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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祥不以为然的笑:“我当是什么事呢,这屁大的事也劳您给出面呀。”
“都是多年的朋友嘛!你放心,今儿这事我保证不插手!你们一对一单挑!”
“我要不去呢?”“那就不好意思了,我答应人家要把你带到,说话要算话呀。”巴尔泰周围几个同伴都拿眼瞄着费祥,显然他们都是来“促成”此事的。
糟了,他们请我是假,请费祥才是真,看这情形不对我心里突突的不安起来,桌下的手偷偷拉了下费翔。费翔依然笑着,反把我的手握住,然后不为所惧的笑了一下:“这么说,我不答应还不行了?可我怎么相信你们,到时你们一拥而上我岂不吃亏?”
“谁要插手就是龟孙子!就是你们青山居府前的一条狗!”巴尔泰信誓旦旦地叫道。
巴尔泰简直是祸事佬的典范,这时候别提多来劲了,一双鬼目烁烁生光。
危险决斗
费祥扭头看向巴尔泰旁边额头系着黄发带的少年,“巴朗,你可听清了,要是有谁想当龟孙子,你得照看着点!”叫巴朗的黄发带少年跟费祥对视了一眼,没有说话,微微点了下头。
巴尔泰兴奋的一拍桌:“葛胖子,人我给你请到了,怎么解决是你的事!成了,那就走吧,后面那条街人少清静!”
想不到短短几句话后等待我们的竟然是一场决斗。
看巴尔泰他们那股兴灾乐祸的劲头巴不得等着看热闹呢!我本想拉住费祥别去惹事,可巴尔泰他们一个个热络的拥着费祥,我连插话的空暇都没有。
葛胖子人高马大,身材壮硕,一看就是大力气,而费祥矮上对方半头之多,光从体格上就明显落后一截,再加上旁边有巴尔泰一伙人的竭力撺掇,这场决斗显然对费祥不利!
“打呀打呀!踹他的腿!”
“再来一拳!别让他起来!”
黑暗深长的小巷里,费祥跟葛胖子抱在一起激烈扭打着,巴尔泰他们激动的挥动着手臂,吆喝声不断。这一带象是集市,墙边堆放着很多草筐和粗细不一的圆木,费祥一直在圆木附近游走,看得我心头一阵紧张,生怕他被葛胖子所伤或是碰到墙边斜放的圆木。
葛胖子是个急性子见总也冶不住费祥,气得低吼一声猛的朝费祥冲去,费祥一下子被他大力扑倒在地。“臭小子,敢坏我的好事,我今儿要让你尝点苦头!”
葛胖子的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冒着寒光的短刀,恶狠狠照着费祥的脸划去。
“不要!”我一惊,一颗心直抵到嗓子眼,这不是一般的打架,葛胖子分明想要他的命!我正要冲过去,巴尔泰一把拦住我,邪笑道:“小美人,别怕,费祥可不止这点子能耐,等着瞧好嘛!”
瞧什么好,他们根本是来看费祥怎么被葛胖子修理的!我气愤地瞪了巴尔泰一眼,推开他的手往前冲去,一心想夺下葛胖子的刀。
救她的理由
刚冲到他们面前葛胖子眉头一皱,用握着刀的手朝我胸口打来。
“滚开!”眼揪着刀尖冲我刺来,我一下子愣住了,完全忘记了反应,不,应该是太快了,我根本来不及躲闪。
“蓉儿!”费祥大惊。
就在这危急关头,有人一把揪住我后心的衣服猛地一扯,我一下子撞到某人身上,差点摔到地上,幸好有只手及时托住了我。
“这是男人间的事,不要防碍他们。”
我惊慌的抬头一看,原来是巴朗!他不动声色的望着打斗的两个人,看也不看我一眼。
“靠,你个孙子!”费祥气极了,低吼一声跟葛胖子滚作一团,两人都累得气喘如牛,情势越来越紧张。
不行,这样任其发展下去,费祥不死也伤,得想办法喊人来才行!我暗自握着拳头紧张的心想,打定主意后,拔脚便朝前面的路口冲去,谁知刚跑了几步,身后传来一声惨叫,我心猛地一抽,是谁?
我迅速回头看去,只见葛胖子躺在地方痛苦的翻滚,费祥气喘如牛的缓缓站起,踉跄的退后,我这才注意到他腰部有道明显的刀伤,血正从里面往外渗。
天哪,他受伤了!
费祥疲倦的脸上露出一丝不服输的轻笑:“我赢了!”
巴尔泰看看地上的葛胖子又看看费祥,吃惊地说不出话来,其它同伴也个个一脸不敢置信的神情,相互交换着眼神。费祥脚步不稳的朝我走来,经过巴朗时,抬手拍了拍他的肩,“你做的对,谢了!”巴朗扭头朝我们看来,淡淡说道:“不为别的,你有言在先,谁插手就是龟孙子。”
费祥淡笑,顺手揽着我的腰带我远离此地。
走出一段距离后,身后传来巴尔泰的低骂声,“奶奶的,这点本领还想讨说法,死去算了!”
我回头看了一眼,巴尔泰正踩着葛胖子的头低声咒骂,愤愤不平的样子,其它同伴竟没一个上去扶葛胖子的,这时,背对而立的巴朗不期然间回过头朝我们看来,黑漆漆的眸子闪烁着不知名的光芒。
曾经一起讨饭的苦难兄弟
奇怪,这个巴朗跟费祥之间好象有点特别,并不象巴尔泰他们那样单纯的敌对关系,为什么会这样?“你还好吧?伤到哪里了快让我看看!”
我突然想起了费祥的伤,费祥忙拦住我的手嘿嘿笑道:“没事,不过是让刀尖划破了点皮罢了。我打小跟着大哥摸爬滚打惯了,这点伤算不了什么的。”
“你干嘛要答应他们啊,巴尔泰能存好心眼?”我忙衣袖里抽出帕子给他垫在衣服里。
“我知道,没瞧见他们都在么,我不去铁定脱不了身。早知道有埋伏今儿就不出来了,落了一身痛。”费祥搂着我的肩,一边后悔的叹气。“你当时干嘛要冲过来,吓死我了,要不是巴朗拦了一下,你准被刀子捅上。”
“我哪有想那么多,谁会想到噶胖子会拿刀伤你,这哪里是打架,分明是玩命嘛!”我又气又埋怨。费祥笑嘻嘻的拍了拍我的肩,“没事了没事了。要怪只怪巴尔泰太仗势欺人,整个京城除了我没人敢跟他叫板,他没人折腾自然事事都针对我,一心想把我板倒,所以我可不能顺了他心意,咱得时时让他记着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的道理嘛!”他一笑,不小心牵动了皮肉伤,痛得直吸冷气。
“还说没事呢,这样子让你大哥知道还了得。”我一边埋怨,一边扶着他往家走。“对了,那个巴朗当时为什么要救我?他跟巴尔泰他们不是一伙的吗?”
“现在是一伙,以前不是,我跟他是打小一起讨钱的苦难兄弟。”
什么?我脚步一顿,意外的看着他。
费祥苦笑,“说来话长……我很小的时候被人贩子拐卖到京城,当时被拐的还有几个小孩,其中一个就是巴朗,我跟他意气相投,处处形影不离,一起在街头讨钱,一起挨人贩子的鞭打,后来我有幸遇到了费大哥,他把我从人贩子手中买了下来。我求费大哥把巴朗也买了,费大哥看了巴朗一眼,说他眼中有戾气,只带我一个人走了。
一样的出身命运各不同
没过多久,我拿着攒好的一笔钱跑去找他,谁知正撞上人贩子打他,把馒头扔在地上踩扁让他学狗一样的吃。我拉住他不让他过去,巴朗好象饿坏了,身上满是或青或红的鞭痕,也不知他过的什么样的日子。等我买来新馒头,看见他……
象狗一样跪在地上吃东西,我哭了……人贩子骂他,说他天生的贱命,没命享清福……我把馒头塞给他,他看了我一眼,竟然把馒头扔在地上用脚踩过,然后才拿起来吃,他说,我只配吃这样……
后来听说他被人买走了,几年再没看见过他。等再碰面,他已经是巴尔泰的人了,我才知是巴尔泰买了他,从此当了巴尔泰的家奴。”
费祥声音很低沉,一贯的玩世不恭也消失不见了,整张面庞被伤感所笼罩。“我曾劝他离开巴尔泰,巴朗说,他被人欺负惯了再也不想过穷日子,巴尔泰供他吃穿,供他读私塾,就算为了报恩他也要留在巴尔泰身边……我劝不动他,也理解他为什么这样做,如今我们的身份地位不同,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讲完过去的故事,费祥沉默了,牵着我的手默默走了好久都没有再开口。
我知道他仍陷在对旧事的回忆中,心里免不了有些纠结难过。
同样的出身,不同的命运,虽然巴朗有些让人同情,但我相信如果换到费祥身上,他绝对变不成第二个巴朗,人跟人是不同的,本性难移,费祥再怎样也不会被生活压倒去卑微的听从别人的使唤,即便是生活所迫,他心里也一样存有顶天立地的浩然心胸,这就是他跟巴朗的区别。
见他仍低着头默然伤神,我伸手勾住他的肩拍了拍,安慰道:“好了好了,反正事情已经过去了,想开点吧。即然巴朗肯出手救我说明他对你仍念有一丝情谊,或许我们努努力,还能把他争取过来!”费祥淡笑的摇了摇头,“不,巴朗这个人很倔,一旦认准的事死也不回头。
你想我死呀,要跪搓板的!
好在他学了些功夫,巴尔泰很倚重他,生活过得还算顺心,他过得好就行了,至于跟了谁都不重要。”
夜深无人的街道上,我扶着费祥缓缓往家走。一想到之前他跟葛胖子打架的可怕情形,心仍觉得有些战悸。“阿祥,以后不要跟别人打架了,不管伤到别人还是伤到自己总归不是什么好事,我在旁边看得心都快停跳了。”
“我怎么会不晓得,这种事一向是能避就避,你没瞧出来吗?这事不是葛胖子的主意,是巴尔泰在后面搞鬼。这小子没出息得很,没胆跟我单挑就找人整我,你看他身边那些帮手,帮手越多就证明他越心虚。”费祥走了一会儿喊饿,又跑去路边夜摊买包子,等我们有说有笑的晃回青山居,迎接我们的是一面关闭的漆红木门。
“等着。”费祥跑上台阶侧耳听了听里面的动静,然后捏着门环轻轻打暗号,满以为马上会有人来开门,谁知拍了半天门,里面一点动静也没有。
费祥不解的挠挠头,“莫非睡死了?不会呀?”
“你大点声不就成了,我来!”我自告奋勇的上前拍门,手刚抬起来,费祥吓了一跳,慌忙握住我的手,受惊吓地瞪着我:“你想我死呀,被大哥知道我会跪搓板的!”
噢,原来这才是费祥害怕的原因!
我眯了眯眼,坏笑:“打架都不怕,跪跪搓板也没什么的是吧?”作势就要拍门,费祥连形象都不顾了,忙冲我连连作揖,“行行你饶了我吧,跪搓板可不是好玩的,跪一晚上我腿就废了!”
看他叫苦连天的模样,我忍不住扑哧笑了,“看把你吓的,我能害你吗?好了,现在门关了,我们怎么进去?”
费祥恍然想到了什么,拿手指点了点我眯眯笑:“有个好地方!跟我来!”
他领着我往前跑去,很快到了他说的好地方。墙边摆放着一盆小棵松树,松树边上打着几个栓马的木桩子,只见费祥把花盆吃力的移开,再拨开疯长的乱草,一个半米来高的墙洞露了出来。
秘密通道
他得意的拍了拍手,冲我美美的炫耀:“不错吧,我的秘密通道!”
一个狗洞!我蹲下身朝里面望了望,要是被人发现我们两个大活人从狗洞里爬出去,颜面恐怕要丢去太平洋了!有没有搞错啊!我犹豫地看向费祥。
费祥笑眯眯的冲我做了个请的手势,“你先!”
没办法,我看了他一眼,只好硬着头皮往里钻,墙里墙外的野草不断扫着脸,我一边拨拉一边往里爬,也许是府里太大的缘故下人从不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