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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美美的幻想,耳畔突然响起一个声音:“你也喜欢这首诗?”
突如其来的声音把我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是费扬古。
刚才想得太过入神竟然不知道他几时进来的,也许已经在我身边站了一会儿也说不定。
“啊,不好意思,我动了你的东西。”
我正要把卷轴卷起来,他笑了笑把卷轴接了过去,重新展开看,“这是一个朋友送给我的,我很喜欢这首诗。听说过陈廷敬这个人吗?”他低头看着诗句随口问道。
当然听说过,而且我对这个名字到了耳熟能详的地步……我微微笑了一下,这时,费扬古抬头朝我看来。
拜师要死人的!
似乎从我的表情里发现了什么,惊讶的问:“你认识他?”
啊?我忙摇摇头,虚笑道:“不不,只是稍有耳闻而已。”
“他是顺冶十五年的进士,比我年长几年,他的名字原本不叫陈廷敬,而是陈名敬,因为同科考取的人里有个重名的人,所以朝廷给他改了廷字,这才叫起陈廷敬的。”
噢,我不知道还有这回事呢。我点了点头,“此人很有学识,将来必定有所作为。”
“是啊,我也很看好他。如果有机会的话我打算让费祥拜他为师。”
“我才不要!”门帘被人挑起,费祥的名字从外面传了进来。他手挑着帘子正大不乐意的看着费扬古,“我整日里陪着小玄子伴读够辛苦的了,再让我拜师,我还要不要活了!”几名士兵端着托盘依次进来,把饭菜摆在四角矮桌上,然后行礼退了出去。
费祥拍拍手大大咧咧的坐在桌前,闻着饭香味。
“提到学习你就头痛,闻到饭香味倒很来劲!”费扬古唇角含笑的说道。
费祥招手叫我们过去,“那是,民以食为天,不先把肚子填饱哪有力气和心情做事呀。是不是,蓉弟?”
“还叫蓉弟,人家是姑娘家。”费扬古含笑道。
费祥嘿嘿一乐,用肩碰碰我,冲我眨了眨眼睛,“那我以后管你叫蓉儿,这个称呼好听!”
费扬古看了我们一眼,发话:“听饭吧。”费祥哎了一声,抄起筷子飞快的把菜夹到碗里,大力拨拉着饭吃得不亦乐乎。
费扬古眉头轻挑,颇为无奈的扫着吃得如虎似狼般的费祥,我扑哧一笑,“看费祥吃饭是真香!”
费祥鼓着腮帮子含糊地说:“那当然是真香,假的装得出来吗?”
费扬古帮我夹了一筷子菜放到碗里,“别理他,他一向吃饭没个样子,有时家里照待客人我都不好意思让他上桌,连我的人都丢光了。”
费祥吃着吃着,抬头见了,恍然明白过来什么忙学着费扬古的样子给我夹菜。
抄书时的笑话
“尝尝这个,好吃着呢,这个厨子是扬州来的,做饭那是一绝!还有这个这个!”他又去夹别的菜,不断往我碗里搁,很快我碗里的菜冒了尖,见他还乐颠颠的给我夹,我忙说道:“够了够了,你赶紧吃你的。”
“那我就不客气了,你也吃啊!”费祥又埋头狼吞起来。
费扬古刚要去夹一块肉,费祥的筷子比谁都快,还没看清什么肉已经没了。费扬古忍不住侧头看向费祥,我扑哧笑道:“费祥小时候一定挨过饿,所以才养成吃饭总没够的习惯吧。”
“嗯嗯,你是没见过,我还被狗撵着跑过呢,就为了混一碗饱饭。”
费扬古把费祥爱吃的菜换到他面前,笑哼:“小时候留下的阴影能留到现在,十年时间都没改过来?”
我看看费扬古,又看了看费祥,看得出来费扬古对这个义弟真的很不错,费祥嘻皮笑脸地说:“嘿嘿,这不是伤害深嘛。其实我一直很感激大哥的,只可惜自己是男儿身,要不,我铁定嫁给你以身相报!”
“越说越离谱,吃你的饭吧!”费扬古笑骂。
我忍不住笑起来,“费祥学习要象吃饭这样,那费大哥就省心多了!”
“可不是!为他学习我快头疼死了!他和巴尔泰简直是两个活宝,不是闹事就是睡觉,教书师傅没少罚他们,好在他的学习还说得过去,这是让我欣慰的地方。”
“哥,那是我睡觉有水平,一边睡觉还不耽误听课,巴尔泰可没我这功底,那个呼噜打得满课堂震天响呀,师傅用戒尺狠敲他的头都没能醒过来。”
“哼,你就很光彩吗?”费扬古从鼻腔里发出一声轻哼,“上次范先生考你们默写文章,那出笑话你当我不知道?”
费祥振振有词的辩解道:“哥,你不知道情况!当时范先生发现的是巴尔泰在抄书,根本没发现我。谁知师傅一生气给口吃了,气急败坏的叫,你、你、你、你竟敢作弊,给我站起来!
口吃引起的笑话
师傅口吃了四下,他不打紧呀,我们哪知道呀,当时我跟福全就傻眼了,还以为师傅也在点我们呢,结果就站起来了。嘿嘿,谁知除了我们还有两个人也跟着一起站了起来!得,刚好凑四人!”费祥不好意思的笑道。一听他说完,我忍不住爆笑出声,笑得有些喘不过来。想不到还有这么有意思的事!费祥冲我眨了眨眼睛。
“哼,亏你有脸说!你要把书背过了能这样?”
“那次范先生也没想到一下能诈起好几个,人都傻了,气得拿起戒尺每人给了几下,还罚我们抄写文章十遍直到背出来为止。”
费祥扭头对我说:“你不知道,我们那个教汉学的范先生脾气大着哩,动不动就体罚,幸好我这体格还成,要不还真撑不住。上次福全就给累昏过去了,是我把他背出宫的!”
“别说那些没用的,怎么人家小玄子就能背出来?”费扬古拿眼斜愣着费祥。费祥几时都有词,愤愤不平地说:“还说呢,背书前一天小玄子说要跟我们出去跑马,结果他爽约了,我们跟宫女一打听,原来小玄子把我们骗出去玩他一个人在屋里偷偷背书,你说他可不可恨!要不是我们打了赌,他能跟我们使这招吗?结果害我和福全他们每人输了一两银子,我半个月的零花都没了!”费祥忿忿不平的说。
啊?合着背书后面还有这出事呢!我哑然失笑,费扬古哼道:“瞧你这点出息!亏你好意思说出来!”
“嘿嘿,蓉儿又不是外人,说说也无妨,是吧?”费祥讨好的笑,转头对我说:“哎,回头等你去了京城,我介绍那班朋友给你认识呀,都是很谈得来的朋友!”吃过饭,费祥突然说了这样一句。
“京城?”我不由一愣。
突然想起上次费祥提到的事,说要带我去京城,真的要去吗?想到自己跟他们非亲非故,去的话多给他们添麻烦啊,总不如在自己家。可是京城这个词象一块诱人的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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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带你去京城
勾得我心痒痒,好想去看看繁华的京城啊!费扬古拿起餐布擦擦嘴,起身回到办公桌前整理书籍。
见我在犹豫,费祥拉拉我衣袖,催促道:“去嘛去嘛,有我在你怕什么!我已经跟大哥说好了,你就在我们府上住,什么事也不用操心!怎么样?”
啊?费扬古没有反对这事倒让我有些意外,面对费祥热情的鼓动,我拿不住主意的朝另一边的费扬古望去,这时,费扬古有意无意的抬眼朝我望来,嘴角微微牵动了一下,却没有说话。
即然费扬古不反对,我心里塌实下来,轻点了下头。“好啊!要是不麻烦的话!”
“不麻烦不麻烦,我们府人少,你去了没准还显得热闹呢!”费祥笑得嘴巴咧得老大,开心得跟什么似的,张开双臂一把将我重重抱住,“跟你说,你一辈子都不会后悔这个决定!哥,我们哪天走呀!”
旁边传来一声轻咳,费祥仿佛才想起我是个姑娘家忙不好意思的松开我,嘿嘿直笑。
费扬古见费祥美得那劲头,嘴角边忍不住勾起一抹宠爱的笑,“怎么,让你来的时候一百个不情愿,这会儿倒高兴跟猴子似的,三天后才走,这两天你最好给我安份点!”
“是是,我听大哥的!”费祥一把拉住我的手,“走,我带你出去玩玩!”
我被费祥带着满营区跑,武器库,盔甲房,还有规模庞大的圈养棚。周围训练的士兵们都扭头看着我们,大概这里从来没有姑娘家来过,我们所到之处,不论干活的还是训练的,上到将军下到士兵一个个都睁大眼珠子冲我们直瞧。看到周围那么多双眼睛望过来,我不免觉得有些注目,不好意思的拉了拉费祥,“这里人好多,我们找个人少的地方吧!”
“姑娘,我们这儿人少,又清静,到这儿来嘛!”柴禾堆那边休息的一群人里有人吆喝了一声,所有人轰得笑开了。
“好呀,你们都滚开就成!”费祥笑嘻嘻的说道。
恶梦
他从马厩里牵出一匹个头较小的马,拍了拍,“上来,你不是说要学马吗?这匹很适合你,我刻意给你留了匹个小的。”
“送我的?”我意外极了,这匹马好漂亮,全身漆黑如墨,额头处有一小撮白雪般的毛发,四蹄也是雪白,通身上下没有半点杂色。“我记得书里记载有一种马叫四蹄踏雪,就是这种吗?”
“嗯,这可是一匹优质的良马,从皇家马场来的,前几天巴尔泰也看上它了想要,我偏就不给他!”费祥帮我安上马鞍子,又把高凳子搬过来搁我面前,“拿,上去试试!”
在他的扶持下,我顺利坐到马背上,他牵着缰绳带我在场地里溜。“感觉怎么样?”
“很安全啊,它性子很温顺,是匹母马吧?”
“嗯,它还小呢,按马的年龄算它还没成年,所以以前一直放养,你是第一个骑它的人!要是喜欢,等走的时候把它也带上。”
我笑着点点头,就在费祥教我骑马的时候,我突然感觉有人在注视着我,举目四望,周围看热闹的士兵不少,也不知谁的视线这么强烈,正想着眼睛不期然间对上了一双漆黑的深眸,我一愣,是费扬古!
他端着茶杯站在帐口处静静的望着这边,目光透着某种魔力牢牢吸附住我的心神。就在这时,一直表现得很乖巧的小踏雪突然发起脾气,猛地抬起前蹄跳跃了一下。我注意到费扬古脸色微变,扔下茶杯就要往这边冲。
突如其来的状况把我吓了一跳,眼前一花,整个世界瞬间颠倒过来,惊呼声还没来得及发出我就被小踏雪从马背上掀翻下来。
“蓉儿!”费祥惊叫。
我只觉得自己象坠入了一片不知名的黑暗空间,不断向下坠去,我惊恐的挥舞手臂,可什么借力的东西都没有,天哪,这样要坠到何年何月啊,莫名的恐慌象滔天巨浪朝我席卷而来——
“啊——”我终于惊叫出声,猛地睁开了眼睛。
要还的情债
眼前又回到了老婆婆那间简陋熟悉的小屋,我手抚着胸口长长呼了口气,原来是梦啊!好可怕啊,我忍不住擦了把额头的冷汗。大概是被那天的事吓坏了,晚上才会老做恶梦。我下床来到桌旁倒了杯水喝下,清凉的水流入食道,整个人也清醒了不少。
望望窗外,还是繁星满天呢,也不知现在什么时辰了。我早已没了睡意,便在桌旁坐了下来。唉,原来学骑马并不是件简单的事,幸好当时费祥反应够快,不然我的下场就悲催了。
当时,我从马背上摔下来整个人如坠云里雾里,还没搞清状况,紧急时刻时有双手臂及时有力的接住了我,等我定住神一看,小踏雪已经风似的跑开了,而费祥正牢牢抱着我,他也吓得不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