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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我的心紧紧揪了起来,张了张嘴竟然说不出话来,“费祥他……怎么了?”
“顺天府定了他的罪,要于秋后……问斩!”
死刑?我的不敢置信的睁大双眼直直的盯着费扬古,鼻腔瞬间涌出的浓浓酸意,一下子让我眼前起了一层雾气。“不,你在开玩笑,难道连裕亲王都没办法阻止?”
我的心阵阵战栗起来,这不可能,怎么会判死刑呢?
“鳌拜是刑部中堂,直接管辖顺天府所有的案子,他连皇上的话都不听,铁了心要冶费祥的罪!”
我的手渐渐松开了他,无力的垂了下来,这些天我一直努力的安抚哄劝烦燥的费祥,一再告诉他快要出去了,谁知等来的却是这样的结果……眼前的费扬古顷刻间化成了一团晃动的光影,模糊不清。“还有转圜的余地吗?”我的声音轻如蚊蝇,快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除非有证据能证明死者不是死于费祥之手……可能性太小了,好几个人指证是费祥重手打死的。”
我知道,就是巴尔泰那伙人指证的费祥,这回他们真的如愿了!'今晚继续更新'
与张英密议
“只要有人证明……就行,是不是?”我轻声的问。
这件事只有巴尔泰心里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只有他能证明此事,但是……他巴不得让费祥死呢,又怎么会证明费祥无罪。必须想个法子才行,一定要救费祥!
“杜姑娘,费祥的事我都听说了,事情都因我而起,在下实在有愧于你们啊。”
离顺天府不远的茶馆里,我和张英正坐在临窗的桌上一起喝茶谈话。“如果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在下舍家弃财也一定报答两位。”
我淡淡一笑,“我就不明白了,这件事为什么连裕亲王连皇上都无可奈何?鳌拜有那么大能耐?”我一直以为鳌拜再如何嚣张也毕竟是臣,背地里怎么样面子总得给皇上吧。听费扬古说皇上都开了口让鳌拜放人,鳌拜却不理不睬执意不放,而且还有恃无恐的搬出大清律例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而何况费祥一介小儿,结果辩得皇上哑口无言,两人不欢而散。
“杜姑娘,费祥的事在朝廷里都传开了,所有人都在关注着这个案子,如果判决处理已经变得不在单纯,已经是两派势力之争,这一点在下以前也跟姑娘说过。鳌拜一党就是在利用这件事做文章,一则动摇皇威,二则试探皇上,三则打击保皇派势力,所以在这件事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做出让步,如今连皇上都出面为费祥说情,可鳌拜拒不答应,可见,鳌拜对抗皇权的胆子与野心有多大,他的势力足以用权倾朝野来形容了。”
“这么说,你也觉得此事没有转机了?”我淡笑,其实我心里还是有一步棋的,只是不到万不得已我不想那样做。张英想了想,小心的看了眼四周,压低声说道:“杜姑娘,要救费祥必须有足够的证据推翻罪名。据我所知,跟费祥发生斗殴的那个葛胖子是过了几天才突然暴毙的,而顺天府在调整此案时,当初给葛胖子看伤的太医不知为何被贬出了宫。
我不会让你死的
出宫前我曾见过他一面,听说葛胖子的伤是不会致死的……意思就是有人在从中搞鬼!”
我眼皮突地一跳,这个我早就有所怀疑,想不到张英也注意到了。
“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个人就是巴尔泰!”
我心里突然莫名的激动起来,真不愧是张英,不愧是未来的一代名臣,面对此事竟然能剖析得如此透彻。我重重点头,“那么,你可有什么办法救费祥?”
“在下心里倒是有一个,但是需要多人协作才可成功,我的点子是想办法让巴尔泰自己吐出真相,而且还要让皇上,裕亲王,顺天府官员以及鳌拜等人同时亲眼听到,这样费祥才能洗脱罪名。此事最难的地方是,如何让巴尔泰吐露秘密……”
听了张英的计划,我心里有眉目了,缓缓笑道:“我会让他说出来的。”
如今多了张英这样一个智囊,我心里终于有底了。跟张英分手后,我又去看了费祥,费祥不知从哪儿得到了消息,整个人变得很颓废,一个人窝在草席上一声也不吭。
“费祥,我给你带了小笼包子,快过来吃。”
张英临走前塞给我一包银子,说现在费祥心情一定很差,让我多安慰安慰他,不到最后一刻事情还有回转的余地。我很惊讶张英一介书生怎么变得这么有钱了,他才告诉我,老家已经给他寄了钱。
“不吃,吃不下!”费祥躺在草席上闷声闷气的说了一声。“都是要死的人了哪还有心情吃饭!”
“谁说你要死了,现在不是还好好的,就算明天砍头今天也要吃饭呀。”一听我提到死费祥脾气上来了,抱着头什么也不想听。“行了,我不会让你死的!来,包子凉了就不好吃了。”
在我的柔声哄劝下,他郁郁寡欢的走过来蹲在我面前,可还是没什么心情吃饭。他闷闷不乐的说:“我本想出了狱就跟皇上讨个差事,然后跟你成亲,好好过日子,现在什么想头都没有了,人一死就什么都没有了……没有了……”
救他是要冒风险的
看他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和痛苦,我不由有些心痛,把手臂伸进去搂住他,柔声劝道:“傻瓜,我说了,你不会死的!放心吧!”
他把头转向了墙,瓮声瓮气地低语:“你别劝我了,我什么都知道了。明知巴尔泰从中捣鬼我也无能为力,这回死定了!”
“谁说的,就算刑部判了你的罪也不是铁板订钉的事。我相信鳌拜他们能给你定罪就能给你免罪!”
我有意说的十分轻松和自信,果然,他心动了,一愣,不敢置信地转回头看向我,“什么意思?连我大哥都没法子的事莫非你会有主意?”
我微微一笑,故作神秘的眨了眨眼睛,“事在人为,任何事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快吃吧,不然等不到出狱你就饿死了。”
他眼中闪烁着又惊又疑的光芒,小心的看了眼周围,忙凑到我近前,小声问:“我真的能出去?你没骗我?”
我也学着他的样子小声回道:“是呀,我去庙里给你算了命,他们说你命中劫难无数不过并无性命之忧。所以,想开点吧,你会长命百岁的!”
我微微一笑,把盛了饭的碗放到他手中。他惊讶的瞪着我,似乎猜到我是在骗他,见我不肯说出真相也就忍住没再追问下去,真的低头吃了起来。
我淡淡笑了一下,双手抱着膝盖就这样隔着栅栏看着他。这个费祥,真的蛮让人操心的,不过我好象真的有点喜欢上他了!所以无论如何,我也要想办法把他救出去,那么接下来要做的事就是……找巴尔泰了!
“蓉儿,我听下人说你让常老三把信送去了鳌拜府?怎么回事?”费扬古一进前厅的门就追问起这件事。我正蹲在地下摆弄花盆,闻言,站起来抖了抖裙子。
“也没什么事,就是约巴尔泰出来喝喝茶聊聊天呀。”
“约巴尔泰?”费大哥吃惊不小,他狐疑地看着我似乎在想什么,突然他想到了会么又气又急地数落道:“别傻了,你以为找巴尔泰就能救费祥吗?
万事俱备
巴尔泰一肚子花花肠子从不安好心,跟他在一起能有你的好?不许去,但凡跟巴尔泰有关的事你都不能去!”他快步走到桌边自已倒起茶水,猛灌了一口。
他大概训惯了费祥,一时心烦,竟然忘记了我是姑娘家也数落起我来。
我静静的看着他没有说话,他转过身看着我,“你又去看过费祥了?他怎么说?”
“他让我转告你一句话,他说他已经忘了自己的出身,只知道你是他一生最敬重的大哥,生是费家人,死是费家鬼,你一共养了他十年零98天,他都牢牢记在心里从不敢忘。他还说,如果有来世,他还想给你当小弟……”
听着我的复述,费扬古的肩头微微抖动起来,捏着茶杯的手也在颤抖,似乎情绪有些失控。相信费祥这番话深深说到了费扬古的心里,让这位性情耿毅的男子感动不是件容易的事。
学这番话的时候,我的鼻酸也不由得微微发酸。“费祥说这些话的时候,他哭了,他只希望临死前能再见大哥一面。费大哥,我知道你一直避着不去看他是怕他伤心,不过你不露面,他恐怕会更伤心。”
“不……”费扬古的声音异常沙哑,有气无力地低道,“我不见他是无法面对他的目光,是我无能,有愧于他。”
“去看看他吧,现在费祥很脆弱,只有你能给他信心。”我劝道。费扬古深深呼了口气,终于缓缓点了下头。“另外,费大哥,我还有件事要拜托你……”
费扬古扭头朝我看来,似乎听出这才是我真正要说的正事,一双黑眸闪着幽幽的光芒,似乎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深沉。
我并没有告诉费扬古自己要做什么,只是拜托他在明日下午把皇上裕亲王顺天府的尹大人还有刑部数位官员一并请到聚福楼,当然,更少不了鳌拜这号人物。费扬古深深地看着我,只问了一句:我用什么理由请他们?
“什么理由都可以,只要能把他们请到。”
这时,被打发去送信的常老三回来了,在门外探了下头。
实施美人计
“杜姑娘,有您的回信。”我接过来打开一看,只有寥寥数字:未时一刻,不见不散!巴尔泰决定要赴约了,太好了!
我淡淡笑道:“真是字如其人哪,巴尔泰的字跟他的人一样潦草不堪!”
费扬古答应为我请来一般官员,他之所以不问原因大概也隐隐猜到了我想要做什么,能不能成功没人知道,但是至少要去做才有机会。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这一天我在丫头的巧手装扮下打扮得漂漂亮亮,谁知一出门,意外的发现门口多了一顶轿子。
常老三上前说道:“杜姑娘,这是巴尔泰派来的花轿,说是要接你去赴约。”好嘛,这个巴尔泰泡妞挺有一手呀,这就开始大献殷勤了!但愿今天这出美人计能成功!
不久,花轿抬着我来到了聚福楼,有人打轿帘,我走了出来。聚福楼外有很多轿子但形状大似相同看不出都是谁家的,感觉这家酒楼办得蛮红火,信步到了楼上。
“姑娘,您请这边。”店小二朝其中一个雅间示意。
咦?这个声音……好耳熟呀!我奇怪的朝店小二看去,低着头的店小二微微抬了下头冲我眨了下眼,呀?我意外的睁大眼,是张英!他居然扮成了这里的店小二,为了不被人认出,他还特意在鼻子下面贴了胡须。
这下我明白了,他一定是为了配合我才这样做的,我会意的笑了笑,推门走了进去。
巴尔泰正坐在临窗的桌子前,悠闲的看着下面,见我来了夸张的张开手臂朝我迎上来,“啧啧,小美人,接到你的书信我别提多开心了,俗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可不是一般的聪明呀,我喜欢!”他r搂着我把我请到桌边坐下,并对立在旁边的手下巴朗挥了挥手,巴朗行礼退了下去。
张英生怕被巴尔泰认出刻意把头垂得很低,其实倒也不必,巴尔泰的视线象年糕似的贴着我,一刻都不曾离开。
“请问两位客客想吃点什么?”张英压着嗓音问道。
实施美人计2
“随便,但要最好的,我要请这姑娘好好喝几杯。”巴尔泰色迷迷的瞧着我。张英递了我一个小心点的眼神便退了下去。
我努力挤出一个灿烂的笑花,正要动手为他倒茶,巴尔泰一把握住我的手,“别介,应