半露在池水外的胸脯上,似笑非笑地看着白芷:"白姑娘躲那么远做什么?"白藕似的手臂在池水里划出一波涟漪搭在白芷的肩膀上,慢慢的靠近:"让我瞧瞧你的伤可好些了?"
白芷屏住一口气,却已经是退无可退,她原本是不拘小节的一个人,可先有宋知秋的耳听为虚,后又眼见为实。再与柳无眉坦诚相见实在是有些危险,该拘的小节还是要拘一拘的。
只是,池子里这个节该怎么个拘法实在是门学问,毕竟上门做客,要是出手重了打伤人家不仅说不过去还有些恩将仇报。可也不能坐以待毙的任由柳无眉的爪子在自个儿身上肆无忌惮的摸着。
白芷还没想出好的应对策略,柳无眉的手已顺着她的肩膀滑到了腰线上,啧啧叹道:"这杨柳纤腰说的便是白姑娘这样的了吧。"说着,手上微微用力,掐起白芷腰间一块软肉。
白芷被她掐的打了个激灵,忙从柳无眉的牵制里挣扎了出来,脚底一滑就要往后倒去,慌乱里乱抓了一把握住一只干燥温暖的手掌将她拉了起来。站稳之后看到原来是宋知秋在池子边儿上拉住了她,一双眉微皱地看着柳无眉:"你真是越发放肆了。"
柳无眉颇为惋惜到叹了叹:"你回来的也太及时了些。"又对着白芷眨了眨眼,笑道:"今日,我就先回了。"
看着柳无眉从容地从水里出来跨出了池子,从树上扯下外袍裹住挂满了水珠的身体,翻墙跳了出去。白芷扯了扯嘴角:"我觉得我这伤好的差不多了,咱们是不是可以回四边城去了?"
宋知秋撇了眼清澈池水里白芷的身体,假装咳嗽的挪开视线抽回拉着白芷的手,整着衣袖道:" 再缓几日可好?"
白芷想起之前曾提及过初映宫中混进了外人,她大概是要处理这起事。沉吟了一番,点头道:"你有事尽可忙去,横竖我躲着柳大夫一些便是……诶,你脸红什么?"
宋知秋摸着鼻子望天:"大概是太热了吧…"
连着四五日,宋知秋都与白芷形影不离,柳无眉无机可乘只好安生的待在自己的药堂里。
第五日夜里,温良刚落进杏花院子里,宋知秋就开了门,看见温良,一脸痛心疾首:"竟然是他吗!"
温良一直监视的是初映宫的密使沈仲文,此番他来复命便是说这初映宫里一直蛰伏着的内鬼便是沈仲文了。
温良递了只笔杆粗细的竹简,上面写着:夜莺归巢,伺机而动。
宋知秋拿着竹简沉默了半晌,问道:"怎么发现的?"
温良道:"我一直跟着沈密使,未见他将消息传出去。可今夜里突然有只信鸽停在他门前的横梁上。"
"沈仲文人呢?"宋知秋把竹简握在手心里,一脸平静。
温良应道:"左使押着去密堂了。"
"走吧,我们去密堂问问沈密使这竹简是怎么一回事。"宋知秋抬腿迈出了院子,往密堂去了。
三更天,密堂外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以十二护卫为首的一圈人,腰间一片明晃晃的兵刃反折着月光幽冷恕<潘沃镆膊恢ㄉ徽牖坏恼竞茫克退嗣芴谩�
密堂里头顾言清手里头抓了一把同温良给宋知秋一个模样的竹简看着,晏阿九坐在一边,一条腿搭在椅子把手上。看见宋知秋进来,立刻起来端坐好。
宋知秋从被五花大绑了的沈仲文身边走过,看也没看他一眼,直接问道顾言清:"可是从房里搜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