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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儿,费祥也总是乐呵呵的
误入青楼
但是当我离开他时,我注意到费祥望着我的眼神中有着难掩的不安与忧心,难道他从我的话语中听出了什么?还是从我的眼神中看出什么?或许他猜到了此事有难度,只是嘴上不说吧?
“掌柜的,我要的布料到了吗?”
“是,您要的最好的,我早就预备好了!”
经过一家布行,我听到了一个似曾相熟的声音,扭头看去,咦?那人不是……我的眼睛顿时睁大,葛胖子的妹妹!让我意外的不是别的而是她那身如富家小姐般的华丽衣饰。
上次见到她还是普通的平民打扮,如今竟然穿金戴银宛如变了个人似的,兄长死了光是丧葬费也是不小的数目,她何以变得此阔绰?她离开布行时还大方的赏了掌柜一点碎银,一副暴发户的得意嘴脸,哥哥没了,至少该伤心伤心吧,可从她脸上竟然看不出半点伤心的神情。
我心下起疑,连忙悄悄跟了上去。跟了一段路,她突然停下脚步转身要回头,怕被她发现,我一个闪身躲到某个店铺门内。
结果,她只是在路边摊停下来买水果,我轻轻吁了口气,继续探头张望,见她又走起来,我赶紧着要跟,谁知刚一动,有人按住了我肩头。
“哟,哪儿来的这么灵水的大姑娘呀,怎么跑我们这里来了?”一个尖锐的女音响起。
我疑惑的转过头,站在面前的是一位打扮华丽的中年富婆,浓浓的脂粉气扑面而来刺激得我鼻子一阵发痒,再往旁边一看,我傻眼了,只见几个五大三粗的壮丁正虎视眈眈的盯着我,象是刚刚围聚过来的,他们身后立着几个花枝招展的姑娘,一个个捂着嘴冲我偷笑,就在我打量他们的功夫,有个醉醺醺的富绅上前搂走了一位姑娘……听着满堂莺莺燕燕的笑声我头皮一阵发麻,妈呀,这是什么地方啊?
不会是……我心虚的笑着,视线缓缓移到外面伸长脖子一瞧,只见垂直三个大红笼上印着:笑天楼!这、这名字好熟啊!
青楼里撞上碰瓷的
闪电间,我记得刚到京城时,曾见巴尔泰在这楼上喝酒,费祥告诉我说这是家……青楼!
老天,我怎么跑到这儿来了,我吓了好大一跳,浑身象有电流经过似的酥地一麻,慌忙拍掉老鸨的手,一边陪笑:“不好意思,我走错地方了!我这就走!”
“等等,你就这样走吗?”老鸨把手一抱,斜着眼看我。
哎?这话什么意思呀?我被问愣了,想想我在京城人生地不熟的,身边又没个人跟着,万一吃了亏也没人救我呀。想到这儿,我心里不由紧张起来,忙心虚的笑道:“我不大明白您的意思,不这样走……还、还怎么走呀?”她不会想把我扣在这儿吧?
老鸨朝我身旁扫了一眼,撇了撇嘴。
顺着她的视线,我低头往脚边一看,呀,这是怎么回事?脚边竟躺着一堆被打碎的细瓷花瓶,进来的时候不记得有碰到东西啊?老鸨的意思不会是让我赔吧?
“这一对青花瓷可是我花了大价钱买回来的……”
我忙摇手解释:“等等,这跟我无关啊,我可没有碰到任何东西!”
“切,没碰到任何东西,那这花瓶怎么碎的?”老鸨围着我身边打转,一边冲我上上下下的打瞧,似乎在揣摩我的底细。
我再次看向那堆碎片,看碎片的大小薄度很像是三十公分左右的一对花瓶,按说这样的花瓶应该摆在桌上或其它什么地方,谁会把它们摆在进门口的拐角处呀?我心里顿时起了疑心。
我弯腰从地上捏起一块碎片跟老鸨理论,“喂,这对花瓶真是摆在这里的吗?就算是,被人碰一下也不会碎得这么彻底吧?”
“哟,什么意思呀,莫非你想赖帐?”老鸨帕子一甩立刻翻了脸,“我这里的人可都瞧得清清楚楚,是你打碎了花瓶。告诉你,这对花瓶是我花一百两银子买来的,今儿你要赔出来,否则哼哼……我这里的人可不是吃闲饭的!”
可恶,花瓶根本就不是我碰的!我心里一阵窝火,叉腰叫道:“喂,你至少该讲讲道理吧,即然是那么贵的东西为什么还要摆在门口,就算被我撞坏的,你们难道没有责任吗?”
说曹操,曹操到!
“哼,我的东西爱摆哪儿就摆哪儿,你管得着吗?”老鸨不屑的轻哼。
什么?真是太可恶了,我气得火冒三丈。老鸨漫不经心的一招手,我的怒气顿时消了下来,因为我看见一名大汉走了过来。
我可得罪不起这伙人,好女不吃眼前亏,被这群人缠上就麻烦了。
“怎么着,你是赔还是不赔呀?”
“赔……即然你说是我摔的,那就赔好了。”无奈,我只好笑了笑,挤出一副好说好量的表情。怎么办,眼下我哪里拿得出这么大的一笔银子,别说一百两,就是十两一两也拿不出来呀。
“那就拿来吧,银子呢?”老鸨朝我伸出手。
我心虚的干笑:“银子……没有带在身上,要不你派个人随我去取如何?”
“好呀,是哪一家呀?”老鸨不以为然的问道。
不能说青山居,在费家白吃白住已经很不好意思了,怎么能再给他们添麻烦,可是放望京城我又不认识什么有钱人家。我绞尽脑汁的苦想,对了,行商的怕当官的,我抬出一个当官的不就行了,现在鳌拜的势力如日中天,未必有哪个商家敢惹……
打定主意后,我笑了一下说:“鳌拜的老宅子你们肯定认识吧?想要一百两银子的话,就陪我走一趟吧!”
我的话一出口,老鸨脸上立刻流露出半惊半疑的神色,她频频朝我打量,“请问姑娘是鳌中堂的什么人?”
我心里那个美呀,早就猜到你们不敢惹这个大人物!那我就再加把火好了,我双手抱胸,从容的微微笑:“这个嘛你们何不让鳌爷亲口告诉你们呢。他一定很乐意听你们是怎么敲诈勒索他最心爱的女人,啊呀,瞧我这张嘴怎么给说出来了,没错,虽然现在鳌爷还没给我什么名份,可眼下我却是最吃香的一个,名份嘛,是迟早的事。你们难道没听说鳌中堂要立侧室的消息吗?”
就在我喋喋不休大发厥词的时候,老鸨的视线越过我朝门外望去,突然间她脸色顿变,似是很慌张的样子。
编谎言的天才
她这是看见什么了怕成这样,我忍不住转头朝外看了一眼,不过是刚刚落下的一顶轿子嘛。但见老鸨的态度顷刻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拐弯,连忙冲我陪笑道:“哎呀呀,误会误会,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不认一家人了。瞧我这张臭嘴,不过是两个破瓶子罢了也没几个钱的,今儿真是为难姑娘了。”
什么?刚刚还朝我要一百两银子原来不值几个钱呀,我正要跟她再计较计较,转念一想,算了,事情过了还是别再惹事了。
我故作大方的挥了下手,“算了,赶上我心情好就不跟你计较了。”
“是是,姑娘宰相肚子能撑船,我在这儿就谢谢您了!”老鸨千恩万谢的陪笑。
临走前,我体贴的拍了拍老鸨肩头,“放心吧,我这个人很大方的,不介意他身边有女人,以后我会让他多多来你们笑天楼关照关照你们。”
谁知老鸨听了我的话,突然一愣,狐疑的朝我看来。
我心里咯噔一下,哎这话说错了吗?青楼这个地方谁不希望天天有贵客到呀,我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睛,冲老鸨微微笑:“怎么,不好吗?”
老鸨忙陪笑的摇摇头,“好好,那就多谢您了!”
“行,那我走了!”我招了招手,一身轻松又得意的出了笑天楼。
多亏我脑筋转得快,一场麻烦就这样解决了。就在我暗自乐不可支的时候,自眼角的余光,我注意到老鸨又朝门外那顶轿子看去,她看看我,又看了看那顶轿子,脸色更加狐疑了。
怪了,老鸨怎么突然间改变主意,而且还是在看到那顶轿子的时候,她之所放人似乎跟那顶轿子有关,看来,我能摆脱麻烦还多亏了那顶轿子呢,也不知里面坐的是什么人。
走出几步远,我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那顶轿子仍停在笑天楼前,里面的人却没有进笑天楼的意思,就在我回头的话,轿帘刚刚被放下,我只隐隐约约扫了一眼。
看上去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一脸浓密的络腮胡,身上穿着朝冠朝服,看似很威严的样子。
惊闻到可怕的名字
见天色不早了,我开始往家走,中途在路边买了一点水果。就在转身的时候,我突然注意到有点不对劲,就在百米开外的地方,又见到了那顶轿子。
这么巧,难道是顺路?我心一动,一边走一边找机会不着痕迹的留意身后,谁知那顶轿子一直在后面尾随。奇怪,它干嘛老跟着我,难道在跟踪我?我心里疑心越来越重。。。好在青山居已经近在跟前了,我不再怕有人找麻烦,于是放心的进了府。
“杜姑娘回来了!”门口的两个下人迎上来打招呼。
“嗯,费大哥回来了吗?”
“还没有,您买水果了?”
“是啊,你们也尝尝!”我大方的将水果打给他们,一边趁机扫了眼外面,那顶轿子径自从门前走了过去,轿帘晃动了一下,象是刚刚被人放下了帘子。
我点点其中一个下人,“老三,你认识那顶轿子吗?里面坐的谁呀?”
老三望了一眼,“噢,是鳌中堂的!咦?他家宅子在西三条那边呢,怎么打这边走呢?”老三挠挠头颇为疑惑的说道。
鳌拜?!我的心突地一跳,继而砰砰的狂跳起来。天哪,想起我在笑天楼口口声声说是鳌拜的女人,想不到真正的主儿就坐在一步之遥的轿子里!那我所说的内容岂不被他一字不差的全听了去?顿时,我的脸火辣辣的烧了起来。更令人疑心的是,这家伙干嘛一直跟着我呢?
就在我又惊又疑的时候,忽听老三叫了一声:“爷,您回来了!”费扬古的脸色很难看,比平时还苍白了一些,他跳下马一声不吭的垂着眼皮进门,也不知在想什么竟没有看见我,径直从我身边走了过去。
他怎么了?最近这些日子费扬古一直在忙费祥的事,难不成费祥的事还没有什么进展?
我不放心的追上去,隔着两步跟着他。费扬古迈步书房时走了神竟然被脚下的门槛了一下,身子一歪,“小心!”我忙出手去扶,他一下子撑住了我手臂这才稳住身形。
死刑
一碰到他的手,我突然觉察到费扬古的异常。他握着我的手竟然在微微发抖。“费大哥,你怎么了?”
被我一问,费扬古的情绪明显有些失控了,胸膛开始剧烈起伏,呼吸骤然加重,震得两侧鼻翼不停的颤动。费扬古向来沉稳淡定,我从来没有见过他这副样子。他象是没了力气似的很艰难地直起身,缓缓抬眼朝我看来,一对上他的黑眸我一下子怔住了。
“费……大哥……”
费扬古的眼底泛起了水意,眼圈也是红的。
天哪,他这是受了什么打击?难道是……费祥?我的心突地一惊,一个不好的念头袭上心头。
费扬古更紧的握住我的手,粗重的呼吸明显紊乱起来,我感觉得到他的情绪正翻天覆地般的翻腾,这是怎么了?
“……我……救不了他。”沙哑的嗓音在微微颤抖,异常低沉,费扬古好费劲才从口中挤出这几个字。
什么?我的心紧紧揪了起来,张了张嘴竟然说不出话来,“费祥他……怎么了?”
“顺天府定了他的罪,要于秋后……问斩!”
死刑?我的不敢置信的睁大双眼直直的盯着费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