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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他一身墨色绣金龙的龙袍,俊脸上仿佛罩了层冰霜,那对凤眸亦是冷冷地不带丝毫感情。
“抓起来!”容楚沉声下令。
立即有宫中侍卫冲过来,将德王反手扣住。
德王与容楚对了那一掌后,只觉心口以及五脏六腑都像是被刀子绞过,此时他脸色惨白一片,胸前的明黄金龙也被鲜血染透。
可是他的眼睛却依然是凌厉而嚣张的。
“哈哈哈……太上皇,什么太上皇,你早就死了,为什么又要出现?嫡系,什么嫡系,凭什么只有你们那一脉才能做皇帝!?那个老东西有什么能耐?”
德王一边吐血,一边疯狂大笑,他突然冲着容楚吐出一口血,厉声道,“还有你,容楚,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在玉玺上动了手脚,你根本就是个野种!”
“杀了他!”刚刚还被德王那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吓到腿软的老皇帝这时急于在太上皇面前表现自己。
他猛地冲到太上皇身前,抽出身旁死士的剑,就要朝德王刺去。
但是那些侍卫都是只听命于容楚,容楚未发令,他们自然不会让德王被杀。
所以老皇帝还没扑过去,他手中的剑就已被人夺了过去。
德王朝着老皇帝脸上狠狠啐了一口,他嘲讽道,“老东西,你自身都难保了,还想来杀我?哈哈哈……”
老皇帝被德王口中的血吐了满脸。
他惊了一下,伸手抹了一把脸,面上神色极不好看,眼神也阴郁地盯着德王。
德王却再次“哈哈”大笑起来,“想杀我?哈哈哈,容楚,你以为我会蠢到一个人单枪匹马来这里吗?”
说到这,德王厉眸陡然一冷,他冷笑着盯着容楚,“容楚,你敢杀我,今天帝都城就会血流成河!”
“你什么意思?”京兆尹闻言,顿时怒问,帝都在他管辖之下,他自然会紧张。
“我的鹰军已经潜入了帝都,只要今天日落时分我没有出去,那么,帝都城内的百姓会死多少……呵呵……”德王得意地仰天狂笑。
此时,老皇帝也是心念急转,他弑父夺位的事已然被揭露,依照大乾律法,这是罪无可恕的死罪。
现在那传国玉玺又证明了容楚身份。
太上皇一句九龙现身,真命天子也直接肯定了容楚就是这大乾的帝王。
他今天在群臣面前又出了那么大的丑,再留下来,恐怕只有死路一条。
倒不如和德王联手,先冲出这皇宫保住一条性命再说。
老皇帝心里正在计划怎样才能逃生,这时,容楚听到德王的话后,却并不像德王所想像的那样露出惊惧神情。
“鹰军么?”只见容楚嘴角倏尔勾起了薄冷的笑,他居高临下望着德王,凤眸里有着不加掩饰地嘲讽,“恐怕你那支厉害无比的鹰军现在已经不会再听你的话了!”
“你说什么?”德王闻言,突然只觉心头悚然一惊,他也不笑了,而是目光凛冽地望着容楚,像是试图从他眼里看出什么来。
可是容楚已然不给他机会,他一瞬沉了目光,冷声喝道,“德王意图谋朝篡位,如此大逆不道之徒,现夺去亲王封号,贬为庶人,押入天牢候审!”
“容楚,你敢!”德王目眦欲裂,他拼命挣扎,试图挣脱押他的侍卫。
今天他会来宫中,自然做了万全的打算,而且以他那般谨慎的个性,肯定也计算好了退路。
他手下还有五万大军,但是由于怕引起容楚注意,所以他这次来并没有率军前来,而是将大军都留在北疆。
他带着一千多人的鹰军,秘密潜进帝都,他就指望着鹰军能在危急时刻救命。
可是现在,容楚竟然对他的威胁丝毫不紧张,并且还说他的鹰军不会听他的命令,这怎不叫德王心惊。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你觊觎并不属于你的东西,如此疯狂,连你最亲近的人都看不下去了!”容楚只是淡淡说了一句。
然而德王却听明白了,他当即大吼,“是谁?是谁出卖我?”
也就是在德王被押出太极殿的那一刻,他一扭头,忽然看到殿外大树下所站着的那一道颀长身影。
“皓远?”德王一愣,“你怎么在这?”
但随即他眼中便露出了极度的愤怒,“是你?竟然是你!”
“父亲……”容皓远面上露出痛苦之色,他悲哀地看着德王那张出奇愤怒的脸,低声唤道。
“你滚,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德王却已经疯了,他怎么也没想到,出卖他的竟会是他最疼爱的儿子!
当德王声音远去,太极殿内,一片寂静。
所有的人都在看着殿外的年轻人。
可是容皓远却只是低着头,烈阳炙烤之下,他的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
沐凝望着他,她心中不由轻叹。
老皇帝见德王竟然就这么被抓,他心惊肉跳,趁着所有人注意力都被引走,立刻给他的死士下令,竟然妄图逃跑。
“抓起来!”容楚冷声道。
老皇帝还没来得及逃跑就已被抓,他身边那数十名死士也是立即被涌入的宫中侍卫押住。
“放开朕!”老皇帝立即大叫,他突然扑到太上皇脚下,涕泪横流,“父皇,父皇,念在父子一场,求父皇饶儿一命!”
此时,容楚也看向太上皇。
一直沉默不语的太上皇抬头看着几乎没有人样的老皇帝,他眼神中一瞬闪过一丝悲悯与失望。
“父子一场?”太上皇捏紧了轮椅扶手,忽然冷笑,“你当初对我下毒时,又可曾念在父子一场?”
“十三年了,你将我囚禁深宫,又可曾念在父子一场?”
“我双腿无法动弹,你与曹氏毁我嗓子,不断来羞辱我时,又可曾念在父子一场?”
太上皇以着从未有过的冷沉嗓音连声质问。
“今日群臣在场,这本是宫廷丑事,既然你如此不知羞耻,那我倒要看看,你去问问,如果有人觉得你罪犹可恕,那么,我不杀你!”太上皇说罢,便闭上了眼睛。
他像是很累,脸色都苍白了几分。
容楚走过去,扶住太上皇的肩头,他在传真气给太上皇。
好半晌,太上皇方才缓过一口气来。
此时,老皇帝也转头看向群臣,他目中带了祈求,那是求生的欲,望。
然而,让他失望的是,所有人看向他的目光中都透着鄙夷,也根本就没有人为他求情。
老皇帝终于颓然坐倒在地。
但随即他又哈哈大笑起来,“都想要朕死是吗?朕早就料到你们这些人都不安好心,所以朕在来之前,已经命令金吾卫带着火药埋伏在外面,你们敢杀我,就等着被火药炸死吧!哈哈哈”
群臣闻言不由都惊惧地望向容楚。
容楚却是冷笑,“你的金吾卫恐怕已经全军覆没了!”
老皇帝笑声一顿,他盯着容楚,厉声问,“你休想糊弄朕!”
容楚冷笑着挑眉,“你还不知道吧,你的好儿子带着你的宠妃,还有你剩余的金吾卫今天一早就出现在了景灵山……”
老皇帝的脸色猛地一白,“翼儿,你将翼儿他怎样了?”
“你马上就能见到他了!押下去!”容楚瞥了一眼垂眸沉思的太上皇,他并没有将容姜翼的事说出来。
因为不管怎么说,容姜翼都是太上皇的孙子,他怕太上皇心里难受。
眼看一队侍卫已经押着面如死灰的老皇帝与那一群束手就擒的死士出了太极殿,太上皇也在此刻睁眼。
“楚儿,登基吧!”
太极殿内,所有人的脸色都是凝重的,因着刚刚那一场风波,也因着德王的大逆不道,以及容楚让九龙现身的奇迹。
还有老皇帝的无耻!
太极殿内的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压抑。
沐凝已经在德王被押走的时候就退了出去。
殿内的人太多,空气也污浊,先前她紧张容楚时,还没感觉出来,后来德王被押走,当她看到容皓远悲伤的脸时,突然就觉得心头掠过悲哀。
“小姐,王爷让溥公公来接你进殿了,要册封皇后了!”
沐凝刚走出一段距离,就听青雪在身旁兴奋地叫。
她扭头,一眼便看到溥公公领着一群太监正向她跑来。
可是身后的阳光好刺眼,沐凝眯了眯眼睛,她忽然感到眼前一阵晕眩。
随即,她便发现身旁的景物都在晃动,最后的记忆里,沐凝只听到青雪的惊呼以及土豪大人的“吱吱”声。
再醒来时,沐凝已然身在床上,她一睁眼,就发觉眼前有人影晃动。
“青雪!水!”沐凝口干的难受,她唤青雪。
可是青雪没有回应,反而有一只强壮的臂膀扶起她,喂她喝水。
“头疼!”沐凝喝够了水,又拧着眉头低声咕哝。
立即有人给她按起脑袋。
沐凝这时也已经恢复了神智,她抬眸看去,一眼便撞进了一对漂亮到不可思议的凤眸里。
“老妖怪,你怎么会在这?”沐凝几乎是下意识地问道。
一直都在尽心为沐凝服务的容楚闻言顿时不悦地蹙起剑眉,“叫我什么?”
沐凝一愣,赶紧变脸,讨好地叫道,“皇叔哥哥!”
容楚闻言,眉心陡地一跳,他几乎是狂喜问道,“笨鸟,你都想起来了?”
沐凝莫名其妙,“想起什么?”
“你刚刚叫我皇叔哥哥!”容楚凤眸里的光彩越来越亮,他几乎是立即就将沐凝拥入了怀里。
“哎呀,你又在身上熏那么重的香!”沐凝却是一脸嫌弃地捏紧了鼻子,她伸手推开容楚,也不穿鞋,就往床下蹦。
“笨鸟!小心!”容楚见状,当即大惊失色。
他几乎是一把就将沐凝打横抱起,沐凝被他这么一惊一乍,差点闪了老腰。
她立刻回眸瞪他,“老妖怪,又占我便宜!”
“笨鸟,你都是有身子的人了,还这么莽撞!”容楚气结,他将沐凝放在床上,没好气地捏她鼻子。
“什么有身子的人?你什么意思啊?”沐凝更加莫名其妙了。
“还跟我装?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都快两个多月了!而且这次还是双生!”
容楚也是今天被沐凝晕倒一事吓惨了,他都不敢回想,当时溥公公跑回来告诉他沐凝突然晕倒时,他的心简直跳的快要爆炸。
可是当他抱着沐凝回到依兰殿,师尊他们一会诊,竟然诊出沐凝已经怀有身孕两个多月,并且这次极有可能还是双生儿的喜讯。
当时他就被震惊了。
是以到现在容楚都还有些反应迟钝,敏锐如他,竟然都没发现沐凝的不对劲。
“你说什么?我怀孕了?这怎么可能?”沐凝一听容楚这话,当时也被惊呆了。
她目光呆滞地看着他,心里却在咆哮着一个问题,“孩子是谁的?”
可是这话沐凝不敢问出口。
她怕会被容大爷打死!
“为什么不可能?”容楚此时也渐渐发现沐凝好像有些不对,他摸了摸沐凝额头,犹疑问道。
沐凝咬唇纠结了半晌,还是斜了容楚一眼,小声咕哝,“就秒了那一次,怎么可能会怀孕嘛!”
“笨鸟,你在说什么?”虽然沐凝声音很小,可是容楚这种耳力,还是给听了个清清楚楚。
他眼皮猛地一跳,盯着沐凝的目光里就带了一丝深沉的探究。
“没有没有,我什么都没说!”沐凝连忙挥爪,一脸讨好的笑,“皇叔哥哥,我饿了!”
容楚此时眼中忽然闪过一抹惊异,他目不转睛盯着沐凝的眼睛,没头没脑地问道,“你知道今年是什么年份吗?”
“老妖怪,你这是在怀疑我的智商吗?”沐凝都不知道容楚怎么突然变得奇奇怪怪的,一听他问这样简单的问题,她当即就怒了。
“你先告诉我!”容楚道。
“康泰十年啊!你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