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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今天这样阴阳怪气的暗示也不是第一次了。
沐凝都不知道这只剥人皮时,眼都不眨一下的妖孽怎么会这么没有安全感!
“你——”容楚俊脸立即就有些僵硬,他双手都在身侧紧握成拳。
他是何等的骄傲,从来都不会为任何人低头,除了他眼前的少女!
其实他会一直问她,也确实是因为他对她感情的归属不确定。
她虽然在他身边,但他却总有一种抓不住她的飘忽感觉。
就好像她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突然消失,让他再也找不到她一般。
这种感觉,也只有在他们结为一体的时候才能稍稍淡去。
所以他很想要个孩子。
因为孩子是她血脉的延续,有了孩子,至少她会有所牵绊。
“我什么呀?”沐凝并没注意到容楚神色的变化。
“喏,这个送给你!”沐凝将柜子里的东西都翻了一遍,终于在柜子的角落里找到了她要找的东西。
容楚伸手接住沐凝扔来的东西,他低头一看,发现是一块绣有并蒂莲的帕子。
他不由颦眉,狐疑问道,“定情信物?”
“仔细看清楚上面有什么!”沐凝白了容楚一眼,接着三两下将被她翻得乱七八糟的东西又整理好。
容楚见沐凝起身,连忙一把扣住她,好像生怕她会跑掉。
他随即又低头就着灯光看去,这才发现那两朵并蒂莲的花瓣心蕊处鲜红欲滴,好像是鲜血染成。
而且这帕子上还泛着他熟悉的香味。
“你的血?”容楚抬眸看沐凝。
他还是有些莫名其妙,笨鸟倒腾那么久,难道就是给他一块用她的血染红的帕子?
沐凝气的捂脸,她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道,“这不是帕子,是从床单上剪下来的!”
“床单?”容楚挑挑眉,突然福至心灵,一霎就反应了过来。
“阿凝,这是你的落红?”容楚惊喜道。
“你说呢?”沐凝恨得直磨牙,此时她连脖子都红透了,清丽大眼里也闪着暴躁。
她会拿这个落红帕子给容楚,就是想告诉他,她的完璧之身都给他了,她不是个滥情的女人,既然要求他承诺一生一世,她自然也会做到。
当然,除非有不可抗拒的因素!
不过这话沐凝肯定是不会跟容楚说的。
此刻,她看着容楚捧着那帕子如获至宝的模样,沐凝简直无语。
看来中国无论哪朝哪代,男人都有这种情节,仿佛得到一个女子的完璧之身才是真正占有了她的一切。
“看好了就还给我!”沐凝伸手去夺那帕子,容楚却是手一缩,将帕子塞进了袖子里。
他搂住沐凝纤腰,刚刚还阴沉如水的俊脸一瞬云开雾散。
此刻只见他眉目含笑,黑眸潋滟,衬得那张俊颜更是妖孽。
“笨鸟,你这是在告诉我,你的第一次给了我,你就是我的人了?”容楚笑吟吟问道。
沐凝下意识就想回他一句你想多了。
但她转念一想,如果她这么说了,那么容楚这货说不定又要纠结惆怅,到时候还是得来烦她。
于是沐凝也只好含糊不清地哼了一声,挣开容楚大手,扭头走开。
容楚此时心情大好,他也不介意沐凝之前的话了,几步跟上去,一把抱起沐凝,就往床边走去。
沐凝见他又要欲行不轨,她脸色一变,连忙伸手推他,“不行!我受不住了!”
容楚亲她,一边诱哄,“就一次!”
“说不行就是不行!”沐凝却很坚决,她根本就不信容楚的话。
眼珠子一转,沐凝赶紧转移话题,“对了,冀州的事现在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
容楚没捞到便宜,不由有些悻悻然,他脑袋枕在双手上,冷冷勾唇道,“不过杀了一群替罪羊,真正的主谋还在慈宁宫呢!”
“太后干的?她有那么大本事?”沐凝有些疑问。
“老太婆自然有本事,否则当初她又怎么能改得掉父皇的传位遗诏?!再说,她背后还有老皇帝撑腰呢!”容楚一提到曹太后,他眼底就闪过阴鸷的寒意。
“篡改传位遗诏?”
沐凝正趴在容楚胸口,闻言她不由立即撑起下巴,惊愕地盯着他冰冷的脸,“那遗诏本来是要传位给谁?”
然而这话刚问出口,沐凝却又立刻捂住嘴。
她满脸震惊地迎上容楚邃深如海的眼睛。
因为她突然想起来,先皇只有两个儿子,一个是当今皇帝,还有就是容楚。
如果依容楚所说,曹太后果然篡改了遗诏,那么当今皇帝这皇位原本岂不是……
“还好还好!”震惊过后,沐凝忽然又长长呼出一口气。
“好?”容楚讶异,他挑高剑眉,刮了下沐凝的鼻子,“哪里好?如果没有发生变故,你如今可就是皇后了!”
“我才不要做皇后!”
沐凝撇撇嘴,非常不屑道,“当皇帝的都不是好东西,到时候你若是弄出三,宫六,院,几百个妃子,那我还不得郁闷死!”
容楚失笑,他揪沐凝脸蛋,“就知道你是个小醋坛子!”
沐凝再次靠近容楚怀里,想了想,她还是闷声道,“其实……当初迟迟不和步清澜完婚,就是因为他东宫有太多女人。”
容楚伸手揽住沐凝,他沉声道,“放心,我说过,这辈子除了你,我不会再有其他女人!”
沐凝也搂紧容楚的腰,她微眯着眼睛,突然像是呓语一般问道,“夙墨……真的死了吗?”
容楚顿了顿,半晌方才回答,“没有,我让他去做别的事了!”
沐凝抿了抿嘴,她紧紧抓住容楚大手。
“阿凝,如果,我是说如果,有朝一日我必须要登上皇位……”容楚忽然在沐凝耳边轻声问。
“嗯,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沐凝睫毛颤了颤,她道。
她知道,他的意思应该是想要夺回原本属于他的一切……
“不会离开我?”容楚还是有些不确定,尤其是沐凝刚刚还说不愿意当皇后。
“你再说,再说我真走了!”沐凝闻言,却是“腾”一下抬起头怒瞪容楚。
“好,好,我不说!不说了!”容楚笑吟吟抱紧了沐凝。
只是他看着怀中少女安宁的小脸,他眼底却一霎闪过沉沉郁色。
他突然不知道,是否要将他真实的身世告知她……
一场风波看似就这样过去,可是无论是容楚还是沐凝,他们都很清楚,一旦平静的表象被打破,那么,风雨必然将至!
第二日,柔妃暗害恭王妃不成,畏罪服毒自杀的消息就传遍了大乾帝都的贵族圈子。
一时间,人人都在议论这一事件,而且贵族圈子里大多是知道容小柔当初郡主之位被夺的缘由的。
更有甚者,还传出容小柔之所以不顾同宗还是晚辈的身份进宫服侍皇帝,就是为了向恭王妃复仇的话来。
所以他们对柔妃畏罪自杀这一说法自然深信不疑。
更是没有一个人同情容小柔的。
因为他们觉得当初咏荷会上,恭王妃并没有做错什么,而是容小柔不愿意魁首被夺,处处针对恭王妃。
她又胆敢觊觎恭王,这才激怒容楚。
所以她后来的下场完全就是自作自受!
到如今,她进宫后也不消停,竟然妄想陷害恭王妃,挑拨恭王与皇上的兄弟情义。
这样的女人,死不足惜!
七天后,沐凝正窝在窗前的榻上看书,青雪进来向她禀报,“小姐,柔妃葬了!”
“哦。”沐凝淡淡应了一声,却是连头都没抬。
“听说就是一具薄棺,什么陪葬都没有,家中父母兄弟更无一人祭拜,只有一个丫鬟给她扶灵。”
说到这,青雪忍不住一阵唏嘘,“罪妃进不了皇陵,就葬在城外乱葬岗,连个墓碑都没有。”
白露闻言,也在一旁叹道,“人啊,还是要认清自己的位置,不能觊觎不属于自己的,也不能心肠太狭隘,这柔妃完全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沐凝听着这两个丫鬟在那你一言我一语唏嘘个不停。
而且还越扯越远,貌似要扯向人生大道理方向,她不由觉得好笑。
“对了,青雪过完年十九了,白露二十了吧?”沐凝心中一动,她眼睛从书上抬起,看向白露。
白露不知道沐凝怎么突然问起她年纪,于是便点头,恭敬道,“是,王妃!”
“也该给你们配亲了!”沐凝托腮,她目光灼灼盯着白露,问道,“你可有心仪的对象?”
白露一听沐凝问的竟然是这个,顿时连脖子都胀红了,她又羞又窘,揪着衣带低着头不出声。
还是青雪看不过去,走到沐凝身边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几句。
沐凝眼睛一瞬瞪大,惊奇道,“你喜欢叶冰那个面瘫脸?”
这下白露的脸更是直接胀成了紫红色,她嗔怒地瞪了青雪一眼,“你瞎说什么呢!”
随即白露跺了下脚,捂脸出去了。
她刚出门,容楚也正进来,叶冰跟在他身后,白露一下子就撞叶冰身上了。
叶冰连忙伸手扶住白露。
白露却好像是被烙铁烫到了一般,连忙缩回手,一把推开了叶冰,杏眼含娇带怨地瞪他一眼,随即转身跑了。
留下叶冰一个万年不变的冰山脸站在那里一头雾水,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刚刚不该扶那一把。
时节已是初冬了,也就是这几天,天气突然就变得寒冷,辰景阁里已经烧起了地龙。
外边寒风凛冽,屋里却是暖意融融。
容楚一进来就脱了外衣,青雪接过衣服,挂好后,就退了出去。
当屋里只剩容楚与沐凝二人,沐凝便赤着足下了榻,她走到容楚身后,从后面抱住他。
“今天怎么这么主动?”
容楚正在洗手,他感觉到背后的温软,不由调笑道,“有事要找本王?”
“我问你,叶冰有没有婚配?”沐凝也不理容楚那调侃的语气,她转到容楚面前,仰头看他。
“问这个干什么?”容楚擦干净手,刚想亲沐凝。
一低头,他发现她竟然赤着足,顿时就皱了眉头。
“这么冷的天,怎么赤脚!着凉怎么办?”
“地上有毯子,不冷啦!”沐凝撒娇。
但容楚还是一把抱起她就送到了榻上。
他揽她在怀,双手将她玉足包裹。
沐凝还在追问,“快告诉我!”
“叶冰不曾婚配!”容楚眼皮都没掀一下。
“那,我去问他愿不愿意娶妻!”沐凝跳下床就要出去。
“给我回来!”容楚一把揽住沐凝纤腰,又将她拽了回来。
随即他一指头敲在沐凝脑门上,无语道,“红娘不是那么好当的,弄不好可是要招人恨的!”
“谁会恨我,白露是我的贴身大丫鬟,只要你免了她奴籍,再给她个女官身份,难道还配不上你那只冰山大面瘫?”沐凝不悦地嘟嘴。
“配是能配得上,不过如果真要那样,你就等着轩辕绯拿着刀追杀你吧!”容楚冷哼。
“轩辕绯为什么要追杀我——啊!”沐凝闻言先是莫名其妙,接着她便尖叫起来。
“……”容楚眉心都快打结了。
“轩辕绯和叶冰!啊啊啊!你怎么不早说!”沐凝一脸八卦得激动。
“说什么?”容楚挑眉,不满道,“本王为什么要说别人的事?”
沐凝忍不住斜眼。
但她刚从得知轩辕绯竟然和叶冰勾,搭上的震惊中回过神来,顿时又惆怅了。
“可是我瞧着白露似乎对叶冰用情很深啊!”
“这件事你就别想了,叶冰毕竟是三品侍卫。而且他家族也是簪缨世家,世代为官。先不说叶冰对白露根本无意,就算有意,你觉得他们家会同意叶冰娶一个无父无母,还曾经做过奴婢的女子吗?”
容楚说话一针见血,十分不客气。
沐凝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