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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费扬古也蛮有脾气的,见他在训斥费祥,我也不敢多话,乖乖走过去被他抱上马背。
体贴的费扬古
费祥则偷偷冲我做了个鬼脸也飞身上了马。我们一行人又沿着来路飞奔回返。雨下得好大,劈头盖脸的浇下来,浇得我连眼都睁不开,费扬古把我搂入怀中,并把他的油衣拉过来把我严严实实的包裹起来。
一阵急赶,我们终于回了宿营地,清兵们已经搭起了帐篷,他们正躲在里面避雨,见我们回来了,纷纷上前迎接。费扬古跳下马把我接下来,口中不停的吩咐,“阿祥你去帐子里换衣服,干衣已经备好了,再让人烧上开水。”然后对我说:“赶紧湿衣换下来,没有的话我给你找一套阿祥的衣服。”
直到这时,我才注意到费扬古身上也湿淋淋的,回来的一路上,他光顾着照顾我,而自己从腰部以下衣服全湿透了。我刚钻进马车,没一会儿,费扬古就把干衣送来了。
我忙在车上换好了干衣,才发现阿祥的衣服穿到自己身上明显大一号,衣袖要挽好几圈才到手腕。我正打理着湿漉漉的秀发,费扬古在车外叫了声:“蓉儿。”
我应了一声打开帘,费扬古把水袋子递给我,“这是热水,车上有杯子。”
“多谢费大哥!”
费扬古扫了一眼我身上的衣服,满意的笑了笑,“好好休息,我们还要六七天才到京城呢。”我甜笑的点点头。费扬古打着伞仔细帮我把帘子压好这才转身离去。费祥的大哥真不错,这么会照顾人,跟他们在一起,就象有了家人似的。
我找出杯子递了杯水,小口的喝起来。
'我要在你的墓碑上刻上:爱妻杜蓉之墓,你是我的!'回想起之前费祥的话,我心里暖暖的,这个傻小子现在就开始想着娶妻了!不过,我真的好喜欢他那张笑脸,那种无拘无束,阳光般灿烂的笑容。跟他在一起,我整个人都变得活力又快乐,连时间怎么过去的都不知道。
不管怎么说,即然上天让我遇见他,我会尽自己所能让他一直快乐下去,希望他永远开心,永远不要陷入到那种痛苦的境地。
猜不懂心事的费扬古
我挑开帘子,天空已经放晴了,再看费祥,他正忙着给坐骑上鞍子,大概他感觉到有人在注视他突然扭头朝这边望来,见是我,咧牙一笑。
我冲他做了个鬼脸,他笑嘻嘻的轻身跃上马背,带人跑去前方探路去了。自眼角的余光,我注意到费扬古也在扭头望着我,转头看去,费扬古正若有所思的想着什么,眼神深沉又复杂,让人有些看不懂,莫非他有话要说?我心里不免有些疑惑。
当费扬古注意到我在看着他,随即不着痕迹的收回视线,转身去了别处。
费扬古跟费祥的性情差别好大啊:一个沉隐内敛,不轻易表露心情;一个活泼开朗,喜怒尽现于外。我着实琢磨不透这样的费扬古为何偏偏对费祥那么好,甚至比亲兄弟还亲呢?
回京的途中,我白天跟费祥共乘一骑,晚上窝在马车上睡觉,倒不觉得累。费祥向来嘴贫,一路上喋喋不休的讲趣事,把他那帮兄弟,关于福全的,关于小玄子的,关于谭四的好笑经历通通抖落出来讲给我听。
“……小玄子特不待见巴尔泰,有次师傅让做文章,巴尔泰哪会呀,小玄子就替他做了一篇文章,把文章做得那叫一个花团锦簇,其实就是绕着圈子在骂巴尔泰呢!巴尔泰那点子水平岂会体会出里面的玄机,竟然当众宣了出来,还念得抑扬顿挫,逗得所有人都笑喷了。大哥,你也知道这事吧?”
“听说了,巴尔泰误认为是你怂恿小玄子的,还纠结了一帮人等你出宫干架,要不是我提前得到风声去接你,你早就被巴尔泰他们围攻了。”
“那是,我就知道宫里宫外有你的眼线!”费祥嘿嘿笑。
我陪着笑了几声,却没有说话,自打前日淋了雨我总觉得身子不舒服,头晕沉沉的,所以我窝在费祥怀里一边听他打趣,一边懒洋洋的似睡非睡着。“你知道是谁给我报信的吗?”
“谁呀?”
“索额图,恰好那天他听见了巴尔泰的悄悄话,赶紧派人知会了我。”
生病
费祥恍然想到什么,哈哈笑:“噢,原来是他呀!怪不得那次出宫他一直我在后面尾随,我还奇怪,他老跟着我干什么,嘿嘿,还真亏了他机灵,回头我请他喝酒去!”
索额图是索尼第二子,这个时候他怎么也有三十出头了吧?我闭着眼睛昏沉沉的想着,突然觉得周围没了话音,过了一会儿听见费扬古咦了一声,“她睡着了么?”
我感觉有道视线投了过来,费祥动了下身子摇摇我,奇怪地问:“你怎么困成这样,昨夜不是有睡么,天还没擦黑就睡着了。”
“春困秋乏夏打盹嘛!你们聊你们的,我听着就行了。”我含糊的回了一声。
有只手在我额头摸了一下,费祥呀了一声,“哥,她的头好热啊,你快看看!”
接着又有只手按在我额头上,很厚实,微凉。“一定是前日淋了雨的缘故,幸好前面不远就到周凉镇了,到时请个大夫给她看看。”
“不用不用,我睡一觉就会好了,没那么严重。”听了他们的话,我忙摆手坐直身子,怎么好意思再给他们添麻烦。
费扬古跳下马,把我从马上抱了下去,“要听话,回车上休息,等到了周凉镇我会叫你。”他的话听起来让人很塌实,费祥也冲我打手势,我只好点了点头。
费祥趁机取笑道:“看看你,到底不如我们男人强壮,看我就什么事都没有!”
我有点倦怠,便斜靠着座位微眯着小睡,不久,我终于感觉到自己是真的病了,浑身忽冷忽热的,时而象置身冰窖,时而又象被抛进了火炉,胸闷得喘不上气,难受得不行。随着马车的晃动,我的意识也一时清醒一时昏沉,连什么时候下的车都不知道。
等再次醒来我发现自己躺在客栈房间里,时值深夜,周围乌漆麻黑的,什么也看不清楚。这一病,我浑身肌肉都酸痛不已,活象跑了一通越野赛似的,刚要动,突然发现自己的手被人握着,侧头一看,我意外的睁大了眼睛:费祥!
守护身边的费祥
只见他坐在旁边的板凳上,上半身趴在床边正呼呼睡得正香。他怎么在这儿?莫非他一直待在床边,就这样守了大半夜?
这是我回到古代第一次生病,脑袋又涨又沉象塞满了棉花,隐约记得好象有听见费祥在我耳边说过话,但说了些什么已经记不清了,好象还有人曾把过我的脉,一定是他们请来了大夫为我医冶,我只记得一股苦涩的药汁被人喂进嘴里,因为太苦我有心排斥,有人就不断的用布擦拭从我唇角流下去的药汁。不过,古代的中药汤还是有效果的,现在我除了头有点沉外,好象没先前那么难受了。
“蓉儿……你要快点好起来……”费祥口中发着呓语。
我抽出手,轻轻推了他一下,他仍说着梦话:“……我还要教你射箭,带你捉知了,玩好多好玩的东西……快点好起来……”
这小子对我还蛮用心的,睡着觉都想着我!我心一暖,不由自主的用手去碰触他的面庞。
费祥抓了抓脸,下一刻突然睁开眼,当他看见我在微笑,立刻惊喜的低叫,“哎,你醒了?”
他马上伸手过来摸摸我额头,满意的啧啧道:“不错不错,这小地方的大夫还有点水平,这么快就让你好了!”
“给你们添麻烦了,这么晚了你还守着我,快回屋去睡!”我推他。
“不要,守在你身边我睡得塌实。”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关心的问:“对了,你饿不饿?我让人给你留着饭呢!”
我摸了摸肚皮,点点头,“你一说我还真的有点饿了。”
“你等着,我给你端去!”他快活的跑了出去。我走下床,从包包里摸出火折子点燃了桌上的油灯,屋里终于有了微弱的光亮。这一动弹总觉得身子疲劳无力,大概是出了一身汗的缘故,身子还有点虚。
很快,外面传来脚步声,费祥端着托盘快步溜进屋,居然有两菜一汤外加两个馒头。我拿起筷子吃饭,费祥便在对面喜滋滋的瞅着我,
鳌拜都怕他的泼皮性子
一想到对面那双忽闪忽闪的明亮大眼,想忽视都难,我抬起头冲他叹了口气。费祥不晓得我在等什么,抬抬下巴示意:“快吃呀,粥还是刚温好的!”
“你这么看着我哪里吃得下,给你!”我拿起另一个馒头递给他,一起吃,他总不会还盯着我看了吧?他嘿嘿一笑,“成,那我陪你吃点!”
他接过馒头痛快的咬了一大口,我们只有一双筷子,好在他不嫌弃,我们一人一口的将就着。
“我们还有几天就到京城了?”
“三四天吧,怎么,这么盼着去京城?”
“我在想,那个巴尔泰要是知道我来了,会不会变本加厉的报复我啊?”毕竟巴尔泰是鳌拜最宠爱的侄子,有强大的势力撑腰,想怎么折腾都没关系,费祥还好,背后有费扬古保护着,而我只是一介小小平民,哪里有本钱跟巴尔泰叫真,要是被他纠缠上可就麻烦了,巴尔泰可不是个善罢干休的主儿!
“你甭怕,还有我呢。往后你出门我都会跟着你的。”费祥嘿嘿一笑,完全没当回事。“我跟巴尔泰从小打到大,他那点子花花肠子我闭着眼都能猜出来,放心,他整不出花样来!”
“我猜他的狐朋狗友一定不少,想整出点事还不容易。”
“放心吧,怎么说我大哥也是皇亲国戚,世袭伯爵。别说他,就算是鳌拜也未必敢整我大哥,我大哥跟小玄子,裕亲王关系铁着呢,鳌拜又不是没脑子他敢跟皇上这边明着做对,那也得惦量着办不是?”费祥喋喋不休的说道,到底是在京城长大的官宦子弟,对一些事看得比普通老百姓要透彻得多。听他说起大道理,一点也不象一个十几岁的孩子。
“有一次巴尔泰叫人暗算我,我头顶着大血包直冲到鳌拜府,让鳌拜给我个说法。那时脑门流了好多血,可把他们府里的人吓坏了,生怕我死在府上。鳌拜赶紧请来大夫给我看伤,我哪里肯依,非让巴尔泰出来道歉。结果鳌拜把巴尔泰拎出来狠狠踹了一脚,后来我听说那一脚把巴尔泰踹得半个月没下来床。”
抵达京城
结果鳌拜把巴尔泰拎出来狠狠踹了一脚,后来我听说那一脚把巴尔泰踹得半个月没下来床。”
“鳌拜为什么会怕你?”我不解。
他嘿嘿笑,“我小时候打架不要命是出了名的,别看巴尔泰叫嚣得厉害其实胆子小着呢。鳌拜别的不怕,就怕我破罐子破罐弄得他颜面扫地。我一个孩子死折腾也损失不了什么,倒是他,堂堂一品大员哪会陪着我折腾呀。所以那次好说歹说把我送出了府,这事才算了结。”
看不出费祥这个愣头青有点脑子呀!我瞄了瞄他,“那是从前,现在你要来这一手,鳌拜眼睛都不用眨就可以冶你。”(文-人-书-屋-W-R-S-H-U)
“那是,此一时彼一时,我干嘛去找石头碰呀!”费祥嘿嘿笑。
“你倒清楚着呢,心里跟明镜似的。”我笑道,他厚脸皮的指了指嘴,我夹了一筷子喂到他嘴里,他立刻眉开眼笑美得不知叫啥了。
“我已经吃饱了,你请便吧!”把筷子留给他,我转身回到床上。
费祥的胃口不是一般的好,自己一个人仍在那里踞案大嚼,吃得那叫一个香!我笑了一下,扭头看向窗外,咦,窗纸竟然映透出蒙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